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陆北今天心情不错。
我轻笑,看来晴天给他好果子吃了。
陆北话题一转,“我明天有个商务party,你能不能陪我出席呢?我想把你正式介绍给我的朋友。”
他脑子抽了什么风?我愣了一下,“真的?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心中却有着疑惑。
“嗯!”
这一刻,我还没意识到一场阴谋正像蔓藤一样,把我紧捆在内,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精打细算。
这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配究竟能剧情添亮几分?
第二天下午,我换好衣服,化了一个美美的妆,在陆家司机专车接送下,走入了刚开业没多久的五星级酒店内。
陆家司机为我递上请帖,这是一场在酒店后花园举办的露天party,一桌红酒香槟,蓝天白云游泳池,白玫瑰红玫瑰百合,成|人商务的party便是这一副场景,道貌岸然的一群成|人利益世界。
我原以为陆北会早到,他竟比我晚到?我从亮闪闪的包里,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忽然在这一刻,发生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件。
有一个人从我背后经过,手肘撞了一下我的背。我瞪大眼睛,在跌入游泳池前,脑子都懵了,为什么会落水?
众人尖叫,因为穿的是晚礼服,身上的曲线展露无遗,比起羞愧,我想要大哭,扑腾扑腾两下,呜呜喊道,其实我不会游泳啊!
朦胧之中,看到有一个高挑的服务员跳下水来。
他用力把托起,一手用毛巾包裹住我的身体,随后费劲地把我弄上了岸,一群人围在我们身边。
我喝了许多游泳池的水,消毒液的味道,恶心的要死,拼命咳嗽,拼命想吐出几口水来。
想起救命恩人,张口说谢谢,却更是诧异,“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深的脸色苍有点白,他身上也被工作人员披了一匹毛巾,见他的穿着,想起胡涂的话,真是勤劳的人。
他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服务员体贴上前,领着我们去到一间客房,让我们洗洗,立马送新衣服过来。我被云深推入了洗澡间,他让我好好洗澡,秋天最容易流感了,云深说他出去直接去换回便装就好了。
我一开热水,发现今天的事情非常不对劲,那人分明是故意撞我的。
随意冲过凉后,我稍稍吹干头发,走出卫生间的门,不禁瞪大眼睛,见云深还在屋内,浑身湿漉站在门口处。
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苦苦一笑道:“门打不开了。”
我想,门打不开,他的脸色也不用像鬼一样,皮肤呈现透明的白皙,不染血色。我以为他是被冷到了,现在可是秋天,我连忙道:“那你先去冲澡吧!”
“我要是冲澡后,这事情就说不清了。”云深笑道。
啊?我惊了一下,门打不开的话,而我们俩浑身湿透,湿透要洗澡,洗澡就要脱衣服,不能穿湿衣服,换上酒店的浴袍。
我皱眉,道:“放心,不是有服务员……”
“服务员?”云深笑着反问。
哪里会有人证?人心是能被金钱收买的,我心中咯噔一响,正要打电话求助。
云深说:“没用的,电话被切断了。”
我的手机被浸水了,强硬开机,吱呀一声,华丽地烧机了。
我朝窗户走去,云深无奈地笑道:“全锁了。”
陆北算得这么精准了?
他让我参加宴会的目的,难道就是想让晴天看到我们现在的这一幕,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一开始我还在犹豫该怎么处理?哎呀,不管了。
云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放了满浴缸的热水,“这样不就可以了?”本想让云深躺进去,缓解冰冷,不脱衣服也没关系的,只要维持好水温就好了。
我过去搀扶云深,一碰他身体,他的身体竟然在发烫。
我再看他,面色渐而潮红,心里一怵,“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难道就要出现男配误中春~药,与女配共处一室,两人在我推你强的过程中,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个时候,女主闪亮登场,撞破两人事情。见到男配与女配这番模样,如遭闪电雷劈。
反正一定要塑造女主是无辜的,是男配不忠在前,坚定女主是受害者的身份。
胡思乱想想中,云深突然猛地倒向我,我两人共同倒地。
重重的他压在我身上,开始轻喘,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我大喊:“救命啊!云深,你要冷静冷静,看清楚,我不是晴天啊!”
我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他身体欲望点燃了。
云深轻咛了一声,应该还存有理智,想要起身,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我们如今的处境异常尴尬,却完全没有暧昧的气氛。
因为我的手感觉粘粘的,不对,鼻尖闻见一股腥味。
抬起手来,定晴一瞧,我吓了一跳,“啊!你……你在流血?”
再看云深,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被你发现了……”他用力翻了身体,侧躺在地面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就像这样沉睡下去,安详的好像一切都是干扰。
我推了推他,“云深……云深?你别吓我?”
