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前妻最难缠 > 前妻最难缠第3部分阅读

前妻最难缠第3部分阅读

吻,即使他吻得粗鲁,如狂风暴雨,毫不怜惜地蹂躏。

    她热烈地回吻他,与他肆意纠缠,他推著她抵住墙,将她圈在自己势力范围里,尽情掠夺。

    他们相吻,吻得g情,却也绝望,他们都知道这个吻不是基于爱,而是浓烈的恨意,是暴怒,是惩罚。

    他在惩罚她,惩罚她不该令自己心软,而她欣然领受。

    她很高兴他愿意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泪水夹杂在吻与吻之间,他尝到了,顿时惊悚,猛然推开她。

    她的唇肿了,唇角含著血丝,他竟然粗暴到在她嫩唇上咬破了一道口,而她居然吭也不吭一声。

    她看著他,含泪微笑,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她第一天来到店里时,他森冷无情地朝她劈了个耳光,当时,她也是这样笑。

    他黯然闭眸,胸口揪紧——

    “许多情,算我怕了你了。”

    “好吃吗?”许多情看著周世琛吃下第一口面,心跳莫名加速,满怀期盼地问。

    他皱了皱眉。

    “不好吃?”她的心下沉。

    他耸耸肩。“不怎么样。”

    “怎么可能?我可是特地拜师学艺过的耶!”她摆出一副“惊很大”的神态,急忙尝了一口自己的面,汤鲜面q料美味。“明明就很好吃啊!”

    她不服气地嘟起嘴,他看著,忍不住轻声一笑。

    这难得的笑声,震撼了许多情,心口也跟著一阵阵悸动,樱唇弯起甜蜜的弧度。“你终于对我笑了,真好。”她悠悠感叹。

    他一怔,蓦地收敛笑意,板起脸。“我先说清楚,许多情,我肯吃你煮的面并不代表我们的过去就一笔勾消了,也不代表我把你当朋友,你还是得工作赚取你的食宿,这一切并没改变,知道吗?”

    她没回答,静静望他,看得他有些尴尬。

    他清清喉咙。“我不会帮你介绍工作,更不可能借你钱,不过……”

    “不过怎样?”她柔声问。

    他微微飘开视线。“我可以给你这个月的薪水,毕竟你……还挺认真工作的。”

    她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有帮上你的忙喽?”

    “至少没再给我添麻烦。”他总是不肯干脆地赞许她。

    但她听得出来,他是认可她这阵子的表现了,或许只要她更努力一些,他便会感受到她求和的诚意。

    或许,就算他们当不成夫妻或朋友,还是能够和平相处。

    只要能这样就够了。

    第5章(2)

    许多情对自己微笑。她求的不多,如此而已。“谢谢你,世琛,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她诚挚地道谢。

    他一凛,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瞥她一眼,接触到她温柔含笑的眼神后,又急忙敛下眸,沉默地吃面。

    她也不再说话,保持安静,享受与他共餐的温馨。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同桌共餐了,就算只是吃一碗面,对她而言都是山珍海味,是她弥足珍贵的回忆。

    在学做乌龙面的时候,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当他尝到她亲手做的料理,会是怎样的表情?希望他觉得好吃,希望他永难忘怀。

    许多情扬唇,看著对面的男人,虽然他方才说味道不怎么样,却还是一口一口吃完了整碗面,她知道,他是在表达某种善意。

    她抽一张纸巾,递给连汤也喝光的他。“哪,给你擦嘴。”

    他讶然挑眉,犹豫两秒,才接过纸巾,瞥望她的目光带著几许怀疑。

    他知道她怀疑什么,因为从前的她,很少如此体贴,她比较喜欢当女王,对他颐指气使。

    但她一直很后悔,与他离婚后,她经常在夜里辗转反侧,悔恨著自己若是能对他温柔一些就好了,他值得她温柔以对的。

    可惜从前的她不懂得温柔,甚至害怕温柔,因为她认为那是对男人示弱的表现,温柔会令她联想起事事顺从父亲的母亲,结果换来的只是一场又一场残酷的家暴。

    她绝不对男人低声下气,她要对方的臣服。

    她其实是个任性的女人,真奇怪当初他为何会爱上她……

    “怎么不吃了?”他指向她面前还剩将近四分之一的面碗。“吃不下吗?”

