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周围一片都是黑色的。
“你醒了?”匿翊程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递了给她。
“滚,恶魔的东西我不要!”她生气的把水推走,水溅到了他的身上,他不悦的皱眉。
“呵……不喝是吧?!”他的脸突然变得阴森起来,握着水杯的手隐隐可以看到凸起来的青筋。
“苏蓝,把那个窝囊废带上来。”他大声的呵斥着,过了一会儿,那个叫苏蓝的女生带了一个全身都是伤痕的人上来。
虽然全身都是痕迹,看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但是依稀可以辨别的出这是江若邪。
“你怎么还没有离开!”安妮妮激动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不相信的摇头。
她不是把钥匙给他了吗,怎么他还没有?
“钥匙是你给的吧?嗯?”猛地,他把她拽进怀里,抓住她的手腕,往后用力的扭。
“啊!放开我!”安妮妮被他抓得手腕好痛,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江若邪忽然抬头,眼眸里带着仇恨的盯着他,微弱的声音沙哑的传入耳畔。
“你不是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放了她吗?为什么还不放!”
江若邪显得有些亢奋,想要上来揍他,却被一旁的苏蓝给拦住了,不让他靠近自家的少爷。
“混蛋,你要他做什么了?”安妮妮生气的指着他的鼻子,大声的怒骂着。
他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半眯起眸子看着她:“你很关心他哦!”
他暧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安妮妮使劲的推开他,忽然,用力一放,她狼狈的摔在地板上。
“神经病,你是谁呀?不用你管,你不觉得你很鸡婆吗?”她揉了揉胳膊,不满的瞪着他。
“苏蓝,拿水果刀来!”
“是!”苏蓝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他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刀鞘拔开,锋利的水果刀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安妮妮的眼睛被刺的生疼,用手掌挡住了锋利的光芒。
“你说我在他的脸上割一刀会怎样?”匿翊程光滑的刀在他的脸上划着,光是看起来就心惊胆战了。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去法院告你!”
安妮妮实在是搬不出任何可以威胁到他的了,支支吾吾的说着。
匿翊程好笑的看着她,刀顺着他的脸庞慢慢地往下划,他看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刺在他脸上的刀用力了。
“嘶……”江若邪的脸上出现了一条蜈蚣大小的伤疤,血顺势流进了嘴巴,滴落在地上,他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不要——”安妮妮推开了他,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你是傻瓜吗?笨蛋,我不是叫你走了吗?”
她用袖子帮他把脸上的血擦干净,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虚弱的开口:“傻瓜,不哭,你看……你把泪水滴在我的脸上很痛的。”
“啪啪……好感人啊!苏蓝,把他带下去。”
“是!”苏蓝依旧是板着脸,好像全世界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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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唯一一个。
“神经病?你到底要干嘛?”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走上去抓他的脸,他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抓住她的手腕。
“只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我就会放了她怎样?”
匿翊程挑了挑眉,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愈发大力。
“除非给我解药!”安妮妮痛苦的皱眉,这家伙熊投胎的么?怎么力气会这么大,自己连反驳之力都没有!
“嗯?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做交易?”他蹙眉,好笑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二选一,一,我陪你演一出戏,你就必须把解药给我。二,我不去!”
安妮妮的手腕被他捏的咯咯作响,仿佛可以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
匿翊程的眉头皱成一个小结,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敢和他这么说话的,而且还威胁他的,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安妮妮看着他愁眉的样子,快速的将自己的手腕脱离他的魔爪,闪到一旁去。
“呵……安妮妮你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难道你就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匿翊程知道她心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朋友为了自己去死的,他就笃定了这一条。
“你把小星星怎么样了?”听到他说的朋友,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韩雅星的身影。
“想知道,那行,和我演一出戏!”他的语气根本容不得别人的忤逆。
“算你狠……”安妮妮咬牙切齿的说着,极其不情愿的答应了他那个条件。
“报告!少爷外面有一个人说要找安小姐。”一个长的稍微抱歉的男生单膝跪着,不紧不慢的说着。
“呵……难道玩调虎离山?不用管他。”对于外面来的人,他没有一点想要会见的意思,反而无所谓的耸肩。
“喂!他是找我的,你凭什么帮我拒绝,你真霸道。”
她埋在被窝里,生气的说着,要是面对面的对他说这话,压根她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他冷冷的瞥了眼床上的女生,突然,嘴角如同蔷薇一般绽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往外面走去。
安妮妮看他没有说话,悄悄地把头抬出来,漂亮的水眸眨巴眨巴的,我见犹怜啊。
她穿着拖鞋悄悄的跟了出去,倏忽,门口的侍卫看见了,说:“安小姐,少爷说了,这段期间你不能出去!”