云深一点反应都没有都不给我。
绝对不能睡在地上,我使劲解数勉强把他弄到床上。
他额头溢出虚汗,不行,再这样发烧下去,这个人可能会被废掉的。
先得帮他擦身子,换干净的衣服。
我从衣柜里掏出新浴衣,帮他脱了上衣,身上并不如他的脸一样白净,几道凸起的深色疤痕,还有被水浸湿的白色绷带。
手微微颤抖,我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发愣的时候,裤子我不知该怎么处理。
我再轻轻地拍打他的脸,试图唤醒他,“云深,你醒一醒,不要再睡了,你再不醒晴天就被抢走了?”
“……”
“云深?云深……”我欲哭无泪。
云深皱了皱眉,微微睁眼,看了眼我手上的湿衣服,满脸倦色,“你转过身去。”
听他吩咐,我连忙转身,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他虚弱说了一句可以了,我再转过身来。
床单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刺了我的眼,我颤声道:“你的伤口一定破了,得换绷带。”该怎么做呢?头皮正发麻,手足也无措。
云深虚弱地再说:“撕毛巾。”
我连忙去把消毒柜的毛巾全部拿出来,慌忙地找剪刀,撕成了几片,想利用当做成绷带装,笨拙地替他解开湿漉漉的绷带,伤口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我倒抽两口凉气。
“你再看下去,我的血就流光了。”云深出声打断了我思路。
我没心情与他开玩笑,所有的不安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褪下了。
虽然我了解事情该一步步向前进展,甚至也在努力猜测下一步的剧情,听过胡涂的口述,真实看到这副场景,却克制要求自己要冷静,等我做完所有的事情,却已是满头大汗。
伤口虽然处理好了,但云深的脸毫无血色,喜欢笑的他,原来也会有紧皱眉头的时候。
我起身拿起他湿漉漉的衣服,放在沙发上的木椅上晾空调风,再从卫生间拿出干浴巾帮他擦湿头发。
我问:“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声音比往常降了一音。
“对不起,连累你了。”
若不是看他受伤,我想拍死他,“你还是想怎么安抚晴天吧?”陆北这样子算计我,却出乎我的意料。
“她也许也累了,等事情闹完了,你帮打电话给胡涂,让他来接我。”云深闭着眼睛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交代完这些,没过多久,他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眉头依然紧紧皱着。
门铃响起,我走了过去,这会儿门竟能轻而易举地打开。
我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如果陆北在场的话,我想我是该甩他左边呢,还是右边?
可惜,门口只有一个晴天,她看我的穿着,好像猜测到里面的事情,她面色一变,竟懦弱地想要逃跑,我却本能紧抓住她,讥讽笑道:“不想知道里面床上躺着的人是谁吗?”
“放开我!”晴天大叫道:“关我什么事情?”
我推开了门,客房面里的地毯,到处都是凌乱的,还有水渍。
我冷笑说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验证吗?干嘛逃跑?他正在里面睡着呢?”
“你跟陆北开~房,关我什么事情?真是无聊。”晴天大声吼完,转身要走。
“陆北?什么陆北?”怎么会是陆北?我忽然意识到什么?
晴天听我喃语,像似也发现了不对劲,转头瞪着我,“里面是谁?”想要知道,又不敢触碰真相。
没人会愿意相信真相,而习惯认定自己所认识的真相。
她目光向里面一瞄,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啪”的一下,晴天气急,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匡,“谷思,我没想到你能下贱到这个程度!已经有陆北还不够,为什么还不放过阿深?”却不敢踏入一步。
是谁不要脸?刚刚叫陆北的名字,我已经能够听出明显的酸意。
陆北布下好妙的一场局。多亏如此,晴天发现了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偏向谁?
是谁说她一定要追到云深的?
是谁说要毕业后嫁给云深的?
又是谁害得让云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了脑门,我冷冷一笑,“不要脸么?”
晴天震惊地望着我。
我一字一句风轻云淡地说:“晴天,今天我就不要脸给你看!让你看着我跟云深怎么翻云覆雨!怎么干柴烈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扯着她进了屋。
晴天吓得脸色惨白,“放开我,你疯了?”发狠想要挣脱我的牵制,委屈地像受惊的麦迪狗。
我受不住她的蛮力,拼劲全力,把她甩到椅子上。如果她还紧张云深,一定会愿意上前,便会发现他的脸色。缓缓坐上了床,恶毒地扫了一眼晴天,慢慢委身,脸伏在云深的脸庞上侧,任由头发垂落,遮盖住了晴天的视线。嘴巴停在他干涸的唇一寸处,手故意不安分的游走。
晴天浑身僵直,似乎看到床上的有血红。她再也禁受不住这样刺激的画面,拔高声音道:“谷思你太下贱了!真让人恶心!”用力甩了一下门,快速地跑了出去。
一阵飓风席卷了整个房间,残留着受害者撞破认知事实的怒吼声。
戏完了。
我抬起头来,见云深睁开了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瞳仁依然又黑又亮。
“对不起……吵醒了你了?”我莞尔一笑,鼻子却忍不住酸涩,戏好像又被弄糟了。
云深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蠕动嘴唇,“你的眼泪真……苦。”
一颗一颗从眼睛里出来的水珠跌落。我吸了吸鼻子,屏住朦胧的悲伤,慌乱地想要擦掉落在他脸上的东西。
为什么会越来越多?我真的在努力让自己屏住,一定要屏住。
云深伸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道:“想哭的话,就别忍着了,看着……怪难受的。”
感受他手心传递的温度,我“哇”地一声,侧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大声地哭出来,发泄说不出的委屈与赌闷。
当服务员送衣服过来时,整个房间就回荡我像狼嚎一样的哭声。
见我哭得那个凄惨,看着云深祥和又苍白的脸,双脚发抖,颤声道:“出……出人命了!啊!不好了,不好了,这里出人命了!”
