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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5部分阅读

    清,还有易寒的爷爷易天涯,七大名将,除了易天涯退出战场,还有另外一位隐居避世,现如今仍然活跃在战场之上的就剩下五人,李毅就是其中一位。

    李毅已经是一名老将,姜还是老的辣,既称之为名将,必有其过人之处,富有韬略已经不够形容他的文韬武略,此刻他正镇守在大东国与北敖,安卑三国的交界处,居庸关一带,本来居庸关乃是易天涯镇守,一次,受北敖名将浩渺相激,与北敖大军在广阔的拉塔平原展开大战,哪知这乃是浩渺引蛇出洞之计,这北敖早与那安卑结为同盟,趁居庸关没有重兵把守,强行攻破,城破,顿时血流成河,易天涯收到消息立刻引兵回救,可是已经晚了。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那往昔熟悉的面孔,此刻脸上露出狰狞,愤怒,只是他们的眼睛闭上了,再也不会张开,清点人数,二万五千守城将士竟无人贪生而逃,无不战死沙场,信念,保家卫国,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就算死也不后退半步,这是军人的命。

    易天涯眼眶一丝血丝,这种场面他虽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一刻让自己这么痛心,这么悔恨,二万五千条人命本不应就这样死去,是他的狂妄,是他的轻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征战不休的北敖,安卑两国竟然会结为同盟,是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除了二万五千将士,还有城内的无数无辜百姓,狗娘养的安卑人,居然屠城,易天涯心中愤怒,他要与安卑决一死战,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作为一军统帅,时刻要保持理智,他心中明白,这是敌人为了激怒他才如此,可是他易天涯是人并不是神,他有人性,热血的一面,从他被激起愤怒的那一刻开始,名将的光环已经从他头上退去,鲜卑让他愤怒,浩渺更让他愤怒,这刻他甚至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仁慈爱民这是易天涯唯一的弱点,这个他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弱点终于被浩渺的计谋点燃了。

    似乎敌人早就知道易天涯要与他们决一死战,两国军队以合围之势将易天涯团团包围,这一战真可谓惊天动地,血肉横飞,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看着身边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下,心中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大声的吼叫,汗水,太阳照耀着这片血红色的大地,十万兵马最后只剩五千残兵护着易天涯离开,经此一战,易天涯名将之名荡然无存。

    一次疏忽一世英名就这样断送,易天涯屡建奇功,只是犯了一次错误,便永远也翻不了身,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胜利,想到这里,易寒眼眶一丝红润,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惨烈的场面,可是每一次爷爷提起,却忍不住隐隐留下泪水,战争无情,英雄无泪,爷爷易天涯确实算得不一个英雄。

    随后,李毅引兵而来,收拾残兵败将,重夺居庸关,至此,吸取易天涯教训,坚守城关,不轻易出击。

    在政见方面,根据实战需要,设置官吏僚属,当地市租全部交入幕府,做为军费。

    坚持十来年,军队无任何伤亡损失,形成了一支装备精良而素质极高的边防军队,便是现在的镇北军。

    宁霜没有打断易寒的沉思,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神色的变化,或愤怒,或悲伤,凝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易寒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李毅,我知道,在世七大名将之一,你不必多做介绍,还是多说说李玄观吧”,说起李玄观的身世背景,再观此时大东国内形势,易寒已经多少有几分能猜到,这与权势阴谋有关。

    宁霜似乎还想从易寒脸上看出什么,刚刚易寒脸上的那些神情太不像他认识中的那个易寒,这个男人神情之中的悲壮竟让她隐隐感到有几丝沉重。

    宁霜停顿了好一会,似乎特意让易寒调整一下心情。

    宁霜淡道:“其实我对李玄观也不是很清楚,收集的资料也是极为有限,终究是因为此女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太过神秘”。

