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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新月‧背信第1部分阅读

女。

    「一起去,敲完就溜。」較高佻的侍女?

    「我不去,都是可憐人,何必呢,也許她們對咱們會很好呢?」較豐滿的侍 女?

    「哼,好才怪。」較高佻的侍女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端點心的和較豐滿的侍女也轉身離開

    考慮了一下,較豐滿的侍女順手將門帶上。

    約半小時後,高溫退去。

    陳雲三人毫無儀態的癱在地毯上,汗水早已將身下的地毯浸濕了。

    李雅是三人中體力最好的一個,看著地毯上的小几和裝在盤子裡的點心才知 道剛才有人來過,於是她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廢了好大的力。

    「拉我一把。」葉倩躺在地毯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望著李雅?

    李雅左手撐床,右手遞給葉倩。

    葉倩抓過李雅柔軟白皙的手,兩人同時用力,葉倩終於也坐了起來。

    兩人互相為對方的支撐,終於站了起來。

    於是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

    「喂……別忘了我呀。」陳雲躺在地毯上,對已經走到浴室門口的兩人喊道。

    「你體力這麼差,先爬著過去吃點東西。」李雅對陳雲?

    夜更深。

    風聲,鳥鳴聲透巨大的落地玻璃傳入房內。

    陳雲三女洗了澡,吃了小几上的點心,體力逐漸恢復,但是本應出現的那個 人卻始終未見人影。

    三女繫著浴衣,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以及從天花板上傾瀉而 下的柔和光芒。

    「喂,說說話,別這麼安靜行不?」李雅用手肘撞了下葉倩的胳膊。

    「發生這麼多事,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說什麼,安靜的呆會兒。」葉倩已 經看著頭頂,像是在數天花板上鑲嵌著多少夜明珠。

    「小雲,在想什麼?」李雅側臉看著身旁那張溫柔恬淡的臉。

    「沒什?」陳雲溫柔的聲音似帶著無盡的誘惑。

    李雅不禁感嘆,就算自己是男人,恐怕也會對陳雲著迷。

    這時,門開了。

    皇帝緩緩走入。

    陳雲三女嚇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看著那個走進來的男人。

    才發現他竟如此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約一米八的身高,短髮,衣著 簡單——白色襯衫配黑色西褲,未系領帶,甚至於身上沒有一應的飾物,但是卻 顯得無盡的優雅,風度翩翩。

    「在等我?」皇帝皺著眉,好像在思考為何到這時候都三人還未上床睡?

    三女點頭應是。

    「下次別等了,現在早點睡吧,有什麼事以後再?」皇帝說罷,就走向浴 室。

    李雅低著頭,咬了咬牙,抬起頭對皇帝的背影說:「陛下,我侍候你沐浴吧。」

    「不用,早點睡吧。」皇帝進入浴室,順手關?

    早上三女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本睡在三女中間的男人卻不見蹤影。

    三女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浴衣。

    「請?」

    阿諾總管推門,就站在門口對三女說道:「早餐準備好了。」

    「多謝總管大人。」陳雲坐在床上,彎腰施禮道。

    阿諾總管沉默的關上門,站在門外等候。

    三女下床,走進浴室稍作整理,而後依次出來。

    阿諾總管在前帶路。

    「這裡並不大,雖然被人稱之為皇宮,其實只是很多年前陛下常待的別墅, 早餐後帶你們逛逛熟悉下環境,畢竟這裡將是你們常住之地。」

    葉倩心思細膩,想了想。

    「總管大人,寧小姐起床了嗎?我們要不要先去請安。」

    「沒有,寧小姐一般醒的很?另外這裡沒什麼規矩,你們隨意就好。除了 後山的禁地,其他你們要注意的就是寧小姐。」阿諾總管帶著三人下了二樓。

    此時光線透過四周透明的牆壁撒了進來。

    長條桌上擺滿了各種早點,甚至飲品都準備了好多?

    「不知道你們的口味,所以多準備了點兒。以後有什麼需要跟我或者跟侍女、 廚師?」阿諾總管將首席左邊的三張椅子拉開,點頭示意三女以後就坐在這裡

    「阿諾,跟誰說話呢?主人呢?」就在三人坐下,準備吃早餐的時候,一個 聲音從樓梯上傳了下來。

    不多時,一個少女走了下來。

    她穿著短袖及地草綠色無花素裙,長蟮觖散,體態優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

    阿諾總管臉色微變,一邊示意三女,一邊彎腰道:「寧小姐。」

    三女起身施?

