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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43部分阅读

。”

    “好。”我点头,难得如此乖巧。

    董卓带上房门,随郭汜一同离开。

    宫里来人?所为何事呢?

    双眉不自觉地皱起,我终还是无法入眠,起床披上袍子,便一路走向前厅。

    迎面撞上托着茶水的婢女,我便半路截了那茶水。

    留下傻了眼的婢女,我低头乐呵呵地进了前厅。

    “将军,皇上赐婚,岂能推辞?”一脚还未踏进前厅,我便听得一人道,声音有些苍老,但很是温和。

    赐婚?我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回不过神来。

    “劳皇上费心了。”董卓的声音不见喜怒,只一径淡淡的,“臣已有妻室,不敢欺瞒皇上。”

    “将军已娶妻?为何朝野上下未曾听闻?”那人惊讶道。

    只觉那声音耳熟悉得紧,抬头一看,宫里来的人竟是那一日救了郭嘉的侍中蔡邕。

    “娶妻之事,莫非还要召告天下?”董卓的神情微冷。

    蔡邕笑得和缓,“非也,三妻四妾也未尝不可。”

    皱眉,董卓冷言,“我乃天煞孤星之命,克死父母兄弟,再不想害人性命。”

    虽然听王允说过,但这样的话由他口中说出,我仍是心里微微抽痛了一下。

    蔡邕也有些讶异,“将军说笑了。”

    董卓不语,面色愈见寒冷。

    “那令夫人?”蔡邕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不会,她能克我,我决不伤她。”董卓冷言,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温和,随即竟是低低一句,“我很庆幸。”

    “只是抗旨之罪……”,蔡邕迟疑。

    眼着董卓就要发飙,我先一步进了大厅。

    “大人。”奉上茶水,我见了礼。

    “安若姑娘?”蔡邕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弯唇,我微笑,“我便是他的妻子。”

    蔡邕愣愣地看着我,满面的惊讶,连手中的茶水泼了出来都不知晓。

    董卓紧绷的神色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一手不着痕迹地将我带进怀里,显然,我的这番自我介绍令他很是满意。

    “怎么会……”蔡邕一脸的不能接受。

    “没有错,我是董卓的妻子”,看着蔡邕,我开口,“只是欠缺一个完整的婚礼,还望大人成全。” 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后来因为郭嘉遇见他,我对于这个历史上著名的大学者印象都很好。

    蔡邕何等聪明,他微微面露难色,随即苦笑,“看来将军是宁可抗旨也断不会再娶妾室,老朽今日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

    我只是抿唇,没有开口。

    “希望将军和夫人自己多多保重,老朽告辞”,蔡邕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洛阳是个是非之地,今日老朽无功而返,他日恐怕……将军若果真欲与夫人白头携老……还是快快离开吧。”

    说完,他便离去。

    “多谢大人。”心里微微一暖,我开口称谢。

    他没有回头,只一径出了大门。

    看着蔡邕离去,我心里掂记着刚刚进大厅时董卓的话,不由得侧头看他,“仲颖,你刚刚说庆幸,庆幸什么?”

    他低头看我,抚了抚头,笑得温和,“我幸庆,我的笑笑命够硬,能陪着我。”谁也不会相信董卓会有那样温和的笑。

    我看向别处,就是不看他,我心底最深处的隐讳和刺痛,竟是成了他的幸庆?

    “是啊,我的命够硬,我是克星来着嘛。”开口,我说得酸涩。

    “呵呵。”董卓笑了起来,一手抚了抚我的长发,“没有关系,我愿意被你克。”

    悲伤的感觉被赶跑,我嘴角微微抽搐,这算是董卓说的肉麻话吗?

    “对了,皇上赐婚赐了谁给你?”想起来刚刚的事,我好奇得紧。

    “忘了。”董卓说着,便要回屋。

    “不是吧,好假。”我笑着拖住了他,“说,是谁?”