    对,吃不下了,太多的遗憾教她失去胃口。

    她嘻嘻笑,作势拍拍自己的肚子。“吃太撑了。”

    “才这么一碗面都吃不完?”他蹙眉。“你食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小?”

    “我在减肥嘛。”她随意找借口。

    他闻言,却更不赞同了。“你不需要减肥,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许多情心跳一乱,怔忡地望他,他仿佛也察觉自己态度不够冷淡,逃避她的视线,霍然起身。

    “吃饱了碗给我,我来洗。”

    “不用了,我来。”她与他相争。

    “你煮面,我洗碗,很公平。”

    “可我是店里的小妹啊,这种事应该我做。”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他淡淡一句,迳自收了碗,端到流理台前,挽起袖子。

    她跟著来到吧台前,恍惚地盯著他洗碗。相较于她的不体贴,他则是太体贴了,这样的男人到哪里都会受欢迎的,也难怪几乎每个固定来店的女客都不时朝他投来爱慕的眼神。

    埋藏许久的疑问忽地冲口而出。“为什么你不交女朋友?”

    “什么?”他一愣,抬眸望她。

    她定定地承接他目光。“你这么受欢迎,我看得出来有好几个女客人都在偷偷暗恋你,难道你一个都不喜欢吗?”

    “你在说什么?”他不悦地瞪她。“我是咖啡店老板,可不是牛郎。”

    “又不是要你陪客。”她叹息。“我只是好奇,如果你想谈恋爱,机会应该多的是吧?”

    “你该不会想说,我是因为你,失去了爱的能力?”讥讽的言语自他唇间迸出。

    她假装没听出他的忿恼。“是这样吗?”

    “许多情,你别太自以为是。”他冷哼。“你对我的人生,没那么关键。”

    是吗?所以他辞去律师的工作,隐居在这陋巷开咖啡店,不谈恋爱,不交女朋友,孑然一身的孤独,都不是因为她吗?

    是违心之论吧?

    许多情忧郁地寻思,这一切当然跟她有关,但她不敢以为是因为他还忘不了她,只是因为她给他的伤太深,或许促使他无法再信任别的女人。

    “那齐真心呢?”她轻声问,嗓音无法抑制地沙哑。

    “关真心什么事?”他不解。

    她微敛眸,玩弄自己的指尖。“她看起来很不错,优秀又漂亮,你喜欢她吧?”

    “她是朋友。”

    “就像汪喜乐一样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有些不耐了。

    她悄悄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扬起眸,朝他微笑。“我觉得齐真心会是你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他冷诮地撇唇。“因为你认为她跟你有点像吗?”

    “某方面来说是这样。”她大方地接受他的嘲讽。“不过她的个性看起来应该比我好多了。”

    “你知道就好。”他轻哼。

    她的心刺痛。“所以,你怎么不试著跟她交往看看?她还是单身,对吧?”

    “我要不要跟谁交往,不关你的事。”他重重地将洗干净的碗搁上碗架。“我警告你,许多情,我答应跟你和平相处,并不表示你可以过问我的私事。”

    “不问就不问。”她举手做出投降状,可一眨眼,又开启另一个问题。“那律师的工作呢?”

    “又怎么了?”他拧眉。

    “你该不会打算在这里开一辈子的咖啡店吧?没想过回事务所工作吗?你说过,你从小的梦想就是跟你爸一样,当个威风凛凛的大律师,不是吗?”

    他不吭声,默默洗净双手。

    “该不会连这个梦想也要放弃吧?你爸妈可会很失望的喔。”

    “他们失不失望又干你什么事了?”他反讥。

    “人家只是关心嘛。”她撒娇似地示好。

    他森沈地瞪她,半晌,忽地冷笑。“我这辈子做过最令他们失望的事,大概就是不顾他们的反对,把你娶进门。”

    好阴狠的冷箭!

