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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记第86部分阅读

    贵正在心里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善后,只听外面高得海又叫了一声:“苏大人!”

    “来了!”苏小贵满面通红,以近乎吼叫的声音一头从轿内钻出来,同时反手将轿帘盖好,不让里面的的春光有半点走泄。

    “到底出什么事了?有哪个不长眼的小贼居然敢动我们大夏朝朝廷的车队?”苏小贵故作镇定的喝道,其实他想借此举掩饰的意味更多一点,不过心急的高得海和其他的侍卫自然不会发现。

    苏小贵的话才刚说完,立刻就换来高得海等人哭丧着脸的回答:“大人……大……大人,不是不长眼的小贼,而是……是大贼啊!”高得海说着右手一指。

    苏小贵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在草原的尽头处,一团滚滚的尘烟正不断向己方扩大推进。

    “那是什么?”苏小贵不禁失声惊问道。

    “那是战马……不,是骑兵盗贼!”高得海与众侍卫的声音里都透着一些颤抖。对于毫无法力的普通人来说,骑兵盗贼就是替他们划上人生句号的代名词。据说这群盗贼的首领是某派修真的叛徒,独自潜到这大夏朝边远的“喀什儿”草原里招兵买马,渐渐竟被他拉起了一支来去如风的盗贼骑兵,无论是对付官兵还是商侣,乃至落单的修真,这伙盗贼都从没失手过,并且每一次均不留活口,不论老幼全部杀光。

    大地上传来的颤抖越来越强烈,按这声势来看,对方人数至少在千人以上,苏小贵等人踏入“喀什儿”草原上的第一次试炼终于降临了。

    第十五集 第二章 一路风波(下)

    伴随着疾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响,蜂拥而至的骑兵盗贼从正中驰来,然后从中分为左右两支队伍,将苏小贵和婉仪公主的车队围成了一个圆型。一千多匹战马打着响鼻,冲被围在圆心里的苏小贵等人不断刨动着前踢,似乎随时准备冲上来。

    战马上的人每一个都身型健壮,从那一双双凶厉的眼睛来看,他们都是过惯了在刀头上舔血以及杀人越货的生活,就算现在再多杀些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恐怖和慌乱的气氛开始在车队里蔓延,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和感染,一些骑士和驾车的马匹开始不安的马蚤动起来。好在高得海以及冲云等人还算是有经验,一边喝斥属下约束战马,一边喊着:“大家围成圈,保护公主和苏大人在里面,护卫在外面,粮草辎重挡在最外面做掩护!”

    奇怪的是面对朝廷车队仓促做出的应对,这些剧盗们却并不急着冲上来将他们一举扑灭,而是静静的在外围注视着如蝼蚁般忙碌的布置车队的高得海等侍卫,仿佛在看一场不关自己的好戏般。

    一直等到车队的防御完成,全体组成一个向外的圆型时,从盗贼群中才驰出一个骑士,只见来人骑着一匹通体油亮的黑马,一身黑铠,年纪约在四旬左右,五官棱角分明,一道斜斜的疤痕划过他的鼻梁,使他看起来更添杀气。

    “在下是骑兵盗贼的首领红岩,前面的人听着,赶快交出你们的一切财物,这样还可以保全一命,否则……”

    “少废话,什么时候听说你们骑兵盗贼还会留活口?要想抢钱抢女人就踏着我们的尸体走过吧!”侍卫高得海舞了舞手中的钢刀,直指着对方喝骂道。

    “哼!”红岩那张黝黑的脸上煞气一闪而过,他缓缓抬起粗壮的右手,随着他的这个动作,那些紧跟在他身后的骑势以及围在四面八方的骑士战马都更加不安的躁动起来,很显然只要红岩的大手一挥下来,就是总攻的开始。

    四周的野草似乎都感应到这恐怖的气氛所震憾,悄悄的颤抖着蜷缩起枝叶,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此时也仿佛被泼上了铅墨般的色彩,变得阴暗起来。丝丝尖锐的凉风从远方吹来,掠过盗贼骑士们的耳朵与马匹的脑袋,带起一种灼热的味道,一直拂到苏小贵的脸上。

