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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嫡妻第25部分阅读

    居到了。”外头响起黑衣青年冷硬声。

    柳烟华同时睁开眼,不明所以地从叶溟身上跳开,疑惑地看着他。扯了这么久,还不知他要将自己带到哪里。

    似看出柳烟华的疑惑,叶溟温柔一笑牵过她的手,引着下车。

    旁边的黑衣青年拿古怪的眼神瞅着自家夫人,但见其若无其事的站在叶溟身侧,与往常无样。

    黑衣青年几度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耳朵也出现了幻听?堂堂丞相被一个女人踹出去,又用粗野的语气与其说话,没有想像的那般暴怒。反而,看着大人的模样,好似被骂是件挺开心的事。

    看着叶溟亲昵地拉着柳烟华手,两两站在十里居面前,叶溟脸上那笑似要晃化了人眼,那黑衣青年嘴抽不自觉地往上抽了抽。

    “这里是?”柳烟华第一次来十里居,自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来!”叶溟并没有明说,而是拉着她,直接跨入十里居的门,“这里有一个烟华想见的人。”

    歪过头,看着叶溟那笑弯的唇角,眼皮抽了抽。

    这男人极是让人无语,被踹了两脚又骂了一通,怎么反而看起来心情特别好?比以前柳烟华看到的任何时候都要愉悦。

    “是你。”柳烟华想到那些人的死状,皱眉转过身看了他半响。

    “……”

    叶溟不知道柳烟华也到了现场,对于这两个“是你”有些不明。但他却沉默,没有问,等着柳烟华自动说下去。

    叶溟轻易进了门,又选了另一条无人的幽静小道而去,一路上除了仆人外,极少见得其他人。

    待见了叶溟,下人们虽然十分惊讶,却是不声不响地默然施礼,默然退开。

    “你在京城里搞这么大的动作,就不怕上头那位抓住了你的错处?”柳烟华记得连氏的话,说不想再让上头那位抓得任何一点的把柄,那般严重的话,柳烟华是理解了。

    叶溟权力太大了,大得让皇帝忌惮,所以,现在正是想着要抓相府的错处,以借口罢了叶溟的官。

    但这些年来,叶溟都是“病”得要死不活,又对外称自己活不过立年。现在她总算是明白,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在做给皇帝看罢了。

    “你失踪,理智早已失。”叶溟深幽的眼望着前方的亭台,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柳烟华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男人,总是以她为中心。

    “烟华,朝中之事,不必你多忧,为夫自会有法子处理。你只要好好的呆在为夫身边,其他事……”叶溟温声安慰。

    柳烟华脸一沉,似乎很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话,“骅宇这件事,早早与你说过,不必麻烦你亲自出手,到头来还是不听?”

    “欺负烟华的人,为夫从未想过要放过。”叶溟笑得温和,丝毫没有其他的觉悟。

    柳烟华皱眉想要再言,叶溟却是先一步将领进了一间雅居。

    “姐姐!”

    见得弟弟柳骅宇正坐在桌边,沈竂正为其诊脉,突见柳烟华不由喜望叫出声。

    “骅宇!”柳烟华快步来到他身边,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

    沈竂收了动作,皱眉往后边的叶溟看了几眼,“什么时候让我号脉?”

    每一次见,沈竂就忍不住问。

    叶溟瞧也没瞧他一眼,向姐弟走近。

    沈竂皱皱眉,想不明白,这倒底算什么,自己穷追这个人都不为所动,极是让人恼火。

    “叶溟,你就等死吧。明日我就要离开京城,你若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去神医山庄寻我。”沈竂一副无法奈何你的模样,领着药童就走。

    对于沈竂的去留,叶溟倒是一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柳烟华则是皱眉向他,不明白叶溟何以会拒绝了沈竂,“沈公子这么一走,你就不怕……”

    叶溟却是回以温柔一笑,“无碍。”

    柳烟华更加皱眉。

    旁边的柳骅宇惊觉气氛有些怪异,忙是道:“姐夫他有他自己的理由,姐姐也莫过于忧心。”

