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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212部分阅读

    如此坚韧,又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去做出这个决定,这预示着这一生,她都只能与最爱的男子生生分离,世上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

    当初的宁雪让易寒抢亲并非存自私之心,而是看到以易寒的人脉能力用心经营,一年之后率大军前来,一者自己的脱离西王府,二者两人能够名正言顺,三者自然是成就王图霸业,然而她太高估了易寒对她的一心一意,他的心思所涉甚杂,并未在此事用心经营,而他的王道思想与自己的霸道思想大相径庭,这也就造成婚期一到,易寒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从始至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的男子,以至于她把自己给忽略了,她为何还苦苦经营着西王府,因为易寒要席卷八荒,还需要自己的帮助。

    木已成舟,多想无益,宁雪收回目光,不再看着易寒。

    宁雪淡道:“你还是走吧”,易寒再呆片刻,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可是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一个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又如何来缔结姻缘。

    易寒叹息一声,表情变得严肃,“其实我今日来,是想看你是否活着好好的”。

    宁雪听到这句话,愤怒布满了她整张俏脸,因为心中压抑许久的幽怨,她胸口直伏,激动不已,厉声道:“你扪心自问,倘若你有一半的心思在我身上,又何必导致今日的局面,我又何必去成为别人的妻子”,说到这里,泪水潸然滑过双颊,痛哭不已。

    易寒见她落泪,心中顿时化作一片柔情,疾步朝她走了过去,还未靠近,却被宁雪喝住。

    宁雪似个小女孩一样,自个挥拭着泪水,用心情还未平复下来的口吻道:“我不是因为你,我是为我自己的命运悲哀,倘若我一出生便是天下王者,又岂容上天命运来刁难我”。

    易寒无奈道:“当初是你自己下的决定,这会又来怨我”。

    宁雪怒道:“你是装傻还是傻瓜,你从未做好充分准备,在那种局势下,我们二人必死无疑”。

    易寒没有底气的低声道:“全力以赴,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宁雪冷声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易寒轻声道:“前事休要再提了,至少我们还活着”。

    宁雪冷笑道:“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易寒愤怒道:“你这女子胡搅蛮缠,我都说愿意跟你一起死了,你怎么不愿意,还说什么不打没把握的仗”。

    宁雪转过身去,口中冷冷迸出一句:“蠢货!”

    易寒心中顿时怒火焚烧,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道:“我并不蠢,而是我愿意因为你而表现的愚蠢”。

    宁雪淡淡道:“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我嫁人了,成为别人的妻子,而且是杀死自己丈夫的恶妇,这一些都是事实,你无法改变”。

    易寒淡道:“去他妈的颜觅风”。

    宁雪转过身来,她的神情特别的平静,平静的诡异,用特别轻淡的语气:“我亲手杀死的却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易寒顿时震惊,大声喊道:“这绝对没有可能?你在骗人!”

    宁雪淡道:“你信不信都没关系,这是事实,我是一个可以亲手杀了亲人的恶毒女子”。

    易寒捉住宁雪肩膀,厉声道:“你给我说清楚。”

    宁雪微笑道:“二选一,我选择了让你活着”。

    易寒连忙道:“即是你的亲哥哥,你大可不必杀了他”。

    宁雪冷笑道:“他非死不可,你要让我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吗?何况……”说了一半却住口,甩开了易寒的手,转过身缓缓走了几步,“我一直在利用觅风,当我知道自己要杀了他的时候,内心痛苦却又对他强颜欢笑,我内心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易寒,我爱的最深是你,恨的最深也是你,此刻你还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吗?”

