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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59部分阅读

    道来历的介绍方式却一门学问,坐在其中的钱迁意最感怪异,四人之中他只识的颜觅风一人,刚刚与他同坐的两位男子他只识得对方名字,却完全不清楚对方来历,偏偏以颜觅风小王爷的身份却对两人极为尊敬,借此可以推断出两人身份不凡,本来二人应该主动介绍自己或者由颜觅风来引荐,偏偏三人都没有这个意思,他又不好问出来。

    刚刚才来的这个男子,这宁相又似乎与他相熟的很,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一个普通人如何与身份尊贵的小王爷共坐一桌,且对方从容安坐,丝毫没有主动奉承颜觅风的意思,由此又可以推断乃是与颜觅风同期同座的人物,再细细观摩颜觅风的神情,心中暗暗吃惊,小王爷眼中对这个男人居然有痛恨的神色,以他的身份若痛恨一个人而不得发作,那便是这个人得罪了他却奈何不了对方分毫,才只能用自己的眼神泄愤。

    钱迁意一直希望寻得明主,进而飞黄腾达,虽名声在外,奈何朝中无人,一直无法施展抱负,心中打算细细揣摩两人品性。

    易寒正与宁霜聊着天,突然感觉脚下被人踢了一下,这桌子盖上了一层拖地的红布,除了他自己能感觉到,旁人并无法看到,第一反应朝宁雪望去,却看她与颜觅风聊的甚欢,恍如未知,就在这时脚下又被人踢了一下。

    回头往宁霜看去,却见她一脸淡淡笑容,心中讶异到底谁在踢我,照他估计能干出这种调皮的事除了宁雪一人,余者皆不太可能。

    宁霜问道:“想什么呢,这般入神”,易寒却不方便说出来,笑了一声敷衍过去。

    宁霜突然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刚才我踢了你一下,今夜我不准你看她一眼”,眼角却隐隐朝宁雪瞥去,果不其然,宁雪虽与颜觅风聊天,注意力却在两人这边。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回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骤然见她娇嫩的耳垂近在眼前,隐蔽用嘴唇轻轻沾了一下,便宜占完,便感觉脚下一疼,这一下却是被宁霜重重踩了一脚,脚上发疼,脸上却继续保持淡淡的笑容,心中暗忖,宁剑不在,今晚是我找回场子的时候了,哼,想利用我对付宁雪,我易寒岂能这般容易玩弄。

    宁雪突然爽朗笑了起来,几人朝她看去,只听她笑道:“不知为何,我突然心情特别好”,易寒心想,定是这妮子刚刚看到了,突然感觉有一脚朝他靠近,脚尖轻轻的挠着他的小腿,痒痒麻麻的,易寒脸上保持镇定从容,心中大呼过瘾,这亲密的举动除了宁雪又有何人。

    便听宁雪道:“你们两人怎么可以说悄悄话呢?”

    颜觅风讶异,他们刚刚说悄悄话了吗?自己刚才一直陪宁雪聊天却没有注意到,看来宁霜与这易寒关系不弱,我却要隐蔽下手,免得当面得罪了她。

    易寒哈哈大笑,吼音却突然生生遏住,宁雪的脚已经探入他衣衫下摆朝大腿处游去,这妮子好长的腿,两人相隔有一段距离,难道不怕别人发现,在玩火吗?

    咳嗽几声,饮了一杯酒,将从大腿传来的快感压抑住,淡道:“人太多了,这大厅有点闷热”。

    宁霜淡淡道:“说悄悄话也关你的事”,语气却是不善。

    宁雪笑道:“别人我才懒的管,你,我却必须关心”。

    宁霜冷笑道:“你好像不是在关心我吧”,话毕朝颜觅风看去,神色富含深意。

    果真,颜觅风露出狐疑的神色,这钱迁意也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借故离开,在座四人对于钱迁意的离开反应冷淡,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宁霜见易寒坐立不安,又隐隐似乎听到一股衣衫摩挲的声响,手朝桌子伸去,将宁雪挂在易寒大腿的脚捉住扔开,她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破绽,淡淡的看了宁雪一眼,眼神却充满挑衅的意味,倒了一杯酒递给易寒淡道:“压压惊吧”。

