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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千金第4部分阅读

    千刀万剐的幻想早就都像春天的溶水,被阳光化成潺潺小溪,流得不知去向了。

    这几个星期的分别并没有抹减他对她的影响力,反而将她对他的渴望提升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裴心恬一再提醒自己,就如同她对叶宝仪说的,他们俩没有关系,也不会有姻亲以外的交集。

    可是没有用。

    她依然对他的存在产生了所有不该有的生理反应——脸红心跳、燥热不安。

    好不容易熬过第一阶段的婚姻仪式,她终于摆脱让她快要弃械投降的目光诱惑,几乎是逃走似的跟着好友回到新娘休息室。

    “心恬,你不用在这里陪我,出去吃东西吧。”夏茉言小心地将饼干放进嘴里,新娘秘书则在一旁动作矫捷地替她进行第二套礼服的梳化。

    “没关系,我刚刚吃过东西了,不太饿。”裴心恬逞强的说。

    其实她一大早就跟着夏茉言忙到现在,只喝了点饮料,一口食物都还没碰过,胃空的程度跟新娘差不多惨。

    “那等到敬酒你就不用陪我了,我有三个哥哥可以帮忙挡酒。”夏茉言总觉得今天心恬虽然开心,但神情却怪怪的。“我们这里的人很爱敬酒这一套,要是你陪我过去,一定会被那些叔叔伯伯拉去灌酒,你还是在主桌多吃点,今天的菜色很好喔。”

    “没关系啦。”她一点也不想留在主桌跟夏永泷面对面吃饭。

    很快的,第二套礼服着装完毕,新郎新娘再度出场,裴心恬也像个小婢女般跟前跟后,不知道在忙什么,就连新人都坐下来吃饭了,她还是一下招呼客人、一下去拿东西,半分钟都坐不住。

    “心恬,今天辛苦你了。别忙了,赶快坐下来吃点东西。”夏妈妈殷勤招呼,一点也看不出她不肯好好坐下是因为某人在场。

    而那位“某人”则是气定神闲,明明是招待,却当自己是客人一样,慢条斯理地优雅用餐。

    “是啊,心恬,怎么今天穿得这么端庄还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坐下来好好吃饭吧。”难得见一次面的父亲也忍不住斥责她。

    “喔,好。”本想再找借口到隔壁桌去的裴心恬只好乖乖坐下,眼角余光瞄到某人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吃饭,始终食不知味,只是忙着避开夏永泷的视线,直到新娘秘书偷偷过来提醒。

    “新人差不多可以去敬酒了。”

    一宣布完,双方家长跟新郎新娘都忙碌起来。

    “我陪你们去!”裴心恬如获大赦地连忙跟着起身,踊跃表态。“我可以帮忙拿酒杯还有酒。”

    “心恬,这让其他人来就好,你多吃一点。”夏妈妈见她忙了一天也没吃到几口,心疼地道。

    “没关系,我不饿,我可以帮茉言拿纸巾什么的。”她过分热情得令人狐疑,可惜在场大概只有夏永泷和夏行森看得出她踊跃的原因。

    “也好,男方只有我代表敬酒也太单薄了。”裴父倒没有反对。“心恬一起来吧。”敬酒原本就是最亲密的家人陪同新人一起向宾客致谢,而对儿子仲礼来说,他最亲的亲人不是他,应该是妹妹心恬才对。

    这么多年来,他都在两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缺席,放任他们互相依赖扶持活到现在,自己年轻时外遇不顾妻儿,在妻子和她的情人车祸过世后,他更是和两个孩子几乎断了联系,直到最近经过媳妇的努力,父子关系才稍稍修补一些,所以,心恬确实比他更有资格陪仲礼去敬酒。

    “那我拿酒杯。”得到同意,裴心恬兴高采烈地转过身,避开夏永泷炙热的注视。

    只要离开就能安心了。她是这样想的,眼不见为净。

    裴心恬是可以眼不见为净,但夏永泷却不能假装没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正像白痴一样傻傻被人灌酒。

    “来来,妹妹帮忙再干一杯嘛。”

    新人敬酒团都走了,伴娘却还被留下来灌酒,这是什么情况?