    柳烟华勉强含笑,却有些惊讶柳骅宇对叶溟极大的改观。

    “嗯。”柳烟华敷衍地点头,心中却是极担忧叶溟这个破身体能不能撑得过去。

    在叶溟说要带她进来见一个人的时候,柳烟华就知道,柳骅宇已经安全。所以,见了柳骅宇却是没有过多的惊讶。

    叶溟淡淡扫了柳骅宇一眼,也没有给予更多的目光,又移回到柳烟华的身上。

    雪夗殿的梨花星星点点地飘洒着,玄玹帝进了殿,但见母子俩正站拦外说着悄悄话。

    四皇子早就在龙玹帝进殿之时就已经感觉到,与雪贵妃两两回身,冲着那一袭明黄行了礼。

    龙玹帝见了这母子俩,那颗沉重的心也紧跟着放松,整个身心愉悦了起来。

    龙玹帝看着优雅恬静的四儿子,彼是欣慰。

    自古帝王家兄弟相争,你死我活,唯独洛儿这孩子,光风霁月,宅心仁厚。从幼时起,他的天资便十分聪颖,却偏只流连音律,玩赏花草,心怀有爱民之心!

    龙玹帝想至此,突然一个念头闪至脑海心田,洛儿这般心性,他日若老三执掌天下,可能容得下他这个与世无争的四弟?

    想到归胜而回的三皇子,龙玹帝皱皱眉。

    “父皇。”

    “皇上……”雪贵妃笑语间,已被皇帝拉过柔夷,入座。

    四皇子唇角衔笑间,见得龙玹帝一脸的疲惫,眉心轻轻蹙起,柔声道,“父皇,可是忧思朝事?到了母妃这里竟也频频蹙眉!”

    龙玹帝抬眼细瞧了四皇子一眼,“嗯,柳世子被人秘密送回柳王府,能躲得地皇室眼线的,也唯有叶溟此人能做得来。”

    南宫洛道,“叶丞相年少有为,只是三哥也难抵得过。父皇有此臣子,可谓是龙玹之福。”

    龙玹帝听到此处,眉目含霜。

    南宫洛说这话反而激得龙玹帝对叶溟这个人更是忌惮,而也反应出了,南宫洛根本就不懂得朝事。

    在龙玹帝的眼里,南宫洛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不懂得皇室里边的浑浊争斗。如此,更是激起了龙玹帝的保护欲。

    雪贵妃贴着他的胸膛,柔声道,“三皇子不日将进京,陛下应是高兴才是,何故如此烦恼?”

    龙玹帝抚着她的发,凝视她的眉眼,说道,“边疆战事虽得了胜,朕却是忧心另一件事……”

    而这件事却是大过龙玹胜仗一事,这几日来,龙玹帝不知道在朝殿上发过了几回怒,脸色都跟着憔悴了不少。

    而这一点,雪贵妃也是注意到了,极是心疼地道:“皇上该是适当的休息了,臣妾看着皇上都显了憔悴,皇上可得要好好的保重着自己的身体。”

    “父皇可是有什么疑难不能解?”南宫洛此话一出,又是愧疚地底下头,“是儿臣无用,不能助父皇解忧,儿臣真真是该死。”

    龙玹帝满是欣慰,道:“洛儿有此心,父皇心里便高兴了。只是朝中事,洛儿也不必过于忧心。能无声无息将军机布阵图偷取,此番来人必然有内贼相助……”龙玹帝说至此,眉心突然跳了跳,他的眸中闪过丝冷色,问道,“听闻那丫头痴疯痊愈了?”

    雪贵妃道,“她温宛有礼。臣妾见她的时候,应对如流,一故与正常人无异。又听得丞相府传来消息,只怕是真真好痊了。”

    龙玹帝突然,杀机毕现。

    也唯有南宫洛知道,那个人不旦是好了,还能威胁他堂堂皇子。

    只可惜,机会还是让叶溟抢先了去。叶溟,叶溟,终究是放不下柳烟华,还是亲自出手了。

    如今父皇对柳烟华起了杀机,这一切也是你自己惹出来祸。

    想到此,南宫洛微扬嘴角。

    “父皇,三哥就要回京,以他对叶夫人如此之情,只怕还会生出些什么事来,三哥突然无缘无故飞回离书。可见是怕自己在沙场上出了个什么事,让叶夫人守一辈子的寡,甚是不忍心。所以,儿臣怕三哥回来见了此番情景,会受不住……”谁都知道,当初柳烟华与三皇子青梅竹马,在柳烟华痴疯后还与她订下了婚约。

