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风流名将 > 风流名将第34部分阅读

风流名将第34部分阅读

    “这美人妆面,浓者为酒晕妆,淡者为桃花妆”

    赵博文若有所思道:“那我给她抹的应该是酒晕妆”,几人听完笑而不语,估计这酒晕的太过厉害。

    李明蒙又卖弄道:“口红妆有十六品,你们可知是那十六品”。

    赵博文与楚留情均摇头,李明蒙往淡定微笑的易寒望去。

    易寒笑道:“这十六品我倒听说过,一品石榴娇,二品大红春,三品小红春,四品嫩吴香,五品半边娇,六品万金红,七品圣檀心,八品露珠儿,九品内家圆,十品天宫巧,十一品洛儿殷,十二品淡红心,十三品星星晕,十四品小失龙,十五品格双唐,十六品媚花奴”。

    见李明蒙微微点头,楚留情佩服道:“易兄,没想到你也对香闺韵事如此了解,到时候定能博得那些名花的青睐,可不要抢小弟的风头哦”。

    易寒笑道:“楚兄之风采尤胜小弟,莫要担忧,十美通通都是你的”。

    楚留情喜道:“易兄这话我爱听”。

    赵博文却道:“易兄这话我不爱听,十美都让留情占了,让我去吃西北风啊”。

    “你——”,三人均向他竖手指,哑然失笑。

    李明蒙道:“几位,聊的甚欢,不如我们去品饰店逛上一逛,继续这个香闺韵事的话题”。

    楚留情道:“改天吧,此行已经耽误不少时间,我们还是前去敬山亭一睹十美风采吧”。

    众人点头,买些了胭脂水粉,往敬山亭方向走去。

    第十节 八月花选

    且说这金陵花选,源自前朝,旧例是每年二月花朝,众文人雅士推荐而设,作品花大会,流传至今例俗作了些更改,举行时间却不确定,一般都是那月的花最美就在那月举行,闲着无事有时一年举行个两三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名士文人极其慎重,遴选姿容,清官人较量才艺,编定花选,放出榜文来,前十名者无一不是身价高涨,名声广传。

    妓女之中大多是献媚争妍,攀爬贵人之人,其中也不乏个性倔强者却不愿意赴选。

    这一次花选,却是由内阁大学士兼礼部侍郎朱通充作头家,请两位名士主持花案,一个是那谢三宾,此人年纪三十多岁,生的欣长白皙,昆腔二簧,琵琶三弦都还会些,只是此人文墨无成,钻营有道,诸多才子皆对他极为不齿。

    另外一人却是昆曲大家苏昆生,名妓之中李香君与董小宛的昆曲就是他教导而出,苏昆生名声大噪,为人也正直。

    刚开始各方才子听说是谢三宾在主持花案,纷纷表书抗议,似这种人主持花案,花选还有可选之意吗?最后还是苏老先生出来安抚众人,这事才平息下来。

    这苏昆生作为主持人之一出现,在诸多才子看来,这一次的花选可比前几次有看头的多,皆因为名艳之中,像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皆为他的弟子,去年此三女就不愿参加花选,这董小宛年纪善幼小,碍于老鸨的强迫之下,虽然参加了,却表现的不情不愿,因她名气极大,最后却还是排了第二名,这魁首却是被群芳阁的一个名叫诗诗的女子所获,此女本为无名之辈,上次花选之后,名声大噪,拜见者络绎不绝,这群芳阁也成了秦淮湖畔生意最好的妓院。

    其它妓院本来这一次就憋足了劲,要争个好名次,想来这一次就算苏老先生没出现,这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此三人的妈妈也容不得她们放肆了,像长斋绣佛卞玉京上次借佛之名静思没有参加,这一次又该用什么理由,众人也皆为期待。

    此去敬山亭途中,车马丽轿络绎不绝,风流才子也多不胜数,虽然只是报名参选而已,但也引各地名士云集,柳树结上丝带,不时传来丝竹声,好似过年一般热闹。

    易寒四人终于来到这敬山亭,来到坡前,只见无数辆马车歇在空阔的坡地之上,两旁用竹子布帘搭建起临时供人歇息的棚子,前方就是山路,车马不便通过,众人只得下车,步行上亭。

