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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救国第12部分阅读

    大人居然还是个忧国忧民的主,看到八旗军军纪松弛竟然会如此痛心,怎么前两天就没看出来,今天可别把这位财神爷给得罪了。其实桂三是误会了,李富贵不说话只是因为他正在紧张的计算手中的力量,而且隐隐的为自己可能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而懊恼。

    李富贵正在心中考量的是,如果自己的第一军团现在是满员,补给也充足的话,这么近的距离直接突袭北京,把爱新觉罗一家都杀光,包括身边坐的这个桂三(可怜的桂三一点都不知道李富贵正在动他的脑筋)那么天下唾手可得,虽然这样行动会产生的各种效应李富贵还没有完全算明白,不过感觉到天下离自己咫尺之遥,自己却抬不起手来,这实在让他很难受。

    刚回到住处李富贵就被手下人兴高采烈的围住,吏部的批文下来了,赏加李富贵兵部侍郎衔,帮办两江团练,朝服朝珠什么的都已经送了过来,明天就要上朝了,关于李富贵的升迁朝堂上还是有不少反对意见的,主要是认为让李富贵做朝中大员有辱朝廷体面,最后还是咸丰拍得板,咸丰还拿出刘邦的那一套功狗与功人的理论来安抚那就些不太满意的朝臣。可惜李富贵并不领情,在别人都散去以后李富贵冲陆归延撇了撇嘴:“兵部侍郎,马马虎虎吧,可惜不是巡抚。”

    “你就知足了吧,一下给你升了好几级,巡抚你这辈子是不用想了。”

    “为什么,我再打几场胜仗也就差不多了吧?”李富贵奇怪的问道。

    “才怪,你也不想想,现在你手握兵权,再让你掌握了地方政权,那你不是和藩王一样大了吗?朝廷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这种情况出现。”

    有道理呀,这么说自己的方向应该调整一下了,看来这些天要好好想一想。

    当晚李富贵一直在计算北京的政治形势,一直想到头痛,政治中心的确不是说来玩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现在就他看来,肃顺和恭亲王奕欣似乎都没有他印象中的那么有权有势,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还不错,下一步该怎么走还真是让人拿不定主意。李富贵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手下人叫了起来,一边『揉』着太阳『|岤』李富贵一边发起了脾气:“天还没亮呢,这么早喊我干什么?”

    “大人您该上朝了。”

    这么早,拿出怀表一看,我倒,才四点钟,这个朝廷还真是变态,这简直就是在摧残青少年嘛。“过一会,然我睡个回笼觉。”

    最后李富贵是被陆归延他们从床上架起来的,仗着自己马快,居然还提前到了一会,一走进朝房就听见一个老家伙好像是礼部尚书什么的正在吹嘘软玉阁新来的那个名『妓』如何如何,什么『色』艺双绝,进去以后如何焚香、如何抚琴、如何对诗,这时候李富贵『插』了一句:“这么麻烦,要说还是我们江苏的黄鱼痛快,推do就上。”

    本来这个时候李富贵应该说完以后掉头出去,让在座的各位大人发泄一下,可今天马上就要上朝了,李富贵也不想跑到外头去喝冷风,所以坐在那里一直没动。过了一会老尚书的脸已经憋得和猪肝差不多了:“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这么一回又得去出恭。”说完站起身来迈着四方步朝外走去

    “哎呀,我也想去了,我陪老尚书一起去吧。”

    “等等我。”……

    各位大人在外面笑完以后,老尚书抹着眼泪说道:“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要断送在他的手里。”

    上朝之后李富贵自然要去谢恩,咸丰也着实嘉勉了他几句,朝上议论的内容基本上不能提起李富贵的兴趣,真是奇怪这里的消息起码比外面落后两天,谁会有兴趣听这些旧闻。

    看到李富贵对走门路的事情不太上心,桂三挺替他着急,这两天天天往李富贵这里跑,偏偏李富贵正处于利益调整期,下一步怎么走还没有完全拿定主意。

    “大人您可不能做拖了,要是前两天就把礼送进去了,您现在起码也是个兵部尚书了,说不定就入了军纪处了。”