    三人心知肚明,唯独颜觅风一人蒙在鼓里,他总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却捕捉不到一丝玄机,狐疑的朝宁雪看去,望她能替自己释疑,宁雪眼睛脉脉含情,低声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颜觅风瞬息便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易寒朝颜觅风看去,见两人身子虽保持距离,手上却隐蔽有些亲密的举动,莞尔一笑,这就是所谓的搞基吧,这妮子嘴上虽说不让颜觅风占便宜,这会表现的亲热大概是在恼自己与宁霜走的太过亲近了吧。

    颜觅风心情大好,朝易寒看来,脸色不似刚刚那般冰冷,“易兄,为何这般看我,莫非在妒忌什么”。他总觉得易寒好像知道宁霜与宁雪是女扮男装,出言试探一番。

    易寒笑道:“方府一面,颜兄风采耀人,在下钦佩不已,这会靠的近却想好好赡仰赡仰”。

    颜觅风见易寒主动示好,心中大为畅快,却见宁霜宁雪二人却露出怪异的微笑,细细品味易寒刚刚所说的话,却恍然大悟,赡仰二字却用的极为不妥当,离世的人才用赡仰二字,暗暗愠怒,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有意,绝不能饶恕。

    这时突然听大厅人声涌动,望去却见十美出场,当先一女,月光灯影里,真似一枝初放的兰花,极清中露出极艳来,姿容曼妙,妍若无骨,仪静体闲,便是虞美人李香君。

    此等惊艳,就连见惯美色的颜觅风也微微动容,情不自禁赞道:“温润之玉颜,幽兰之君子,好雅的女子,想不到风尘之中竟有此等绝艳之人”,话刚出口却才发觉宁雪在身边,当着她的面赞赏别的女子却大为不妥,宁雪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易寒却大声呼好,“颜兄赞的妙,我看这虞美人可借颜兄之言改为兰君子,更突显香君的才情”。

    颜觅风见易寒叫好免去他的尴尬,暂时忘了与他的恩怨,共品这金陵绝艳十女。

    再看随后一女,便是见过一面的柳紫兰,此女容貌俏丽,易寒早已见识过了,最引人瞩目便是她一袭精巧而不图新奇艳丽的衣衫,身上未挂任何饰品,虽是女装却朗朗有儒雅男子之风,这份娴雅、稳重让人眼前一亮,再者便是她那双炯其精朗的眸子,察心之愚慧,莫妙于观眸子,其眉眼细长清秀,必定是个柔和颖慧之人,柳紫兰嘴角一翘,如梅花自傲散发芳香,淡淡扫视全场,每个人似乎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身做前排的钱迁意猛的站了起来,柳紫兰淡笑道:“老先生莫要激动”。

    钱迁意人称风流教主,何从被女子这般打趣过,不怒反喜,哈哈笑道:“紫兰翩然风采尤胜男子”,他一个文坛宗师如此盛赞一个风月女子,足可见他爱慕异常,柳紫兰独自对他盈盈一笑,算是回报他的赞赏,引得余人对钱迁意大为妒忌,江左三大家果然非浪得虚名,一言便引得美人青睐,人虽老矣,不忘偷心。

    再看这第三人,乃是玲珑雪寇白门,脸带忧郁之愁,看她肌肤莹洁,朗朗若玉山照人,眸子半垂,秀眉微蹙低着头走来似弱柳扶风,此番柔弱之态引得在场诸人心生怜惜,丝毫不怨她无礼。

    随后一人,凌波仙顾眉生,姿容妙丽天然,体态芳泽无加配上那轻盈杨柳腰,步前而进,暗含惜花踏月之芳情,再看那双小脚,娇不及手长,纤纤玉足灼若浮叶泛出绿波,易寒亲眼所见才明白为何别人会用步步纤痕来形容她的行姿,易寒情不自禁赞道:“娴静以娇花照水,纤步如弱柳扶风”。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觉得极为有理,边思索边点头,顾眉生望来问道:“公子爱兰吗?”,那双媚眼儿瞬间荡出水花,溅到众人心中,恨不得与她那双美丽的眸子融化在一起。

    易寒也看的入神暗赞果然勾魂夺魄,刚要回答,突然双脚各被狠踩了一下,宁雪踩他在情在理,却不知道宁霜为何踩她,失神之际,便听那佳人又问出声来:“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赵博文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气清儒雅的神态,朗声道:“我爱兰更爱那娇滴滴的桃花”,顾眉生答道:“公子爱好广泛,却不能专一”。

