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福利院里还是那么多人，小孩子们似乎早就熟悉了秦牧歌的来访，甚至还很黏他，亲切的叫他：“院长爸爸。”乐得秦牧歌满脸桃花开，倒是王院长很不乐意的纠正小萝卜头们，让他们无视这个男人的存在，弄得秦牧歌一脸受气包的样子跟在她的后面进后院去了。
叶晓夏在接受了一群小萝卜头们的亲却问候和口水洗脸以后也默默的跟在王院长的后面进了后院。
“晓夏姐，你回来了！”才一进后院，就看见舒小满头没梳脸没有洗穿着一身睡衣砰砰的抛了出来，看样子是在睡午觉的样子。她开心的拉着叶晓夏的手，抬眼看见后面万年表情不变的窗户，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喊了一声：“姐夫，你也回来了啊。”
“小满，你瞎叫什么？”王院长耳朵很尖，立刻就听见了舒小满对沉欢的称呼，她立刻转过身子冲着舒小满道。“那么大的丫头了，怎么穿着这一身就出来见人了！”
吓得舒小满连忙放开叶晓夏的手，低着头快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然后他又听见王院长说：“去把我的尺子拿来。”
“啊？”舒小满愣了一下，望着王院长一脸白痴相：“院长，你说啥？”
王院长只是横过去一眼，就吓得舒小满立刻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院长。”叶晓夏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王院长坐在了院子里的竹椅子上，连忙走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她的面前，小声的唤。
王院长等着面前低着头站在眼前的叶晓夏，心里那块石头似乎到了现在才放了下来。她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抬起手，冲着叶晓夏的肩背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
沉欢看见王院长抬手打叶晓夏，也顾不得对方是谁，连忙就要冲上去护住她，却被秦牧歌一把拉住：“小子，你想干什么！”
“你老婆打人呢！”沉欢压着声音里的焦灼，冲着秦牧歌低喊着，然后奋力的抽出了自己的身体，快速的冲到叶晓夏身边，一把就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他的背上背王院长拍了一下，并不重，也不算疼。
王院长见这个样子立刻皱起了眉头，冲着还站在一边的秦牧歌：“怎么回事？”
秦牧歌见老婆大人发话，立刻上前去拉沉欢：“你不要跟着添乱，快点过来。”
沉欢却挥开了秦牧歌的手，冲着王院长道：“师母，这事不怪晓夏，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怪她。”
叶晓夏却连忙推他：“沉欢，你不要这样，快点放开我，快点。”
王院长挑了挑眉毛，放下了手，这个时候，正好舒小满提着一根一米左右的竹尺子走了过来，她看着几个人拉拉扯扯的样子，眨着眼睛，不明就里。王院长却已经伸出手，她连忙把手里的尺子交给了王院长，然后低声说：“院长，这个东西很疼的。”
王院长哼了一哼，没说话，只是站起来，把竹尺子挥舞得呼呼作响。
沉欢见这个架势更不得了，护在叶晓夏的面前，把她挡得密不透风，“师母，请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怪晓夏，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
王院长哼了哼鼻子：“我教训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让开。”
沉欢却执拗的站在叶晓夏的面前，一边秦牧歌却去拉他：“小子，你什么意思！你们做错事情了，还不许做长辈的教训一下吗？”
沉欢皱着眉看着秦牧歌，师傅怎么会为了老婆一点都不分是非呢。“教训也要看轻重，这么大的棍子要打出事情的！”
“我老婆怎么会真的打她，你真是是非不分。”
“万一失手呢？”
……
王院长和叶晓夏望着沉欢和秦牧歌两个人竟然吵了起来，虽然沉欢声音不大，话又少，可是每句话都能碰触到秦牧歌的底线，几下就把秦牧歌撩拨得火冒三丈，掳袖子要揍人了。王院长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竹尺子，冲着叶晓夏挥挥手：“晓夏，过来，小心一会打着你。”
叶晓夏答应了一声要抽出自己的手，沉欢却依旧紧紧的拉着她，回头望了一眼王院长发现她脸色缓和一些，也没有拿着“凶器”了，这才松了松手，让叶晓夏过去。
叶晓夏走到了王院长的身边，王院长望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拨开了她额边的发丝：“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我会担心啊。”
“院长。”叶晓夏的声音有些硬，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得不对，现在面对王院长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院长拉着她的手朝着屋子里走去。
沉欢见两个人不会起什么冲突了，心也便放了下来，很想停下来跟秦牧歌的无故争执。
可是显然秦先生是不愿意这么做的，竟然要动手 了，他忍不住叹气，这做长辈的怎么都跟小孩子一样。
王院长拉着叶晓夏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许久才问：“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听小满说，你说跟沉欢分手了，是吗？”
“是说过这个话……”
叶晓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院长打断：“好，既然这话你说过了，那么那么就分手，以后不要再跟这个人搅合在一起了。”
“院长……”叶晓夏连连摇头：“不是的，院长，我当时只是没有想清楚，我现在……”
