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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13部分阅读

    陪我演戏,还负伤呢……”卫琴继续笑着缓缓开口。

    “哼,我就知道你是故意伤我的。”史连冷哼。

    “当日我被你刺得差点命都没了,你那点小血痕算什么。”卫琴不屑地道。

    “就知道你是乘人之危,故意的……”

    身后你一句我一句,辩得不亦乐乎,我唇畔缓缓扬起一丝笑意,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就算弄丢了我的爱情,至少……卫琴活着回来了啊。

    刻意忽略痛得快要麻痹的心,我直奔房间。

    房内烧着炉火,十分的温暖,我坐在铺了厚厚毯子的木榻上,将冻僵的双手缓缓放在炉火前。

    望着炉内熊熊燃烧的火苗,我舒服得忍不住在心底喟叹一声,就是嘛,反正自那一日误认为范蠡已死的时候,我便已经痛过哭过了,心也碎过了……

    如今不过是重来一遍,当日我能承受,今日又有何不可?

    我别的本事没有,因为懒惰,我的忍功可是无人能敌的呢。

    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滴入火苗之中,发出“嘶嘶”地声响。

    我往后挪了挪,抬手轻抚脸颊,却抚到满脸的湿痕。

    笨蛋,没出息,真是丢脸……

    唉。

    忽然眼前一暗,我忍不住闭了闭眼,感觉有什么拭去了我面上的泪痕。

    待我睁开眼,看清面前站着的人,竟是卫琴。

    “胖丫头哭鼻子了。”卫琴嘻嘻一笑,在我身旁坐下。

    我微微扬眉,转过身盯着他看,我没有去找他,他居然自动送上门来。

    “怎么了?”卫琴见我一直盯着他看,笑容不由得微微有些不自然。

    我微扬眉,努不不懈,继续盯着他看,就不信他不知道我要问什么!他怎么可以如此任,身负重伤,还要枉顾命地四处瞎跑,若不是遇上越,我看他早就小命休矣了。

    “好好,大不了以后我都不再乱跑了……”卫琴温贺笑了起来,似是无奈地小声咕哝。

    我这才满意,缓和了略略僵硬的表情,嘿嘿,他该不是受不了我目光如炬,才会妥协吧。

    我臭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卷二:三千宠爱 越都

    不知何时,天气渐渐没有那么冷了,窗外的树木竟然也发出新芽来。

    毛皮大氅早已用不上,被我扔在一牛

    此时的我,正懒懒地坐在窗前,微眯着双眼看着窗外大树上那星星点点的新绿。

    莫非天,竟就那么悄悄来来了?

    初的阳光透过窗棂柔柔地铺了一地,我忍不住张口微微打个了哈欠,果然是天,最近老是犯困啊。

    我的哑疾,越再没刻意来为我诊断过。

    我心里自然清楚,开不开口,只是我能不能战胜自己的问题,完全与药无关。

    卫琴是吴王的剑客,我已从最初的讶异中回过神来,再想想那一回,他刺杀范蠡之事,他终究是在为夫差办事啊。

    最奇怪的是郑旦,她竟再也没有来正我麻烦,只是每天都随大家一起练舞习歌。按历史的记载,郑旦最后也是一起入吴了吧。如此一想,我不头痛,她该不是打定主意要与我斗到底了吧。

    还有范蠡……想起那个男子,我仍是不自觉地心中一紧,自那一日抱起夷光的尸身之后,再没回来过呢。

    “包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十分欠扁的声音。

    文种!

    几乎不用回头,我就知道身后那位是谁了。

    懒懒地回头,睡眼惺松地看向来人,果然是他呢。

    文种此行,该不仅仅是来看莫离的吧,他定是来接我们返回越都了,三月之期竟这么快就过去了么?

    “与吴王约定入吴的时间只剩下几日了,君上命我接你们返回越都。”文种摇了摇手中那把千年不变的碍眼羽扇,道。

    我微微皱了皱眉,唉,刚刚习惯土城的生活呢,仗着自己口不能言,我每日都可睡到日上三杆,那等舒服惬意的日子又要化为泡影了么?

    “莫离已经帮你打点了行装,下午就可启程返回越都了。”文种淡笑着开口,知道我懒得动手,行装都帮我整理了?