    还真能『乱』盖,不过目前嘛可以先试着把宫里的路子走通。

    “宫里,那没问题,我已经帮您问过了荣二爷,大总管的外甥,哪天你们见见。”

    走太监的门路当然钱是少不了的,送礼的细节李富贵交给陆归延去办,这帮痞子虽然挺油,不过陆归延做事滴水不漏也不会怕了他们。这笔重礼送进去,把大总管砸的是眉开眼笑,也不求自己办什么事就直接送这么多钱来,这年轻人有前途啊。这天桂三兴高采烈的跑来:“李大人,给您道喜了。”

    “喜从何来?”

    “总管李公公收了您的礼物后,开心得不得了,一定要见见您,您看这是多大的面子。”

    怪了,我一个兵部侍郎让一个太监接见还居然是多大的面子。

    “我跟您老说,您这次去再准备一份厚礼,到时候什么好听您说什么,哎,李大人,您是父母双亡对吧,到时候您就这样,看到公公高兴的时候您就说想认他做干爹,要是公公能答应得话,那您这一辈子飞黄腾达那是没跑的了。”

    这个主意让李富贵愣了一下,还真有意思,自出道以来每每都是李富贵出人意表,可到了北京以后他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趟了,再看看面前的桂三,还真有点狗头军师的味道,怎么以前就那么不得志呢?“我是兵部侍郎,去认一个公公做干爹合适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过好象以前的确没有这么大的官认太监做干爹的,不如这样,大家都姓李,您就攀这一门亲,认就认个亲的,就说李公公是您亲叔叔,就算是御史也没话可说,我今天去给您打听打听李公公的籍贯,到时候话一对上事不就成了嘛。”

    人才呀,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明天就见机行事吧,顺便打听一下慈禧的下落。太监,没想到自己真的要亲眼见到这种人了。

    ps:写完这一章后,看到一条新闻,心情巨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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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可以想象,初为人父的我看到这样的新闻那满腔的愤怒,本文自起笔以来一直试图以平和、冷静的心态来分析过去以及现在的种种黑暗,来理解这些现象,然后用自己的那一点点能力,来切实的想想办法。我一直认为这样比呐喊、怒骂、一棍子打死要有用一些(并不是说大家不该呐喊、怒骂、一棍子打死,只是觉得这样的人网上已经很多了),作为一个小人物这可以算是我除工作以外的最大努力了。可是今天我对这个目标产生了怀疑,充斥于胸中的只有四个字:不杀不快。难道真的没有一条理智的道路供我们选择吗,难道中国真的必须用这样的手段来洗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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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聊几句

    很抱歉,这几天什么都没有写,心里太『乱』一个字都写不下来。其实这里想说的观点有很多是原计划融在小说中慢慢的通过情节来展现的,可是现在总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如果不把这一口气一下喷出来会被闷死的,所以还请大家耐心的听我唠叨两句。

    大家都知道我心烦意『乱』的起因,相信大家对劣质『奶』粉的事件都感到气愤,这帮制售劣质『奶』粉的家伙绝对应该杀掉,但是这个观点和这本书的主体相冲突,所以我才心烦意『乱』。我们现在的社会上有种种黑暗现象,杀,痛快,但是只是杀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我一直认为当一个问题成为一种现象之后, 严惩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存在即合理”,我的观点没有这么极端,但是我也承认只要是存在的现象必然有其存在的原因,利益、历史情结、国民『性』格等等。如何从源头上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每次等到洪水来了才发动军民抗洪抢险,这是本书的主题之一。这样就必须有冷静地分析,只要去计算了哪怕算错了也没关系,起码得到了一次教训,可是如果不算那么就什么都得不到,我想这也是孙子为什么说‘多算胜, 少算不胜, 而况于无算乎’,从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孙子认为‘无算’是不如‘少算不胜’的。

