么委屈自己,

    孝顺老人,那也是应当,所以她们来劝我,我也只能答应。但你也得替我想想,

    我午觉方醒,就给人弄到这边,一生嫁一回,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样进你贾家

    的门么?”

    “你……你想怎么样?”

    “所以要跟你约法三章,第一,你将我当客人,不许……不许对人家无礼。”

    “咦?”

    “第二,我要乘花轿,吹吹打打,光明正大进你贾家的门,要朝公婆磕头见

    礼。”

    “那就是在西边府上重办婚事?”

    “对,世上那有婚事避开公婆的道理?”

    看来,她也知道两头贾府的宿怨,特意提起,是不愿只躲在东府,做个见不

    得公婆的儿媳。

    “嗯,还有呢?”

    “第三么……筠哥儿,你忘了答应过的那件事了么?”

    糟糕,这才最头痛!动不动叫我记起“前事”,我往后还怎么活?更可怖的

    是,她脸上神情怎地那般古怪?实在叫人猜不透呀。

    “就知道你会忘,反正也不急,你慢慢想罢!”陆小渔抿嘴一笑,道:“浣

    儿妹子头都垂酸了,还不快去掀了红盖头?”

    那边浣儿闻言一动,头上红布直晃。

    我心下痒痒,走过去,猛一掀,浣儿如给人解了穴道,羞望了我一眼,随即

    转头向陆小渔怯怯地叫了声:“姐姐!”

    陆小渔点头道:“浣儿妹子,咱们往后是一家人了!”

    浣儿又喜又羞,面色犹带不安:“我方才被表姐数落了一通,姐姐,你真不

    怪我么?”

    陆小渔道:“怪你什么?”

    浣儿咬了咬唇,道:“你……你的大喜日子,却多了我添乱。”

    “不对!”陆小渔唇角微笑:“你没听我跟筠哥儿说话么?今儿我是客,你

    才是正主儿!”说着,竟盈盈起身,走向小圆桌边,捋了捋宽大的吉服袖口,执

    壶倒了两杯酒,以小盘端了过来。

    “请两位新人喝交杯酒!”

    那明亮的慧目朝我望来,她借机重申己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难道她真打

    算洞房为客,做个守身的新娘?

    浣儿哪里敢受,登时慌了,小脸通红,忙也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举杯结

    结巴巴道:“姐姐与……与公子喝交杯,我……我只能算作陪。”

    想不到浣儿也有她的心慧处,这样一来,她算是摆脱困境了。我望了两人一(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