    陆续从马车之上下来人,或公子伴着小僮,或富家子弟带着美婢,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些装饰鲜艳的马车,从这些马车下来的就是那些青楼丽人均有老鸨带队。

    楚留情笑道:“各位兄台,看来我们是太低调了,别人都有车马仆人相承,我们却寒酸的步行而来”。

    赵博文不以为然道:“嗳,楚兄此话差矣,刚刚你一路上还老说,残柳垂杨,寒芦飘絮,让人爽然而排拓胸襟也,在车上那能感受这般深刻”。

    楚留情点头道:“那倒也是,我们四人岂是俗流可比”。

    易寒问道,“你们见到十美没有,这十美我却只见那过诗诗一人”。

    楚留情笑道:“易兄,你定是被明蒙骗来的,此刻是绝遇不到那金陵十美,报名登册而已,以她们各大青楼红牌的身份何必亲自前来,自然有人代为负责,来了就回不去了,一旦出现必会引无数才子汹涌而至,那个女子受的了这个惊吓”。

    易寒讶道:“这金陵十美不出现,那我们来之干什么”。

    李明蒙讪笑一声,“凑凑热闹,游玩一番”。

    赵博文哈哈大笑,“照我说,这金陵十美,除了那董小宛,余者不见也罢,空有虚名罢了,那诗诗我虽没有见过,但那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卞玉京,寇白门,任何一人若有争胜之心,花魁之名岂容她占的,就说这董小宛去年才艺展示若不是半途突然哭泣起来,再加上她无心献媚,这第一名也非她莫属,花选在诸多才子心中貌为次要,才是重点,去年花谱,在我看来称不得数”。

    易寒道:“可我听一位朋友说,金陵十美乃是秦淮翘楚”。

    李明蒙笑道:“易兄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在我看来你的那位好友是知其一不知其二,重名气而不重其实,好东西都是到最后才露出浮荷一角,这美人儿也是一样,李香君,顾眉生等人虽然花谱无名,但在高才之人她们才是真正的花中魁首,俗流之人对她们印象不是很深,这也跟她们性情有关,非雅士高才者恕不接待,对了请问你那位朋友的大名”。

    易寒道:“风雅颂诗会,四大风流才子之一的于杰”。

    三人听完均露出疑惑的神色,易寒讶道:“难道几位兄台没有听说过”。

    楚留情若有所思道:“听说是听说过,就是没有什么印象”,突然恍然大悟道:“莫非就是那一次在莫愁湖畔与那个叫什么花愁诗会弄个文比的风雅颂诗会”。

    易寒喜道:“正是,楚兄也去观看了”。

    楚留情摇头道:“没有,只是有耳闻而已”。

    赵博文笑道:“莫非易兄作为风雅颂的一员参加比试了”,易寒点头。

    赵博文心有成竹,微笑道:“易兄出现,那风雅颂最后定是大胜了”。

    易寒倒也不觉的奇怪,既有耳闻,这个谁胜谁负自然也是知道的。

    李明蒙似乎知道易寒心中的想法,笑道:“赵兄如此自信,不是因为他知道结果,而是易兄与他们那些人是不同境界的人,易兄之才连我们几人都要佩服,那风雅颂与花愁如何能比,找我看也就四大公子陈真慧、侯芳玉、方奕致、冒霹江四人可比。”

    易寒哦道:“江南四公子,那请问他们四人现在在金陵何处,我们何不前去拜访”

    赵博文笑道:“看来易兄是深居简出啊,这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等人不识得,连这四公子也不识得,他们可不是江南四公子,而是四大公子,这江南之地也就出了陈真慧一人,其他三人却不是江南地区的人,这陈贞慧老家宜兴却也不在金陵,我们也是闻其名而不识其人”。

    易寒点头道:“如此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四人朝敬山亭内走去,却见不少一身素衣打扮的年轻公子失望而回,易寒问道:“为何天还未黑,他们就要返回”。

    李明蒙解释道:“这都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虽然家境一般却均颇有才学,平日囊中羞涩,见不到李香君等人,此次花选自然是为一睹佳人芳容而来,却不料来的都是一些俗粉,自然是扫兴而归了”,李明蒙指着前方道:“你看看那些停留下来不肯离去的都是一些衣着华丽的公子,他们却大多是一些趋之若鹜,爱慕虚荣之徒”。