    许多情不觉伸手抚住胸口,那里,隐隐地痛著,似在流血。

    这男人,耍起冷酷来,还真的是……超酷的,难怪以前在法庭上,他的对手都闻风丧胆。

    她涩涩地苦笑。“你讲话有必要这么毒吗?”

    “那你就别老是问一些多余的问题。”他酷酷地撂话,将衣袖重新拉好。“我回去了。”

    “什么?这样就要走了?”她连忙挽留他。“再多陪我聊一会儿嘛。”

    “你以为我美国时间很多?”

    “就一会儿嘛,好不好?”她厚颜地要求。“我们来下跳棋!你还记得吗?你以前下跳棋老是输我——”

    “我赢的次数比较多,好吗?”他慎重声明。

    “是吗?”她偷笑。“那要不要再来比一次?看你的棋艺退步多少了?”

    “店里没有跳棋。”他意欲以此拒绝。

    她狡狯地扬唇。“我有,你等等,我回房拿。”

    语落,她轻快地转身,刚走了两步,胸口陡然遭受突如其来的重击。

    她身子一晃,不觉蹲下身。

    “怎么了?”他在她身后奇怪地问。

    “没、没事。”她揪住窒闷的心口,努力呼吸。“只是……忽然有点头晕。”

    “怎么会这样?”他展臂扶她,语气藏不住关怀。

    “大概……天气太闷了。”她凝聚全身所有的力气,站稳身子。“你等我拿跳棋,马上……就来。”

    她踉跄地回到阴暗的房间,一关上房门,马上打开胸前的炼坠瓶,往口腔内部喷药。

    然后,她坐在床上,孤单地等待疼痛过去——

    第6章(1)

    “再过两个礼拜就要开刀了,你最近情况怎样?”

    做完例行检查后,满头灰发的老医生和善地问。

    许多情想起自己这阵子几次发作,微笑。“我觉得挺好的,说不定不用开刀,它自己都会好呢。”

    “那怎么行?”老医生责备地皱眉。“当初你要延后开刀日期,我已经不赞成了,你该不会又想延一次吧?”

    她轻声笑了。“放心吧,医生,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耍赖了。”

    “那就好。”老医生这才舒缓眉宇,在电脑病历上做纪录。“药还够用吗?我帮你再开一些吧。”

    “嗯,好啊。”

    “还有,在开刀前你要多休息,别让自己太累,也要注意保持平静的情绪。”

    怎么正好都是她做不到的呢?

    许多情自嘲地牵唇。她现在在咖啡馆当小妹,怎么可能不劳动?面对一个恨著她的男人,又怎能让情绪平稳?

    “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日没夜地工作。”老医生见她不吭声,警觉地盯她。“你不是说你把工作辞掉了吗?”

    “是辞掉了。”她点头。

    “所以你这个月应该会保持放松吧?”

    “我尽量。”

    “你说你想处理的事情呢?办得顺利吗?”

    “嗯,这个嘛……”许多情眨眼。“本来情况不太好的,不过这两天好多了。”

    “那太好了。”老医生其实不明白她到底要处理什么事,但仍是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由于这是一场艰难的手术,他很赞成她在开刀前了却未完的心愿。“对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李阿春的女人?”

    “李阿春?”许多情愣了愣。“她怎么了?”

    “她最近也在这家医院看病,我听她的主治医生说,你在她儿子的医疗赔偿官司上出了一些力,她好像很感激你,一直透过关系想找你道谢。”

    “那没什么。”许多情摇摇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必告诉她怎么跟你联络吗?”

    “不用了,我不觉得那种事有什么好道谢的。”她不以为意地推辞。“倒是有件事我想请医生帮忙。”

    “什么事?”