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巴,前面走路的少年猛地往后看,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被捂住嘴巴的侍卫脸有些潮红,面对像精灵般的少女,他不心动就是傻瓜了。
“记住我的话,不准跟任何人说。”安妮妮轻声的对他说着,侍卫立马点了点头,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安妮妮接着又跟上了他的脚步,尽量走的慢一点,让他放松警惕。
匿翊程早就发现了她,下一个路口,快速的甩开了她。
依稀可以听见她谩骂的声音,就好像看到她生气的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好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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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容易满足。
“你就是要找安小姐的人?”匿翊程若有所思的绕过他,拇指摸着嘴唇,眼睛里充满了不屑、挑衅。
“是啊,你是谁?”苏允肆深邃的眼眸里夹杂着复杂的情愫。
“哦,对了,她是我未婚妻。”匿翊程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后面三个字的声音,得意的仰头。
苏允肆双手紧紧的握着,垂下眼眸瞪着他,薄唇微启:“她还是不愿意见我?所以用你来说是他的未婚夫?”
苏允肆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反而是面不改色的答非所问。
他讨厌被无视,被人不尊重的感觉,僵硬的嘴唇扯了扯:“这周举行婚礼……”
最后的几个字直在他的耳畔萦绕,久久不离开,她要结婚了,为什么他不知道?
匿翊程很满意他的这种失落的表情,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俯瞰他,残忍的话再度响起:“到时候,我会派人送请柬给允少主的。”
苏允肆跌坐在车座上,空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痛楚,难道终究还是要放开她吗?
他不甘,他的双拳砸在了车窗上,窗户裂出了一条触目的痕迹,上面沾满他的血,玻璃残渣浸入了里面的血中。
安之尘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到底是谁要陷害他呢?
脑子里除了两个人,金磔言,夏泪兮。
突然像是开窍了一样,掏出手里,启唇:“下午我要去夏威夷,帮我定一张机票。”
说完之后,把手机扔到后面的车座上,专注的操纵着方向盘。
如果是他们做的话,应该是可以发现一丝蛛丝马迹的。
失落之城鹅卵石路。
鹅卵石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两边的草丛被风轻轻的扬起,上面还残留着露珠,她蹲下身子,扶住叶子,手指碰了碰露珠。
“一滴露珠能让你开心成这样,你真容易满足。”
富有磁性的男声萦绕耳畔,她惊愕的抬头,对上了他如同薰衣草花海般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眸会让你慢慢地深陷,直到无法自拔。
“钥匙是你给的吧?”
匿翊程的话像是复读机在耳朵里盘旋,一定是他跟他说的,这件事,只有她和他知道,不用猜都知道。
安妮妮避开了他炙热的目光,小脸变得扭曲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上次我和你说不要说出去的事情,你是不是跟他说了!”
羽绯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而且矛头还指向自己,难道自己就让她这么不相信么?
他解释有什么用,淡淡的语调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就这么想吧!”
“啪……”她咬紧嘴唇,扬起手往他白皙的脸上盖了过去。
羽绯零的脸微微侧过,脸上浮出了五个手印,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安妮妮甩下狠话,生气的扒开人群,捂着嘴巴,一路狂跑。
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里,这里唯一一个可以信的过的人竟然背叛了她,她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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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由此可见。
羽绯零愣在原地,视线随着她的身影而渐渐模糊,恍然,垂下眼眸,眼神黯淡下来,抿了抿唇。
不自觉中,慢慢地迈开步子,有些伤心的踩在每一个鹅卵石上,鹅卵石凸出的部分搁的脚有些疼。
“咯噔……”心口猛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他蹲下身子,捂住胸口,嘴唇有些发白,脸色就像是漂白过的一样。
匿翊程站在角落的地方,双手横抱环胸,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阴险的光,只是一瞬间,便被笑容代替了。
仓库。
潮湿的仓库味道沉重,阴凉的一股冷风吹得全身一阵鸡皮疙瘩,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里,破烂的家具随意丢在角落,看来这个仓库已经荒废多年了。
“喂,起来!吃饭!”一个长的像老鼠的彪大汉伸出腿,踢了踢地上的女生。
“谁呀?找死啊!”韩雅星立马坐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大骂起来,看到彪大汉一身的肌肉,顿时,咽了咽口水。
谁能告诉她,这个彪大汉为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有一种怪蜀黍的感觉。
彪大汉不悦地皱眉,把手里的一个破铁盘扔到她的面前,里面竟然是一块煮熟炒燋的狗肉。
“呕……”韩雅星偏过头,干呕一阵。
虽然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但是也不置于吃这种猪吃的东西吧,简直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彪大汉生气的把那块狗肉抢了过去,丢在一边,给那条黑色的狗吃。
被绑在木头的狗嗅了嗅,摇了摇尾巴,躲到一边。
韩雅星偷偷地暗笑,连狗都不吃,由此可见你的厨艺有多差。
“喂,不如我煮给你们吃?”韩雅星抓住机会,弱弱的开口。
彪大汉丢下手里的饭碗,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起打火机点了下,星火蔓延开来,他走到她面前,吐了一圈烟。
“咳咳……”韩雅星被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你当我白痴啊!如果我叫你做饭,到时候你就可以逃跑,那我岂不是被我家老板杀了!”
