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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焚天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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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随后只见一个男子快速地向着白箭走来,并俯身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而随着那名男子直起腰身,白箭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小王的电话来了!你在这边等着我的消息,我们一会儿接着聊!”白箭对着叶寸心笑着说了一句,随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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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寸心失心

    第十七章、寸心失心

    保卫部,白箭的办公室,亦是先前一直监控着审讯室的那间房间。

    通过这些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就可以看出白箭对于叶寸心是何等的重视,竟是将监控直接转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随时随地的关注着她的情况。

    此时,刚从审讯室出来的他脸上带着点点笑意,虽然与叶寸心之间并不熟识,且刚刚还是他们的初次见面,但白箭却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来看人的那种直觉——叶寸心不是卧底!

    不需要其它理由,只要知道了这一点对于白箭来说也就足够了,既然叶寸心不是卧底,那么她在他眼中也就顿时成了一个完美的兵,一个有着极高地军事素养地军人,一名优秀地特战队员。一个他喜欢并且愿意在某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上为她抛弃一些原则的伟大女xg。

    随手拿起桌上的那部红sè电话,那是他的专线,是在任何时候都有人可以接听到并随时联系到他的军用特殊加密专线。

    “臭小子,居然火急火燎地拨打专线电话?还好老子今天心情高兴…”白箭副部长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小王啊!干得不错!是不是找到叶寸心母亲啦!”将电话放在耳边,他连珠炮一般地询问起来。

    “首长,事情搞大了!”

    此刻,在电话的另一端,终于听到白箭声音传来的王刚仿佛没有听明白白箭地询问,却是自顾自地嚷道:“首长,大条了!”

    听得电话这边地白箭微微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自己多年来看人的直觉出问题了?他了解自己地部下,要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绝不至于是这样一幅语态,当即心下一动,开口道:“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首长,搞出大麻烦了!”电话那边,王刚说了三句话,且三句话中都带了一个‘大’字,这表示事情或许真的如他所言搞大发了!

    白箭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只听到那边接着说道。

    “叶寸心地母亲是恐怖组织的卧底,我们仔细地与jg方的资料做过比对,虽然他们的调查完全是乱七八糟的瞎猜测,但是资料却是属实的,也就是说关于叶寸心母亲是恐怖组织的卧底这一点现在已经可以明确”

    “说重点!”白箭打断了电话那边喋喋不休的王刚。

    “首长,因为叶寸心的母亲,军方差一点与东海市jg方交火!”电话那端,动不动就喜欢上纲上线的王刚,他声音也变得极为的严肃。

    “什么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办公室内,拿着电话的白箭副部长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军方与jg方差一点交火?

    此刻,他终于明白王刚开头的那一句事情大条了是什么意思了,对于上面不断强调要求的和谐来说,军jg矛盾,军政矛盾这无疑是很危险的。

    然而这通电话带给他的却并不仅仅是这个消息!

    “首长,是这样的,当我赶到东海市……”电话那端地王刚慢慢地叙述起来,将自己到达东海市之后了解到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番。

    “首长,事情大致上就是这样的,叶寸心的母亲以前曾经是k2的成员,后来因为她善良地本xg没有再继续为k2工作。此次,关于国际恐怖组织的消息就是她报jg传递出来的,最后,也是因为她才阻止了vx3的释放。”

    王刚的一段话也让白箭再次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叶寸心是单亲家庭,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存在,试问她又怎么可能是卧底呢?

    只是紧接着王刚的话语却是让他愤怒起来,让他这个一生刚正不阿地老军人怒火中烧起来。

    “但是,但是她自己却被jg方那群人给当成是恐怖分子给shè杀了。”

    “包括此次恐怖行动的头目黑猫在内,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被jg方的人给枪杀了…”听得出来,电话那端的王刚再一次说起这件事情时也是忍不住地愤怒。

    “混帐!”

    “简直是岂有此理!”

    电话这端,听完王刚的叙述,白箭气急败坏地怒喝起来,此时,隔得远远地都能听到白箭办公室内传出来地咆哮。

    “那,张海燕现在,究竟是死了,还是——”许久,冷静下来的白箭问出了此时他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首长,张海燕她是胸部中枪,连续两枪都是紧挨着心脏附近……”王刚没有说得太过明白,但是曾近上过战场地白箭却是知情了,缓缓地挂断了红sè的专线,他的脸sè也难看起来。

    与此同时,审讯室内。

    叶寸心焦虑不安地等着白箭的到来,心头那股烦躁与不安也越来越强烈。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身后是几名全副武装,如石雕似泥塑般动也不动的战士。

    此时地审讯室内很静,静得落针可闻!她包含担忧与焦虑地眼神时刻地扫向审讯室的门。那敏锐地感官只要稍稍受到任何一点动静,她都充满了希冀与不安。

    白箭去了多久?

    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心头的计时器再也无法正常的运转下去了!那时刻都能保持高速运转的大脑仿佛也当机了,那极易让人产生怜爱之情地双瞳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审讯室的门。

    咚!咚!