胆小的服务员一下惊动酒店高管,他们匆匆立马过来探查情况。紧急处理,把陷入昏迷的云深送入医院,我连忙打电话给胡涂。
不多时,胡涂赶来后,云深做了一个半小时的手术。
医生出来后。
我们眼巴巴盯着他问道:“怎么样?”
医生扎下口罩,道:“他伤得很重,伤口泡过水后,已经感染发炎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算仗着年轻,也太胡作非为了点,不懂得爱惜健康。”越说越严肃。
胡涂吓得面色发白,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就说不定了,不过年轻人嘛,骨子硬,你们多陪陪他就是了。”
我与胡涂心神领会,共同瞪着医生。那干嘛说得云深好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
医生随后添道:“他之所以陷入昏迷,是有胸口被重物挤压,呼吸不畅快,外加发烧而导致的。”
胡涂目送医生的背影,冲我问道:“被重物压住?你知道是什么重物让深哥呼吸不畅快吗?”
我干干地笑了两声,不禁纳闷,我的脑袋有那么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雨后续
医院里,我看着正躺在加护病房里的云深,冰冷的仪器机械跳动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的心情陷入谷底。
我问胡涂,“云深怎么会受伤?你不是说上次那些人不会对他下手吗?”
胡涂唉声叹气道:“不是同一批人干的,算是无妄之灾吧,在四天前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与深哥下班准备回家,听说中兴城的洪门下两个帮派正在内斗,便刻意绕开,没想到还是碰见了,深哥为了救我,挡了一刀。”
“真的是这样?”我心道,这会不会太巧了?分明绕开了,还被砍伤,“那些人是看到你们,可有犹豫吗?”
“怎么说?”
“你与云深去之前他们有在打斗吗?应该没有吧!”
胡涂想了一会儿,“好像真是这样,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脸上浮现了嘲讽的笑容,惆怅地叹了一声。
如果云深听到了打斗声,肯定不会再继续往前行走。看来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伏击云深。
所谓不与云深动手,不过就是为了等待他受伤后,能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
我按了按太阳|岤,陆北的手腕的布局,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能算到这一步,环环相扣,教训了云深,再次摧毁我的名誉,最重要的是让晴天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一箭三雕。
胡涂见我面色疲倦,说云深只是陷入昏迷,没有大碍,就让我回去休息。
本来,我想等到云深醒来,一想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了结,便嘱咐他注意事项,帮云深预缴好一切费用。
走之前,我还听胡涂抱怨说晴天这个女朋友怎么当的?
若不是晴天回过头再来找云深,他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我抬起头,仰望天空,是一个大晴天。
“那我这个朋友又是怎么当的?”我自叹问道,掏出手机,拿出电话卡,随手把废物手机丢入垃圾箱,到最近的超市买了一部价格昂贵,售货员说是最新款的高端手机。
指尖快速数字,拨通后,我眯眼望着窗外的晴空,“前天晚上不好意思啊,所以我想先自首,现在将功补过不算太晚吧?”
首先,我去了顶级沙龙点,请首席化妆师为我做头发,定妆。
为了保持腹部平坦,中午不打算进食。
指定的服装店,首席设计师为我量身挑选衣服。
我冷傲道:“一定要夺人眼球,华丽有余,非常有气场,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美艳。”
华丽的肉色人鱼裙有钻石点缀而成的鳞片,灯光下,闪闪发光,炫丽夺目。
我踩上限量版的银色鞋子,拿着限量版的大牌包包。对着镜子,拿出口红补妆,嘴唇涂上红得快滴出血来,眉睫一挑,望着镜子中妖娆得像狐狸精一样的女人。
设计师惊艳在旁边笑道:“实在是完美了,中国女人大多是内敛的,而你是张扬的冷艳的,走到巴黎的街上,回头率肯定百分之百。”
“谢谢。”我不禁轻笑了一下。
玻璃门自动打开,此时走进一个英挺的男人。
视线透过镜子交汇,看得出他微微愣了一下。
我勾唇一笑。
“六年不见,现在看着你,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他的每一步的脚步声在厅内回荡,气势逼人。
“那我当成赞美了。”我转过身来,认真瞧着他,摸着下巴,笑道:“不过严公子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想必在国外泡到不少洋妞吧?”
“她们连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严非格叹了叹气,摇了摇头,“不过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
我踩着高跟鞋,让设计师帮我披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