    我想我现在的问题恰恰就出在冷静上,这两年我自认为可以用冷静的眼光来看待这些现象了,举个例子,我们知道在有些地方各种国家权力被名正言顺的用来为小集体捞钱,涵盖各个部门:公安、工商、计生、民政等等等等,好像这种行为被称为创收,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知道有很多贫困的县里,下辖的乡镇从严格意义上说都已经破产了,那些镇『政府』欠下巨额债务,可是各个机关仍然必须运转,乡镇公务员也是人,他们也得吃饭,钱从哪来?当然这个分析还可以更深更广,为什么那些乡镇会欠下那么巨大的债务等等?有些富裕地区是不是也有这种现象?你越是深入地分析这些原因,你就越是能够理解这些现象,同样离解决它们也就越近。就好像我虽然在书中把那些满足统治阶层写得非常无能、愚蠢,但我没有去侮辱他们的意思,因为你从理解的角度上看,作为一个腐朽的封建王朝他们的所作所为还算是正常,既不是表现出『色』,也不算特别无能(对一个腐朽的封建王朝来说)。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如此冷静,遇到什么事都平静得去分析吗?我现在才知道不能,我以前之所以可以做到冷静只是因为那些不是我最重要的利益,那一天当我只是感觉到这些王八蛋有可能危害到我的女儿的时候,那种愤怒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人真是一种自私的动物,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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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我对认亲这件事有些顾虑,倒不是觉得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好,而是考虑到这样做会不会对李富贵的名声带来坏的影响。

    “不错嘛,你也开始从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了,而且还是长远利益,可喜可贺,可是我认为你计算的有些偏差,不过没关系,以后会越来越熟练的。”李富贵听了我的顾虑后笑着对我说。

    我有点不太服气:“你到说说我那里错了,你把名声搞坏了以后很难找到人才。”

    “这个时代笑贫不笑娼,人们并不真正看重这些,就好像以前,你听说过由哪个医生因为收红包被他的亲朋好友、邻里街坊疏远吗?没有,尽管这些人平时说起医生收红包的问题个个都义愤填膺,实际上大家反而特别巴结这样的医生,希望将来住院的时候能用得上这条关系。他们总是观望,希望别人站出来反对。”

    “可是他们会在背后议论。”

    “这倒是,可是这可能是所有手段中最无力的一种了,我已经是二鬼子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条。至于人才,我有我的人才观,在这个黑暗压抑的时代,有两种人才,一种如曾左李这样的,由于他们本身非常适应现有的体制,所以都得居高位也展现了他们的才能,可是他们未必能和咱们一条心毕竟他们都是旧式的人物,我就很难想象曾国藩会造反,实际上湘军、淮军都有割地为王的实力,可他们都没有,忠臣哪;另有一种人才,他们不能适应现有的体制,这很正常,真正有才华的人要想适应晚清这个社会还真不容易,再往后一段时间他们会发展成革命党,可现在这些人应该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他们的力量又不足以突破这个体制,所以他们对叛逆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反而愿意追随一些比较奇怪的人,我倒对这些人更感兴趣,如果一个人可以看穿我这些荒唐的表象,那他也就满足了我对于人才的要求,所以不要说认太监做叔叔,要不是皇帝赐婚,我还真想娶个『妓』女作正室。”

    第二天,正如李富贵预料的那样,太监的确长得颇为古怪,不太好形容,反正和电视上的不一样。桂三注意到李富贵盯着李总管的时间似乎太长了,赶紧咳嗽了一声,李富贵急忙收回了眼光,赔罪道:“富贵一看到总管大人,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故此一时失神,还望总管大人赎罪。”

    总管大人到没注意李富贵的失态,他正在欣赏李富贵送的一件钻石制品,这东西目前国内还很少见,听到李富贵这么说,急忙说道:“不要紧,李大人真是少年有为,眼光也是颇为独到,不过这么重的礼,无功不受禄,这让老夫怎么好意思。”

    李富贵心说:老则老已,夫却不见的吧。口中接道:“这件礼物送与公公是再合适不过了,谁不知道皇上最最看重公公,公公高兴了那就是皇上高兴了,我们做奴才的谁不把望着皇上高兴呢?”

