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戳出一个洞来才满意。
“慕云暖，你特么是睡觉睡傻了吗？还想对庄萍眉手下留情？脑残了吧！人家毁你名声你就应该毁她东西，妈蛋，还真把人当软柿子捏啊！什么东西！”楚香怜算是气得七窍生烟，以至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慕云暖捂住被戳痛的脑袋，瞬间炸毛：“楚香怜，我要告你人身攻击！会变笨的！”
楚香怜气哼哼的再一戳，嫌弃道：“已经够笨了，再笨也笨不到哪里去！”
慕云暖无言以对，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朝付心宛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付心宛叹气，把话题转移：“我有办法处置那条项链。”
“那就交给你了。”楚香怜摇摇头，无力地坐回床上。
夏绮芳指了指桌子上的大蛋糕，把手里的叉子递给她：“去吃吧！”
“你们不吃吗？”
“我们已经吃过了。”
“谢啦！”
慕云暖看着眼前漂亮精致的蛋糕，眼泪泛滥成灾。
“你要是想吃水煮蛋糕，那就哭吧！”楚香怜撇了撇嘴，不屑的瞟了她一眼。
慕云暖吸吸鼻子，用力收回眼泪，埋头苦干。
三人对视一眼，皆拿出手机，各自发信息。
恍惚间，付心宛的思绪渐渐飘远。
刚进s大的那年，明明一开始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慕云暖，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被欺负了也只敢躲在被窝里哭，直到她看了她的资料后，对她的偏见少了点，可那不足以让她放下她对她的戒备。
直到那一天，她说：“我家要破产了！”
当时全班上下，除了楚香怜和夏绮芳两个知情人，其他人对她都是避如蛇蝎，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慕云暖这个傻叉。
“这是我的银行卡，里面只有几万块钱，不介意的话，拿去吧！”她万分小心地递给她她的银行卡，眼睛却不敢直视她。
那一瞬间，她竟莫名的想笑，可行动快于心动，食指毫不留情的戳向她额头。
“笨蛋！”
也是那一天，她亲眼见到一向懦弱的慕云暖伸手回戳她，那模样活像一个泼妇：“你特么才是笨蛋！”
轻叹一声：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熊孩子调皮了
隔天，慕云暖继续意气风发地抽风，好似昨天的事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影响。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听到这歌声的其他同学，怪异的看向正在抽风的某人，只是旁边那三道杀伤力极强的‘再看就挖了你眼睛’的目光是肿么一回事？
楚香怜三人阻止不了慕云暖抽风，又受不了跟她走一道被人围观，只好和她保持距离。
安卿止老远就看到蹦蹦跳跳的慕云暖和楚香怜三人，眸光一沉，快步向她们走去。
庄萍眉紧跟其身后。
“慕云暖！”
“安讲师，这位小姐，你们有什么事吗？”慕云暖眨眨眼，无害的看着面前二人。
“昨天对不起！”
“安讲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慕云暖笑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安卿止顿时语塞。
“云暖，昨天的事对不起了。”庄萍眉打着哈哈，插入两人中间。
慕云暖快速的后退几步。
这一举动引来其他人的疑惑。
慕云暖不甚在意地摆手微笑：“哎呀，大家不要这个样子嘛！我这不是怕和这位小姐走得太近，到时候再出点什么事，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众人黑线。
“云暖，你会原谅我吗？”庄萍眉皱皱眉头，牙齿咬着下唇，眼里泪光闪烁，模样楚楚可怜。
“我这个人很小气的！不过，你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好了。”慕云暖朝她抛了个媚眼，笑得和蔼可亲。
楚香怜三人勾着唇，选择性旁观，当然，如果慕云暖需要，那她们一定会站出来帮她，可现下不需要。
庄萍眉咬紧牙，美眸狠戾。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慕云暖伸手勾住她的些许发丝，笑得温柔，唱得甜蜜。
“留下来！”结果话锋一转，倒是把呆愣中的庄萍眉吓得不轻。
慕云暖捂嘴笑得狡黠，抱着书，蹦蹦跳跳的跑远，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子。
庄萍眉的脸涨得通红，一种浓重的羞耻感从心里涌上。
楚香怜三人无聊地摆了摆手，慢慢走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安卿止。
“真是太蠢了呢！这样都能吓到。”夏绮芳鄙夷道。
“你都说她蠢了。”
“怂。”付心宛扯了扯嘴角，给出评价。
夏绮芳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云暖这熊孩子又淘气了。”
“我哪里淘气了？”慕云暖从柱子后面跳出，一脸忿忿不平。
“哪里都淘气了！”楚香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长叹了声。
慕云暖不屑的努努嘴，朝前走去。
“呐，你们看，漂亮吗？”
三人看着突然旋转起来的慕云暖，哑然失笑。
“嗯，好看！”
“人好看还是裙子好看？”
楚香怜斩钉截铁的回答，毫不犹豫：“裙子！”
“楚香怜，我咬死你！”
“来啊！”
······