    “不记得了。”笑,董卓挣开我的手,只不敢真用力。

    “我是你老婆耶,快快从实招来。”我黑了脸,一脸黄脸婆的模样,双手叉腰。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笑笑原来是个小妒妇啊。”董卓大笑起来。

    “是啊是啊,我是妒妇。”我点头,爽快地承认。

    “只说是王允的义女,叫什么……”略略回想了一下,董卓皱眉再想。

    “貂蝉。”站在原地,我如被冷水淋了一头般。

    “对,是叫貂蝉。”董卓点头。

    “收拾包袱,我们私奔吧。”半晌,仰头,我笑得阳光灿烂。

    他定定看着我,没有开口。

    “就算下地狱,我也一定陪着你。”我继续诱惑。

    “好。”终于,他开口,嘴角缓缓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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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着你的心跳,抱着你的拥抱

    爱最深多深,我不知道

    沉默什么都好,心里什么在烧

    幸福那么少,我竟然得到

    月光太冷,海浪太吵,我把你裹进我外套

    这双翅膀不飞了,因为守护你最重要

    这一生一世让我保护你,就算跟世界成为敌

    当你把手紧紧放进我手里

    怎能不相信,世上真的有奇迹……

    ——《保护你》

    写到这一段,无意间听到这首歌,感觉真是对味,呵呵,贴上来大家看看。

    树欲静奈何风难止 局已定苍天岂容改(上)

    银子、银子、银子……还是银子……啊,珠宝也行。

    乐滋滋地回房,我匆匆打包收拾细软,当家才知油米贵,尝过了囊中羞涩的尴尬,才知道钱财多么地可爱……

    通常这种时候,我便会想起某个嗜财如命的孤胆英雄。因为此时的我,绝对的感同身受。

    收拾妥当,我微微小坐了半刻,虽然在这将军府住了不过几日,但总还有些感情。

    “笑笑。”

    我回头,看到董卓正站在门口,手中提着行囊。

    “都交待好了?”看着董卓,我微微笑开。

    “都交待好了”,看着我,董卓笑,“走吧”。

    “嗯。”重重点头,我一手背起包袱,一手抱起桌上的小木箱,便走到他身边。

    董卓伸手接过我手中的小木箱,笑着抚了抚的头,便一手拥着我出门。

    “大人,不好了!”还未出门,便听到郭汜的声音。

    我哀叹,想走得低调点都不成。

    “何事?”董卓皱眉。

    说话间,郭汜已走到跟前。

    “我不是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吗?带兵回凉州。”董卓冷声道。

    笑意微淡,我侧头看向董卓,原来我的如意算盘没有那么响,就算回凉州,也是一队兵马一同回去,如此这般,我的拐带计划宣告破产。

    “我们正在整兵,只是丁原驻扎在洛阳城外的兵马有所异动,正欲开战。”郭汜禀道。

    “丁原?”董卓抿唇,眼中逐渐冰冷下来,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那就开战吧。”

    “是,大人。”闻欲开战,郭汜眼中竟是微微一亮,如欲食人肉的野狼一般。

    自古乱世出英雄,时局越乱,对于郭汜这一类野心勃勃的家伙来说,越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吧。

    命运由天定,半点不由人么?只是原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笑笑再等等,杀了丁原,我们便回去。”回头看我,董卓微笑,神情全不像在讨论杀人之事。

    我能说不么?

    丁原在城外,要董卓弃他的兵马于不顾,断然不可能。那些士兵一个个皆随他出生入死,又岂能说弃就弃?

    或许,董卓远不像他所表现的那般冷漠绝情。

    “大人,丁原正在城外搦战!”樊稠冲了进来,“他说……”

    “说什么?”董卓问。

    “他说……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而篡也。”樊稠略略低头,回道。

    我看向董卓,他竟是淡笑起来。

    记得三国演义中卢植有说过这么一段: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立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而篡也。

    太甲、昌邑王皆有大错,伊尹、霍光才废皇帝立新君,如今这番话非但指出当今圣上无大过,而且分明有藐视董卓这未参与国政、无伊霍大才的“外郡刺史”之意。

    “可是我们城外只有五千兵马。”樊稠又道。

    “五千又如何?我们西凉军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抵十,何愁取不到丁原那老儿的人头?”郭汜抱拳道。

    董卓只是看着他们,并不开口。

    “况且是丁原是那老儿先行开战,就算我们示好,也未必能活着出了这洛阳城,还不如拼死一战,尚有胜算。”见董卓不开口,郭汜又道。

    郭汜虽然好战,但他也说得有理,丁原先行开战,就算我们示弱,他也未必放我出洛阳,但董卓兵马只有五千,就算拼死获胜,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先缓一缓吧,入了夜再说。”轻扯董卓的衣袖,我道。

    董卓微微低头看我,“入夜?”