彪大汉扯开喉咙大骂,她捂住可怜的耳朵,无语的白了眼他,这嗓门也太大了吧!
“你……你老板是谁?”
过了半晌,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们……老板是谁呀?”
彪大汉熄灭了烟头,危险的半眯眸子,厚厚的嘴唇开启:“闭嘴!再吵,我放狗咬你!”
韩雅星无奈的闭上嘴巴,悄悄地看了眼那条狗,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那眼神就像是在盯猎物一般,好恐怖。
过了一个晌午,那条狗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她,她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想要逃跑,谈何容易。
彪大汉闭上眼睛,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心情极差的倚靠在木柱子。
他的老板也真是的,让他做这么苦的差事,而且还不能碰这个奶娃,搞得他现在无聊透顶了。
“诶!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韩雅星仿佛是有了什么策略,朝着他小声的喊了喊。
彪大汉仔细的想了想,反正有笑话听也挺好的。
“如果讲的不好笑,我放狗咬死你!”
彪大汉佯装抡起拳头,对着她的脸威胁了一下。
“呵呵……”现在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如果讲不好,自己就会命丧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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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触感不错。
……
“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要我假扮成你的未婚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反正我不管,你现在立马给我去换衣服,对了,化妆最好化的淡一些,那老头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
匿翊程没有理会她的不满,把她推进房间里,迅速把门关上了。
安妮妮踌躇了一会儿,僵持在原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只有牛仔裤,还有一件上次遭人暗杀的字裙,白色的布料上面渲染了红色的血渍,虽然她使劲用手搓过,但还是有斑斑点点的残留。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门门的手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悦地皱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岤。
“你是笨蛋吗?你穿成这个样子,难道你要那老头以为我杀了你全家,再把你拖过来假扮成我的新娘吗?”
他的口气有些怒了,抓住她的手腕往里面走过去,猛地,放开她的手,打开衣柜,里面全都是裙子,每一件几乎是上亿。
他……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衣服,难道他这边还有女生来过?或者是……
“你该不会有变装癖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毛好看的往上挑了挑,笑的格外不怀好意。
“你该不会要我亲自帮你换吧?”他暧昧的眨眼,却遭到某人一记卫生眼,紧接着就是轰出去……
“自恋狂,谁要你换了,我自己没有衣服吗?”她小声的嘟哝着,嘴巴不满的撇了撇。
“这什么破链子,竟然拉不上……啊……气死我了!”安妮妮使劲的把链子拉上去,可是链子却毫不给她面子,一直卡在那个地方。
“吵够了没!”他在外面就能听见她在啰嗦。
冲到里面的卫生间,冲了进去,安妮妮被背对着他,被他吓到了,松开了裙子的链子,裙子滑落至腰际,她雪白的裸◇◇背暴露在他的面前。
“啊!!!变态……厕所色lng”[以下省略n个骂人的词语]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玻璃都在颤抖着,树林的鸟都被吓得结群飞走了。
匿翊程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他怎么会这么鲁莽。
“笨蛋,看都看见了,还遮什么遮!”他的语调有些暧昧,满脸写满了倜傥。
“快点出去!”安妮妮拿起一边的衣服挡在胸前,隐约可以看见她的脸有些红了。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假装没有看见的吗?为什么这个恶魔可以这样。
他将她的身子转了过去,微微低下头,把拉链拉了上去,手指若有若无的碰到她的后背,触感不错。
安妮妮不说话,她怕如果她一说话,会不会被他扑倒在厕所。
他迅速的拉了链子,俯身,冰凉的嘴唇覆上她雪白的后背。
安妮妮下意识的用手肘捅他,被他识破了,沙哑极具魅惑的声音响起:“触感不错。”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只留下一脸呆滞的某人,真不要脸,吃了她豆腐,还这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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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车上等我。
车子在一个郊区停下了,周围的房子几乎都是平房覆盖。看起来就像是小山庄一般,周围的灌木都有她的腿一样的高度了。
他把她拉到了一件破烂不堪的平房门口,墙壁的油漆经过风雨的洗刷掉落在地上,安妮妮歪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想这家伙该不会是虐待老人吧?
匿翊程被她的眼神盯的很不舒服,双手横抱环胸,薄唇微启:“记得,待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你要充当哑巴!underst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