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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救国第25部分阅读

    了,所以第一军团自然担当起了护卫任务。现在走在这支军团的中间总是能让李富贵感到安心,整支军队保持着肃穆的军容,白虎军旗在队伍的前面猎猎作响,白虎旗现在是富贵军的陆军旗,本来他还想在海军旗上用上青龙的,不过考虑到龙有些特殊『性』所以暂时把海军旗空在那里。对于有人认为白虎不太吉利是凶兽的说法,李富贵总是反问:“我记得最早四向不是凶兽啊?”

    “最早的确不是,可是现在…”

    “那就行了,咱们今天就复一回古。”

    一路上不断的看到关于选举的宣传队,那些游击队显然已经掌握了一些群众运动的法门,很多活动都是组织老百姓自发进行的,最后全军在合肥安营扎寨,在这里李鸿章自然是负起了向导的责任,不过他的神态到让李富贵联想起了又回来的胡汉三。这座小城恐怕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参观完毕了,作为使用了千年的战场,这个地方既没有险要的地形,也没有高大的城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普普通通,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普通大家才会都选择在这里开打吧,因为他就像一个公正的裁判,即不偏向北方也不偏向南方。李鸿章特意领着大家去参观了忠源公殉国的地方,“江忠源从广西就跟长『毛』打,没想到最后竟毙命于此,也算是可叹哪。”

    李富贵在议论古人时往往缺少必要的尊重,这一点他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忠源公为朝廷尽忠守土,最后马革裹尸,正是我辈的楷模。”

    李富贵才不相信李鸿章会议马革裹尸的江忠源为楷模,这种事不过随便说说,谁会真的那么当真。“江忠源也是的,他从广西一路打来一直是流动作战,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呆了,死守这么一座小城。”

    “忠源公也有他的苦衷,他做了安徽巡抚,这个守土的责任就更重了。”

    “到也是,所以我们要接受这个教训,不要过于看重一城一地的得失。”

    在座的众人对此倒时都十分的赞同,“大人所说自然有理,不过按大清律可是失土者斩哪。”

    “切,你让他们来斩斩我看看,只要是形势上确实需要暂时后撤的,责任都有我来顶。”

    离开江忠源送命的地方一行人登上城楼,李富贵问道:“少荃,你家在那里?”

    “我的祖宅在城的东面离这里还有二十几里。”

    “二十里,那今天咱们就不去了,过两天等这里都安顿好了咱们的选举就先从你家那边开始。”

    “多谢大人眷顾。”李鸿章对这次选举并不完全清楚,他只知道这种乡会是把那些乡绅组织起来,辅助富贵军管理好地方,绝没有想到李福贵要给这个机构赋予那么大的权利,在他看来虽然一人一票的选举方法有些奇怪,不过总的来说这种做法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这个官军还无力控制皖中的时候,另外他也希望通过这次选举可以让他家乡的一些亲友走上仕途,就算没办法真的做官,起码可以在家乡混个高人一等。

    第二天,李富贵一行由李鸿章引导离开了庐州这个小城,这里虽不是江南,不过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也一样显出了一片生机盎然,再加上李鸿章在一旁不时的讲解、凭吊一下,这一路上到没有让李富贵觉得烦闷。不过越往前走李鸿章的话题就越容易转到当前的战争上去,比如说这个土包在一年前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激战,或者那个村庄当年被长『毛』杀了多少人,而且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这是李富贵认识他以来看到他第二次如此失控。看到李鸿章逐渐『露』出其反动本质李富贵不觉有所感触,历史上淮军的军纪一向非常糟糕,屠杀就好像家常便饭一般,看起来他们这么做倒不是毫无原因,皖中虽然一直没有成为满清与太平军的主战场,可是就如同当年的游击区一样,在这样一个打拉锯战的地区阶级仇恨反而是最重的。李富贵看了看那些陪同而来的当地乡绅,这些家伙也都是一脸的激愤。再回忆起小时受到的教育不觉有些好笑,地主也是人,究竟是什么使我们觉得他们在利益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不应该反抗呢?实际上受到伤害后奋起反抗是逻辑上的必然,这和他是谁或者谁对谁错一点关系都没有。