    “李大人真会说话,难怪我最近老听皇上念叨你呢。”

    “那真是奴才的福分。”

    这时候桂三在一旁悄悄的把话题往祖籍上引,李隆玉叹了一口气说到:“少小离家,哎,已经好多年没回去过了。”

    “不知公公家乡何处啊。”

    “山东聊城。”

    “难怪富贵一见公公就倍感亲切,富贵曾听先父说过,我们家也是我爷爷那一辈从聊城迁到江苏的,富贵还能说两句山东话呢。”

    “那太好了,我还真是好久没见到老乡了。” 李隆玉马上就改用山东话说了起来。

    李富贵虽然昨天恶补了一夜的山东话,可还是感到难以应付,幸好毕竟是北方方言,说得虽然不够利落但听倒是没什么问题,“去年我从江苏带兵北上的时候,还专门去聊城绕了一圈寻根。”

    “那聊城现在怎么样了?”

    “我看还不错,风调雨顺的。”

    “公公与李大人即是同乡又是同宗,会不会带些亲呢?”桂三开始在旁边煽风点火。

    “这倒也保不齐,我看李大人与我年轻之时到有那么两份相似。”

    李富贵急忙跪倒:“若公公不嫌弃富贵出身低贱,富贵愿以叔父之礼侍奉公公。”

    “这如何使得,李大人功高位重,老夫如何当的起。”

    “当得起的,叔叔年高德勋自然当的起,叔叔就看在我那早逝的父亲面上,照看一下我这李氏的孤儿吧。”眼泪自然又一次跟着下来。

    在荣二的帮衬下,老太监也挺配合得演了一出叔侄相认的悲喜剧。

    “叔叔,侄儿还有一事向请叔叔帮忙。”

    “说出来听听。”就说现在的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还是有求于自己啊。

    “侄儿曾听先父言道,我们家有一门远亲还是蛮风光的,说是还有一个姑娘进了宫作了娘娘,可惜那是富贵年纪还小,不记得这门亲的具体情况了,只记得他们家的老姓是叶赫纳拉。”

    就这事,他还真把自己当我侄子了,居然把家事拿出来摆脱自己。“先帝的妃子里面,好像没有姓叶赫纳拉的,不过这也说不定,毕竟那么多嫔妃,为叔回去替你查查,不过就算查到了,这样的娘娘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怎么一下指到先帝头上去了,哦,自己小时候听说的那当然应该是道光的妃子“富贵并不是想走这位娘娘的门路,只是想查处这位娘娘的家世后,认回这门亲戚而已,叔叔也不要光查先帝的妃子,说不定她还有侄女什么的也入了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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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每天天还没有亮就要上朝的生活让李富贵异常的愤怒,血洗紫禁城的想法也变得越来越诱人。

    这两天已经开始有人拿着女方的八字上门来为李富贵做媒了,虽然李富贵现在在北京的官场里就是笑话的代名词,可是二十岁就做到兵部侍郎,前程不可限量,在实际的利益面前那点虚名也就不算什么了。这天李富贵拿着候选名单去找陆归延,一方面商量一下人选,另一方面也像炫耀一下。

    “归延,你来帮我看看咱们究竟该向哪一家求亲,怎么样这上面列的哪个不比你上次说的那个谁家的小姐强。”

    陆归延冷冷得扫了一眼又哼了一声“不见得。”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说道吗?”李富贵知道陆归延经常能发一些出人意料的言论。

    “富贵啊,你这两年是不是官升得还不够快?”

    “还好啦,虽然我还不是特别满意。”

    “你的胃口还真大,这两年你从一个白身一直升到兵部侍郎,居然只是还好。”

    “好好,我满意行了吧。”看来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