“晓夏，这种男人不适合你！”王院长难得拿出做长辈的威严，她握紧叶晓夏的手，望着她认真的说：“晓夏，你看看院长，看看院长现在，便是了那种男人的下场。你还不是我，你只是普通女人，你不适合去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所以的女人都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
叶晓夏看着王院长那张压抑痛苦的脸，只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感同身受，她咽了一口口水，显得有气无力：“可是院长，我真的……真的……放不下。”
163 如果再勇敢一点
“这种事一开始一定是痛苦的。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这点痛苦比起你以后一辈子的不安定一辈子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王院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晓夏，道上的人都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他爱你，就算他想给你安定的生活，可是环境根本不会放了他，也不会放了你。”
叶晓夏知道王院长说得都是真的，可是，她却跟愿意去相信沉欢，相信他会离开那种生活，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安定。只是这些话她现在不能告诉王院长，因为这种话即便说了，估计王院长也是不相信的，到反会让她认为自己是在为沉欢开脱。其实，按照叶晓夏的心情，即便沉欢一辈子要过那样的生活。她也不会离弃，人生本就短暂，能和如此相知的人爱过一场，走过一段，还有什么可以不满足？
于是，她浅浅的笑，只是不答话。
忽然外面的院子里响起欢呼声和巴掌声，很是热闹的样子。王院长抬起了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外面：“这咋了？怎么那么热闹？”说着起身走了出去。叶晓夏也跟着走了出去。
只见在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福利院的孩子都要聚集在一起，围着院子看着中间的人。而中间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沉欢和秦牧歌，他们对峙而站。秦牧歌是一幅进攻的姿势，而沉欢却是一幅防守的姿势，而刚刚发出的欢呼声可能是两个人交手。
王院长愣愣的看着秦牧歌，在他的脸上有一种自信的光，这种光在她的记忆中那么清楚，却又那么模糊，仿佛在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让人无法移开所有的光。
秦牧歌虽然年过半百，可是动作依然灵巧，只是目光微微一闪，他便如同鹰一样攻向了沉欢。叶晓夏被那凌厉的攻势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捂住了嘴角，却看见沉欢轻松的挡下了秦牧歌的攻击。
“你真的想离开这条路？”秦牧歌望着那张好看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脸，认真的问。
“是。”
“我再也没有见过还有哪个人比你跟适合在这条道上叱咤风云，如果你不走，龙头的位置就是你的。”秦牧歌眼睛里的目光微微的沉了下来，他的招式被沉欢裆下，可是双手却缓缓的用力，对于他的格挡好不看在眼里。
“适合，不代表我想要。”沉欢摇头。
“你尚未得到，你怎么就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秦牧歌皱了皱眉头。
“我每走一步都是想过的，我知道我要什么我不要什么。”沉欢也用着力，挡住秦牧歌的攻击。
“女人都喜欢站在顶点的男人。”
沉欢却忽然笑了。对于秦牧歌来说，二十多年来，他看见沉欢的笑容屈指可数，今天却看见他笑，让他忍不住奇怪，更忍不住惊讶：“你笑什么？”
“师傅，如果女人都喜欢站在顶点的男人，那么为什么师母不在你身边？”沉欢猛的一用力，便将秦牧歌推开老远，他站在那里，望着秦牧歌轻轻的说：“无论是黑还是白，你不都站在顶点了吗？”
院子里的孩子们欢呼着，为秦牧歌加油，可是他却恍然未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沉欢的话堵得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失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若书不在他的身边。
他的舌边忽然泛起了刺骨的苦涩，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王院长。这么多年，他站在顶点，一直认为她会回来，可是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孤单的可怕。
王院长只是静静的看着秦牧歌，表情不冷不热，好像他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人一样。这样既熟悉又陌生的王若书让秦牧歌忽然失去了呼吸的力气，他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沉欢，开口道：“你要是一直防守，只怕永远拿不走你想要的东西。”
沉欢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考虑秦牧歌的话。
“来，放手过来，只要你赢了，在这道上再也没有老四这个人。”
沉欢微微一愣，而后，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收回了防守的姿势，沉沉的道：“师傅，得罪了。”
高手之间的对决永远不会很快，不过两三招，整个院子里响起在震天的欢呼声。
秦牧歌躺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笑了起来，当时，要是当时他再勇敢一点，或许他就不会失去若书了吧。