    庐州附近的乡村城镇的确给李富贵一种凋敝的感觉,看来这两年的战火的确给这块土地造成了很深的伤害,乡会选举活动的开展反而不如北方来的红火,李富贵明显感觉到在这里骑墙派还是很有市场的,虽然目前这个地方被富贵军控制,但是这两年反反复复的把大家都弄怕了,如果太平军回来,大家对李富贵与太平军之间结下的梁子可都有所耳闻,到时候那些为李富贵办事的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当然也有死硬的反动分子,以李鸿章为首一个劲的为选举做宣传,比如说向大家拍着胸脯保证长『毛』再也打不过来了,再就是替富贵军吹嘘,由于有前两年的战史,他们说的倒也不算胡说八道,不过李富贵听着这样当面的自吹自擂总觉得有些别扭。

    为了打消人们对自己的顾虑,李富贵决定举行一次阅兵,鼎盛的兵势也可以为富贵军在这一代争取到更大的人望。第一军团当然是这次阅兵的不二人选,不过地点嘛到还是应该商榷一下,这两天逛下来李富贵发现庐州以东的这一片地区相对比较闭塞,如果在这里举行阅兵的确能够震动十里八乡,不过这样的效果远不能让李富贵满意,他需要一个辐『射』很广但是又不能很大的地方,如果在州府举行阅兵那就脱离群众了,李富贵这一次选举的重点放在乡镇。这件事当然还是要请教本地人,当李鸿章听了阅兵的计划后大加赞赏,力主就在本地阅兵,他大概是想在老乡面前耍耍威风吧,李富贵断然拒绝了他的这个请求。

    李鸿章的手指在地图上画来画去,最后停在了庐州西面的一个点上,”这个地方一定符合大人到要求,三河镇地处要冲,水陆交通都非常便利,自古以来商业就非常发达,如果大人在那里阅兵反响定然极大。”

    三河镇,李富贵在嘴里咕噜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太平军有过那么一次三河大捷,印象里是陈玉成和李秀成打的,是不是打死了一个满清的大人物,记不清是谁了,反正不是自己。

    “很好,明天我们就移师三河镇,这次的阅兵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得给那些乡巴佬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三河镇真的有三条河,就像合肥真的是两条肥河合在一起一样,而安徽就是安庆和徽州,品味着这几个地名李富贵在猜想安徽人是不是有些古板,说不定在安徽叫张百万的真的都是大财主。

    小镇不大,不过市面比庐州还要繁荣,在镇子里蜿蜒流淌的小河使得它真的有了那么一点江南水乡的味道,在这个时代水路的确实最方便、便宜的交通,如果没有一条河很难想象鲁迅会和他那一帮小伙伴没有成|人陪伴跑上几十里的夜路去看一出戏。如果宣传做的好的话,这三条河可以为李富贵带来非常遥远的客人。

    虽然李富贵认为仅仅是阅兵式就可以对周围的乡村产生极大的吸引力,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阅兵式的前面加上了戏曲表演,这大概在人类的阅兵史上还是很少见的。当然李富贵对于演出的剧目进行了严格的把关,像思凡之类的曲目都被剔除了出去。不过庐剧作为一个小的剧种表现战争题材的剧目还真的很少,最后只好加上了一出孙悟空的猴戏。