    「好漂亮。」寧小姐貓一樣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女子,笑意吟吟。

    「阿諾,你很壞哦,趁主人不在帶了這麼漂亮的女子回來。」

    「你們好,我叫寧小寧。」寧小姐對三女伸嬌嫩白皙的手。

    三女握著寧小寧柔嫩的小手,低聲介紹自己。

    「阿諾,主人呢?」寧小寧轉身去看阿諾總管,卻恍然看到幾個侍女抱著一 大疊衣服穿過花園走了進來。

    「咦?」寧小寧歪著頭,向那幾個侍女招手。

    「不是我的尺碼哦。」她隨手拿起一件。

    「你們的?」寧小寧臉上的笑不見了,看了看阿諾總管,轉過頭盯著陳雲三 女。

    三女剛要回答應是,阿諾總管走到三女身前,搶先說道:「主人外出,說是 下午才回來。」

    「是不是你們的?」寧小寧將手上抓著的衣服砸在桌子上,臉色冷如寒冰。

    阿諾總管用背著的手示意三女不要說話。

    此等情形,抱著衣服準備上樓的侍女也不敢動了。

    周圍侍候的侍女更是安?

    此時此刻,真可謂落針可聞。

    寧小寧突然『噗哧』笑出聲來,臉上的寒霜驟然化去:「開個小玩笑,你們 還不把衣服拿上去?」

    她坐在主席上,招招手說道:「坐呀,站著幹嘛。早餐時間應該開心才對。」

    阿諾總管大出一口氣,然後侍立於寧小寧身側。

    三女卻沒有半點開心,心驚膽顫的坐下。

    寧小寧擺弄著身前的杯子,將它推來推去。

    餐廳裡依舊靜的可怕,只有杯子在桌面上華東的聲音。

    「什麼時候來的?」她依舊擺弄著杯子。

    「昨夜。」阿諾總管低身回答。

    「昨夜?誰送來的?」她死死的盯著杯子,眼睛中彷彿要燃出火焰將其燒燬

    「杜副局?」

    「那個死肥豬?」

    「嗯。」

    「死肥豬活膩了。阿諾,把他送監獄裡,找人好好收拾收拾他。」她抓著杯 子,用力的捏著。

    「是。」阿諾回應,卻沒有動。

    「嗯?」她瞟了眼依舊站著沒動的阿諾總管。

    「陛下吩咐,今天要帶他們熟悉環境。」阿諾總管回答。

    「這點小事還要你個總管做?反正我閒得很,等下我帶她們走走就是,反正 這裡又沒多大,二十多分鐘的事。」

    「這………」阿諾總管有點猶豫,完全搞不清楚這寧小姐到底打什麼主意。

    「我不行?」

    「我馬上去。」說罷,阿諾總管就徑直走了出去。

    望著阿諾的人影消失,寧小寧一把掃掉侍女剛送上來的早餐,抬手指著李雅 道:「天天都這樣有什麼好吃的。她胸這麼大,割下來給我做三文治。」

    侍立在周圍的侍女聽言馬上走了過來,作勢要抓李雅。

    三女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毯上,眼淚不止的流出,真可謂:梨花一枝春 帶雨。

    見此寧小寧的心也不禁軟了下來,揮手示意侍女停下。

    「昨天晚上有沒有跟主人做不該做的事?」寧小寧厲聲問道。

    「沒有。」三女連忙搖頭,眼淚飄散。

    「檢查一下。」

    聽言,九個侍女靠近三人,兩人一個抓猴一樣將三人抓了起來,另外三人各 自抓一人的雙腿,撩開浴衣,拔下內褲,抬眼就看。

    「沒有紅腫,處女膜還在。」檢查的三個侍女回話道。

    「哼,算你們運氣好。放下她們。」

    寧小寧冷哼一聲,呵斥道:「趕快吃東西,完了帶你們逛逛。」

    言盡於此,寧小寧再沒有找三人麻煩。

    早餐就在三女心驚膽顫中開始,在三女的眼淚橫溢中結束。

    早餐結束的時候不到九點,眾人心情忐忑,無心細咽,於是就這樣草草結束。

    「走吧,帶你們逛逛。」說完,寧小寧就徑直往外走,也不理會陳雲等人。

    出門,三人才將這所謂的皇宮看了個清楚。

    確實很小,如阿諾總管所說的一般。

    但格外精緻,鳥語花香,清風徐徐,清晨的霧還未散去,勝似人間仙境。

    四棟獨立的建築以花園為核心修建起來,圓頂高聳的主殿呈屏障之勢將其他 三棟建築擋在身後,四周以廊橋鏈接起來。

    一條石子小徑橫穿花園,將主殿和三女昨夜休息的兩層小樓連接起來。

    廊橋下水聲潺潺,花園裡各種不知名的花開的正?