    易寒笑道:“有总比没有的好,你知道那些就全部告之于我”。

    宁霜道:“其貌其态我就不再多言,人间绝色足矣概括,性情冷漠,寡言寡笑,一日里也难得听她一言,虽琴棋书画四绝却不自骄,极少在人前展示,还有一点此女对佛心诚,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无相寺烧香拜佛,这是我调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唯一斩获,乍一看好像对她有几分了解,可仔细想想,她又如同白纸一张,不染芳尘。”

    易寒问道:“那你刚刚为何能断定我能夺取她的芳心”。

    宁霜淡道:“这只是我的推测,毫无根据可依”

    易寒埋怨道:“你这不是有说等于没说”。

    宁霜笑了笑:“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说此女是天下男人的难题,还从来没有一个我宁霜想调查,最后却不知她根底的人”。

    易寒道:“那我该如何接近于她”。

    宁霜笑道:“此事,我早以为你计划好了,我还调查到她的另外一面,就是心善”。

    易寒一愣,那个女人不是心地善良,当然眼前这位例外。

    宁霜道:“每次在经往无相寺的途中,她都会吩咐随身侍女墨兰施舍道路两旁的乞丐,在无相寺门口设下粥场,免费为那些穷苦人家发放粮食”。

    易寒听完连连摇头,宁霜疑惑问道:“怎么,有何问题”,易寒颇有深意的看了宁霜一眼,突然吐出一句,“都是女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宁霜淡淡一笑,“我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意志不坚,心存怜悯是为大忌,就算有一百个乞丐饿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易寒突然问道:“若是我饿的快要死了,你会不会赏我口饭吃”。

    宁霜哈哈大笑,“当然,我非但给你摆上一席酒席,饭后我还会给你安排美女,供你享乐,如何,可否满意”。

    不知为何易寒会问宁霜这个问题,这种区别对待,让他心中得意,问道:“为何,你不是说意志不坚,心存怜悯是为大忌吗?”

    宁霜露出一丝男子风采,眼神与易寒一对,才道:“对于有用之人,我从来就不会吝啬,你可值十万两银子,我怎么肯让你随便死去”。

    易寒听完,刚才脸上的一丝得意瞬间消逝,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这个女子果真不能对她抱太大希望,没得救了。

    宁霜轻轻一笑,“既然真话你不爱听,那我就说几句假话哄哄你,免得他日你得了便宜不卖力”。

    “别……别……别……”,易寒连忙摆手,“再说,我连真话假话也分不清楚了”。

    “如此甚好,我向来不喜欢说假话,本来还想为你勉为其难一次”,宁霜惋惜道,此话让易寒也分不清真假,心中在宁霜身上打了个叉,此女今生永不录用。

    第四十九节 追女大计(二)

    接下来,两人要讨论的就是如何去接近深居简出的李玄观,这是基本条件,若是连人都见不到,又如何是夺取她的芳心呢。

    易寒道:“看你早有安排,说吧,我到底要以何种身份去接近她”。

    宁霜淡淡一笑,“我说过,李玄观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无相寺烧香拜佛,这就是一个接近她的最好机会”。

    易寒疑惑道:“既然如此,那我每个月岂不是只能见她两面”。

    宁霜笑道:“你想的倒是理所当然,若是按照寻常法子,你一年未必能见上她一面,我要你假扮成一个可怜人,博取她身边侍女墨兰的同情,再借机进入李府当下人,以你的机智与才学要征服她身边的侍女墨兰,沐彤两人难度不大,只要你征服这二人,那你见到李玄观的机会就很大了”。

    易寒有点不满,“先是做可怜人,后是当下人,这个是不是有点低,一个下人身份怎么可能追求的到身为主子的小姐,想想有点天荒夜谈,换个主意吧”。

    宁霜神色决然,“不换,我就是要让你惊艳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怎么也不会猜到一个下人竟有俘虏她芳心念头,就按照计划行事,这一点你要听我的,对人性的把握,耍阴谋你绝对不如我”。

    阴谋!