    易寒痛苦难言,原来宁雪一个人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煎熬,当初他一直不明白,宁雪为何突然间对自己变得十分冷漠,而且她对待自己的态度,突然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想看见自己,却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他一直以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宁雪真的爱上了颜觅风,尽管如此他也释怀,人孰能无情,何况颜觅风一直对她关怀备至,全心全意,他知道宁雪因为自己而杀了颜觅风,但没有想到那下决心那一刻,不是什么人就能做到的,就似宁雪说的一样,颜觅风不死,他易寒就得死,自己自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宁雪成为颜觅风的妻子,会履行诺言,舍出性命争取。

    比起宁雪所付出的,易寒真的没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自己以为愿意跟她同生共死就足够了,现在看来远远不够,易寒已经惭愧的没有勇敢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你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带着矛盾不舍的心情,狼狈逃离此地。

    周围变得静悄悄,再也没有那些没有意义的争执,宁雪顿时瘫软坐在地上,泪水哭断衷肠,她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的投入易寒的怀抱吗?她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她必须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而不是麒麟的妻子,否则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就化为虚有,又拿什么来助他席卷八荒。

    “无法回报你的爱,就让我用别的方式报答你的深情,你所追求的,也是我现在所追求的”。

    宁雪一个人静静的哭泣,没有人来打扰她,有的时候流泪并不是懦弱的体现,她的内心压抑的太久了,她需要释放,否则整个人真的会崩溃。

    直到宁雪哭累了,身子无力靠在矮桌上,用手臂支撑自己欲倒的身子,桌子上用布层层包裹的东西却映入了她的视线,这是易寒给她送来的,她心里有股冲动想要拆开来,但是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东西看,凝视了好久好久,想移开目光不去理睬,终究还是抬手拆了开来,一股粉淡香清的味道传入鼻中,清澈的汤水上面飘浮着几片雪白的梨花,粉粉腻腻的颜色飘入心头,让她干枯的内心得到一丝暖暖的滋润,一口清甜润滑的汤水入喉,让她哭的干渴的喉咙一阵舒坦,清清甜甜的舒心润肺,易寒的心思天下没有其他男子可比,荒山野岭的,要做出一道如此精心调制的汤水,一定费尽心思,用心良苦,甜甜的味道却是让他的脸变得肿红,清凉的味道却让他周身是泥污一身狼狈,宁雪是该生气还是欣喜呢?只知道这个男子永远让她心情矛盾,爱恨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将倾尽易寒浓情蜜意的汤水全部喝完。

    这会已经心情平复下来,盯着一点不剩的银花雪梨汤,喃喃道:“我依然一如既往的爱你,下辈子我再光明正大的成为你的妻子”。

    宁雪在帐篷里待了一会,齐子明求见,宁雪让他进来,看见齐子明鼻青脸肿的,好奇问道:“齐先生你怎么了?”

    齐子明支支吾吾,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宁雪想到易寒刚才前来大闹一番,心中已经有了分寸,也就不再追问。

    齐子明道:“王妃,前面拦路的镇西军已经撤离,我们可以启程了”。

    大概是易寒心头愧疚,依他的心肠,也不容不软了,此刻那里还敢拦住宁雪去路,从她那里讨要些好处。

    宁雪点了点头,说道:“此次镇西军亲自护卫,到了王府,再遣办些物资粮草送至怀来,以表谢意”,两人却是各自退让一步,各的其利。

    齐子明也不会想到刚才麒麟在帐内的发生的一些变故,自然会认为和王妃已经谈好条件,所以麒麟一离开,这镇西军就立即撤离。

    西王府部队收拾行当,整装出发离开大茂山,返回西王府大营。

    宁雪遥望翠峰耸立的大茂山,心中暗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

    身边的陆机道:“王妃表现的却比陆机更加不舍”,此话却是话中有话。

    宁雪淡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山这水恒久不变宛如初见”。

    陆机道:“王妃是借这山水寄托初见美好恒久不变的期盼”。

    宁雪不欲多谈,说道:“先生,我们快走吧,再不舍也得舍,莫因此而耽误了行程”。

    西王府的部队缓缓离开大茂山,一个衣衫污秽狼狈的男子却站在高处,一直凝视着西王府的部队,直到部队走远,消失在视线中,他的目光依然没有收回,似一尊雕塑宛如初望。

    “可怜的雪儿!”阳光下闪耀着一滴晶莹,璀璨一刹,隐入尘土之中。

    第七十节 戏子

    西王府的部队离开,其他两府可没这么好运,士兵被缴了兵器扣押起来,易寒心情不好,将所有的怨气转移到两府身上,打算好好敲一笔,让你们跟宁雪抢陆机,这会内心对宁雪已经亲密了一万倍,以前说的那些无情的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将两府的部队扣押了半日,易寒收拾好心情才让人将李墨和公孙儒押来见自己。

