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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78部分阅读


    “没错!”我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您一方,也就是男方!”他开始掰着手指头,讲起了令我不明所以的道理。“……虽然清彦大人具有一门众的身份,但毕竟是身为您的臣子。您作为主君在联配婚姻中,绝对不应该把婚礼安排在家臣之后!作为我们女方,弘作为缘的姐姐理应先出嫁,而缘既是妹妹又是配属家臣的身份,没有道理优先举行婚礼!在刚刚您的日程安排中,居然没有提到弘的……”

    “您先等等!”我感觉脑子里越来越乱,还是先搞清内容再来讨论形式的好。“我是么时候又订了一门亲?弘又是谁?我们不是一直在讨论新八郎和令嫒缘小姐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您当街向在下四女——弘求亲的吗?”正亲町季秀反而作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

    “咯噔!”我的心里翻了一个。其实我在街上的时候并没有把话挑明,但意思只要不傻就都能明白,可当时的的确确以为那就是新八郎的“心上人”,如今怎么就把我自己给“套”进去了?“正亲町阁下,我想这里面大概有什么误会……”我试图对整个事件的原委进行解释。

    “什么?!你想反悔吗?”正亲町季秀大“惊”失色,表情好像白日里见了鬼。“我原来一直以为你诸星予州殿下是个说一不二言出必行的君子,现在看来也不过行的是些营营苟苟之事,看来人言真是不可尽信!我真是看错了你,居然如此轻视承诺和名节!也罢,请你们尽速离开我的家中,适才所议尽数作罢!我正亲町一门虽然说不上多么的了不起,但也不屑于和出尔反尔之辈联姻!”说完后将脸一扬,鼻子翘得比脑门还高。

    “哦……”我一下子愣住了。要不是太了解面前的这个人,我还真说不定会叫他给唬住。瞧那苍白的脸色,发紫的嘴唇,指着我颤抖着的手指,绝对属于演技派的宗师水准。以如此地发挥水平,不出意外的话,在奥斯卡拿个小金人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可这根本是两回事……”我试图把条理整顺,可他显然不想给我这个机会。

    “可人却是相同的人!”他抓把柄的技术绝对一流。“对于言而无信的人家,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嫁过去?那不是把羊送进了狼窝里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为人父母者,又怎么会作出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这……”我被他这一番大道理问得卡了壳。我平时自诩以商人本色纵横政坛,不但吃亏的事情绝对不干,而且每每变被动为主动从织田信长那里虎口拔牙捞取好处,今天却真真正正的栽了个大跟头。别说再纳一个侧室必需先和仙芝反复商量,就是决定要找了,那个叫弘的女孩子也要慎重!她不是当年莺的天真,也不是蜃千夜小狐的单纯,和小雪的外柔内刚更不是一回事。可以说她有一股浑不吝的“愣”劲儿,是否驾御的了,或者说改造的了,我还真是得仔细考虑。有心使出“不降价我就走了!”的招术,可新八郎盯着我一会儿怒目而视,一会儿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不禁又犯开了核计。“哦……我再加上桂川口城下300石土地如何?”我想用利诱来打动他。

    “哦……在下是嫁女儿,可不是卖女儿!”他的眼中一闪明显的动摇了,但随即又把话牢牢咬死。看来他已经发现了我的“软肋”,这种情况下要他降价更不可能。

    “哦……”我彻底的无语了,看来这件事今天是定不下来了。反正事情的经过仙芝也都看在了眼里,有什么话先回去再商量吧!

    “正亲町阁下!您看这么办……”我告辞的话还没有出口,仙芝的却在这时说道:“我家殿下毕竟是织田家的家臣,对于重大事件有必要向右大将知会一声!如果阁下身份平常也还罢了,但现在就涉及了武家和公卿的联姻。从各方面讲这件事都草率不得,既然如此我们就暂且把婚期定在下个月12日。这期间我们向右大将和各方送去通报,这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在这期间只要岐埠方面不明令禁止,我们就如期进行!新八郎和缘小姐的婚事再后错10天,也就是下个月的22日,您看这样做可以吗?我们的难处还望您能够谅解,同时让弘小姐屈尊为侧室实在是抱歉了!”说罢她向着对面盈盈一拜。

    “夫人快人快语不愧女中豪杰,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见目的达到正亲町季秀一下子放下了伪装,一张嘴咧得跟个瓢一样。现在我真怀疑他的这个四女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否则他为什么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既然我们两家已经联姻,那么彼此成员会个面也是必要的!”他也不管我们是否答应,回头就对身旁的一个侍女吩咐道:“去把夫人、公子和小姐们都请到这里来!”

    事以至此我完全无话可说了,侧头看了看仙芝,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弟弟毫不犹豫的就把我给赔进去了。仙芝却故意不看我,歪过头去在缘耳边亲切的偶偶私语。我无言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娘家人亲哪!