    如今夷光已死,说什么都没用了吧,终究,我还是要代她踏上入吴之途……

    嗯,吴国呢,而且是此时正值国富民强的吴国,颈免费的旅游翰,虽然……面对那个总是一脸邪魅的家伙有点累人,但总的来说,还是值得一游的。我微微点头,努力说服自己。

    “胖丫头,有包子吃哦!”正想着呢,又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胖丫头……我微微咧了咧嘴,卫琴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才愿改口啊。

    “卫琴?”文种微微有些讶异,想来是莫离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讲卫琴的事。

    卫琴看也没看文种一眼,单手托着一只盘子便递到我面前。

    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还冒着袅袅气的包子,伸手便提了一个咬了一口。

    “如何?”卫琴睁大双眼,问。

    我将口中的包子吞入腹中,点了点头,笑。

    “嗯,这个是新的口味,应该不错的。”卫琴笑了起来。

    “小琴,你又拿我的包子!”越不知何时也闯进屋来,有些生气地娇斥。

    “呀,这个不是给胖丫头吃的么?”卫琴伸手抚了抚后脑勺,似是有些抱歉地轻笑。

    “那……”越的脸似是微微热了一下,声音也变小了不少,“……那个是给你吃的……”

    如此这般的戏码自他们来了之后几乎天天上演,不过越的包祖是堪称一绝,我忍不住考虑,如果她在二十一世纪开一家包子连锁专卖店,那一定是火到不行。

    我专心地吃着手中甜的包子,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卫琴他,也有喜欢自己的人了呢。

    那样可爱的越,定是能带给他快乐的吧。那个总是一身红衣的孩子,那个总是一脸固执的孩子,那个总是一身孤寂的孩子,那个总是为了我可以以命相搏的孩子,我又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不管我心中是否有他,这具身体与他的血缘却是不容忽视的,如果是我的话,带给他的……只能是永远痛苦的炼狱……

    但如果是越,卫琴他应该会很快乐吧……

    只是看着他的笑容,我仍是感觉有些不舒服,那样温耗笑容下究竟藏了些什么?他总是突然地出现,又突然地离去。那一回,在那小屋之前,他心中的苦涩疼痛,该有多深?只是为何当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竟然绝口不提往事?竟然可以笑得一脸温和?

    那份笑容,又有几分真诚?

    “准备一下,下午起程。”文种说了一句,便离开了房间。他该不是迫不及待去见莫离了吧。

    我轻笑,真好,大家都还挺幸福呢。

    不知不觉,我寄居在这具身体上已经好久了呢,我突然间有种错觉,仿佛我生来便是宝,生来便在这个时代,身边有太多关心我的人,而我,牵挂的人也越来越多。

    反观以前,在自己的时代,在自己的家里,面对自己的父亲母亲,面对自己的未婚夫,似乎反而没有那样浓烈的感觉呢……

    这是否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我不知道。

    三个月那么快便已过去,何况短短几个时辰?转眼间,便已是下午。

    马车已在庭院外等着,华眉玲珑等一众子纷纷上了车,一时之间,如梭,果真是脂粉呢。

    文种、卫琴和史连已经跃身马上,准蓖绪了。

    剩下的众子分坐四辆马车,再加上一支数百人的护送军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启程返回越都。

    微风轻拂,撩起布帘,带来满车轻,我半眯着双眼,随着马车的晃动昏昏睡。

    果然是犯困哪!

    卷二:三千宠爱 晚宴

    马车抵达越王府邸,已是四天之后的事了。

    从昏昏睡中抬起头,随众人下了马车。

    “君上,君夫人。”忽听耳边众人皆齐声行礼道。

    我微抬头,看到勾践和君夫人正率一众人等站在越府门口迎接。

    也是,连同我在内,站在此地的这些子皆是勾践他日复国的棋子,又岂能不重视,岂能不善待?

    君夫人微笑点头,接受众人的请安,此时的君夫人,果然是仪态万千呐。

    晚膳的时候,我见到了范蠡。

    原来送了夷光的遗骸回苎萝山之后,他竟是直接回了越都,难怪我一直没有见到他。

    说是晚宴,但预计要入吴的子,连同文种、范蠡、史连一干重要的文武大臣都在,更像是要召开会议的架势。

    “君上,明日该是入吴之期了。”果然,文种放下酒杯,忽然开口。

    我却仍是微微一愣,明日?这么快?