安卿止看着前方吵吵闹闹的四人，狭长的狐狸眼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昏厥
“云儿，你爸不要我们了！”
“沈云，你爸爸跟着小三跑了，你心里感觉怎么样？”
“你和你妈看起来比较像是小三和私生女。”
“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女儿，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云儿，别听他们胡说！”
“喜欢上自己的老师，追爱追到全学校都知道了。你可真是不害臊啊！”
······
尖锐讽刺的嘲笑如同潮水一般把慕云暖淹没，她惊惧的看着面前那一张张丑陋扭曲的脸庞，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楚香怜看着昏厥过去的慕云暖，身子微颤，求救的看向付心宛。
全班的视线都被慕云暖那一声尖叫给吸引了过去，包括刚好从他们班经过的安卿止。
“我送她去医务室，你们继续上课！”
在愤恨、惊讶、好奇、嫉妒等等的视线里，安卿止把人给抱走了。
楚香怜紧张得差点冲出去。
“放心好了，云暖暂时还是安全的！”付心宛按住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夏绮芳附和的点了点头。
“她的情况不太好呢，给她家长打个电话吧！”医务老师走出房间，冲坐在椅子上优雅的翘着腿的安卿止说了下。
安卿止颔首，低头看了下手中的手机，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屏幕上划过，翻开通讯录，找到她母亲的电话，拨了出去。
“请问是慕云暖的家长吗？”
电话那头的慕清秋浑身一怔，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哆嗦。
“我是！我家云暖犯错了吗？老师。”
安卿止眸光轻闪：“没有，只是她身体不舒服，想请您过来看看她。”
慕清秋急忙应下，挂断电话，拿上钥匙，健步如飞的去了学校。
慕云暖迷迷糊糊的，身处在她小姨去世后头七的那天那场景。
“妈，我会好好完成外婆和小姨的愿望，所以，请不要抛弃我！”梦里，慕清秋一脸冷漠，眼神空洞，麻木地朝来宾鞠躬。
“妈，妈，不要抛弃我！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妈，妈。”
安卿止走进医务室，看着分不清现实梦境一个劲儿哭喊的慕云暖，心下浮起一丝怪异的情愫。
“我还有事，先走了。”打完招呼，安卿止径直走人。
刚走进校园的慕清秋和开车欲走的安卿止打了个照面，慕清秋呆愣的看着那个如妖精一般漂亮的男人，险些落泪，扭过头，快速的冲向教学楼。
安卿止也有些发愣，这个女人，他敢肯定他一定见过！可是，是在哪见过呢？
慕清秋经得老师的批准把慕云暖带了回家。
慕云暖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反反复复，就那么两句话。
“妈，妈，我会忘了他，你不要抛弃我！”
“妈，妈，不要抛弃我！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妈，妈。”
慕清秋坐在床头，泪水洒了一地，哑着嗓子安抚她：“妈不会抛弃你！妈不会抛弃你！云儿乖，快点醒醒，妈在这里呢。”
慕云暖渐渐安静下来，松开紧皱的眉头，却没有半点要张开眼的意思。
蝶舞翩翩
安卿止没想到第二天还能看到慕云暖。
她坐在会场里，脸色苍白的和众人交谈，眸子不再如往日一样熠熠生辉，只剩一片黯淡。
“卿止，你来啦！”面对着慕云暖的人最先发现站在她后面不远处的安卿止。
众人招呼着安卿止入座，完全没发现慕云暖的脸色更苍白了。
“云暖，你没事吧？”一旁的封启蹙眉悄声询问。
慕云暖摇头不语。
“下个星期就要开演了，我们今天先排练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好了，该化妆的都去化妆吧。”
“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呢？为什么选的不是跳舞而是化妆？艾玛，头发难弄死了。”秦槐楠一边打开化妆盒，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
“那是因为你脑子进水了！”另一位化妆师好心的解答。
慕云暖笑笑，露出疑惑的眼神道：“那为什么不把脑子里的水抖干了再选？”
另一名化妆师高深莫测的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道“一切都是命。再说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抖不干，再选也是化妆。”
秦槐楠中枪倒地。
其他人哄堂大笑。
“你们三个够了，为啥老是针对我？”
慕云暖笑得越发灿烂：“要不我拿原子弹对你？”
秦槐楠捶胸顿足，一脸恨不得赶紧去死的模样：“慕云暖，你够狠！”
安卿止看着他们的互动，眸子溢满笑意。
不可否认，如果慕云暖不是他有心想要驱逐的人，那这种日子其实很不错。
可惜了。
慕云暖和封启是最后出场的，安卿止因为不参加这次的演出，被委以审查的重任。
慕云暖和封启出场时，全场一片哗然。
“这个设计我喜欢！”
“云暖的头发是我弄的！”
“我要云暖身上那件，回头跟设计师拿一套。”
······
慕云暖含笑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却未落在安卿止身上，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忽视。
“请君观赏！”语毕，抬手，美轮美奂的衣服在那一瞬间活了过来，随着慕云暖的旋转划开一道道漂亮至极的弧度。
封启上前扶住她的腰，随着她的舞动而舞动。