    整個宅子一眼即可看到底,實在沒有被帶著到處走走的必要。

    但寧小寧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沉默著一個勁的往前走,三女隔著兩米距離跟 在身後。

    出了宅子,稍走幾步進入密林。

    晚上的寒冷依然停留在密林之中。

    三女並未更換衣服,依舊穿著單薄的浴衣,一遇寒冷,冷顫連?

    三女只能雙手抱臂意圖驅走寒冷。

    寧小寧身穿的短袖白色無花長裙同樣很薄,但她似乎並未發現此時此地的寒 冷,只是沉默的行走,穿過一棵又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密林寂靜的可怕,小鳥似乎也不願意歌唱,唯有樹葉被風吹動發出的『沙沙』 聲。

    密集的樹葉遮擋了天空,光線似有若無,陰冷詭?

    不知走了多久,穿著涼拖鞋的腳已經紅腫,一步一痛,皮膚像要裂開

    三女不敢問話,唯恐被抓住機會借題發揮,強忍著激烈的疼痛亦步亦趨的跟 著。

    而走在前面的寧小寧不比她們更好,她的腳也一樣的紅腫,然而她似乎並未 發現,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

    密林深處,很深的深處。

    一間鐵質的房屋立在那裡,門口守著兩個鐵塔般的壯漢,不懼陰冷的露出稜 角分明的肌肉,臉部陰沉。

    見到穿過密林到此的寧小寧,兩個壯漢立馬單膝跪地。

    「寧小姐。」

    沙啞低沉的聲音如針一般刺著陳雲三女的耳膜。

    寧小寧點頭算是答禮,她的聲音也似乎被陰冷所感染,完全喪失了本應有的 活力。

    「開?」

    兩人站起身,轉身開門的霎那,野獸般的視線掃過陳雲三女,彷彿高溫射線 正在切割鋼?

    一指厚的鋼鐵鑄造的門緩緩開啟,露出不過十平米的空間,屋內房頂上的燈 正發出慘淡的白光。

    屋內只有一個四肢、雙|乳|被齊根斬斷的女人。

    她無法翻身,死屍一般的躺在陰冷的鋼鐵地板上,瞳孔無力的張開,嘴角溢 出白色的泡沫,頭髮滿是油膩,已經粘粘在一起。

    四肢的切口平整,彷彿被刨過的木板,露出清晰的紋理。

    胸口肋骨清晰可見。

    但是整個屋內血很少,甚至連血的味道都沒有。

    陳雲三女看著那個棍子樣的女人,心裡生出無盡的陰寒,冷汗直冒。

    「怎麼會這樣?我說過要她保持清醒。」寧小寧皺著眉頭,臉上覆蓋著寒霜。

    「被烈性春藥折騰了四個小時,估計快清醒了。」光頭的壯漢說話的同時, 另外一個壯漢從屋外提來一桶冰水淋在那女人身上。

    一遇冰水,那女人立馬清醒過來,發出刺耳的嚎叫。

    「你們是不是在想她都這樣了怎麼還沒死?」

    寧小寧嘴角微微提起,也不等陳雲三女回答,冷笑道:「我給她吃了長生不 老的靈藥,再重的傷也會復原。

    就算她的腿和胳膊,只要裝上去,一周就能癒合,兩月就能恢復如常。「

    那女人神智恢復,睜眼看到身前的寧小寧,張嘴就罵,聲音嘶啞,如厲鬼嘶 ?

    「賤肉,有本事殺了我,殺了我。」罵完,她只是反反覆覆的重複這話,充 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寧小寧,就像要一口將她吞下去。

    「殺了你?不是正合你意?」寧小寧輕笑道。

    「不過你還真說對了,今天我就是來給你解脫的。」

    「寧……寧小姐,為……為……為什麼?」陳雲壯了壯膽子,結結巴巴的問。

    「為什麼?」寧小寧重複了一遍,像是在確認這話的含?