    当初皇室是不会允了这婚事,但三皇子却是死活也要娶其为妻,最后为了柳烟华差点死掉,皇帝才不得已应允这等婚事。

    就在两年前,三皇子领兵出征,直至今日。

    雪贵妃眼神跟着一转,又是柔声道:“皇上,烟华这孩子也是极讨人喜,儿时又与一众皇子,小公子们感情彼深。只怕影响着许些人,那孩子生来就是讨人喜受的!皇上是没瞧见,那模样就与她的母亲一个模子印出来……”说到这里,雪贵妃蓦然住了嘴,一时脱口而来,竟将那人也给说了。

    果然,下一刻,龙玹帝蓦地起身,神色阴郁。

    “朕还有些朝事要处理,改日再过来。”说完,龙玹帝大步离去。

    看着龙玹帝飞快离去的身影,雪贵妃狠狠地蹙起了眉,转瞬,眼神慢慢变冷。

    “母妃……”第一次见到龙玹帝这等失色模样,南宫洛皱眉看向雪贵妃,但见雪贵妃亦是紧握了又拳,脸色有些泛白。

    “母妃?可是哪不舒服?”南宫洛有些慌乱地扶过踉跄一步的雪贵妃,扶着她坐下。“父皇他,何故会突然如此?”

    雪贵妃无声苦笑,“他还是忘不了。有些人不过是他眼中的替代品罢了,母妃有些累了,洛儿先回去吧。”

    说话间,也不容南宫洛再多问,泛着疲惫地起身,由宫女嬷嬷扶着进殿去,只将南宫洛丢在原处。

    南宫洛看着合上的殿门,站在原地,狠狠皱眉。

    以前,雪贵妃一直阻止他与其他皇子的接触,暗中训练着他,很多的时候,他只是偶尔看到那道被众位男孩子围绕着的小身影,站在高墙上,看着那个欢快不拘束男女礼节的小人儿来回飞奔。

    依稀记得,自己是多么向往那样的生活,无拘无束。或许,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总会跟着那道小身影飞走……只是有些东西太遥远了,遥远到他们都开始慢慢忘记了。

    一切,都从那年开始吧……

    南宫洛眯了眯眼,看着天际那边,转身离开雪夗殿。

    柳骅宇突然返回之事,或许能他人震惊,但是柳王爷绝对无半点震惊可言。叶溟出手,没有他办不到的。

    柳王爷对柳骅宇姐弟的不理不采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却没有像这一次这般受了生命的威胁。

    对此事,柳王爷虽无什么态度。但是这一次,他竟然主动出在相府,还真是一件难得之事。

    柳骅宇刚被送回了府,又随着父亲往着相府而来。

    看着坐在花厅前的柳王爷,柳烟华心中有些小小的吃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过来,让父王好好看看。”刚喝了一杯热茶暖了身,柳王爷伸手向柳烟华招了招手,那种冷淡似无情的表情让柳烟华直皱眉。

    但对于柳王爷的话,柳烟华暂且还是尊从了,走到他的面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老男人应当不会对她如何。而现在,他也不能做些什么,所以,柳烟华也不顾忌任何的站在他面前。

    柳王爷面对着柳烟华微眯了眼眸,上下重新打量着柳烟华,父女俩如此近距离的相望,扰得氛围有些怪异。

    “嗯,果然是好痊了。”过了很久,柳王爷只得出这么一句话,挥挥手让她退下,之后就不再将线视放在她身上,柳烟华蹙眉,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想说什么在此处说清楚便可,对本相说的话,没有他们姐弟俩听不得的。”叶溟拉过柳烟华的手坐回,眉都没抬一下,直接截了柳王爷未出的话。

    柳王爷皱眉看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一眼,没有说话,沉默。

    等了良久,仍是不见柳王爷开口,叶溟倒是好脾气地温声道:“王爷若是想来讨六小姐的公道,大可不必。此意是本相之意,或许,这是母亲的意思……柳王爷可是还有什么话要与本相或是烟华说?”