    一会之后士兵将两人押到易寒帐中,易寒起身笑道:“两位先生快快请坐。”

    两人却是一脸不悦,自己的士兵成了惊弓之鸟,原本打算返回好好整备一番,却不料中途被麒麟的部队给缴了兵器并且扣押了,只是麒麟一脸笑容,两人一时却不好发作。

    只听公孙儒冷冷道:“将军扣押华中王府的军队是何意思”。

    易寒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两位聊聊天,至于缴了贵府士兵的兵器,却怕你们误会,起了争执,请放心,我一定派人护送你们回王府”。

    李墨道:“我们要立即返回王府向王爷禀报,请将军放行”。

    易寒点头道:“此番路途遥远,不知道是否需要本将军派人护送”。

    李墨道:“谢将军好意,还是不要麻烦将军的好”。

    易寒淡道:“这样也好,只是两位先生到了保州,易寒却没有尽地主之谊,不如这样吧,我请两位将军到怀来做客,我亲自设宴款待二位先生与众将军”。

    李墨应道:“谢将军好意,公务在身不敢耽搁,请将军归回兵器粮草,好让我们回去”。

    易寒道:“这样也好”,一语之后说道:“我手下这般将领啊,实在是不通情理,我说让他们请两位留下,他们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却把你们给扣押了”。

    公孙儒脸色好转,说道:“即是误会,解开就好”。

    易寒朗声道:“让林将军和任将军来见我”。

    一会之后林重诺和任建辉进入营帐。

    易寒淡道:“两位将军,将兵器粮草归回吧”。

    李墨二人听了这话,半信半疑,难道真的是误会。

    两人一脸难色,也不领命,也不说话。

    易寒冷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任建辉支支吾吾道:“元帅,两府的兵器和粮草在运送回怀来大营的途中给一伙强盗给抢走了”。

    李墨二人一听这话,脸色一黑,准知道这麒麟费尽心思将他们军队扣留,没这么容易就放走。

    易寒大声喝道:“什么!哪帮山贼这么大胆,敢抢我的兵器粮草”。

    林重诺应道:“对方蒙面,来历不甚清楚,是末将的疏忽,并没有派重兵护送”。

    易寒立即道:“领你们二人即可追捕强盗,这东西拿不回来,就不要来见我了”。

    “末将领命!”两人退了下去。

    易寒叹息道:“这兵荒马乱的,强盗为非作歹,我刚刚从北敖手中夺回保州地区,未能好好整顿,不管如何,两府兵器粮草被强,易寒要负首要责任。”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两位请放心,我保证一定缉拿强盗,将两府兵器粮草如数归还”。

    两人自然知道麒麟在演戏,这保州地区那里来的强盗敢动你麒麟的东西,这不是找死吗?麒麟找个说辞来扣押自己,就是不想撕破脸皮,再去争辩就蠢到无可救药了,这如今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家施为了,两人沉默不语,却听麒麟将自己扣押下来是何意图。

    易寒道:“如今也没有办法,不如两位就暂且在怀来大营住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忖:“麒麟将自己扣留,难道只是为了请自己去怀来大营吗?算了,那些兵器粮草被麒麟霸占了就霸占了,先返回王府再说,却均是归心似箭。