    随后一人便是那灵秀青莲董小宛,秋波流慧,弱态生姿,也是个美人,只是年纪善幼不及前几女那般艳丽夺人,再看后面乃是长斋绣佛卞玉京,一身修身道袍,修短合度,不精而洁不丽而雅,婉丽温雅的脸蛋不施脂粉铅华,尽显朴素淡雅,给人一种含蓄、细腻、端庄的感觉,丝毫生不出半点滛秽的念头。

    再者便是清雅幽兰马湘兰,此刻用清雅幽兰来形容她实在不太气恰当,一脸喜气洋洋,步伐轻快丝毫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娴雅、娇弱,只是她体态娇若游龙,配上如花的双颊,却给人带来一种新鲜的落拓自然之美。

    但看那随后走来的妍无骨宁诗诗,也许是审美疲劳,易寒丝毫没有半点惊艳,只感觉她美则美矣,比起前面几女丝毫没有自己的出彩之处,尽管她修眉联娟,柔情绰态,易寒却只能用美女二字来形容她,也许她才学有过人之处也不一定,其后二人锦绷儿傅秋香与紫曲流楚秀容并行而来。

    十女出场,这容貌是不相上下还是互有输赢,这韵致是喜欢柔弱之态还是朗似清风,相信在座诸人各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均乃一番雅士虽心有所属,却不能像市井俗子大声喧嚷,静坐观其变。

    第九十三节 明争暗斗(二)

    主持花案三人低声窃窃私语一番之后,朱通朗声道:“便先由锦绷儿与紫曲流献上舞蹈一番”。

    铮铮伴乐响起,便见那两女翩翩舞蹈起来,娇肢柔腰,尽展女子的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一曲完毕钱迁意赞道:“盖闻影落池中,波惊容之如画,便是此一舞已远胜看遍人间娇艳”,钱迁意滛浸风月数十年,如此盛赞就算今日不能夺魁也必声名大涨,两女礼谢盈盈告退。

    技艺也分雅俗,文人雅士均认为翰墨为上,丝竹次之,歌舞又次之,这舞跳的再好难免落得个三品。

    几个秋华堂的婢女抱着琴桌瑶琴,在正中央摆好,宁诗诗走了出来,看见易寒,脸上露出娇羞之色,双颊一抹红艳浮起,她自认琴艺不弱但比起那个男子却逊色许多,不知他会不会小瞧自己,突然看见两道目光同时朝她看来,一个算是她半个主子的宁霜,一个却让她更为惊讶,从她那神爽如秋月的笑容立刻能认出是宁雪,这笑容她太熟悉不过了。

    宁雪朝宁霜笑道:“你倒好手段,可惜了你这身边第一妖艳也不过如此”。

    宁霜笑道:“确实如此,我太高估她了,我不懂女子也不了解女子,看男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便以为她艳丽无双,今日所见才知道天外有天,达不到我的要求,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打算将她送给易兄做侍女”。

    颜觅风讶异,姐妹两人为何但着易寒的面聊起这些隐蔽的话题。

    宁雪脸色一寒,冷道:“你敢!”

    宁霜淡淡笑道:“只要易兄乐意,我便舍得”。

    宁雪转身对着颜觅风问道:“你说他乐意不乐意”。

    易寒自然能听出,宁雪明是在问颜觅风,暗却在问自己,未等颜觅风说话便道:“弱水三千我只去一瓢,诗诗姑娘却不是我的菜,宁兄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却不能接受”。

    宁霜笑道:“我可记得当初说将诗诗送于你作侍女的时候,易兄可是一脸喜色,为何突然改变注意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被人所迫”,话中却有隐隐有些不悦。

    易寒笑道:“当初我以为宁兄跟我开玩笑,便与宁兄打逗着玩,宁兄还是留着自己暖床吧”。

    宁雪朗朗一笑,“对,我看你还是留给自己暖床吧”。

    宁霜常与女子做一些鸳凤假龙之事,宁剑就常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此事颜觅风也素有耳闻,颇感尴尬,移眼别处,假装不知。

    宁霜冷笑一声,不作答。

    宁诗诗一曲完毕,众人叫好,宁雪对着颜觅风问道:“弹的可有我好”。

    颜觅风不假思索答道:“天差地别!”