    没办法,谁教未婚小姐实在比新娘有趣多了。

    这桌是裴仲礼高中时期男校的同学,全都是对裴心恬虎视眈眈的单身汉,他们吆喝着劝酒,各个居心叵测。

    “那我再喝一杯就好了。”裴心恬爽快地一杯干下,一点也没有被强迫的样子。

    事实上,她确实是自愿的,因为她既不想回主桌吃饭,也很想把自己灌醉,只希望醉倒后不要再想起那些跟夏永泷有关的乱七八糟事。

    “不行不行,妹妹这样太厚此薄彼,怎么可以只敬他?那我们呢?”看她喝完一杯,找了个借口,男人又把酒杯倒满。

    “好啊,那我每个人都敬好了。”她笑吟吟地举起酒杯,正准备仰头灌下,突然横出一只手抢下她手中的酒。

    她下意识转过头,有些迷蒙的眼看见了那双缠着她不放的黑眸,眸中还跳跃着熟悉的怒火。

    又生气了,这个人真奇怪……她看着他,愣愣地想。

    “走了。”夏永泷一把抢下酒杯扔在桌上,拉着她就要走。

    “还没啊,还没跟我们喝……”一桌子不甘心的男人立即起哄。

    “要闹之前,你们最好搞清楚这是谁的场子。”夏永泷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慢条斯理地搁下狠话。“不想被保全扔出去,就好好把喜宴吃完,不要再闹事。”

    一时之间,那张斯文英俊的脸庞竟让人有黑道大哥的错觉,众人被他的气势震慑,顿时清醒许多,噤声不语,也不敢多加阻拦,任由他拉着美人离开。

    “为什么不让我喝?”被一路拖着搭电梯上楼,裴心恬不甘愿地不停碎碎念,“我酒量很好的,还可以再喝……”

    “你闭嘴。”他给她一记冰冷的瞪视。

    怒火烧尽了他仅存的理智,她居然自己跟一群男人拼酒,到底在想什么?!就算这是公开场合、那些人是她哥哥的同学又如何?到时喝茫了,被吃豆腐要怪谁?

    他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神情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要去楼下的婚礼……”被拉进熟悉的房间,裴心恬更气了。

    还不是因为他,她才会想把自己灌醉,现在他怎能理直气壮得像都是她做错事情一样?

    “夏永泷,让我走。”她挣扎着要离开,却被他拉得更紧。

    “你闹够了吗?”他瞪着她,冷冷开口。

    她不服输地瞪回去,恶狠狠地与他对视,目光却从愤怒、挫败到委屈,终于眼眶一红,恨恨地甩开他,坐到沙发上揉眼睛。

    “装哭也没有用。”他无情地开口,心里却因为她孩子气的举动强烈动摇。

    他不想要她委屈,他想把她揽进怀里……

    抑下这个念头,他转身到吧台倒了一杯冰水,走到沙发边伸手递给她。

    “喝点水,会清醒一点。”

    “不要。”她赌气撇开脸不接,他只好主动拉起她的手,将杯子塞进她手里。

    “听话。先喝水,我去叫点东西给你吃,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说完他转身要走,却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拉住。

    他顿住步伐,困惑而沉默的看着她。

    裴心恬抬起脸仰望他,微醺的脸颊透着诱人的绯红,黑白分明的迷蒙大眼静静地瞅着他,像是对他说什么,又像渴望着什么。

    握紧掌心,夏永泷感觉压抑已久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快喝吧。你醉了。”

    “还不够。”她坦率且异常清醒的看着他,一字一字慢慢的说:“不然我会马上把你扑倒。”

    他微微一僵,不知是在说服她或是自己,再次重申,“裴心恬,你醉了。”

    “夏永泷,你真的很胆小……你只会一直看我一直看我,可是却什么都不敢做。”她说的很清楚,一点都不像醉了。“宅男都这样吗?只敢偷偷幻想……”

    “你在激我吗?”我微微挑起俊眉。

    她先是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苦涩地笑了。

    “我也一样。”裴心恬轻轻开口,眼里有着勇敢而赤裸的欲望。“我也只敢想像,想象你看着我的时候,是想要我……想要用嘴巴吻我……想要用手摸我……想要……”

