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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第10部分阅读

着他,她有着一对迷人的|乳|房,当她缓缓地转着身子时,那浑圆结实、蓄满活力的肉球全方位地展露着,使得利贝尔大饱眼福。她的臀部并不象玛丽亚那样来得撩人,大腿也不及她修长,但她却是个漂亮性感的尤物,她的那对|乳|房就足以抵销掉她的其他不足。

    利贝尔只觉得小腹底下涌起一股热流,差点没发出一记快感的呻吟。

    “太棒了,克莱爱瑞。”他站起身来,将雪茄揿灭在咖啡桌上水晶烟缸里。然后他转向那个摄影师,那是一个精瘦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件汗衫和宽松裤,一根领带吊在头颈上。利贝尔拍着他的肩膀。“干得不错,派屈克。那两个姑娘就是我为纽约产品录要的模样。”

    “跟你做事,向来就是我的荣幸,亨利。”

    尽管他的日程老是排得满满的,但利贝尔总是要抽出时间来亲自监督新一轮冬季货品目录的广告照片,而这装潢豪华气派的套房则现成地提供了一个上佳的拍照背景。

    那摄影师拍了下巴掌。“先来黑貂皮,姑娘们。我们从最好的开始。”

    利贝尔看见女孩们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她们笑嘻嘻地奔向屋角落的挂衣架。二十多件裘衣都用木衣架吊挂着,色泽从雪白的排到墨黑的。有黑貂皮,褐色的熊皮,银狐皮,水貂皮,雪鼬皮。那滑爽柔软、富有光泽的华丽毛皮体现了其本身的美丽价值。利贝尔看见那两个女孩试穿着两件全长的黑貂皮衣,禁不住得意地微笑起来,犹如他所预料的,她们穿着裘衣,简直就是一流的效果。

    摄影师快速地拍着两个女孩的各种姿势,时不时地,当利贝尔觉得必要时,他会提一些建议,正当此时,有人在外面敲门。一个高个,清瘦,长着一副活象殡仪员苦瓜脸的人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走进套房。他几乎看都不看那两个漂亮诱人的模特儿。查里斯·托伦斯是个英国人,他是利贝尔的管家兼司机,并且做得都很称职。他讲着一口纯正的法语,那柔声细气的声音飘荡在这宽敞的套房里。

    “有人要见你,先生。”

    “不管是谁,叫他滚蛋,”利贝尔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没看到我正忙着吗,查里斯?”

    “这是里吉维先生,先生。他说他是约好了的。”

    利贝尔叹了口气。他都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三天前他的秘书电话里告诉他定下了这次约见。“好吧,告诉里吉维先生,我在书房里见他。”利贝尔回头看了眼那两个女孩和那摄影师,不由得咧嘴一笑。“等他们结束后,给每个人来点香槟酒,查里斯。再来点鱼子酱,苏联大使送的克里米亚红色的那种。”

    “好的,先生。”

    托伦斯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利贝尔又微笑了起来,走向门口。

    “生意上的一些小事情,我必须得去一下。让查里斯好好地款待你们。你们是受之无愧的。我认为这次的目录照片将是超一流的。”

    亨利在里兹大酒店五楼的顶阁套房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欣赏巴黎风光的最佳观景点,正面俯瞰着那美丽的鹅卵石地的旺多姆广场。

    大战期间,这套房子是被一个盖世太保的高级官员所占用。他把这个豪华处所扩展成五个房间连通的套房,以取悦于他的巴黎情人。里面布置了古董的家具,再配以丝绸的织饰,点缀得十分优雅。这里的一个特有的好处就是有三个独立的进出口。利贝尔将办公处和仓库都登记在郊外的克里奇。但他很少在那里筹划他的生意业务,在里兹大酒店的套房里,倒反而可以更加幽静方便些。

    此刻,下午辰光,亨利·利贝尔迈步走进书房。他看见麦西站在窗口凝视着旺多姆广场上咕咕叫的鸽子。房间的角落里,一台电唱机正播放着玛丽亚·卡拉思的拉·伯西米曲子,那音符轻柔地飘荡在屋的四周。