    “丁原胆敢贸然兴兵,必是因为他知仲颖兵力有限,如若我们入夜之后命士兵悄悄绕出城去,然后再让他们大张旗鼓地进来,如此几次,让丁原不敢再贸然兴军,我们再思对策如何?”想了想,我道。

    郭汜看了我一眼,略显讶异,显然在他眼中,女人便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产物。

    “大人,小姐说得有理。”樊稠表示赞同。

    “好,先这样吧。”董卓扬了扬手,道。

    郭汜和樊稠领了命下去。

    董卓却是回头望我,眼中略带深思。

    “笑笑真的长大了。”半晌,他笑。

    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咧了咧嘴,傻笑。哪里是长大,分明已经熟得快烂了……

    依计而行,抵了不过两日,便听闻丁原军中杀出一员猛将,不用看,我也知道那猛将的来路了。

    除了那铁戟吕布,丁原军中还能有谁会被董卓手下那几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称作勇将?

    “大人,那小子折损了我们不少人马!”张济嚷嚷着道。

    “他若不死,我们胜算渺茫。”郭汜眼中阴狠。

    董卓只一径坐着,半晌终于开口,“他是吕布,原是我手中的副将。”

    “什么?!”李傕一脸的讶异,“那他如何会跟了丁原那老匹夫!”

    董卓只是沉吟,并不开口。

    此时,我正站在门外,当然不是偷听,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小生怒发冲冠:你这还不算偷听!)

    在凉州太守府,吕布留下是因为我,吕布离开还是因为我,这些董卓不会不知道。

    只是如今他们却是兵戎相见。

    “主公,我有办法劝得吕布归降!”正说着,一个末位小将突然开口。

    我微微扬眉,虎贲中郎将李肃?呃,并非我认识此人,只是《望月》剧本上这个时候应该是有这么个人跳出来出头的……

    “你有何计?”董卓看向那李肃,道。

    得了董卓的正眼相待,李肃说得愈发的起劲,“我与吕布同是并州五原郡九原人,自小相识,知他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我听说主公前日得到一匹良马,名曰赤兔,此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如果将此马,再用财物相诱,加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说服其来归降!”

    李肃说得唾沫横飞。

    “有勇无谋,见利忘义?何以见得?”一直未开口的樊稠突然开了口,面有不悦。

    樊稠是知道吕布的,那样一个眉目明亮的孩子,怎么会如这李肃说得这般不堪?

    “你们有所不知,那吕布年少时体弱多病,记得有一回不知从哪儿抱了一个女娃娃出来,硬说是他媳妇,那般年幼,便是好色之徒,其禀性可突窥之一二,只是想不到短短几年,他竟是变得这般厉害。”李肃举例子,摆事实。

    门外,我却是微微扬眉,真是冤家路窄,这李肃该不会正好便是当年欺侮吕布的几个少年之一吧?

    “这样的事,未免牵强。”樊稠皱眉驳道。

    “无妨,我叫人备下赤兔马和财物,你去试试。”董卓却是突然开口。

    我皱眉,虽然不知道吕布是怎么被个李肃给说动的,但历史上这一回吕布似乎真的是被李肃说动,进而一刀砍了丁原,拿了丁原的头颅来向董卓邀功的。

    由此,吕布背上三姓家奴之名。

    由此,引出了之后的貂蝉事件,导致最后董卓被吕布所弑。

    这简直是一连串事件的一个枢纽,就算改变历史也在所不惜,坚决不能让他发生!

    眉头紧皱,我苦思良策,以至于连董卓走到跟前都未发觉。

    “站在门外想什么?”董卓看我,道。

    “我在想,我可以陪李中郎一同去见吕布”,咧了咧嘴,我道。

    董卓看着我,未言语。

    我被他盯得直发毛,“呃,我与吕布也算旧识,也许他会给我这个面子也不一定。”打着哈哈,我打定主意,就算董卓不让我去,我也会偷跟去。

    “你不必去。”微微皱眉,董卓开口。

    就算是生死关头,他也决不会利用我去达到任何目的。他,一向如此。

    知他会如此,我立刻乖顺地点头,“好,那我先回房。”

    “嗯,不必担心。”笑着,习惯性地抚了抚我的头,董卓道。

    “好。”乖乖地点头,我转身回房。

    转过走廊,我提了裙摆,便溜到马厩,一眼瞅准了其中一个单间的马厩,马厩与其它不同,打理得十分干净,再看那马,浑身上下火炭一般赤红,无半根杂毛。

    想必那个便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赤兔马了。

    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总算见到这明星马了……要不要给它按个马蹄印当签名?