    任何的大型活动的准备工作都是非常繁杂的,不过李富贵仍然继续专心的作他的亲善工作,而那些可以给手下去完成的工作他现在总是毫不犹豫的交下去。不过这样做也有它的缺点,那就是贪污,富贵军作为一个新兴的军队,而李富贵在这方面又比较注意,制定的财会制度也还是比较完善的,所以贪污的风气还不能说已经兴起,但是社会毕竟是社会,就算防范的再严,也不可能完全躲藏在社会之外。最近已经有了两起内部查处贪污的案件了,对此李富贵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在当今社会贪污几乎只是被当作一种嘴上的罪行。他只是希望能够把贪污压制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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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就在阅兵式准备到七七八八的时候突然有探子来报,有一小股太平军出现在庐州附近。太平军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李富贵吃了一惊,根据探子的回报,这支太平军应当不到千人,根据他们的判断,也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这让李富贵很费解,这样一支部队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自己的面前,这当然让人吃惊,可是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摸』过来呢?仅仅为了向自己表明他们对潜行很有一套吗,看起来也不像诱敌,这样一支部队根本不足以把自己引出去。实际上在这里李富贵犯了一个错误,他并没有完全弄明白庐州这一带双方所处的形势,当他站在庐州府的时候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庐州已经是他的地盘了,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在他来之前富贵军只能说控制了庐州府城,至于其他的地区都是游击区,既然是游击区那就意味着双方都可以通行,同样双方都有可能攻击或被攻击,情报网也远远谈不上完善。所以这支太平军的突然出现如果放在一个月前丝毫不值得奇怪,而他面前的这支太平军只是延续了他们以往的行动规律而已。

    不明就里的李富贵决定继续加强侦察,可是在他心里同时也觉得如果这时候来一场胜利,那同样可以收到非常好的宣传效果,然后再辅以阅兵,真是太完美了。所以当接连收到对自己有利的情报之后,李富贵终于按耐不住了,他点齐了三个团火速的杀奔庐州。三河镇离庐州府很近,也就一百多里地,对于第一军团这样的距离是在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按最新的情报这支太平军还在庐州城的西部,骑在马上的李富贵觉得这次军事行动有些好笑,富贵军中王牌军团的三个团现在正在全力奔袭一支不足千人的小股杂牌太平军,这还真是想不到。可是还有更让他想不到的,第二天中午等李富贵赶到的时候发现那支太平军刚刚被人打跑了。获胜的这支军队正在打扫战场,准确的说正在抢劫。

    当李富贵赶到的时候,胜利者刚刚抢完一个村子,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他们显然对自己的战利品还不太满意,所以准备向下一个村子进发。看着一片狼籍的村庄,李富贵很难想象这一切都是自己人干的,李富贵命令部队立刻用强行军的速度追上去,把对方的战利品全部抢过来。

    那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军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来自后方的攻击,他们正循着太平军撤退的路线进行追击,这样他们的劫掠就可以都算到太平军头上。这年头做强盗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刚刚劫掠的那两个村子实在没什么油水,这些家伙不得不抢了一些笨重的玩意,这大大降低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当他们发现自己被另一支大军追赶的时候立刻产生了那么一会的混『乱』,虽然时间很短可是骑兵团利用这个实际很轻易的越过了他们,稍微对峙了一会之后,被包围的人放弃了抵抗,双方相差实在太悬殊了,仅从人数上讲,富贵军就几乎是对手的十倍。李富贵现在不需要手下向他报告对方的人数了,一眼扫过去他就看出来这支队伍绝对不会超过三百人,这可让他大吃了一惊,自己用五千人击败一万的太平军就被认为是无比辉煌的胜利了,可是这支军容、军纪各方面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的军队竟然击败了三倍于己身的太平军,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既然对方放弃了抵抗那么李富贵的手下就开始忠实的执行李富贵的命令,他们开始挨个的搜查俘虏,一针一线都不放过。对方的首领显然对这个待遇非常的不满,大声的嚷嚷着本地的方言,究竟在叫些什么李富贵也听不懂。

    “去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

    李富贵骑在马上审视着那个被押过来的人,来人很年轻,身材不高,相貌看起来也是平平,不过浑身上下透着一顾英气。李富贵一边看心里一边纳闷:真是奇怪,一个人双手被架在背后居然还能透出英气。

    李富贵一摆手,押解者放开了手,然后又用力的推桑了一把,来人踉踉跄跄的冲到李富贵的马前,抬头一看李富贵的官服不觉一楞,随即就跪了下去,“刘铭传参见李大人。”现在李富贵在安徽很好认,因为安徽这时候的红顶子屈指可数,而像李富贵这么年轻的就只有他这么一个。

    “留名传?嗯,这名字很好,你究竟想把什么样的名字流传下去呢?”