    利贝尔不由得会心地一笑,他走到窗边,伸出他的手。“杰克,很高兴见到你。”他叫唤这个名字时,就象法国口音“杰奎斯”,他跟麦西握了握手,然后朝那音乐飘来处睹了一眼。“看来,你已经在招待自己了。她是个非常不错的歌手,卡拉思。等她在巴黎演出时,你要是想要戏票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在剧院里有朋友。”

    “哈罗,亨利。我希望这个下午没有打扰你?查理斯说你正好有伴。”

    利贝尔从放在油漆光亮的桌子上的保湿雪茄盒里抽出一支雪茄。“我委托的一个模特儿代理人介绍来两个迷人的女孩。我喜欢亲自监制商品册子上的广告照片。当然喽,也是一个借口,正好趁机观赏观赏那些漂亮的小妞。”

    麦西笑着摇了摇头。“亨利,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利贝尔志满意得地笑道。“这就是生活。不过相信我,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是克制自己只是饱饱眼福而已。”他点燃雪茄,随即吐出一大团烟雾。“那么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巴黎来了,杰克?”

    麦西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体态发福的法国人,他那笔杆粗细的一字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紧贴着他那满是细纹的脸。但是稍远点距离看,这些皱纹都隐没在那被里维埃拉胜地阳光晒黑的圆脸里。那黄灿灿的劳莱克斯金表和那亮闪闪的镶钻袖子链扣,无不显示着他那豪富的气派。

    “没什么,只是一次简短的拜访,来聊聊天,亨利。”

    利贝尔朝那电唱机点了点头。“你之所以打开唱机,就是为了确保我们不被人窃听?”法国人浮出一丝微笑。“亨利,你真的是连上帝都不相信。”

    “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活得这么久。”

    利贝尔扫了下屋子。“这套房是绝对安全的,相信我,这儿没窃听装置。我亲自检查过这些屋子。”在房间里放这种软绵绵的歌曲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但是利贝尔了解麦西的脾性。他说道。“坐吧。喝点什么?”

    “你有苏格兰威士忌吗?”

    “你要什么我这里样样都有。”

    “不要加冰,多加点水。”

    利贝尔走到屋角的酒柜边,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昂贵的科涅克出产的陈年拿破仑葡萄酒。麦西坐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利贝尔走过来一起坐下并举起酒杯。“为了自由,老朋友。”

    “塔奇。(干杯)”

    利贝尔禁不住对这个坐在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杰克,这是你在整个战争期间学会的唯一一个法国单词,而且我敢打赌,你到现在还没有增加你的词汇量。”

    “没有必要,我的朋友。战争都已经结束了。”

    “可是对你来说,战斗仍在继续,对不对?”

    麦西淡淡一笑。“这种话题还是少谈为妙。”

    “那么我哪来的这份荣幸能得到你登门会晤?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从来就没象你一口答应的那样来过电话或写信。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杰克。要是你是个女人,我早就跟你一刀两断了。”

    麦西微微一笑。“那么告诉我,生意怎么样?”

    “还不算坏,事实上,是好透了。战争结束后,你们的美国富翁好象有使不完的钱。他们喜欢金钱所能提供的最好的享受。而且他们特别喜欢我的貂衣、貂袍。去年光从美国我就收进了500万法郎,等于是我全部生意的四分之一。”

    麦西的眉毛一扬。“真不错,亨利。”

    “等到明年,他们看到我最新的商品册子,生意还要兴旺。”

    利贝尔信心十足地微笑着,然后朝前倾着身子,拍了拍麦西的膝盖。“不过生意的事谈够了。你为什么来巴黎?”

    “你还跟抵抗组织的那些伙计见面吗?”

    “我们一年聚一次,开几瓶香槟酒,回忆那些死去的人。下一次你应该来,他们都还记得你,而且很想念你。杀德国鬼子是他们一生中的鼎盛期。现在他们只是喂喂小鸡,带带小孩,过得无聊透顶。生活怎么能老是一个样呢?”