    审讯室外不远处好像有人向着这边走来,根据听觉神经所反馈过来地信息判断,这个人应该就是白箭无疑。

    此时,她感觉白箭的脚步声似乎有些沉重,一步一步仿佛踏在她的心头,让她内心堵得慌,不由得也更加烦躁起来,并且一种莫名地恐慌也在她的心中蔓延。

    她抬起头,目光好似在刹那间失去了焦距感,视线中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变得模糊起来。

    隐约地,她好像看到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好像看到白箭迈动着仿若重若千钧地步子向着她走来。

    看着白箭,她突然发现白箭的脸sè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看不真切,好似是严肃也好似是沉重……

    她心头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好,视线中所见到的一切也仿佛慢慢地失去了sè彩,变成了灰sè。这所有的所有也都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终于,在她模糊地视线中,她看到了一个男子坐在了审讯桌前。

    她尽可能地睁大双眸,仔细地瞧着面前的模糊人影,却是依旧看不清楚、看不透彻,仿佛在那个人的面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原来,她,流泪了!

    如那莫名其妙的疼痛一样,莫名其妙的流泪了,泪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地躺下,在她自己都没感觉到的时候模糊了她所能看到的画面。

    “叶寸心!”白箭的声音传来,传进了她的耳中。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有些压抑,她确信,那不是先前谈话中白箭所表示出来的严肃。

    “虽然,我很不愿意告诉你!”在叶寸心模糊地视线中,她看到了白箭那一张一合的嘴唇。

    他沉重的话语也让她的心猛地一缩,没来由地疼了起来,那长时间坐于椅子上仿佛与整张椅子已经融为一体的身体也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此时,她不敢动,不敢出声,不敢抬手拭去眼中的泪水,就那么无声地注视着视线中模糊的人影。

    “叶寸心,你母亲——”白箭说了前段停住了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寸心模糊地视线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在白箭话语打住的时候他缓缓地向她摇了摇头。

    “我要见我妈妈!”她轻轻地说道,话语很轻,仿佛不敢大声喧哗。

    “你母亲,她——”白箭沉重地话语再一次地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要见我妈妈!”

    叶寸心的声音依旧很轻,仿佛是轻轻地呢喃,也宛如是低低地梦呓。此时,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想,什么都想不起,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这项功能。

    “你母亲,她——不幸,牺牲了!”

    白箭斟酌了许久,脸上露出惋惜地神sè,轻轻地开口,用了‘牺牲’两字,在他的心中,他或许已经将张海燕当成是自己人了吧!

    “我要见我妈妈!”

    “我要见我妈妈!”她轻轻地呼唤,轻语地呢喃,泪水不住的滑落,她视线中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

    她看到白箭模糊地身影缓缓从审讯卓前站了起来,好似要离开审讯室一般。

    “我要见我妈妈!”她大声地呼喊!

    “我要见我妈妈”她大声地冲着眼前那个模糊地身影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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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真相伴随着血泪

    第十八章、真相伴随着血泪

    白箭副部长面容复杂地走出了审讯室,直到现在他耳边也依然响彻着叶寸心那令人心碎的低语。他受不了那沉闷与死寂的氛围,因此,他走出了审讯室。

    “我要见我妈妈!”

    “我要见我妈妈!”

    …

    叶寸心撕心裂肺般地呼唤透过审讯室地门传了出来,远远地传开,让紧挨着审讯室的所有工作部门地人都放下了手中地工作,他们也如白箭一样,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种死寂地心痛。

    “不要再让审讯组的人去打扰她!”白箭对着身边的一人说道,而后加快步伐离开了这条走廊。

    白箭办公室内

    在回到房间的那一刻,白箭也关掉了监控,他不忍心看下去,不忍心看就因为jg方人员胆小无能所酿成的惨祸。

    “报告!”

    就在他思绪翩翩之际,门外传来地声音将他惊醒,他调整了下情绪,随之回应着“进来!”

    咔!门打开了,走进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则是被白箭派去东海市调查情况的调查科科长王刚。至于那名女子,她穿着作战服,脸上、身上几乎各处都残留着血迹,好似刚刚走下战场一般,而且她的眼眶也红红地,好像在极力地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

    白箭地目光停留在这名女子身上,他看到了她的作战服之上的利剑徽章,那是狼牙特战基地的特有标志,视线移动,在另一边还有着一枚类似凤凰腾空图案般的徽章,他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狼牙特战基地火凤凰女子特战队队员,叶寸心地战友。

    “首长,这位是叶寸心在火凤凰特战队的战友,也是她的搭档。叶寸心担任第一狙击手,她是观察手也是第二狙击手。沈兰妮,代号灭害灵”王刚开口介绍了女子的身份,也证实了白箭心中的想法。