“你搞什么！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孩子一般见识，打什么！当自己永远二十五岁吗？”在秦牧歌跌在地上的那一刻，王院长便已经飞奔下了楼梯冲到了院子里，她连忙扶起了秦牧歌，骂骂咧咧。
秦牧歌却扭着头看着她忍不住叹气，他说：“若书，对不起。”
王院长愣了愣，忽然眼睛里蒙上了一片水雾。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没有说过对不起，他或许说我错了，或许说说得对，可是从来不说对不起，哪怕儿子死的那一次，他也不曾说过。王院长是怨恨的，其实不是不爱，只是因为太爱，所以才如此是怨恨。怨恨他从来不考虑自己，怨恨他打死都不肯低头，怨恨他永远不问自己要什么。
她想听这句话想了那么多年，远得都已经忘记自己曾经的奢望，却在今天听到了。她的喉咙硬了，她的脖子硬了，她连身体也硬了，只是低着，扶着秦牧歌走进自己的房间。
秦牧歌也低着头，他忽然看见水泥地上落下了大大的一颗湿润的圆痕，然后又是一滴。心中一动，忙扭头去看王院长，只见她的睫毛抖得厉害，那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舒小满想跟着去看看，却被叶晓夏一把拉住，她微笑：“院长现在一定不想见你。”
舒小满皱着眉头不明白，叶晓夏又笑：“你再长大一点一定会明白。”
天气好得厉害，阳光明媚极了，叶晓夏就这样站在屋檐的下面，微微眯起了眼睛望着那湛蓝如水的天空。而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人，是沉欢。
当叶晓夏再一次上游戏的时候，距离她上次下线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一个月。她的上线立刻引起了无论是世界还是工会的轩然大波。叶晓夏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名？连连关上了世界频道，不过却无法不管工会里的其他人，他们一个个拉着叶晓夏问长问短，嘘寒问暖，问她身体可好些了。
叶晓夏满头黑线，不敢贸然答话，只是知道这是醉里挑灯给她打了埋伏，连忙询问过醉里挑灯的说法以后才一一回答了公会里所有人，并且做出承诺，公会一定会尽快再次组织攻击九丝城的。
这样的安抚才刚刚结束，叶晓夏又接到了三只圆舞曲的秘密对话：“晓夏姐，沉欢上线了啊。”
“你怎么知道？”舒小满是没有加沉欢为好友的，所以对于她怎么知道沉欢上线的事情叶晓夏表示了疑问。
“世界上都炸开锅了。我还能不知道，我又不跟你一样，我是时时刻刻都关注这世界上的八卦消息的。”舒小满的八卦还没有说完，叶晓夏就接到了溯发来的秘密对话，她毫不犹豫的掐断了和舒小满的闲磕牙，根本不管舒小满在那边是怎么的大喊她见色忘义。
溯约叶晓夏在帝都西城区的仓库门口见面，然后也不容叶晓夏多问就关了秘密对话，叶晓夏虽然有些不明白，可还是朝着帝都西城区的门口奔去。
只是没有想到在帝都西城区仓库门口早就围满了人，甚至还有类似官方记者一样的现场直播八卦，弄得叶晓夏都不敢现身，更不敢开世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骑马来到仓库门口，叶晓夏觉得自己要是下了马可能要被人踩死，于是，执拗的不下马就这么朝着仓库门挤过去。
这里的人真是多的佩服，她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溯的踪影，倒是有几个记者上前来问她是不是找溯，弄得她囧囧有神的满头黑线，实在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好在她没有尴尬多久，她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不是溯又是谁。
虽然在现实中见过多次了，可是，这是叶晓夏半年之后第一次在游戏中看见溯，一时间她竟然愣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溯，半天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听见周围的人一个劲的再喊截图，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还不等她说话，就看见面前有个交易框，她下意识的点开，就看见溯在对面的放上了一百万的金币。那一串的零看得叶晓夏头昏，她愣愣的问：“干什么？”
溯却轻轻的笑：“房租。”
房租？什么房租？叶晓夏越发的满头雾水，一直不敢点确定。最后在溯的再三催促下，她总算点下了确定，才刚刚想问个明白，却听见溯又说：“我有点事，先下了。”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晓夏连忙着急的问，却只来得及看到溯在自己面前化成一缕白光消失不见。
164 同居？
好不容易顶着一头雾水的脑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叶晓夏还来不及整理思绪，就被三只圆舞曲发来的秘密对话问得越发晕头转向。
“晓夏姐，你和沉欢到底又掀起了什么轩然大波啊？怎么世界上说你们在帝都仓库门口有j情？你们太不厚道了，为什么总是在我没有围观的时候发生这种八卦？”
事实证明一个人在现实中是话痨的话，那么在游戏中决对不会变成沉默是金的，舒小满这个大话痨在游戏中一样贡献了很多口水。不过这样的口水实在是让叶晓夏招架不住，她正在想找个什么招子，从这样的语言炸弹中爬出来，就听见游戏仓里提示有人在按门铃，她忙不迭的打发了还在喋喋不休的舒小满，爬下游戏，开门去了。
她这住的地方实在隐蔽，除了桑枕流、舒小满和白天明来过，她实在想不起还有谁知道。那么现在会是谁来？舒小满还在游戏里，不可能过来，白天明估计也不会来，难道是桑枕流？不会吧，这个家伙现在可能在诊所里忙着。那么会是谁？
叶晓夏一边走一边猜测着是谁。当透过门镜往外面看的时候，叶晓夏顿时愣在那里，怎么会是他？
她连忙打开了房门，只见沉欢站在门外，在他的脚旁边放着一只不算大的箱子。他冲着叶晓夏露出一丝若有似乎的笑意。
“沉欢！怎么是你！刚才你不是说你下线有事吗？”叶晓夏惊讶得不得了，惊讶得基本忘记了要让开沉欢进屋子，就这么堵在门口和他大眼瞪小眼。
沉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