    麦西看了下这间雅致的屋子。“可你看上去过得并不坏。这地方一定化去你一大笔钱吧?”

    利贝尔笑了笑。“不错。不过这都是运气,而且是风水轮流转,老朋友。你是知道这一切的。”

    “在抵抗组织里呆过对你真是大有好处呵,亨利。”

    利贝尔耸了耸肩。“这也是付出了代价的。不过当然喽,我也不否认,战争以后,他们在莫斯科生意接触上确实帮了我的忙。”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一部分原因。我需要帮忙,亨利。”

    利贝尔笑眯眯地问道。“是非常危险的事呢,还是一般违法钻空子的事?”

    “都有点,而且还牵动到莫斯科那边。”

    利贝尔的脸顿时现出紧张神情,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了,他变得严肃起来。

    “讲来听听。”

    麦西放下酒杯。“有一个人叫马克斯·西蒙,他和他的女儿两个月前在瑞士被杀害了。两个人都是被头上开了一枪。是莫斯科那边行使了这次枪决行动。”

    利贝尔举起一只肥嘟嘟的手。“杰克,如果这是政治上的事,你知道我是不想牵涉进去。”

    “先听我讲完。干这事的人是一个东德杀手,叫布洛维克·格利戈里。布洛维克不是他的真名。他用了很多假名。他是个人渣,亨利,我想找到他。”

    利贝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杰克,我来往的那些人是从来不谈这种事的。”

    “我所需要的只是让你小心地探听一下。你认识在巴黎的苏联大使馆的所有人,你跟大使还是交情很深的朋友呢。”

    “可这种交情还没发展到去谈论情报工作中上不得台面的事。”

    “马克斯·&61472;西蒙是我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的女儿才只有十岁。”

    利贝尔的脸因为感到恶心而微微发白。但他坚决地摇了摇头。“杰克,我很难过听到这些。但你是在浪费时间。”

    麦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吧,先把这放一边。现在你是俄国皮货在欧洲的最大代理商了。除去外交官员和几个屈指可数的西方石油业、烟草业和钻石业的商家外,你是那少数人当中的一个可以随意去莫斯科,而大家都知道莫斯科现在正是非常封闭的当口,我想你一定有着某种特许吧。”

    利贝尔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呷了口他的科涅克酒。“不错,不过用你们美国人的一句话来讲,废话少说,杰克。还是谈要点吧。”

    麦西报以一笑,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要你帮我把一些人通过你的私人货列带出莫斯科的地盘。”

    利贝尔张大着嘴,雪茄都差点从嘴里掉下来。他忙不迭地从嘴上取下雪茄,难以置信地皱着眉。

    “先让我搞清楚,杰克。你要我带人偷越俄国国境?”

    麦西点了点头。“确切地讲,是三个人。”

    利贝尔仰天大笑起来,须臾,他收住笑声,嗤鼻道。“杰克,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不是要你白白做这些。这是笔交易买卖,就这么简单一回事。你会得到很好的报酬的。”

    “先纠正一下,老朋友。这是找死,就这么简单一回事。再说,钱我也不缺。”

    利贝尔看着底下的广场,雨终于漂泼而下,洗刷着那发亮的鹅卵石。鸽子四散飞到屋顶上。他回过头来又看着麦西。

    “杰克,请你明白。我是个皮货生意商,不是什么出国旅行代理人。现在因为跟俄国人的贸易,我的日子都过得好好的。你知道要是他们发现我在偷运人出境,会有什么事发生吗?我这后半辈子就要在西伯利亚某一个荒凉的劳改营里滚雪球了,而这还算是幸运的。要是不幸运的话,我会在捷尔任斯基的地牢里被眉心上开一枪的。”

    “先听我讲,亨利。”

    利贝尔摇着头。“杰克,这没有用的。即使上帝亲自来也不能说服我去干这种冒险事。”

    麦西站了起来。“我说了先听我讲完。每年你有多少列皮货运离俄国?”

    利贝尔耸了耸肩,叹气道。“四列。年景好的话也有可能六列,这要看市场需要而定。”

    “是在封闭的车厢里吗?”