    “这个倒没想过。”

    “你恐怕没有多少时间可想了,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就是本地人士,去年我们这里闹长『毛』,我就带着一些乡邻组织起来保境安民,现在带着队伍在大浅山驻扎。”

    原来是在大浅山开闸立柜的,难怪军纪这么差,在当时一般的观点认为如果一支队伍是由当地乡绅组织起来的队伍,领头的如果还有个什么功名,那这当然就是团练,可是如果完全是由市面上的闲杂人员纠集起来的『性』质就不太好说了,而像这个刘铭传这样进驻某个山头那十有八九是土匪了。不过究竟是土匪还是团练最终还是要由帮办两江团练的李富贵说了算。

    “你们山头就这些人马吗?”

    “是,能打的就这些。”

    “你很厉害嘛,就凭这点人把上千太平军打的狼奔豕突。”

    “全仗大人的天威。”

    这倒可能是实话,李富贵刚才匆匆的看了一眼战场,发现他们并没有进行殊死的战斗,战场上根本没有遗留下来什么断矛残刀,地上也没有多少死尸,各种证据都表明战斗刚刚开始太平军就掉头逃跑了,以双方的力量对比来说,这种现象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李富贵也认为很有可能是这支太平军在到达合肥附近之后发现这个地区有大量富贵军活动,已经成为惊弓之鸟,这时突然遭到攻击所以就立刻选择了逃跑。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胆敢进攻三倍于己的敌人。”就算是长『毛』是害怕我才逃跑的,可你并不知道他们会逃不是吗,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呢?”

    “富贵险中求,铭传也是赌这一把。”实际上刘铭传在得知李富贵来到合肥之后一直想去投奔,可是苦于没有人引荐,害怕到了富贵军中不被重视,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当他得知这支太平军孤军深入皖中之后,他就下决心打一仗来做投奔富贵军的见面礼,可是现在得到了反效果,实在是非他所愿。

    “富贵险中求。”李富贵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有眼光、敢决断,这还真算得上是个人才。

    “铭传一时不查,误犯大人尊讳,还请大人赎罪。”

    这话有点文,李富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哦,你是说富贵啊,没关系,我叫富贵就不许别人说富贵,天下那有这个道理,不过你纵兵劫掠,该当何罪啊?”

    “铭传纵兵劫掠自然该死,不过大人还请念其初犯,国家又正当用人之际,令其投入富贵军中戴罪立功才是。”

    这小子说话还满有意思的,“投入富贵军中戴罪立功?这个也可以考虑,不过富贵军军纪森严,不知这个刘铭传能不能遵守呢?”

    “大人饶过刘铭传这一次,想来铭传自当感恩戴德,严守军纪。”

    “那就这样吧,不过最后我还有一句话要提醒你,富贵军中从来都不缺长『毛』的人头,所以用不着杀老百姓来冒充,而且就算要冒功,起码也应该把人头上的辫子解开吧。”

    “铭传谨记大人教诲,其实我们是打算把人头上的辫子解开的,只是大人的军队来的太快,我们来不及。”

    这话把李富贵逗笑了,“真没想到你还是个老实人,下去吧。”

    虽然这一仗并不是富贵军打的,不过胜利毕竟是胜利,当李富贵回到三河大家向他道贺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并不打算澄清大家的误会。趁着新胜的余威阅兵式进行的非常有声势,可以说轰动了附近好几个县,阅兵的项目有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