    许多情微笑地递出一封牛皮文件袋。“这个,请你帮我收著。”

    “这是什么?”老医生疑惑地接过。

    “里面有一封信。”许多情解释,微微敛下眸。“如果我手术……没成功,麻烦你帮我寄出去。”

    所以,这算是遗书?

    老医生惊骇,顿觉接下的是某种重责大任,他怕自己担不起。

    “对不起,医生。”许多情懂得他的为难,轻声道歉。“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其他可以托付的人了。”

    这么凄凉?

    老医生默然,打量她显得苍白的容颜,这是个美丽的女人,却很孤独,从第一次她来找他看病,便一直是一个人,不曾有人陪伴过她。

    他猜想,她的家人也许都不在了吧?只是他没想到,她连个能陪她一起克服病痛的朋友都没有。

    “好吧,那就这样吧。”他慈蔼地点头。“你回去也别想太多,尽量去做你想做的事,总之我们医疗小组会尽一切努力,让手术圆满成功的。”

    “那就谢谢你了,医生。”许多情甜甜地笑,自从得知自己必须开刀后,她总是以笑容面对每个人,唯有在独处时,才会偶尔偷偷流泪。

    她想,自己得坚强一些,坚强的人才能战胜病魔。

    “那我先走了,医生。”她翩然起身。

    “记得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打电话给我,快开刀了,一定要注意自己身体情况,知道吗?”老医生最后叮咛。

    “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许多情诚恳地道谢,想自己终究是幸运的,碰上一位关怀病人的好医生。

    她拿了药,离开医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天边抹著朦胧暮色,夕阳西沈,城市里氤氲著淡淡的哀愁。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忽然想起这首古诗,接著,不禁好笑地摇头。

    像她这种势利的女人,实在不适合做如此诗意的感叹。她从小就不喜欢那些无病呻吟的文学,像法律或经济这类实用的学问才是一个人的生存利器。

    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只是临到了生死关头,心境却好似起了变化,对过去的许多事,都感到后悔,最悔恨的,就是不能对那个自己深深伤害的男人好好地说声抱歉。

    到现在,她还是不能坦然跟他说,因为害怕他会追问原因,而她会控制不住自己,软弱地崩溃。

    她可不想在他面前崩溃。

    许多情涩涩地苦笑,在站牌前等公车。刚坐上车,手机铃声便响起,她盯著萤幕上的来电显示,有些惊愕。

    迟疑几秒后,她接起电话。“喂。”

    “多情,是我艾里啊!最近怎样?还好吗?”耳畔传来的男声,热情得令她莫名其妙。

    她不愉地蹙眉。艾里是她前老板,曾经拉拔她成为事务所唯一的女性合伙人,却也是他,无情地联合其他人斗走她。

    “有事吗?”她语气冷淡。

    “嗳,你该不会还在为事务所开除你的事情生气吧?我们也是不得已,谁叫你得罪了公司最大的客户呢?别生气了吧,你也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权有势的财团说话就是大声啊!”

    “我没生气。”她冷静地回话。她早料到自己得罪大客户不会有好下场。“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忽然有空打电话给我?”他们的交情没好到他特意来安慰她吧?

    “哈哈~~是这样的,我们想问,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回事务所?当然,还是给你合伙人的职位。”

    他疯了吗?无缘无故干么对她示好?

    “不是说我得罪了公司最重要的大客户,一定得开除我吗?”

    “当然,不是完全没条件的。”

    她就知道!许多情冷哼。“你到底想怎样?”

    “你应该知道吧?你离开以前,我们刚好接了个大案子,有个客户想开发一块土地。”

    “嗯,我知道。”她眯起眼。“不过那件案子应该不关我的事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插手。”

    “是啊,你开始是没插手,不过现在,你倒有个很好的机会能帮忙我们的客户。”

    “什么机会?”

    “客户在收购土地时,碰到一点困难,有栋旧公寓的房东一直不肯将土地脱手,那块地不大,却很关键。”

    她沉默,隐隐觉得不妙。

    “那栋公寓的房东很神秘,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