    「我剛才沒告訴過你們?她是你們的前任,來的第一天就想勾引主人,還想 把我送上餐桌,所以她被關在這裡,還給她吃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靈藥。」寧小 寧越說越冷,突然間又好像想起什麼開心的事,於是不由自足的笑了起來。

    「這地方太小,未免以後地方不夠,總得把她騰出來。」

    寧小寧一腳踩在那女人裸露的肋骨上,血如飛劍,但量卻很少。

    「我今天來給你解脫,開心嗎?」

    寧小寧將沾血的鞋子用力的在女人身上蹭了蹭,但怎麼都蹭不掉,反而沾滿 了女人身上的污垢。

    那女人哀嚎一聲,嘴裡依舊在罵,卻不知道到底在罵什?

    嘶啞的聲音刺痛著所有人的耳膜。

    「把她四肢裝上去,凍成冰塊,砸碎。如果這樣都不死,就凍成冰雕,我要 她在冰裡待一千年,一萬年,一億年。」寧小寧的聲音也冷的像冰。

    「我不想再看到她,找人看好了。」

    「絕不會出任何疏漏,寧小姐請放心。」光頭的壯漢點頭,另一個手拿紗布, 將女人的四肢、|乳|房纏好,固定。

    陳雲三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鋼鐵小屋的,那個女人在三女的腦海中 嘶吼,哀嚎。

    被切除了四肢和雙|乳|的胴體在三人的心裡扎根,生長,轉瞬間就成長為參天 大樹。

    如來時般,寧小寧在前,三女退後兩米跟在身後。

    又和來時不同的是,來時三女忍耐著寒冷的痛苦,回來時卻毫無所感,那個 哀嚎的女人佔據了心中所有的空?

    回到小樓餐廳,阿諾總管已經回來,神情不安的度著步子,見到失神迷迷糊 糊的三人才放下心來。

    「阿諾總管很著急?」寧小寧笑著打趣道。

    阿諾總管迴避了這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正色道:「監獄房間拿不準怎麼處理 杜副局?」

    「怎麼處理?」寧小寧學舌般的重複

    阿諾總管低著頭,等待著。

    「我記得那死肥豬非常非常的胖。」寧小寧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記憶中的那個 杜副局?

    「是的。」

    「聽說昨天他也得到靈藥了?」

    「沒有,陛下吩咐過,給他的是假藥。」

    「哦?那就好辦了,省很多力氣了。通知他們,在一個月內讓那死肥豬至少 增肥50 ,死命的灌。」

    聽此,還在餐廳裡的所有人都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興高采烈的寧小寧。

    阿諾總管卻依舊低著頭,保持著應有的禮節,低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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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座山,另一片樹林。

    山頂,樹林密集一側,屏風樣的擋住一側的狂?

    黑色西服,白色襯衫,紅如鮮血的領帶,呈現出一個致命而優雅的男人。

    皇帝已經立在這裡好幾個小?

    他身前的是四座石碑,碑上無字,只有歷經歲月的痕?

    四座石碑前各放著一束鮮花:百合、紫羅蘭、水仙、蘭花,這四束花之前又 放著一束大大的勿忘我。

    石碑前燃燒的香已到盡頭,香煙裊裊,或許已達天宇。

    「也許真的是年紀越大越懶得動,我已經很久沒來看過你們了,別怪我,好 嗎?」

    「昨夜來了三個女孩兒,好漂亮呀,像極了你們。難道她們是你們派下的化 身?」到此,他輕笑起來。

    「看來我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分別,看到漂亮女孩兒就說像自己的戀人。」

    「如果她們真是你們派下的化身,托夢告知一聲也好。

    也不知道是我已將你們遺忘,還是你們已經從我的生命中消失,這麼多年來 我已經很少夢到你們了,遺憾的卻是往事歷歷在目,而你們的容貌卻很難在想起。

    想來生命竟如此淒涼,相愛者注定遺忘,相守者注定分?沒有目的的永恆, 一切都注定失去,剩下的只有自我編製的牢房。「

    「逝者逝兮去者去,生離死別兩成空。」

    如此感嘆一陣,他的臉逐漸正經起來。

    「新的力量已經備齊,等待的契機也將很快來?黑暗將去,光明新生。剩 下的將只有最黑的黑暗,我不會如過去那樣退縮,心生畏懼,我必將迎難之上, 見證光明的到來。」

    「以後我不會再來見您們了。」

    說完,皇帝就轉身離開

    小山土路,陡峭似壁,皇帝走著卻如履平地,快而輕盈。

    小山下,數百身穿重甲的壯漢靜立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