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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级生第2部分阅读

    到“有女孩气息”的夏季和服。这可有趣了。我故做样子地环视了一下田中的全身,对她笑了。

    “果然还是嘲笑我。所以我才讨厌啊!”

    田中像煮过章鱼似地通红,她生气了。

    “我可没有嘲笑呢。太好了、太好了,想到田中穿夏季和服在擂鼓台上敲打祭典太鼓的样子,可真的叫人要着迷了。”

    “太鼓?”

    在田中张着嘴的空隙,我如同脱免似地逃走了。跑出校门外的瞬间,背后听到了田中喊着“混蛋东西”的声音。

    第三节

    因为是暑假……也不只因为这个原因,车站前人潮很多。

    现在的时间已近中午,送货卡车的数量也就显眼了。因为车辆排出的废气和热气,让人觉得更加闷热了。

    看了一下银行的数字钟,是10点32分。距和一哉约定的时间,还有将近30分钟。

    我穿过小巷走向商店街。

    熟悉的商店并排着,而面对十字路有那所药局─斋药局……是真子老师的住处。

    轻敲了装饰在店前的骨董青蛙,我站在自动门前面。

    玻璃门开了,“咏,你又敲了我的小青蛙吧?”

    踉我说话的是亚子……真子老师的妹妹。亚子和真子老师,虽然是姐妹却不太像。比起华丽的姐姐,妹妹给人的感觉比较素。对我而言,亚子比较有趣,外表也很好看,我比较喜欢,但是她本人似乎对姐姐感到相当的自卑感。个性比较内向的亚子,整年都待在这药局的柜台,日复一日都是一副忧郁的脸。特别是这一年来似乎特别严重了。

    “不,只是做例行的招呼而已。”

    “别这样啊,别再打小青蛙了。”

    或许是我的话欠缺说服力吧,亚子并没有听进去。亚子今年都已经20岁了,而“小青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那个青蛙招牌从我第一次来这边的那天就已经在此坐镇了,据说在亚子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了,我也多少可以了解她爱惜它的心情。最重要的是,这种“念旧”的心情是亚子的作风,我认为是她的优点。

    “不过,外面可真热。”

    像往日一样我俏皮地说着,“可不能只来闲逛不买东西哦。”

    亚子在不高兴。

    “难得我特地来看你呢……也罢。今天正好想买点东西。”

    “要买什么?”

    没办法了。只好想办法尽量让她说话。

    “给我12打保险套。”

    我故作姿态地说了。结果亚子先是惊讶的表情,而后又以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她伸手到柜台旁边的柜子,“用来做什么……”

    她以带着紧张感的声音问我。

    用来做什么?又不是中学生,可没人会拿来当气球玩。

    我刻意地咳了一声后,“想在亚子身上用!”

    把手伸向亚子夏装的腰带。

    “啊!”发出叫声,亚子把架子上的保险套盒子散落了一地。

    那修剪整齐的发型在摇动,眼中浮现害怕的神情。

    “我要把店里的保险套全部用完,来确认我和亚子之间的爱。”

    拉着腰带的我,说出了这些话“咏!”

    亚子挥起了拳头。

    握着拳头说“我生气罗”的样子,是亚子从中学以来就常摆的姿势,我很喜欢。而亚子看来很细长的手指,很漂亮。

    “开玩笑的……朋友的女朋友过生日,我送她礼物捉弄一下。”

    虽然有些不舍,我还是放开了亚子的腰带。

    “坏嗜好,别这样做啊。”

    说着,亚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特地拿出包装纸来包装,还绑上蝴蝶结。……除了我以外,还有把药品当生日礼物的怪人吗?

    “其实该不会是咏想拿去做什么坏事吧?”

    在快要包好的时候,亚子瞄了我一下。

    我摇了摇头,她怀疑地把保险套交给我。

    “谢了!亚子,我爱你。”

    我抛了个飞吻。亚子把脸转一边去,但她的脸红了。

    “我明天再来哦。”

    对着挥手的我──

    “不用来了。”

    她生涩地回答。

    上午11点5分。

    照约定时间来到大时钟下的我,正如预料的,一哉还没来。

    “嗨,咏!”