    听到这两个字,易寒忍不住往宁霜看去,事成之后却不知她要如何对我,算了,不去想了,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暂时需要在金陵呆在,想想自己本来也是无所事事,就当到将军府一游。

    唉,下人,难道风水轮流转,当少爷的时间太长了,逍遥惯了,老天要苦我心志,劳我筋骨。

    宁霜见易寒一脸不喜,摇了摇头,“能不能进入李府当下人还早着呢,你可知这金陵有多少男子想进入这将军府,里面可是美女如云,随便一个婢女就是美人一个”。

    易寒一脸遐想,道:“不过若是能在里面当少爷不是很好。”

    宁霜笑道:“这李府的少爷还真不好当,反而下人好做一点,若是不信你去问问你的那位好友李大公子。”

    “好吧”,易寒深深叹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为的地步,只是这李玄观让宁霜说的他心里越来越悬,这见上一面都如此之难,要夺取她的芳心更是难如登天,他坚信一句话,“认真你就输了”,就当做追求最高的美丽。

    易寒累道:“完了没有,若没有别的信息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日子他要过几天逍遥自在的。

    “没有,还有一个人我必须告诉你”,“何人”,易寒漫不经心问道。

    “孤龙赵檀慎”,宁霜字字清脆念了出来。

    “赵檀慎”,这李玄观又关他什么事情,赵檀慎,慎者,孤独也,“檀”却是因为他英俊威武的白脸却有红艳娇嫩丰满的嘴唇,此人乃是年轻一代的名将,足可称为天纵之才,短短十年之间,傲视五国将领,兵法谋略,妙不可言,屡战屡胜。

    他像一条孤傲的龙那样孤独,世间任其纵横,谁又配做龙的对手呢,没有,无敌的滋味,孤独的滋味,求一败的滋味,谁又能懂呢,孤龙之名由此来之。

    孤龙之名虽然威风,但比起在世七大名将,却不能想相提并论,这七个老头子无一不是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的老油条,但有人估计,再过十年孤龙之名必能与七大名将同名。

    孤龙并不是年轻一代中唯一的天纵之才,还有三人名气也不亚于他,这三人便是安卑国的“幼虎黄博致”,北辽国的“玄冥白广”,还有紫荆国的神秘将领,“天妒子凤”,四人并称四奇将。

    子凤的神,幼虎的机,孤龙的妙,玄冥的算,神机妙算,四人各得一字。

    有诗词如此形容子凤,“何须刀剑争锋,弱弱女子,神来之心,幽舞一挥,千军万马成冤魂,黑夜星眸尘不染,天下无双”。

    “少年笑谈,猛虎之躯,机不会失,一战成名天下知,百世经纬在心中”,说的却是幼虎,黄博致。

    “天人傲姿视群雄,白脸檀郎,妙不可言,我欲冲锋陷阵,谁敢挡关,英雄其名,孤傲其心,何人与其争先”,孤龙,赵檀慎。

    最好一个便是玄冥,白广,“通玄通道本儒生,胸中真书藏万卷,脑中玄机用不尽,半涉浊流半净清,吟诗笑看血成河,谁道书生也弱心”,白广本是一名书生,一次偶然的机会成为北敖军队中的一名小小军师,只因他治军有道,善待军士,在军队中颇有威望,北辽王久闻其才,便大胆提拔他为军师将军,比起其他三人英勇善战,白广的低调,沉稳更为可怕。

    宁霜只是提起赵檀慎之名,易寒就想了这么多,也许是因为爷爷的原因,让他从小对这些事情充满兴趣。

    宁霜颇有深意的看着易寒,看他样子,好像在想些什么,易寒回过神来,哈哈笑道:“赵檀慎,我也知道,大东国著名的年轻将领”。

    “你在想些什么呢?”,宁霜一脸兴趣问道。

    易寒一脸期盼,“我在想,那一天我才能成为天下闻名的将军”。

    宁霜笑道:“易寒,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强求不得,你做一个逍遥公子有何不可,终日美人相伴,岂不快活”。

    易寒淡淡一笑,算是承认宁霜的说法,问道:“你突然说起这赵檀慎,莫非他与李玄观有关联”。

    宁霜不答反问道:“你可知赵檀慎的身份来历”。

    易寒晒道:“有何不知,他可不就是义郡王之子”。

    “那你可知他与李玄观的关系?”