    “动手!”红岩右手挥落,所有的骑士立刻扬起手中的弩弓,弓弓满弦,眼看千万轮劲箭就要把苏小贵一行人射成刺猥时,“哈哈哈……”苏小贵一阵突然其来的大笑声吓阻了盗贼们进一步的动作,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从没见过有人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一时不由生起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首领红岩浓眉一皱,刚刚挥下去的手蓦地又扬起握成拳头,近千骑兵盗贼们原本崩得紧紧的弓弦立刻放松下来。

    苏小贵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暗呼好险,如果再迟一刻千万枝劲箭下来,就算自己和茜儿、若云她们可以抵挡,但是那些普通的侍卫也难逃殒命一途,况且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就凭自己这边几个修真的实力根本改变不了大的战局。

    除非苏小贵能狠下心肠祭出全部灵宝将这一千多人全都屠戮干净。

    苏小贵自问下不了手,那么就必须想出别的解决之道了。

    “你还有何话说?”红岩那双如同黑珍珠般的眼眸射出凌厉的视线,一直穿过人群投到苏小贵的脸上。

    这一瞬间苏小贵居然有一种被电流电过的可怕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知道对面的红岩也必定有一身不俗的修为。

    原本苏小贵曾设想趁对方不注意时,先行把这个首领掳过来不怕这些盗贼不乖乖的就范,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嘛,不过眼下看来这个计划未必行得通,以红岩刚才透露出来的修为来看,苏小贵未必能轻易的将他擒下。

    “如果没有别的意见,那么……来生再见吧。”红岩黑色的脸庞上闪过森冷的杀机,握拳的五指摊开,近千骑士的弩弓再次拉满,同一时刻苏小贵等人的心弦也被再次绷紧。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就算修为高深之士没有法宝之助也难逃弩箭的威力。

    “等一下!”苏小贵再次高声喝道:“你叫红岩是不是?你有没有胆量和我打个赌?”

    红岩的右掌正要再次挥下,闻言不由顿了一下,“你想如何打赌?”

    “很简单,你我二人单打独斗,你赢了我们的财物任你随便拿,输了的话你就带上你的人乖乖的离开。”苏小贵冲使命的狠瞪着红岩,摆出一副挑衅的眼光。

    思忖片刻后,红岩轻轻咧开嘴,“如果我不打赌呢?”

    苏小贵脸上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其实心里在心虚狂汗),“在这么多兄弟手下面前,你居然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还是你认为自己会输给我吗?”这种说法比直接侮辱对方更让人难以接受。

    红岩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远处的苏小贵,怎么看都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他眼内的杀机一闪而没,脸颊两边的咬肌微微跳动了一下,轻轻点头道:“好,我就和你打这个赌。”

    苏小贵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就怕你不敢打赌,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想你堂堂的一派首领也不好意识反悔吧。苏小贵心里想着,正想要策动胯下的坐骑越众而出,没想到身后的两只手却抓住了他的衣角。

    回头一看,却是祈若云和陈茜二女,此时二女的眉宇间均隐藏着一丝忧虑,“小贵,你一个人过去……”

    “放心吧,众目睽睽呢,我会没事的。”苏小贵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却不便在二女面前表露出来,当下揉了揉鼻子正想要出去,没想到横里又有一只大手伸出来将他拦住,“苏真人请留步。”

    苏小贵转头看去,只见先前一直躲在人群中的蛮族国师班布正拦在自己面前目光闪烁的道:“这次车队所带的辎重大部份是大夏朝太子赏赐给我图鲁尔国的礼物,现在苏真人居然可以随便拿它去和那些人打赌,万一有什么闪失……”

    苏小贵根本不鸟他,冲他翻了个卫生球眼道:“那你有本事你去退敌吧!”

    班布立时没脾气了,苏小贵一把甩开他的手策马迎向红岩,四周荒草漫漫,上千名骑兵盗贼以及朝廷的车队此时都只不过是二人的陪衬。

    两骑在圈中不断接近,就在面对面的一刻,苏小贵忽然见到红岩的嘴角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这种笑容很熟悉,他自己也常常会做这种表情的,通常是在阴谋得逞后便会如此。一想到这里,苏小贵心里顿时大感不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红岩的大手蓦地取出一个黑色的半圆体对着自己的头顶上方直罩过来。

    法宝?!