    第6章(2)

    下一秒钟,忽然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被扑倒,手中的玻璃杯滚落在地摊上,地板湿了一块。

    “水洒出来了。”她困惑地看着杯子,随即被修长的手指抬起下巴、纠正角度,视线对上那双黑色眸子。

    俊脸俯下,夏永泷倏地含住她的唇,炙热到几近粗暴的吻住她。

    她大胆的告白彻底瓦解了他仅存的自制力,隐忍已久的欲望汹涌爆发,淹没了他的理智。

    她说的每一件事,他都在脑海中演练过上百遍,分开后,更不知幻想了她多少次,现在,那些炙热疼痛的渴望,终于得到释放的许可。

    于是他不再顾忌,放肆蹂躏她的甜美柔软,危险而诱惑地在她唇边低语,“我想要的……你想象不到。”

    他再次吻住她,灼热而饥渴,像是想吞没她所有的气息,手掌也滑过她赤裸的肩头,引起她的轻颤和娇喘。

    发现她扬起身子,似是渴望更多,他低沉的轻笑出声。“再等一等。”

    裴心恬不甘示弱地轻咬他的嘴唇。“夏永泷你这胆小鬼。”

    她明眸晶亮地望着他,像控诉又似是挑逗。感觉到他下腹的硬挺,尽管脸颊烫得快熟了,她还是逞强的大着胆子,伸手轻轻覆住他的欲望,生涩地来回抚摸。

    这是挑衅。

    “你确定胆小鬼是我?”他眯起英俊的黑眸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像把火,在她身上点燃火焰,令心跳快得几近疼痛,可裴心恬仍勇敢迎视他,却又无法掩饰未经人事的单纯。

    不知何时,她礼服背后的拉链被解下,大掌毫不客气地占据柔软的禁地,细碎的吻沿着她的嘴唇、锁骨来到雪白柔软的浑圆,最后含住了粉色蓓/  蕾,引起她的惊慌羞怯。

    “啊……”她急着想推开他遮掩自己,他却轻而易举地压住她双手扣在两侧,令她动惮不得。

    裴心恬只好逞口舌之快,“夏永泷,你很下流……真的……嗯……”

    他好像在她身上施了魔法,让她连话也说不完全,无法克制地轻颤娇吟。

    “你会后悔的。”他喜欢他所看到的一切,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会后悔挑衅我……”

    昨晚到底是打架还是上床?

    裴心恬觉得全身好像被拆掉重组一样,疼痛得要命!

    她轻哼一声,想翻身,却发现腰上被一双铁臂紧紧扣住,一具温热的胸膛还紧贴着她的背脊……噢,她差点忘了自己还在人家床上。

    看着压在腰间的健臂留下抓痕,想起自己昨晚的疯狂,她脸颊不禁燥热起来。

    到底是酒精作祟还是她真的这么饥渴,怎么初经人事就失去控制?

    她悄悄挪动了下身子,想扳开腰间的禁锢,却适得其反,不但被勒得更紧,还弄醒了沉睡的公狮。

    “早。”

    低沉切略带沙哑的嗓音震动着她的耳膜,她反射性一缩,没想到却更加贴近他的胸膛,还“顺便”感觉到他清晨的bo/起。

    这下她更尴尬了。

    夏永泷对她的窘境恍若未觉,径自凑近她的脸颊嗅闻着,像小狗一样,大掌还不安分地游移起来。

    “夏永泷,不要这样……”反抗的声音心虚得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这种情节昨晚实在上演太多遍,简直是老梗了。

    她第一百次企图拨开他的手,也第n次气自己对他有了反应。

    “早安,胆小鬼。”夏永泷恶劣地轻慢低语。

    “我才不是!”裴心恬反驳。她才不是那个要等女生表白才敢上床的人。

    “是吗?那昨晚是谁一直说不行、不可以、不敢了?”他懒洋洋地调侃。

    “夏永泷!”耳根子热辣辣的,她重重捏了他的手臂一下。

    可是他的肉好硬,捏了好像也不痛不痒。为什么每天坐在电脑前的宅男还会有这种身材呢?该不会是花钱去抽脂整形的吧?