    宁雪却叹息一声,“唉,再好又有什么用,却也胜不过法术高深的道士的咒语”。

    颜觅风一脸疑惑,问道:“那个道士敢欺负你,我替你出气”。

    易寒莞尔一笑,这宁雪难道就不能安分点,宁霜突然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吃醋”,易寒轻轻摇头,若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信不过,这份情就不值得去爱,不管宁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在他心中永远是那个宁雪,两人已是心意相通,这只不过情人之间的乐趣而已,若为这点小事而大发雷霆,他便不是那个宁雪所爱的易寒了。

    宁霜又低声道:“帮帮我,我要胜她一回,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易寒低头朝她胸襟望去,嘴角一翘,暗含把玩之意,宁霜点了点头,竖起手指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这支手指不知道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洁,你若答应帮我,我当一回女子又如何”。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充满诱惑力,易寒却摇了摇头,宁霜在他心中已经贴上了阴谋诡计的标签,莫说她的话不可信,就是可信,他也不愿意站在宁雪的对立面。

    宁霜淡笑一声,凑近他的耳边用嘴唇隐蔽在他耳朵轻轻一扫,妖娆道:“我可在女人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定能让你欲仙欲死”。

    宁霜一只手拿起酒杯潇洒的品着美酒,另外一手却伸到桌底下,慢慢的滑动到易寒得大腿处,隔着裤子两指指尖在易寒厚实的大腿处舞动起来,指尖虽细,但每一次滑动却都能给易寒带来一次酥麻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的火热控制不住了,每一次的酥麻都让他的火热涨上几分,快感冲击着大脑,让他有种冲动把身边的宁霜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易寒莞尔一笑,男人果然都是感性的动物经不起女子挑逗,心中虽有欲却无爱,胯下虽坚硬如铁却依然安然而座。

    宁霜手掌敞开,伸到易寒大腿内侧,重重的抚摸着,然后手心收起,五指尖快速的滑动,就这样连续几次,火热已经撩拨到了极限,被裤子压住不能解放,非常之不舒服。

    易寒冷冷瞪了宁霜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玩了,宁霜隔着尺许朝易寒耳边隐蔽的吹了一口气,低声淡道:“答应我,不然我就让你出丑,不要怀疑我的手段”。

    易寒哈哈大笑,宁雪颜觅风突然望来,敏感被小手蹂躏,易寒却从容笑道:“宁兄威胁我呢,不过这威胁的手段我倒蛮喜欢的”。

    颜觅风一脸狐疑,宁雪笑道:“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宁霜一脸从容,桌底小手一滑,掌心一张一收,一个准的把易寒坚硬的火热握在手中,琅琅笑道:“你难道忘记了,小时候我就经常毁坏你喜欢的东西”,桌下五指用力,易寒刚饮半口酒却突然咳嗽起来,扬起手,艰难道:“这酒太呛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宁霜似有深意道:“看来易兄已经有些动容了,人生何处不欢乐,只要点头畅快淋漓何乐而不为呢”。

    易寒骤然脸色大变,字正辞严道:“宁兄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手探入桌子底下捉住她那双作怪的手,眼神锐利的盯着她看,宁霜毫不示弱,良久之后,主动避开,难掩眼神的一丝失望,手抽离易寒身体。

    她那双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手,第一次用在男子身上却以失败告终,照常理来说男子在情欲上的忍耐能力要比女子差上许多,她的手段甚至比不上宁雪撩拨的眼神能让他动容,那只是他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已。

    突然大厅一片寂静,边听一段婉转凄楚的昆曲唱道:“叹生前,冤和孽,才提起,声先咽。单则为一点情根,种出那欢苗爱叶。他怜我慕,两下无分别。誓世世生生休抛撇。不堤防惨凄凄月附花折,悄冥冥云收雨歇!恨茫茫,只落的死断生绝!”

    易寒为之动容,这董小宛只需这一嗓音便足矣让人惊艳万分,不但是他,大厅之内诸人似也为曲子描绘之情景所感,一脸悲戚,再看那小宛眼眶已经红了,唱到这只落的死断生绝这一句,便刹不住情感,眼泪簌簌落下。

    宁雪赞道:“好美的嗓子,好美的词曲”,颜觅风以为宁雪对他深有感触,决然道:“你放心,我绝……”。

    宁雪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里人多,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苏昆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