    公孙儒道:“感谢将军好意,只是我率部队来此已有些时日,为了让王爷免于担心,公孙儒还是打算即可启程返回王府”。

    易寒点头道:“这样也对,我现在就派人送两位先生出去”。

    李墨道:“此番路途遥远,李墨想向将军借些粮草,已供部队行军基本需求”,没有兵器没关系,这没有粮草,士兵饿着肚子,还未到达王府,估计都成了逃兵了,没饭吃谁受的了。

    易寒猛拍大腿,“哎呀”一声:“实不相瞒,我的大营也是粮草告急,士兵每日基本都是靠着粥水度日,我是泥菩萨过江难保,又如何能借给两位粮草,不是易寒不愿意,实在是无能为力。”见两人脸色变得铁青,易寒轻轻叹息道:“两位知道,无论是西夏大军还是关镇联军都是一支孤龙,这物资粮草无从补给,都是吃一点少一点,士兵连饭都吃不饱,如何去与北敖联军交战,我这些日子正为这些而愁白了头发”,说着连连叹息三声。

    两人都是老道之人,立即从麒麟的话中明白他这是在委婉向两府讨要粮草物资,这么说来倒无可厚非,关镇联军在前线作战,在情在理,几府物资充沛都应该给予物质支援,否则你让麒麟的军队去打什么仗。

    李墨立即道:“将军不必烦恼,我立即修书一封给王爷,晓之将军困境,让王爷派部队运送物资粮草援助将军”。

    易寒激动的连忙起身,握住李墨双手:“李先生真是深明大义,易寒无以表达感激之情,华东王府慷慨仁义之举,相信大东国的百姓都会看在眼里,赞颂华东王爷为国为民的美德”。

    李墨呵呵一笑,“将军不必客气,将军镇守前线与夷虏作战,我相信王爷在情在理都会给予将军极大的支持”。

    易寒这个时候却朝公孙儒看去,公孙儒也不甘人后,如今麒麟大军乃是大东国民心所向,所有人的焦点都在麒麟身上,这风头如何能让华东王府给独占了,就算他华中王府不打算支援麒麟,也会有别人这么做,既然如此,那就在麒麟困难之际给予他帮助,让他感恩在心,想到这里,说道:“将军,公孙儒也修书一封,让王爷鼎力相助”。

    易寒大喜道:“好好好,两位先生真是深明大义之人,此举救易寒于水火之中,大东国有华中王爷和华东王爷这种厚仁厚德之人,何愁无法驱除夷虏,还我大东国安宁”,一语之后将两人奉作上宾,“两位先生请随我一同前往怀来大营,易寒要设宴款待二位,让军中将士知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雪中送炭的义举”。

    这个时候,两人也就不拒绝了。

    半日路程,随易寒返回怀来大营,易寒设宴款待二人,席中,易寒将西夏将领与关镇联军的将领一一介绍给两人认识。

    李墨两人是越听越心惊,都知道麒麟手下兵多将广,可是没有想到竟有如此多的著名将领,这随便叫上一个,都是威震八方鼎鼎有名的人物,恐怕整个大东国的精英将军集合起来都比不上麒麟所拥有,幸亏麒麟本身没有物资粮草来源,否则这样的部队,整个大东国有哪里一股势力敢与之叫板,那日麒麟在大茂山嚣张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绝对有嚣张的资本。

    麒麟虽然兵多将广,但是两人却觉得威胁不大,一者麒麟当中大部分的人马是属于西夏的,二者他的身份是西夏的王夫,等驱除夷虏,最终是要随西夏大军回归西夏的,而那个时候关镇联军成为无龙头之师,自然要寻找归属,若是大东国起争王之战,自然四府最有资格收纳这支军队,这会两人心里却开始算计关镇联军,于是乎,两人连连向关镇联军的将军套近乎攀交情。

    席中气氛浓烈融洽,所有的话题都是关于北敖安卑,这样一来,彼此双方都有种同仇敌忾的味道,聊来自然亲热,不会产生矛盾。就在这时,厅内众人听见外面喧哗暴动,一个统领匆匆走了进来,禀道:“元帅,士兵闹起来了”。

    易寒大惊,说道:“两位先生请慢饮,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墨为了显示热心关切,说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