    稍顷,正亲町季秀一大家子来到了外面。三个儿子、四个夫人、五个(有三个已经嫁出去了)女儿,还有些边边角角看起来还真是壮观!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四女弘,应该说她长得相当的漂亮,只是隐隐带着一股桀骜不逊的野性,行礼之间居然还瞪了我一眼。

    仙芝的注意力却与我不同,一下子看到了那一排最末一个粉状玉啄的小女孩,在行礼过后马上把她拉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她和颜悦色的轻声问到。

    “我叫茗,3岁了!”小女孩用带着奶味的稚嫩声音回答,一对乌溜溜毛茸茸的大眼睛,红艳艳的小嘴和圆圆的脸颊,说不出的可爱。

    “又添了一个?”我对正亲町季秀问到。记得当年他说过有八个女儿,而刚才最小的一个也介绍过了。

    “不是!他是我的外孙女……”提起这件事,他的神色有些黯然。“七年前,也就是我那次去桂川口城像你宣旨回来后不久,我的长女就嫁给了持明院基衡。持明院家原本是可以媲美五摄家的名门,只是后来人丁稀薄外加疏远于武家,所以日渐衰败了,好在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当时由于你的慷慨我的境况已经有所好转,就时常帮衬他们一些。四年前右大将和浅井、朝仓交战南近江,他们夫妇当时被困在横山城附近,正赶上基衡生病,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就过身了!我女儿正怀着这孩子,因为悲痛过度在生产后不久也没了。求得陛下允准我的次子已经继承了持明院家,这孩子也就暂时住在了我这里。”

    “好可怜呢!”仙芝眼含热泪的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回头对我说:“我一直想有个女儿,我们收养她好不好?”

    “这……”我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正亲町季秀问道:“您看可以吗?”

    “这有什么问题!”他倒是显出了意想不到的欣喜。“能被诸星老弟你收养是这孩子的福份,总比跟着我们这样混日子的好!而且将来也可以托你的福嫁个兴旺的家族,不像现在的公卿们都暮气沉沉的。再说这也是帮了我的忙,我的家里实在是不缺女儿了!”

    “您啊!”我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已经是这个关系,您的称呼是不是……”

    “嗨!诸星老弟没关系……”正亲町季秀这个老丈人倒是毫不在乎。“我们各论各的,碍不着谁!”

    “既然是讨论关于我的事,那我可以提个要求吗?”正在我想继续客气一下的时候,本次事件的另一个主角突然发言了。

    “请……说!”我在意外之下本能的答到。

    “殿下既然是名闻天下的诸侯,请问在您手下是不是有许多武艺高强的武士呢?”弘毫不害羞的盯着我问到。

    “是啊!”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那您帮我请个老师吧!”她兴奋的要求道:“京都实在是憋死人了,我一直想学些武艺!”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74、回归正轨

    由于喜事的冲击,我真的开始放开了襟怀。说老实话,前一段时间多少有些是在作样子,我也是个凡人,被排挤的痛苦不可能感觉不到。这几天来我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和新八郎的两庄喜事,不知不觉间也就淡了,加上丹后一直传来不错的消息,一颗烦乱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仔细想想,毛主席那句话确实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婚礼办得还算热闹,有不少公卿和大商人都来参加。商人们的礼物固然不少,公卿们的溢美之词也足以令人陶醉。劝修寺晴丰向我引见了他的哥哥晴右,正亲町季秀也暗示了可以进一步接触太子本系的人马,反正织田信长也很得意这个太子,我又何苦枉作小人。

    商人们只是献上礼物、照个面就走了,除了今井宗久和另外两个人外他们大多没有官职,所以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久呆。他们表示不会因为某些“因素”而对我怀疑,保持关系加强合作是非常必要的。

    几条战线上同时吃紧,丹羽、羽柴、明智这些方面大员一个也没有来,就是前田利家和池田恒兴也没有来,但礼物和贺信是都到了,我对他们各人的“不便”向使者们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令人奇怪的是岐埠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但织田信长没有表态,就是堀秀政、金森长近、中村一氏也完全没有信息。我的请柬是早就送出了,按理说他们不可能收不到。既然没有明确反对我就当是同意了,按照日程自己往下办了起来。

    现在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和正亲町季秀作得这笔“买卖”,实在是并没有吃亏。且不说“商品”质量怎么样,起码“赠品”非常的多!为了弥补陪嫁的不足,他把两名侍女作为侍妾陪送了过来,她们都是原来省部小吏的女儿,说起来也勉强算是京都贵族出身,只是属于“未入流”。

    仙芝可能是出于内府平衡的需要,也在原来的侍女中给我挑选了三个美貌侍妾,她的心腹小蝶就在其中。我以非常委婉的方式提出了阿雪的身份问题,但贤惠的仙芝这次却完全好像没听明白,其实我知道她是听懂了的,只是因为某种顾虑没有表态。哎!世上的事情不能十全十美,以后再说吧!

    我让阿雪给弘当老师后,她还真的似模似样的练了起来,据阿雪说居然有几分天份!不过我特别关照阿雪严格控制“进度”,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训练这么多武士。说起来弘还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儿,之所以拖到15岁还没出嫁,就是因为打破了一个上门提亲公卿的鼻子。而且她的这种要强可以说体现在了各个方面,甚至包括……床第之间!她到底是刚满15岁的小女孩儿,而我却是正当盛年,在这种事上她不可能赢过我,至少是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里不行,不过也确实极大的增加了闺房之乐!