    “还嗨,约我出来自己却迟到。”

    眼前站的,穿着夏威夷衬衫像是在做可疑买卖的人就是阪上一哉。

    烫卷了前面头发,看起来很轻浮的家伙,不过当朋友倒还不是那么差。要是说有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老是“女人、女人……”

    地喜欢泡妞吧。不过,我知道其实他根本还是处男。

    ……总之是那种说的比做的快的人。不过那也是一哉好的地方。

    “那么,你打算买什么给久留美?”

    走了几步后,我问一哉。

    “哦,我是想送件罩衫什么的。我在这街上找到一家好的服饰店。那店里的人啊……”

    说到一半,一哉似乎别有用心的“呵呵”地笑了。

    “怎么啊,恶心的家伙。”

    对皱了眉的我,一哉说“去了你就明白”,“呵呵呵……”地垂着嘴角。店员小姐大概是美女吧。

    走没多久,来到一栋大楼前面,一哉满脸高兴地搭上电梯。

    比起久留美,他现在似乎更在乎店员小姐的事。真是伤脑筋的家伙。

    电梯门一开,感觉很不错的一家服饰店。

    看到一哉快乐……该说是下流的表情,我也多少想知道“是如何漂亮的小姐”。

    跟着一哉进到店里,看到可能是店员的女子正背对我们整理商品。

    “哦哦……”

    细致的腰身,修长的腿,垂到腰际的黑色长发,背影算是满分了。

    “欢迎光临。”

    摇动着黑发,她转过身来。

    在那瞬间,我的时间停住了。……她或许也一样。

    “你好,夏子……他是我朋友悭村。”

    完全没发觉我的表情,一哉说了。

    但是,彼此用不着介绍,我们那知道名字。

    正树夏子。我和她在二年前的夏天相识过。夏子是第一个让我了解“女人”肉体的人。

    那个夏天……上了高中的第一个夏天……我在伊豆的白滨海岸打工卖冰〔老是这样〕。从劳动中解放的我,遇到在黄昏海岸独自看海浪的女子。那就是夏子。

    独自旅行的夏子和结束打工的我,一起渡过了几天的时间。海水浴、骑自行车、运动,我们都一起去玩。

    而终于到了要回东京的前一天夜里……我和夏子结合了。在此之前完全不懂“女人”的我,夏子教了我一切的事。

    到现在,我还忘不了那一夜。

    我非常的紧张,连入口也不知道在哪里。被夏子想要引导我的手指温柔碰到时,我不觉地全发泄了出去。

    喷射而出降落在夏子平滑的腹部、丰满的|乳|房,以及前端硬固了的|乳|头上,一片白污。

    这时候,如果夏子责怪我不中用的话,我或许就此对自己矢去自信了。但是,夏子却相反的,她微笑地为我鼓起勇气,将我已经萎缩的本体含在口中。在温暖的舌头拨动下,我再次焕发了起来。

    在黎明到来之前,我用尽了一切力量去爱夏子。我所希望的,夏子全都回应了。我尽情地享受了扭曲成各种角度的女体,逐渐沈醉的夏子,也忘我地和我相爱。

    但是我发现到了。

    夏子的心是带着伤的……。

    详情我并不知道。但正因为受够了伤害,她才一个人出来旅行吧。会找上我,也一定是为了要忘掉什么的。

    虽然了解这件事,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如果像我这样年少的人,用自以为了解的口气去安慰她的话,那就更悲惨了。

    结果,早晨一来临,我就和夏子说再见了,彼此没有留下住址在小车站的月台分手了。对我而言,短短数日间所爱的女人,那是同时尝到甘与苦的夏日回忆。

    〔从那以后,已经二年了啊……〕“哪,你觉得这个好吗?”