    苏小贵没想到对方不但早对自己有所准备,甚至还藏匿有法宝对付自己,可见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早有预谋的——陷阱!

    苏小贵的想法还没过,就见那黑色的半圆体陡然变成一个硕大的黑色空洞,犹如鲸鱼的巨吻对着自己吞噬而下。以那黑洞的巨大吸力来看,如果苏小贵不加抵抗一定会被它吸入腹中。

    这是什么法宝??苏小贵心中大骇,之前他从没听说世上还有这种可以吞噬修真的法宝,危机关头顾不上多想,急忙调动体内的人劫大阵运起全身灵力对着那黑色的洞口撞了过去!

    “轰隆!”一声刺耳的爆响,以苏小贵和红岩为中心点,一轮黑色的光电霎时间呈涡沦型向四周旋开,方圆数丈内的野草俱被一股无形的气浪给连根拔起,无论是骑士盗贼还是朝廷的车队所有人都被那股力量推得向后退了几步。

    纷扬的沙尘翻涌起黄铯的雾障,许久后当黄沙散尽,一幅清晰的画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先见苏小贵和红岩的战马均四蹄屈跪在地上,眼耳口鼻流出汩汩的鲜血,原来刚才那一击的压力两马均禁受不住,内脏均被震碎了。

    而苏小贵和红岩两人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红岩手持黑色的半球体对着苏小贵的头顶砸落,而苏小贵的右手食指正点在那黑色球体的正中。

    场面倏的静下来,众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胜谁败,远远的看过去更不知道两人的生死如何,一时间不由心怀惴惴起来。

    这时一阵清冷的风从姿势僵直的二人身边拂过,只听“喀嚓”连声响,红岩手中的法宝那个黑色的半圆体竟然瞬间炸烈开来,同一时间红岩的身体一震,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里喷出,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

    原来红岩手中的法宝是一种类似于林安通白玉戒指的空间法器,此前曾用它收过不少修真或强敌,但是不想苏小贵的半仙体质在瞬间竟聚集到超越此法宝和红岩所能承受的灵力极限,因此最终法宝被毁,红岩自己也身受重伤。

    先前围在四周的那些骑兵盗贼眼见首领重伤,立刻发出一声怒吼,一齐向圈内围拢过来,近千匹马的蹄声近距离狠狠踏击在地上,每一下“嗒嗒”声响都带来地皮与心脏的震颤。

    坏了!刚刚惊魂甫定的苏小贵这才回过神来,一见眼前这副情景暗道:完了,做得过活了,原本只想借打赌让红岩带着那些人撤退,没想到做得过火,适得其反……

    这一千个如同愤怒的公牛一样的男人一齐冲过来的话,自己这边几百个侍卫估计不用盏茶功夫就会被他们踏平了!这次惨了!

    第十五集 第三章 敌踪

    正当苏小贵等人被急速冲上来的骑兵盗贼们惊得一头冷汗时,忽然听到红岩的虚弱的喊声:“所有人住手!”

    疾速奔驰的战马,嘶喝声,喊叫声,马蹄声,所有的人声喧哗声在这一刻停住。

    众人的目光随着红岩的声音看去,只见先前伤重摔倒在草地上的红岩此时已经重新站立起来,他的脸色明显比先前苍白了许多,身体摇晃了一下轻轻的扶好戴在自己头上的黑色护盔,又拍打了一下自身黑铠上沾到的灰尘,深吸了几口气道:“我输了!没想到我用法宝都输给了你……”说着红岩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他的目光一会看看车队中的辎重,一会又看看眼前的苏小贵,显然心里正在天人交战。

    见他这副神情苏小贵心里也有些紧张,是战是和就看这红岩的一句话了,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实在不想面对这一千个不怕死的亡命盗贼,宁可去对付蚩尤教的妖人也不想面对他们。

    终于红岩做出了决定,他冲站到他身后的副手挥挥手,重新踏上一匹战马,然后仰着撮指吹响了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响亮呼哨,“所有人跟我一起撤!”