    楚留情哈哈大笑,“明蒙,你这句话连我们自己也骂了进去”。

    赵博文笑道:“无妨,我们三大才狼本来就是臭名昭著,明蒙骂的好,骂的我痛快,我本来就是爱慕虚荣,下流无耻的真小人,只是把易兄也一同骂了进去就有点过分了”。

    易寒哑然失笑,轻轻摇头。

    李明蒙笑道:“难怪那李香君等人屡次不愿见你,博文你才学虽然不弱,但却称不得上是一个雅士”。

    赵博文冷哼一声,“她们若再不肯见我,我就霸王硬上弓,非见不可”。

    楚留情笑道:“我了解,博文你不是这样的人”,赵博文似乎被看透心思,狂傲不羁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三大才狼的名气似乎不弱,认识他们的人不在少数,诸多才子见了他们惟恐不及远远躲着,不愿与他们接近,倒是那些青楼女子见四人风度翩翩,奕奕动人,忍不住像他们抛来媚眼。

    楚留情笑道:“爽,太爽了,我就喜欢他们见了我吓的像尿裤子一样,太拉风了,这些美女都是我的”,这些前来登册的虽不能与李香君等名妓相比,但自然也是些各大青楼的红牌才敢惦念这花魁之名。

    赵博文拍了易寒肩膀,“易兄,加入我们吧,你看走到那里都是这么拉风”。

    易寒忍俊不禁道:“好说,好说”。

    赵博文大喜,也不等易寒点头,大声喊道:“今日四大才狼游玩至此,爽然也”。

    诸位才子与俗粉均朝他们望来,心中疑惑好奇,三大才狼什么时候变成四大才狼了,待见到他们当中易寒这个生面孔才恍然大悟,才子们心中暗叹,“哎,又一个自甘堕落的人”。

    那些俗粉却好奇的盯着易寒看,“又出现了一个下流胚子,这人倒也长的俊俏,却不知他的下流手段能否胜得过其他三人”,这些俗粉中不在少数可曾经都是三大才狼的旧相好。

    楚留情刚好遇到一个熟人,走近牵着那女子的小手,笑道:“竹仙,多日未见可有想念着我的好”。

    竹仙娇笑一声,“楚公子莫要来逗人家,大庭广众的,你看你的那些朋友都在看着”。

    楚留情嬉笑一声,“哎呀,竹仙你还是这么爱害羞,你看看,耳根都红了,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羡慕死他们,宝贝儿,我想念你身上的味道,来,让我先亲上一口”。

    这竹仙虽未青楼女子,却也没有楚留情这般放荡,抬手挡住他的嘴,嗲道:“公子,莫要在这里,你若想念竹仙,我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让你亲个够”,声音细弱蚊音,却只有楚留情一人听见。

    第十一节 青楼如此多娇

    楚留情牵着竹仙的小手介绍给三位好友,易寒三人象征性的行礼,竹仙给三人道了个万福,垂头含羞却不太看直视三人,有时候这青楼女子的羞涩风情比起大家闺秀却也有另外一番味道。

    楚留情道:“三位兄台先到敬山亭内坐上一坐,我与竹仙多日不见,诉完相思之情就来寻你们”。

    三人心知肚明,均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易寒点头,李明蒙笑道:“去吧”。

    倒是这赵博文朝他眨了眨眼睛,讪笑道:“注意哦,别太激动,闪着腰就麻烦了”。

    楚留情倒没有这个打算,听赵博文暗示,突然兴趣大增,这荒山野岭的,来一场野战也是不赖,也不解释,牵着竹仙往偏静的树林走去。

    远处有不少青楼女子曾经是李明蒙与赵博文的相好,一直给两人抛来媚眼,易寒倒也沾了些光,电的是他心里舒坦。

    赵博文朝两人看了一眼,猥琐道:“两位,我有点按捺不住了,她们如此多情,我实在不舍的伤了她们一片芳心,我先走一步了”,便朝其中一位相好走去。

    易寒与李明蒙对视苦笑一声,本来约好四人同游了,这还没到敬山亭呢,就分道扬镳,各忙各的。

    赵博文走后,终于有几位大胆的按捺不住结伴朝两人走了过来,李明蒙却是认识。

    几女朝两人道了个万福,笑嘻嘻的喊了一声“李公子好”,又对着易寒道:“这位公子好”,莺莺燕燕的声音甚是悦耳。

    李明蒙与易寒只得微笑回礼。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走到李明蒙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嗲道:“李公子,你有好些时日没来找我了,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