    一哉的声音打破了回忆。

    “呃……很合适嘛……”

    对着苦笑的我,夏子微笑了。

    “哎呀,一哉要送女朋友礼物吗?”

    看着一哉所挑的罩衫,夏子拨起了长发。

    “如何、如何,是个美女吧?”

    手提着包着罩衫的袋子,一哉一副笑脸。

    离开夏子的服饰店,再次回到了街上。

    “怎么了,咏?太漂亮了,你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吗?”

    面对硬是要追问感想的一哉,“嗯……”我敷衍地回答。

    因为沈溺在感慨之中,我竟然被这家伙拿走了买罩衫所需的费用〔总归还算是借给他的,不过他几时才会还呢?〕,而且这家伙竟然在夏子面前宣称久留美“才不是女朋友,只是像妹妹一样而已”。

    “夏子我会追到手的!”

    一哉突然这么说了。

    “夏子,那么……你这家伙,久留美要怎么办啊?”

    “久留美也会追到手!”

    一哉淡然地回答。

    “算了吧。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总之我还是得忠告他一下。久留美姑且不说,我不觉得夏子会理会一哉。她要的是成熟的男人。

    “放心,久留美那边已经差不多了。今明两天就会搞定的。”

    面对自信满满放话的一哉,我只有“罢了罢了”地耸耸肩。

    如果以为一件礼物就能把女孩子弄到手,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希望不会变成“只留下寂寞回忆的夏天”那就好了。

    “一哉,有件事我得先说啊,要是不先考虑对方,大概会落个悲惨的结果哦。”

    对我的话,一哉“哦”地点了头。但是,是否真的明白了,那还是个疑问。

    在说东说西的当中,已经到了一哉和久留美约定的地方……茶店“otiti”。而这里也是喜欢咖啡的我常来的地方。这我最喜欢这边的调合咖啡。

    当郎……打开挂着铃当的门,两个女孩来迎接我们。

    坐在吧台椅子上,“啊,咏。好久不见了。”高兴挥手的就是久留美。脚踏两条船的一哉可怜的〔?〕女朋友,仁科久留美。

    在吧台里停止洗东西,“哼”地看着我的是里美。黑川里美。

    清爽的短发、以女孩子来说身材略高大的里美……和把繁密的头发细心地在左右绑成辫子,以高中生而言算是身材较瘦小的久留美……相当对比的两人,然而都是我的同级生。喜欢男孩子气服装的里美,和少女打扮的久留美凑在一起,看起来很有趣。

    “一哉,要喝什么?”

    “我,义大利咖啡。”

    对着在问点什么的里美,“我照平常的……”

    “是,调合咖啡是吧。”

    我不说她也明白的。

    她和我是从小学以来的冤家。这家茶店“otiti”是里美叔父经营的店,里美是这里的招牌女孩……应该可以说是副店长了。她本人也梦想将来要经营茶店,所以每天都努力地工作。

    “哦。还有,给我鸡蛋三明治。”

    点好了东西,我才安定下来心情。

    “咏,终于打完工了啊……,不是说要去爬山吗?”

    擦着洗好的杯子,一边对我说话的里美…

    “嗯,有点事……啊。很重的工作,我太累了。”

    我让颈子卡卡地响了一下。不能说是因为占卜婆婆的怪预言而没去的,但是知道我不会因为那么点劳动就累倒的里美,还是对我投以怀疑的眼神。对里美想瞒什么都瞒不过。回想起来,一下子就看出我失去童贞的也是里美。我从以前就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毕竟和她认识久了,从我的个性、生活环境、思考模式、好恶……甚至连内裤的牌子她都知道,所以实在拿她没办法。再加上我唯一的大弱点也在里美面前泄露了。而且因为那件事还欠了她“人情”。

    那是小学的事了。

    当时正是去到奥多摩的露营地。夜里我觉得有尿意而走到屋外的公共厕所。在那边,正好遇上和我一样出来上厕所的里美。里美说“天很黑我很害怕……抱歉,你待在这里好吗?”所以我在厕所前暗淡的洗手台等着里美,就在那时候。

    在我眼前,掉下来了最讨厌的“家伙”!就是蜘蛛!