    叶溟言谈之间,笑语温温,那模样看得人心痒痒。

    柳王爷脸色微变,哽了半天,才阴着脸道:“我想见见她……”

    叶溟却是笑弯了眼,“母亲她似乎不想见王爷,王爷若无其他事,还是请回吧。”

    柳烟华有些愣然地看着这一幕,柳月清是连氏领进府的,如此可见,当初是得了柳王爷的同意才将人带过来。

    可是为什么柳王爷会同意了这事?他们之间明明清楚着彼此之间都存有一种“报复”的心思,却甘愿如此做,却是为何?

    本来柳烟华以柳王爷会坚持,但很意外的,柳王爷深深看了一眼柳烟华,转身走得干脆。

    “父王,儿子想留在相府一段时日,还请……”柳骅宇急声从身后响来。

    柳王爷头也不回,什么也没有说,人就消失在院子。

    如此看来,柳王爷是默许了柳骅宇的话。

    “柳世子留在此处,就不怕耽误了学习?”像柳骅宇这般,是该天天进入太学与众皇子一道学习的,如此留在相府,必然是不想再去。

    柳骅宇经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以前总是他嫌弃着这个姐夫,但从那夜后,柳骅宇就彻底对这个外表似懦夫,实际强悍的姐夫改了观。

    叶溟见柳骅宇脸上不自然,微微一笑,“柳世子若是愿意,相府后方也设有学识之地,大可跟着府中下人学习一二。”

    当然,他所说的下人,自不是普通的下人。

    柳骅宇自是不会嫌弃,在他听来,就是姐夫愿意教自己。只要变得像姐夫这样强大,就能随时随地保护着姐姐。

    可是姐夫都是如此强大了,怕是轮不到他来保护了,想到此,就有些泄气。

    柳烟华爱怜地将手放在他的发上,轻轻来回抚顺,“骅宇长大了,该是如何学着自立了……”

    想想,现代的自己在十三岁时候在干什么?已记不清。

    柳骅宇脸微微一红,躲过柳烟华的动作,在以前,总是柳骅宇以这个动作安慰着发疯的柳烟华,现在角色转换过来,还真的有些不适。

    “姐,等我变强了,就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我一定会让他们负出代价。”那些伤害过他姐姐的人,谁也别想逃掉。

    其实,柳骅宇的性子像柳王爷,懂得隐忍,有着极大忍耐性,若如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柳骅宇。

    柳烟华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柳骅宇刻意的闪躲,“骅宇只要好好照好自己,不要让姐姐担心……”

    “姐,若不是那些人太多,我也可以逃得出来的,真的……”柳骅宇想起自己当时被围团在林子里,一双眼都生了戾气。

    柳烟华微笑的动作一愣,跟着点点头,似是赞同了柳骅宇的话。

    “放心吧,姐姐替你报了仇……”刺了那带头的两次,虽然没有要人命,但也算是报了点小仇。

    柳骅宇自是不会信这些话,古怪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姐,是姐夫他救了我。”柳骅宇回头见叶冥笑得温文尔雅,小声地提醒着柳烟华一个事实。

    柳烟华也不解释,笑道:“是是是,你的姐夫倍儿厉害,能翻天覆地,搅风搅雨……”厉害得她都想揍上一拳。

    柳骅宇明显对柳烟华这般明显的敷衍口气不满,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姐夫的脸色,但见某人笑意更浓,完全不介意姐姐的倜傥。

    很显然,姐夫完全被姐姐吃得死死的。

    想到这么厉害的姐夫对姐姐这么好,又见过了他们的相处,柳骅宇不由多看了几眼柳烟华。

    自从柳烟华痴疯病好痊后,似乎这人也跟着翻天覆地的变了。

    有叶溟这个姐夫亲自考勤着弟弟的功课,柳烟华乐得坐在一旁,边吃着点心,连看着。

    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听在柳烟华的耳里,到是没有那么催眠了,偶尔听得他们考诗词,叶溟也会转过身来,看着柳烟华吟诗,纵然不是什么情诗。但在他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还对着她吟来,柳烟华只觉得自己一身寒毛倒竖。

    从马车上发彪后,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跟水一样,那语气柔得直想让她融化掉。

    品着香茶,柳烟华偏过头,不敢再与他的眼神对视。

    以往清寂的碎玉轩,今日倒是有些热闹了起来,绿柳等丫鬟伺候在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情也轻飘了起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人人都知道,大人与夫人已经慢慢的走近了,看看,大人连咳嗽都消失了,脸色也清明了许多。夫人这边更是脸色红润,偶尔与大人视线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