    李明蒙虽然心中有隋旖,但毕竟是花丛老手,泰然自若笑道:“如酥,最近有点忙,走不开,改天定好好的宠爱你,今日我陪朋友过来,却走不开”,只能拿易寒当起挡箭牌。

    其余几女却走到易寒身边将他围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称呼——”

    “公子,你长的好英俊哦——”

    “公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生——”

    “公子,你的手好长耶——”

    几女个个面若桃花,风情万种,问着问那,轻声媚语萦绕耳边,易寒却不知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易寒竖起手,大声道:“停停停,我来问,你们来答可好,你们这么问,我实在回答不上来”,几女点头,停止发问。

    易寒朝其中一女穿亮珊瑚色的女子问道:“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听易寒不叫小姐也不叫姑娘,却亲密的叫上姐姐,立刻就明白易寒是常流连风月之地的人,脸上满是兴奋,喜道:“我叫痴珊,是媚香楼的,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讪笑道:“原来痴珊姐姐呀,你名字美,人也俏媚的很,你可以叫我易公子,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子寒”,子寒是易寒的字。

    易寒笑起来总能给人一种亲热的感觉,痴珊小手大胆的缠上易寒,娇道:“子寒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媚香楼找我,人家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

    易寒听她不叫易公子,也不叫子寒,却偏偏叫子寒哥哥,顿时哈哈大笑,“好,就凭你这句酥软入骨的子寒哥哥,我定到媚香楼捧你的场”。

    痴珊突然翘起小嘴,幽怨道:“你们这些风流公子个个都是负心汉,像那李公子上一次,嘴巴一个宝贝儿,一个美人儿,这会见了人家却假装不认识,爱理不理的”,说到最后伤心欲绝,垂泪欲滴。

    易寒却也知道她在故意勾起男人的怜惜心,都说青楼女子善做戏,这话一点也不假,朝她看去还真的眼眶红红的,几滴泪珠儿挂在眼角,温柔的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疼惜道:“心肝宝贝儿,莫要伤心,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不成”。

    痴珊破涕为笑,“子寒哥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嘴甜的,一句话就哄到人家心里去了”。

    易寒开心的笑了起来,不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痴珊却使他的心情舒畅无比,痴珊突然大胆的朝易寒脸上蜻蜓点水一吻,脸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口红印,旁边三人早就等着易寒问话,见痴珊有动作,也不甘人后,香吻奉上。

    “子寒哥哥,人家叫醉波”

    “子寒哥哥,人家叫忆香”

    “子寒哥哥,人家叫妙眸”

    这四女均是媚香楼的红牌,平日里那曾对男子如此热情,远远瞧见这易寒长的俊俏,只不过拿他来当赌注,将易寒当做捉弄的对象,心里暗叹艳福不浅的易寒那里会知道,这四女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

    四张樱桃小嘴在易寒耳朵,额头,眼角,双腮,嘴唇,脖子留下了自己的标记,易寒倒没有想到四人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热情,这青楼女子虽然开放,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一个男人还是极为少见的,连忙喊道:“诸位姐姐,够了,再亲下去,我的脸就变得红色的了”。

    四人这才作罢,朝易寒看去,见他脸上满是唇印,均掩口笑了起来。

    易寒明白此刻自己的脸定是滑稽的很,伸手去抹,手心全是红色口脂,却不知道脸上干净了没有。

    四女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穿茉莉黄衣衫的女子走了过来,袖中透出黄铯的手帕,香风飘来,朝易寒脸上抹去,柔声道:“子寒哥哥,我看你还是不要抹的好,越抹越难看了”。

    痴珊笑嘻嘻道:“我看我还是去竹篷那边提一壶水来给易公子洗洗脸吧”,扭着香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