    我不觉地发出哀嚎,而且很不中用的,竟然抱住了里美。而问题就这么来了。我抱住里美的样子,被叫松河的同级生看到了。这个松河是人称“会走路的播音器”的多嘴婆,在这件事发生的翌日,成为众人的传闻了。

    说是“黑川和悭村在夜里泡在一起”,然后“黑川和悭村在相爱”,最后“黑川没穿衣服,把悭村xxx给ooo了”。这样的谣言还传到了老师的耳中,而被叫到办公室去。对于觉得好玩而扩大谣言的家伙,我揍了他,但对女孩子倒是出不了手,没办法封她们的嘴。但令人欣喜的,是里美一直不吭声。肯定的话倒还不说,要是否定了,一定会被问“那么,为什么?”。如此一来,我就会成为“因为一只蜘蛛而哀叫并抱住女孩子的男孩”了。现在想起来是无所谓了,但对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有所谓的面子问题。

    因为里美不理会周围的人,谣言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反倒是我和里美因为这件事而成了“好朋友”,真是奇妙。

    从小学到中学,高中都在一起的朋友,可是不多的。

    而……里美对我的事知道七成多,但我却对里美的事知道的还不到五成?到现在才想到。到现在也才发觉到……

    〔似乎,这么……突然有女人味了……可是,从小学以来从没听过里美谈到男孩子的事啊……现在是成长期吗?〕不可能这样吧。在女孩子当中,成长得特别早的里美,至少在中学二年级左右身高还超过我的。

    背对我在煮咖啡的她,腰部的曲线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嗯……〕“啊,好棒!适不适合我呢?谢谢你,一哉。”

    收到礼物的久留美,天真地在高兴着。

    “这是我送的礼物。”

    把在斋藤药局买的那个交给了她。

    “嗯?”里美也觉得意外,从吧台探身出来。

    “哇,连咏也送了?真高兴!”

    面对毫无疑心笑容的久留美,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可以打开吗?”

    手指着那东西的久留美,我急忙地制止她。

    “不、不……最好是回家之后……在自己的房间打开好吗?”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里美立刻插了嘴。

    “咏送的生日礼物,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还是丢掉比较好吧?”

    的确不是好东西,不过她这个人也真是不说好话。

    “咏,你送了什么了?”连不可爱的一哉也在无谓地发出疑问“罗嗦啊……久留美已经又成长了一岁,我想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啊。”

    听到我的话,里美“哈哈”地似乎想到里面是什么了,但一哉似乎并不明白。“嗯……”似懂非懂地暧昧回答之后,“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久留美?”从座位起身,催促她。

    “再见了,咏。这个钱就由我请客了。”

    混蛋东西!你送给久留美的罩衫钱是谁替你付的啊,真是的。

    目送挥着手走出店门的久留美,我不禁担心起可能会遭到一哉毒手的那瘦小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久留美,不知是妹妹……还是女儿……我的父x爱就马蚤动了起来。

    “咏,真是坏兴趣。”

    好像在哪听过的话,面向店外的我,慌忙转过身来。叉着手的里美,正在瞪着我。呵呵呵……。

    骂我的人虽然不少,但被骂时唯一会说“对不起”的,就只有对里美而已了。她的话就是特别有说服力,真为难。

    在默默吃着鸡蛋三明治的面前,里美浮现出怪异笑容。

    “对了,咏,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吧?”

    突然将脸越过吧台地靠过来。

    “呃……”我差点把鸡蛋三明治噎在喉咙。

    “呃,这个……不知道呢。”

    当然装傻了一下,其实是知道的。是在一星期后的11月17日。

    “咏……你这支手表不错哦。”

    对不认帐的我,里美追击似地说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