两人那堪称完美的表演让现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就连安卿止也不例外。
“应该给云暖封个‘蝴蝶姑娘’的称号。”
“名字想好了吗？”秦槐楠问。
慕云暖舒了口气，从台上下来，伸出两根手指：“《蝶舞翩翩》还是《翩翩化蝶》，你们选一个吧。”
“既然是在《蝶舞天涯》的基础上产生的，那就《蝶舞翩翩》好了。”
安卿止凝眸回答。
慕云暖没有料到他会开口，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周末我们去唱k吧！在上台之前放松一下，顺便把云暖的生日补上。”秦槐楠勾上慕云暖的肩膀，兴致勃勃的提议。
“同意！”
“同意+1。”
“同意+2。”
······
“安先生你呢？”
“我有事，去不了。”安卿止扬起温柔的笑容，柔声道。
慕云暖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心里难掩莫名的失落，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去也好！
寻找歌声
安卿止看着面前这栋高高的建筑，心里闪过一丝茫然。
“老师，怎么了？”庄萍眉见安卿止停了下来，也不由得停下脚步。
“没什么。”安卿止柔柔一笑，迈开步伐。
在安卿止走后，一群穿着松垮，模样流里流气的人走到他刚才站着的地方。
“我说你们啊，是穷得没衣服穿吗？一个个穿得跟个吊丝一样，和你们走一起，身价瞬间跌底。”匆匆赶来的秦槐楠见此场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所谓啦！不就是唱个k嘛，要穿得多漂亮？”慕云暖不屑地撇撇嘴。
秦槐楠把眼神慢慢移到她身上，看清她穿的衣服后，哀嚎一声。
慕云暖今天穿了件天蓝色的露肩吊带短袖衫和一条七分牛仔裤，看起来清新味十足。
但是，“慕云暖，谁让你把头发扎成辫子了？你这样降低你的档次你家里人知道吗？啊？”秦槐楠恨铁不成钢的揪着她的辫子，从门口说到包厢里，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云暖要唱什么？”
“温柔的种子。”慕云暖笑笑，丝毫不理还在碎碎念的秦槐楠。
封启闻言，转过头，含笑看着她：“一点都没变。”
慕云暖哼哼两声，傲娇的别开头。
嘈杂的声音响彻整个包厢，安卿止拿着杯饮料神色淡然地坐在角落里，由着学生闹。
“慕云暖怎么没来？”楚香怜她们三个不来他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慕云暖。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与‘你吃饭了吗？’没什么两样，却叫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紧张的看向安卿止。
庄萍眉脸微沉，双手紧捏成拳，支吾着开口：“她没空！”
安卿止轻轻‘哦’了一声，低头喝饮料。
学生们继续唱歌，一甩刚才压抑的心情，既然作为主办方的庄萍眉都说慕云暖没空了，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另一包厢
“云暖，该你了。”
慕云暖抿了口水，接过麦克风，紧盯着屏幕。
“寂寞的时候 就去寻找温暖吧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着令人怀念的记忆
妈妈抱着心爱的宝宝
在阳光之下 唱着摇篮曲
在梦中游玩的小朋友的脸颊上
展露幸福的酒窝
即便从梦中醒来 也留下微笑
温柔的种子 埋进内心
······”
“哎呀，我就喜欢云暖这个清新范，连唱歌都唱得这么好听。”
“云暖就是小孩子心性。”
安卿止刚从包厢出来，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歌声，脑子顿时当机，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前走，颤抖着寻找歌声来源处。
直到耳边的歌声消失，安卿止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包厢。
“安讲师，你怎么在这儿？”慕云暖出来上厕所，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安卿止，疑惑出声。
安卿止抬头看向慕云暖，略微惊讶。
“你们也在这儿？”
也？什么意思？慕云暖皱了皱秀气的眉头道：“我们选的地方一直都是这儿。安讲师你也是来唱k的吗？”
“嗯。”
慕云暖瞬间不舒服起来，之所以拒绝，就是因为要和别人来，他是有多讨厌她？都不想看到她吗？
气愤中，一道熟悉的柔弱声音插了进来：“老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找你很久了。”
慕云暖骤然变脸。
难过
看到慕云暖也在场，庄萍眉在心里不屑的冷哼。
“云暖，你怎么也在这儿？是来找人的吗？”
慕云暖嘴角扯开一个僵硬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真可惜，不是呐！”
庄萍眉悄悄握紧双手。
“老师，班长，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气氛凝固间，一道道熟悉的喊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直接升级为冷气场。
慕云暖冷笑，心里却一点都不难过。
“各位同学好啊！”
看到慕云暖在场，所有人惊讶不已，暗忖她不是没空吗？怎么也来了？
慕云暖把耳际的碎发捋到耳后，笑得一脸温柔：“原来今天这里还有场属于我们班的聚会啊！我倒是一点都不知情呢。各位玩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