    随着红岩的招呼声,他自己带头一牵战马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战马的四蹄展开越跑越快,转瞬间就在草原上消失成为一个小点。先前紧跟着他的那些盗贼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一起拨转马头追着红岩消失的方向驰去。

    一时间在朝廷车队的四周再次翻涌起滚滚的黄铯沙尘,千名盗贼策马奔驰好像是一道黑色的浪潮越跑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地皮的震颤由剧烈到微弱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良久,高得海和刘文彪等侍卫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的妈呀,刚才真吓死了,还以为真的要把小命丢在这里呢!”

    “幸亏苏真人艺高人胆大,吓退了他们的首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但是苏小贵本人却殊无喜色,一旁的冲云道长见了不由奇问道:“苏大人,怎么我们应付过一场劫难您却好像还不大高兴似的。”

    苏小贵冲他微微点头,眼角余光微微瞥了一眼不远处暗含鬼胎的班布和图海、图禄三人,小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晚点我们再说。”

    冲云忙会意的点头。

    “喀什儿”草原极为辽阔,苏小贵等车队走了一天也不过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入夜时分,天际星光闪耀,整片草原都笼罩在一片安静祥和的黑暗里。苏小贵忙命人支起行军用的帐蓬,夜里温度比较凉,他可不想陈茜和祈若云、婉仪公主她们感冒生病,接着他又令人生起篝火,这样就不怕有饥饿的野兽来马蚤扰众人的休息,给大家分好夜里的食物后,众人纷纷溜回到自己的帐蓬里,只留下几个值夜的侍卫在外守候。

    在属于苏小贵的帐蓬里,苏小贵、祈若云、陈茜、冲云道长与高得海和刘文彪等齐聚一堂。帐内的地上铺了一张柔软的毛毯,在这草原的夜里虽然夜凉如水如冰,但帐蓬内却仿佛如春天般温暖,一点点橙色的烛火在帐蓬中心的茶几上缓缓跳动着。

    苏小贵的面前放着一杯温暖的马奶酒,据说是草原上的特产,这还是白天在草原上碰到牧人讨要的一点,苏小贵举起杯中雪白的马奶酒轻轻饮了一口,入口是一种特别酸涩的味道,感觉不是太习惯。他轻轻放下杯子,环顾了一下众人道:“对于白天的事大家怎么看?”

    侍卫刘文彪奇道:“这附近向来有盗贼出没,只不过是巧合吧?”

    苏小贵沉吟不语,又冲侍卫高得海道:“高大哥,你怎么看?”

    “这个,我觉得刘文彪说得没错啊!”高得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脑袋,“不过越快要接近蛮族的地界我们就越得当心,像今天这样遇到盗贼的事可能还会有发生。”

    苏小贵赞同的点点头,“高大哥你说的不错,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的确还会发生……”苏小贵这种肯定的语气让众人心头都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一旁的祈若云脸上惊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以她对苏小贵的了解自然知道苏小贵并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是有相当的把握,“小贵,你这说说是不是……”

    苏小贵皱了皱眉头,“今天我们遇伏并不是偶然发生的情况,而是有人特意泄露了我们的路线,让这些盗贼来对我们进行伏击的。”

    “小贵,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一旁的陈茜半靠在她的身上,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问。这种暧昧的姿势顿时让苏小贵一阵耳朵发烧,他不禁红了脸,好一会才镇定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因为白天我曾派过一队斥猴队前去打探过,这些盗贼们居然知道我们的车队要在附近落角,派去打探的斥候发现那些盗贼留下的痕迹,证明他们在附近至少已经呆过三天了,如果不是预先知道我们的路线,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这样一支庞大的盗贼在草原里一连守上三天的。”

    “但这也不过是一种猜测罢了。”刘文彪有些不服气的道:“也可能只是一种巧合。”

    “刘大哥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不过……”苏小贵说着冲一直默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冲云道长点了点头,“道长,把你先前的发现和大家说说吧。”

    众人这才发现冲云道长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脸色于其说是一种苍白倒不如说是更接近一种绝望的神色。

    “道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