    “我正是我所要问的”,易寒淡道。

    宁霜道:“李玄观乃是赵檀慎的未婚妻,这段关系虽然极为隐秘,却被我查了出来”。

    易寒有点意外,“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李玄观出生的那日开始,这李毅就将李玄观许配给赵檀慎”,宁霜解释道。

    看来这李玄观一出生就成了别人的女人,要与赵檀慎争女人,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若将易寒与赵檀慎摆到人前,让那些女子挑选夫君,他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人会选他,“他们见过面没有”。

    宁霜摇头道:“面倒没见过,只不过我调查到他们有通过书信,这几年赵檀慎性格有极大的变化,虽然为人还是那般孤傲,但成熟稳重了许多,特别是在治军方面屡屡有所妙策,我猜想这可能与李玄观互通书信有关”。

    易寒讶道:“你是说是李玄观在背后出的主意,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在军事上面有此才能”。

    宁霜笑道:“你别忘了她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女子,深居简出,终日呆在屋里,这兵法谋略上的书她能少看得了吗?对此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易寒心中充满无力感,以往他在面对女子的时候之所以夸夸其谈,自信十足,那是他认为自己多才博学,如今若是要去面对一个比他优秀的女子,大男子的心理,却不知道还能不能依然如此,再说了,这李玄观与赵檀慎虽未见面,但通了多年书信,或多或少有些感情,一个是籍籍无名的下人,一个却是名动天下的将军,如此一比,优劣立判,想到这里,易寒都感觉宁霜是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你没有信心了,你的自信那里去了”,见易寒一脸愁色,宁霜问了出来。

    易寒叹道:“要我去破坏这样一对完美的情人,于心不忍啊!”这当然只是他的借口。

    宁霜笑了笑,“作为一个下流胚子,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夺取美女,你在说谎”。

    易寒自嘲笑了笑,手指朝宁霜点了点几下,“你呀,实在是太了解我了,说真的,宁霜,你这个任务却是难如登天”。

    宁霜却毫不在意,淡淡一笑,“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说,追求此女是天下男子的最高难度”。

    我外表虽放荡不羁,我之志却远比那赵檀慎宏阔万丈,只是时势造英雄,机遇如此,才不得不如此半生纨绔,好吧,从今天起,就让天下人知道,我易寒除了爱美人,还有一颗王者之心,想到这里,易寒温柔的眼睛突然变得锋锐,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这股气势顿时让宁霜感觉他便是那睥睨苍穹的王者,心中一惊,再想仔细观察,易寒这丝神色稍显即逝,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宁霜,我会尽力的”,语气却比刚刚淡定从容了许多。

    我定是看错了,一个纨绔公子不可能有如此王者之风,想到这里便宽心,道:“好吧,初四有个无相寺一年一度的庙会,我想那李玄观定会出现,到时候,我们按计划行事”。

    第五十节 侍女墨兰

    光阴易过,三日时间瞬息即到,这三天与那三大才狼一起游玩,过得倒也逍遥快活,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就让人感觉不怎么兴奋了,若没有那个什么狗屁任务,进李府当下人倒是无所谓,当做体验生活,男女之间的感情随缘最重要,强扒的花不香。

    东南城一带,远离金陵繁华中心,易寒扮作乞丐,来到此处,人未走近,便遥见一带波光,澄鲜如镜,遮掩半天阁楼,俨如一幅画卷。

    一座大寺院,门前古槐两树,蔽日参天,院外大池纵横数十亩,绕着水堤绿柳成行,黄鹂百啭,池边游人垂钓,忽听阁上数声清磐,渡水穿林,更让人涤尽尘心,飘飘意远。

    只是今日寺院,这清雅之地却染上了俗气,人来人往,车流不息,香火旺盛,无相寺平时日大门紧闭,极少接待宾客,只有今日才寺门大开,广迎信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