    “是的,在封闭的车厢里。一列车共有六节车厢。”

    “你总是亲自跟着这些货物走吗?”

    利贝尔点了点头。“那当然。这都是些贵重的货品,我可不能冒一丁点风险。即使有斯大林的统帅,靠近芬兰边境仍是有盗匪出没的。我私人从俄国人那里租了一列货车往返莫斯科和赫尔辛基。”

    “那些俄国人在你来回的时候都要在边境上检查你的货列吗,进去或出来?”

    利贝尔不禁笑了。“那些边防兵会带着嗅犬逐一检查所有的车厢,杰克。相信我,没有东西可以瞒过莫斯科而运进或运出这个国家。”

    “你是指几乎没有东西吧?”

    麦西从他的茄克衣里拿出一个信袋。他将它朝利贝尔递过去。

    “如果这是钱的话,杰克,我告诉你,还是免了吧。”

    “这不是钱,它是一份机密报告。我要你看一看,亨利。”

    利贝尔拿过那个没有封上的信袋,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张纸。他读着这张纸,脸耷拉了下来。当他再抬头看着麦西时,这个法国人现出的狼狈样就象一只狐狸嘴里叼着小鸡被活逮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利贝尔近乎恼羞成怒地问道。

    “你都看到了。这是你最后三次从俄国出口的货物交托报告。你可是个不太老实的调皮鬼啊,我说得对不对,亨利?你居然有一百二十多件貂皮没向海关申报,全部藏在那火车底下的夹层里。”

    麦西伸出手,利贝尔脸色发白,将那报告交还了过去。他瘫坐在椅子上,直瞪着麦西。“你怎么知道的?”

    “芬兰海关发现了那些底板下面的夹层,在两次往返后,他们在它从莫斯科回来后,在赫尔辛基车站仔细地查看了你的车列。犹如往常一样,他们跟我们报告了这件事,怕是我们的莫斯科朋友在做什么手脚。但现在我知道这不是他们,这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亨利?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是说俄国那边有什么人知道?”

    “那个火车司机。”利贝尔老实地坦白道。“事实上这也是他出的主意,战争期间,他看见在莫斯科的一些倒卖团伙就是这样干的,食物被走私运入这个国家倒到黑市上去卖。”

    “他可以相信吗?”

    利贝尔耸了耸肩。“一个无赖可以相信多少,他就可以相信多少。不过他有一个弱点,养着一个妖艳的芬兰女人,这女人住在靠近边界的俄国人占领的卡累里阿郡,是个胃口极大的女孩,喜欢昂贵的法国香槟和肉感下流的丝绸内衣,这些都是我提供给那个司机的。我猜他会为了金钱和女人敢做任何事。不过许多男人不都是这样?”

    “但这确确实实是你一手搞的勾当,对不对,亨利?”

    利贝尔哭丧着那张苍白的脸。“杰克,你不知道那些芬兰人是怎么抽我的入口税的。他们截下的税收额连一个拦路大盗都甘拜下风。”

    “所以很自然地当你的朋友出了这个点子,你也就欣然接受了。”

    利贝尔手夹着雪茄朝麦西手中的报告指了一下。“我还以为我干得很聪明,直到你给我看了这个,我才知道我实在是个自作聪明的傻瓜。好了,杰克,现在要怎么样?你要叫警察来铐上我,把我拖走吗?”

    “赫尔辛基的美国大使劝芬兰人先暂缓他们的起诉。”麦西微微一笑。“不过我可以预感到等芬兰人起诉了,你的公司就会相当地麻烦。而这之后,我想你会发现美国那边也会对你的生意关上大门。你会被彻底毁了,亨利。”

    “别讲得这么吓人,不过你可以帮我摆平这些事的,是不是?”

    麦西笑着答道。“要是你愿意合作的话。”

    利贝尔往椅背上一靠,叹气道。“我洗耳恭听了。”

    “首先告诉我你进出俄国的情境,他们检查你的火车吗?”

    “当然,不过只在过了芬兰边界进入俄国境内时候,出来是不检查的。当我们穿过俄国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