    “嗯。”勾践面如常,竟是没有一丝变化。

    不愧是勾践,果然是能忍人所不能忍,难怪能名留青史。

    “君上入吴,该有人近身随侍。”文种摇了摇羽扇,看向众文武,“何人愿自行请往?”

    “史连自请!”正在众人一阵沉默的时候,史连忽然开口。

    我微微一愣,此去吴国分明是去受辱的,清高如史连,他如何会自请前往?忍不住抬头看向史连,却正好捉到他的视线,见我也看向他,史连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头不再看我。

    “范蠡也愿前往。”冷不丁地,范蠡缓缓开口。

    我看向范蠡,他会去吴国历史早已记载,我丝毫不觉讶异,只是看他如此沉默寡言,似乎比我刚刚在留君醉见到他的时候更为冷漠了。可是……那份冷漠,是心灰意冷呢?还是隐忍不发?亦或是……早已被痛苦压仰得无法喘息?

    “好!”文种击掌,“史将军范将军果然忠心为国,四境之内,富国强民,百姓之事,你们不如我文种,但与君周旋,临机应变,护主周全,文种自问比不得两位,此去吴国,君上的安危,文种便拜托二位了。”语毕,文种起身抱拳而立。

    范蠡、史连亦是起身抱拳回礼。

    “众位,你们为国牺牲,莫离十分佩服,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说着,莫离举杯一饮而尽,颇为豪气。

    众子纷纷泪盈于睫,低头举杯饮尽杯中物。

    我还是稳稳地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莫离,她果然成熟许多啊。为国牺牲?她说的也包括我在内吗?

    如今不管我是不是西施,夫差已经点名要了我,此趟入吴是势在必行。

    莫离啊莫离,她心里还想着报仇呢吧。

    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莫离也抬头看着我,眼中润润的,似要落泪一般。

    呵呵,不舍么?我微微撇开头不去看她,若是不舍,又为何非要为一己私仇送我入吴?

    “君上,臣也要随大王入吴,随侍在侧。”冷不丁地,君夫人开口。

    历史上也有些记载,我亦没有讶异,只是对那妒忌之心旺盛的君夫人生出几分敬意。后人曾模仿君夫人的口吻作诗曰“君为王,我为后,结发相从期白首。君为奴,我为婢,人间反覆何容易。为婢不离家,为奴去适吴。死生未可测,离别在斯须。君谓勿悲,忍耻乃良图。自怜儿情,能不啼乌乌。仰盾庭前树,一岁一荣枯。”

    都说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人间深情能若此者,想必也并不多吧。只可惜,当这般动人的爱情发生在帝王之家时,便也会变得不堪了,君王三千宠爱焉能系于你一身?深情若君夫人者便也只有沉沦醋海,沦为妒了。

    “夫人?”勾践倒是十分讶异,“此去路途艰辛,夫人你如何能吃得起那般苦楚?”

    君夫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温婉笑道,“臣是君上的,君上在何处,臣便在何处。”

    勾践微微点头,“夫人所言甚是。”

    晚宴散后,大家纷纷回到客房休息,等待次日的入吴之行。

    只是今晚,我竟是反常地睡不着觉,披了外袍信步走出房间,虽已是初,但这这晚,仍是寒凉。

    空中繁星点点,我仰头望着千年之后的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想我宝,竟要成为吴了呢。

    当初刚到留君醉的时候,还曾幻想自己是什么青楼名妓,只是今时今日,当我真的不再平凡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一切竟都是我的自讨苦常

    如果那一日,不随范蠡离开留君醉……该多好?

    “西施,还不休息么?”一个陌生的称呼,我转身看向来人,竟是勾践。

    呵呵,对啊,我是西施。

    今晚,他也无眠吗?也对,一国之君就要沦为他人之臣,该是无法入眠的。

    只是当初,他曾夸下海口,江山人,他要尽收囊中,如今,江山人竟无一在手呢,我扬唇,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勾践上前一步,离我近了些许。

    “你是笑我当初狂言尽付流水么?”冷不丁地,勾践开口。

    我微微后退一步,沉默。

    “虽然你无法开口,但寡人亦知道你心中所想。”勾践再度逼近,看着我道。

    我微微撇开头,没有看她。

    “江山人,我都要。”抬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勾践看着我,极认真地,一字一顿地道。