    美酒和女色都可以移人性情,尤其是女色,其作用不下于毒品!就在我渐入佳境的时候,这种生活却突然意外的结束了,时间就是我新婚一个月后的一天。

    “你怎么还不滚回丹后去!一直赖在京都究竟想干什么?!”在二条城御所里,织田信长就是这样“热情”接待我的。他瞪着两只杀气腾腾的眼睛,好像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我一口。

    “我病了……”我微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到,同时用右手拂过额头擦去那实际并不存在的虚汗,而左手则捂住了胸口。“您也知道我这里受过旧伤,而且身体也一直不好。这些年东征西战的替您效力,总也没有得到彻底的治疗!现在我上了几岁年纪,体力是大不如前了,许多旧疾都找上了身。医生对我说丹后富涵盐分的空气对我的病极为有害,而且早晚又阴又冷的山风也会不断侵蚀我的关节。所以必须在京都……”

    “放屁!”织田信长愤怒的打断了我的话。“病了你还有讨小老婆的心思,也不怕折腾死你!”

    “病人是需要照顾的!”我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我的医生说我需要特别护理,而臣出身寒微内眷、侍女多不够体贴细致。听了医生的建议,我这才……”

    “那你就一讨五、六个?!”织田信长对我的解释嗤之以鼻。

    “小妾出身公卿之家,从小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我则是心安理得的解释道:“……如今甫一过门,就要来照顾我这个病人,需要几个帮手也是很自然的事!关于这一点,还请您一定谅解。这也是遵循医嘱……”

    “混蛋!”织田信长铁青着脸,已经开始拍桌子了。“这是什么狗屁医生!给你开的都是什么狗屁医嘱!”

    “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委屈的辩解道:“内人的医道可称圣手,当年您也曾经亲自褒奖过的……”

    “看来你是诚心跟我耍赖了,看看你把山阴治理成了什么样子?!”织田信长怒极反笑,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虽然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可从来不敢因私行而废公事啊!”对于他的这个指责我可不能认同。

    “哼!是吗?”他用鼻腔喷出了一股浓重的浊气。“上个月10日,也就是你纳侧的前两天!波多野宗高率兵7000攻击生贯山城,你要作和解释?”

    “这件事臣知道!”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守军坚守不战,而后忍者不断以火攻袭扰,迫使其退出山地转向平原。我骑兵2000一举突袭,斩杀其芳川玄藩、小町藏人等多员大将,敌已退走了!”

    “本月初因幡山名丰国结连浦上宗景欲犯但马……”

    “臣之代官前田庆次诱敌深入,于乐川坂以少胜多大破山名、浦上联军万人!在丹后援军抵达后,反攻入因幡境内,夺其二上山城……”

    “……”

    “……”

    “你这个腐朽的武士败类,简直比公卿们还要堕落一万倍!”理屈词穷的织田信长不得已之下,开始以势压人。“前几天我派人去山阴审察民情,你知道你的士兵们都在干什么吗?他们都在狩猎!我织田家的一方重镇,居然全体官兵在满山遍野的追山鸡、兔子、野熊、野鹿!真是什么统帅带出什么样的士兵……”

    “这真是太不象话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义愤填膺”。“我早就吩咐过:只能打小野兽和飞禽,最多是猎几头野猪,熊和鹿只有我召集豪族们聚会时才能打!他们当面也都答应了,可一转脸就不是他们了!您放心,我马上去信……”

    “你给我住嘴!”织田信长抄起一只茶杯向我砸来,好在我闪过了。“你就不能有点儿上进心吗?”

    “主公!”我一下子叫了起来。“我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不辞辛苦,为得可都是主公您的大业!就是一把刀用久了也要磨一磨上点油,难道我就只能干活儿没有休息的权利吗?!”

    “你现在的精神头不错嘛!”织田信长冷冷的盯着我问到。

    “唉呦……”我再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也又抚上了胸口。

    “不要装死,我有事情问你!”织田信长显然从来不曾相信过我身体有毛病,现在想得是如何从我身上榨出油来。

    “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只是我才疏学浅……”我表现得非常虚心。

    “你派了一支部队去援助‘猴子’,有这件事吧!”织田信长看样子平静了下来。

    “有!”我诚实的点了点头。“是可儿才藏率领的2000长枪足轻!”

    “为什么只派给了他?”

    “第一我离他最近;第二只有他向我提出了要求!”我回答他的理由简单而淳朴。

    “嗯……这倒是也说得过去!”他点了点头说到。“他们既没有带辎重,军粮也很少是吗?”

    “是的!”我连连点头道:“看在一直共事且关系不错的份上,我没有要他支付军饷!可如果要是连饭都不管的话……”

    “两个月前岩城友通突入摄津,而能岛水军又断了姬路城的水路!”织田信长没有心情听我的理由,自顾自的说道:“当时全城军粮告罄,可儿才藏找到一个商人后给他看了一张纸,然后就得到了一大笔钱。不久又从海上运来了5000石粮食,解了姬路城的危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件事我正想跟您说呢!”我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