    趁她胡思乱想,不安分的毛手再度成功攀爬上她胸前的柔软,裴心恬回过神,连忙一掌拍去。

    “夏永泷,不要再闹了!”

    “我今天不用上班。”他把鼻尖埋在她的颈窝,张嘴轻轻啃咬着,惹来她的轻笑。

    “好了,别闹了。”好不容易摆脱他缠人的挑逗,裴心恬拉着被单转身正色道:“昨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别再玩了。”

    夏永泷很聪明,所以他听懂了,脸色瞬间阴沉,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你不想认帐?!”他缓慢的语调,听来危险得令人神经紧绷。

    认帐?什么帐?!裴心恬决定傻到底。“那你一个晚上多少钱?”

    “……不好笑。”他阴恻恻地开口。

    “我觉得还不错。”她努力隔开两人的距离,越退越远,终于到了床沿。“那……谢谢你的招待。”

    她总算捞到衣服,准备裹着被单逃走,谁料到竟功败垂成,不仅再度被捞回去,更重重被压在那具结实诱人的阳刚躯体下。

    夏永泷俯视着她,赤裸的身子压上她柔软的娇躯,双眼也定定的逼视着她,不让她有分神的空隙。

    “你是什么意思?”

    “我对你有欲望,很想要、非常想要跟你上床,想要到不行……”裴心恬诚实地说。“所以,我跟你上床,然后就结束了。难道你不是这样吗?”她故作轻松地反问。

    所有的男人应该都是这样,乐于拥有不用负责的一夜情。

    “不、是。”夏永泷的口气森冷,有如北极冰山。

    裴心恬当下语塞,开始慌了。她想逃,却被他禁锢在身下,没地方去。

    “你是c女。”他抬起她的下巴转向自己,不准她再搪塞逃避。

    “所以呢?那也是我的事。”避无可避,她干脆反其道而行,死命地瞪着他。“我又没有要你负责。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先找别的男人再来找你,对吗?”

    她随口胡编的假设性情节,顿时让夏永泷额上浮现青筋,很想掐死她。

    “不准找别的男人!”

    总会找的,又不是宣示忠贞不二,准备结婚了,只要没步入礼堂,她总会再找的,总不能因为跟他上过床,就一辈子不交男朋友了吧?

    不过这些话在对上那双被怒火烧红的双眼时,裴心恬就没胆量大声说,只能勉强屈服地咕哝着。

    任夏永泷再聪明,也猜不透昨晚和现在的聚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只能愤怒又束手无策地瞪视着怀里太甜蜜可人的小恶魔。

    “反正,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担心。”深吸口气,裴心恬故作老练地说出心中演练过好几次的成年人对白。“虽然昨晚没有做防护措施,可是我等一下会去药房买事后药吃,你完全不用担心。”

    “裴心恬,你……”她的想法太过前卫,令夏永泷一时语塞。

    趁他惊愣时,她用力推开他,敏捷地抓着被单逃下床,拎起衣服连忙往门边退去,就怕再度被擒。

    “往好处想,”退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安慰他,“你不用担心有天会突然冒出一个小孩认爸爸。”

    第7章(1)

    同一栋五星级饭店内的总统套房,几个红色喜字将房间妆点得喜气洋洋,显而易见是间新人房,而昨天才刚结婚的夏茉言和裴仲礼就住在这里。

    他们中午就要直奔国际机场出国度蜜月,因此用过早餐后,裴仲礼便开始整理行李,还时不时望向缩在沙发上发呆的老婆大人。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见她愁眉不展,他索性搁下手边的事,跟着靠到沙发上端凝她。“在想什么?刚才去找你二哥拿完相机后不闷闷不乐的。”

    “喔。”夏茉言被唤回神,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仲礼,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什么事?”裴仲礼一手拉过她,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问,“说来听听。”

    “我方才去找二哥拿相机的时候,好像看到……心恬穿着我二哥的衣服,从他房间走出来。”

    “心恬和你二哥?”裴仲礼感到荒谬地笑了。“可能吗?”

    “真的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的反应大概会跟老公一样。毕竟,心恬和二哥的个性南辕北辙,就算二哥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