    我微微一愣,没有错过他眼中满满的野心。

    “越国复国之日,便是寡人迎你回来之时。”

    松开一直握着我下澳手,勾践缓缓后退一步,“天不早,明日还要入吴,早点歇息吧。”他温贺开口,连眼眸也是一派平静,仿佛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野心,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卷二:三千宠爱 断缆

    越府门前,满堂文武皆长长跪拜于地。

    越王入吴,当朝文武本应送至江边才是,但勾践却是执意拒绝了。想来也是,聪明如勾践者,又怎能让吴王看到一丝的破绽呢?如今他是亡国之君,又岂能排场十足,此时他与君夫人皆衣着朴素,相较之下,站在越王身后的众佳人们反倒是显得衣着光鲜,明照人。

    “文先生,”勾践看向文种,“寡人此去吴国遥遥无归期,越国境内大小事物一概劳烦先生了。”他开口,语气温和,仿佛只是交待一件小事,而非以国相托。

    “文种必不负所托。”文种单膝下跪,抱拳,眼中微微发亮。

    此时的文种,必已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吧。平日里,他总是手摇羽扇,眼带,见人便是三分笑,一身的宽袖长衫,怎么看都只像是一个混迹于市井的雅痞而已,但谁又知他心中的贱天下,鸿鹄之志呢?此时越国正值破落之际,虽然一切都十分艰难,但乱世出英雄,对于文种来说,这便是他大展抱负的机会吧。

    “君上,郑旦自愿入吴,为国效力。”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高声叫道。

    是郑旦?!

    众人皆纷纷回头,但见郑旦与众佳丽一般的打扮,尽显脱俗。她是故意如此,好显示自己的貌吧。

    “如此甚佳。”越王点头,开玩笑,自动送上门的棋子,聪明如他,又岂会丢弃?

    得到允许,郑旦转眼便看向我,眼神亮得刺目。

    我隐隐开始头痛,她果然是冲着我去的吧。只是,她真是自作聪明呢,夷光在她心目中真的如此重要吗?重要得她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为她报所谓的“仇”?

    拜别众人,马车直奔江边。

    大船扬帆待发,我随众人静静地立于大船甲板之上。早的风拂得人困意连连,更何况天刚蒙蒙亮时,我便是被华眉拖出了被窝去梳装打扮,此时便不由得半眯着眼,倦意朦胧。

    耳边忽然传来阵阵哭泣之声,我缓缓睁眼,这才看清岸边竟是站满了人。

    或老或少,个个都红着眼,流着泪,争先恐后地挥手致别。

    见到此情此景,我微微清醒了些,只是微微有些怅然,连郑旦在内,共十名子赴吴,他日能够全身而退的,又有几人?

    华眉玲珑她们皆是眸盈泪,泣不成声,岸上该是有她们的父母亲人吧,自古以来,离别总是令人心酸的。

    只是那人群中,有人来送我宝么?有么?

    “宝!宝!……”正想着,岸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微微一怔,抬头在人群中寻找那唤我“宝”的子,是莫离?她双眼微肿,满面泪痕,口中不停地大声疾呼。

    “宝?宝是谁?”一旁的越好奇道,“船上有叫宝的人么?”

    “呵,大概吧。”卫琴温和轻笑,伸手抚了抚越的长发。

    我心下微微一痛,是呵,即使她放声疾呼,也不会有人明白她是在喊谁了,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敢大声唤我“宝”吧。

    宝,这个曾令我十分头痛的恶俗名字,如今就算我怎么觉得它可爱,它也不会再属于我了。

    太阳缓缓升高,眼看即是涨潮之时,此时应是行船的大好时机,这艘满载着越人眼泪的船只即将驶向吴国了吧。

    “收缆扬帆,准备起航!”史连冷声下令。

    闻得此言,人群哭声正甚,甚至于送行的人群中竟有人跳下水面,紧紧握住了那缆绳,死死不愿松开。

    一时之间,人群开始混乱起来。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人此前该是均认为以国为重,才会送自己的儿入吴的吧,既然已经如此,如今事到临头,又何为反而拖泥带水,又如此不舍呢?

    范蠡站在缆绳旁边,单手按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