    树欲静奈何风难止 局已定苍天岂容改(下)

    “你便是赤兔马来着吧?”带了些谄媚的笑,我小心翼翼地挨上前,当然有些担心它抬腿给我一蹄子。果真如此,我便“嘎嘣”了。

    只见它甩了甩火红而蓬松的马尾,仰头便是一声长嘶。

    我惊得倒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它却是在原地打转,喷着响鼻,龇牙咧嘴的。

    我揉了揉差点没有闪到的腰,狐疑地看着它,它……它……它该不会在嘲笑我吧……

    额上一排黑线,我磨牙,虽然到了这把年纪还这般冒失的确有些不好看,但怎么也没有沦落到被一匹马嘲笑的地步吧……虽然它是赤兔马……

    磨着牙,我恶从胆边生。

    狞笑着上前,我抬起一指便弹在它的眉间,随即瞪着它,揪下一旁的鞭子,准备豁出去了!

    它微微一怔,随即竟是摇头,喷嚏连连,似是马蚤到了它的痒处一般,又向我靠了过来。

    真是峰回路转,见一片形势大好,我忙咧开嘴,抬手抚了抚它的下颌,把鞭子悄悄丢到一边,还用脚拨了拨,又踢远了一些。……千万不能让这匹臭脾气的马看到……

    嘿嘿,鄙视我吧。只有和这赤兔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我才能实行我的计划。

    正兀自胡思乱想,忽见李肃带了随从正向这边而来,我忙四下环顾,只见一旁丢着一件破旧的长衫,一股子的马马蚤味。

    捏着鼻子上前,我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套上了那一身衣衫,揉乱了头发,扎一个乱蓬蓬的马尾。

    “李中郎,这一匹便是赤兔马了。”有人开口。

    我忙弯腰躲在赤兔马身后,从地上摸了一把泥,糊了自己一脸。

    “谁在后面!”忽听几声齐刷刷的兵刃出鞘声。

    我脊背一凉,忙下意识地举起双手站起身,放粗了声音,“大人饶命。”

    “你是谁?”李肃后退一步,抬袖掩住了鼻子,皱眉道。

    我一脸的诚惶诚恐,“小人是这里打扫马厩的。”

    没有再看我,李肃皱眉喊道,“把赤兔马拉出来。”

    “是。”有人应了声,便上前。

    那人上前,刚刚拉住缰绳,只见赤兔马闷不吭声,抬起前蹄便是一阵折腾,当真是人仰马翻……

    “拉住它拉住它!”李肃大叫起来。

    “大人,大人……这马倔得很……”不消半刻,大家便是气喘吁吁了,那匹坏脾气的马还是一副倨傲的样子,昂头挺胸,帅得很……

    啊啊……我皱眉,那副德性怎么看都跟小毒舌一个德性。随即微微黯然,这世道如此之乱,不知道宫里怎么样了……

    “看来也只有主公能够驯服它了。”李肃皱眉,思量一般低声道。

    见时机正好,我忙涎着一张脸凑到李肃鼻子眼前。

    “你干什么!”李肃被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叫道。

    “小人只是想给大人帮忙而已……”我笑得狗腿。

    “凭你?”李肃一脸的鄙夷,随即一手掩鼻,抬了抬袖子,“离我远一些。”

    我忙知情识趣地后退一步,“中郎大人如果连牵马这种小事都要劳动董大人,怕是会令董大人认为中郎大人办事不力不力啊……”

    李肃皱眉,“这赤兔马怪异难驯,莫非你能制住它?”

    正中我下怀,我忙不迭地点头,“若说小人别的本事没有,从小便在马厩干活,驯马这等小事还是难不倒小人的。”

    “好,你试试。”李肃摆了摆袖子。

    我忙点头,转身看向那还在原地摆造型的赤兔马,千万给点面子啊。我心里打着鼓,干笑着上前,抬手便要拉马缰。

    不想这家伙竟然翻脸不认人,抬起前蹄便要发飙。

    我一时慌乱,再次不雅地跌坐在地,身后立刻响起了一片讥笑声。

    讪笑着回头看了看抱着双手免费看笑话的一行人,我暗咒一声,手却不期然碰到?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