    “首长!”沈兰妮轻咬着嘴唇,眼眶中蕴含着泪水,双脚并拢,抬头挺胸,对着白箭敬了一个标准地军礼。

    在鸡公山生物研究实验室内,雷战下达了返回作训基地的命令并且下了她的武器,也就在被云雀与和路雪两人带上直升机的那一刻,王刚出现了,而她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与王刚来了保卫部。来到了这个普通军人一辈子都不愿意踏足的地方。

    “敌杀死、灭害灵,倒是蛮配的!”白箭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地话语,本想缓解一下沈兰妮的心神,但是却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首长,我想见叶寸心!”沈兰妮压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将视线转向了一边,而且她的声音中也带着丝丝的颤音。

    白箭明白沈兰妮的感受,曾经战友,今ri却是被审查,母亲同时又……,此时,他倒是有些庆幸了,还好之前将那个监控给关闭了,要是让沈兰妮看到,估计当场就崩溃了。

    “jg卫员!”白箭一声大吼,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名战士也出现在了门口,他指着沈兰妮说道:“带这位同志去审讯室!”

    听到白箭口中的审讯室三字,沈兰妮眼中强忍着的泪水似乎也有着绝提的趋势,忘了说其余的话语,也忘记了房间中的两人,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我要见我妈妈!”

    沈兰妮一路呆呆的跟在那名战士的身后,耳边仿佛不时听到了叶寸心那痛苦的呼喊,眼中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悄然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我要见我妈妈!”

    此时,她忽然间停住了脚步,她感觉好像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听到了叶寸心的呼唤,听到了她声音中包含的地痛苦与无助。

    “我要见我妈妈!”

    听觉神经仿佛又再一次地传来了那个微弱地声音,就在她的前方。

    她抬起了脚步,奋力地在并不算宽的走廊中狂奔起来,她挤开了挡在前方的那名jg卫员,向着听觉神经所反馈的声源处跑去。

    嘭!

    她一路狂奔,看到了审讯室三个字的标志,无视掉了前方地那扇门,暴力地将它撞了开来。耳边,叶寸心那痛苦的呼喊声似乎也变大了。

    然而,在她跑进去的那一刻,她却停下了。

    在她前方,那不足十平米的狭窄空间内,叶寸心就这样被困在了这么小的一个地方。看不到阳光,摸不着雨露,听不到枪声…

    此时的叶寸心依然坐在椅子上,只是在她身后,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却是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得动弹不得,只有那口中断断续续地呼喊着‘我要见我妈妈!’几个字。

    泪水渐渐淋湿了她的脸颊,她呆呆地,一步一步向着叶寸心走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走到了中间那半人高的墙壁处。

    “放开她!”

    “你们放开她!”

    她无助的怒吼,双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她腰间放着地配枪却是在实验室里边就被云雀与和路雪给取下来了。

    “你们放开她啊!”

    没有在腰间摸到熟悉的配枪,她仿佛也在这刹那失去了所有地力气,双手扶着半人高的墙壁,双肩不住地颤抖。

    “兰妮?”

    叶寸心抬起了头,此时她的双眼早已失去了昔ri地光彩,只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模糊着她的视线。

    “寸心!是我!”

    “寸心,对不起——”

    “对不起——”

    沈兰妮看着叶寸心那仿佛没有生机的脸庞,她感觉心痛地要窒息,看着近在迟尺的叶寸心,她痛苦的哽咽。

    也许是两人的哭声感动了上天,就在此时,王刚出现在了审讯室的门口,他没有开口,没有打扰两人,只是轻轻地对着叶寸心身后地几名战士挥了挥手。

    叶寸心被松开了,她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看着视线中那模糊但是却传来异常熟悉感地身影,她慢慢地向着前方靠近。

    终于,她摸到了那面半人高地墙壁,摸到了前方那个让她熟悉地身影,虽然她就站在她的面前,但是在她的视线中她却是看不清她的脸,依然如同先前那样,在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不真切。

    “兰妮!我妈妈呢?”

    “兰妮,你帮我找妈妈,我妈妈不见了!”叶寸心双手紧紧地抓着视线中那个模糊地身影,就像溺水地人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她使劲地摇着仿佛站立不稳的沈兰妮。

    “寸心,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没用!”

    沈兰妮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她看着面前的她,心如刀割一般疼痛,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我妈妈呢?”

    “我妈妈到哪里去了?”

    “兰妮!你告诉我,妈妈她到哪里去了?”

    “妈妈她都不要寸心了吗?”

    沈兰妮痛苦地呜咽,听着叶寸心那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她的心都碎了,她想,当初要是自己快一点,挡在妈妈身前就好了!

    然而时间真的能够倒流吗?她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握着她冰冷的手。

    她没有说话,只有两人那无声地泪水在流淌,只有她那低低地哽咽在继续。此时,她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妈妈的声音,妈妈让她照顾寸心…

    她就那么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而她也仿佛将这个怀抱当成了是母亲地怀抱,紧紧地往里缩了缩,紧紧地靠在她的怀中。

    “妈妈,不要走!”

    “不要丢下寸心一个人!”

    她在她怀中低低地哽咽,双手紧紧地抓着那双握住自己的手,紧紧地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