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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第1143部分阅读

    是你母亲那边又怎麽样呢?从你的叙述里,她是个很保守的传统女

    性,她能承受和自己儿子乱囵这种事吗?」爱夏道∶「而且,你行为的终点

    在哪里?如果你只是想干一次自己的母亲,那样的结果是得不偿失的,只会

    造成双方面伤害,乔治,你想伤害她吗?」

    我沮丧地低下头。纵使可以蔑视天地鬼神,踩平心里的道德,我却怎麽

    样也不想伤害妈妈,只要想到她难过的样子,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然而

    ,那我怎麽办呢?我的痛苦、挣扎,要一直这麽下去吗?

    「爱夏,你的立场是想让我别这麽麽做吗?」

    「亲爱的,该怎麽做,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爱夏道∶「你是我重视的

    人,过去,我也受过你很多的帮助,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可是,如果你现

    在的选择,会令你在往後的几十年更痛苦,那麽我就要阻止你。」

    爱夏的话,像是暮鼓晨钟,每一字都敲击在我心坎上,只不过,我一时

    之间还找不到出口。

    「我希望你能找到最好的选择,而不管怎麽样,我都要告诉你,我支持

    你的决定,不是以一个心理医生,而是一个朋友的立场。」

    互道再见後,我挂上电话,一面擦拭腿间的jg液,一面感谢爱夏对我的

    指引,也许心里的矛盾未解,但倾吐一番之後,的确好过得多。

    她说得没错,我是该好好想想了。

    接下来的四天,我一步不离寝室,在里头反覆思考着一切。而在第四天

    夜里,我沈沈睡去。梦里,就似儿时常有的期盼那样,妈妈对我微笑,我枕

    在她腿上入眠,她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轻声唱着悦耳的催眠曲,声音是那

    样的动听,而我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中熟睡。

    梦醒了,明月当空,分不清梦耶非耶,而我腿间的温热液体,沾湿了大

    腿的两侧。

    这次,我笑了,心中有了决定,我要返回学校,面对妈妈。就算迷惘,

    但用积极的态度,总比龟缩在这里,要能找到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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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仔细整理仪容後,赶去学校。想看看已经一

    星期没见的妈妈,哪知道,另外两名老师告诉我,妈妈已经有两天没来了。

    很清楚妈妈不轻易请假的勤勉性,我大吃一惊,而两位老师则是说,一

    定是她父亲回来了,脸色颇有些古怪,但我却没留意。是啊!我还有个未蒙

    面的外公,说来也该去见一见。

    於是,我要了妈妈的地址,独自前往探望。

    橄榄坝不是大地方,面积只有五十平方公里,澜沧江由北面横贯中心,

    妈妈的住处在坝子北面,滨临江边。

    由於热带气候,这里都是竹料建材,一座座精巧别致的竹楼,隐蔽在绿

    树丛中,筑楼周围栽着香蕉、芒果、荔枝等热带水果,以及高大挺拔的椰子

    树、随风摇晃的凤尾竹,还有各式热带花卉。

    竹楼的外形像是个架在高柱上的大帐棚,楼房四周用木板围住,相互牵

    扯,极为牢固,内里隔间成卧室与客厅,楼房下层无墙,用以堆放杂物或饲

    养牲畜。一路上看到的大多是盖成四方形,楼内四面通风,冬暖夏凉。

    从这些日子的了解,我知道傣家人大概都好客,将客人当作『远地来的

    孔雀』一样热情招待,虽说外公是汉人,但在此地居住数十年,习惯应该也

    差不多。而我也依足礼数,买了水果和酒,带着礼物去造访。

    到了目的地,应门的是个老人,也就是外公。老实讲,我对外公的第一

    印象不是很好,他的外形瘦小猥琐,体格却精壮,肤色黝黑,讲起话来眼神

    飘移不定,更不时流露出一股阴之气。在此之前,只听说他是个退伍军人

    ,但这样看来,他反倒像是个江湖人物,而我也清楚两名老师的古怪神色所

    在了。

    他问我来做什麽,我说自己是学校老师,代表学校来探望妈妈;外公见

    我这麽年轻,露出狐疑神情,经过我解释之後,他明白我的特殊身份,态度

    登时大转变,竭诚欢迎我这个由美归国,身怀美金的贵客。

    或许是受妈妈价值观的影响,我对这种态度甚感不悦,却也谨守着傣族

    人的礼节,像是什麽先脱鞋再上竹楼、在竹楼上不可倚靠竹子而坐、正前方

    的位置留给主人┅┅之类的,不敢怠慢。

    外公说,妈妈有事外出,我第一反应是打退堂鼓,但又想趁着机会,看

    看妈妈的住所,又或者多了解一些,所以还是留了下来。

    房子里甚是脏乱,浑然不像妈妈爱乾净的个性,浓厚的酒味直扑鼻端,

    看来,这是外公的杰作了。他拉我到茶前坐下,开酒便喝,和我攀谈起来

    ,所聊的,无非都是探问我在美国有多少财产,来这里做什麽,是不是对他

    女儿有意思。

    很明显地,妈妈属於汉族的典雅气质,绝不是从自己父亲身上遗传来。

    除了最後一个问题让我心虚之外,对於其馀问题里那种露骨的贪婪,我打从

    心底地厌恶,也在此刻,我由衷庆幸,没把自己的底细泄漏。於是,我对他

    胡诌,自己仅不过是个穷学生,家里有十四个儿女,环境恶劣,我是苦学出

    身,因为被学校退学,来这里自助旅行散心的。

    给这麽一说,外公脸色大变,态度也冷淡下来,这时,我才明确感受到

    ,这名头发灰白的瘦小老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阴狠之气,听说他以前当兵时

    打过仗,那麽,我相信他也是杀过人的。藉口要上厕所,我暂时离开,中断

    这份感觉。

    经过後头的房间时,我特别留意观察,发现所有房间都是凌乱不堪,而

    且不像是单纯的脏乱,反倒像是给翻箱倒柜,搜寻什麽东西一样。在一间像

    是妈妈寝室的房间前,我停下脚步,探头进去看看,还没瞥上两眼,我听见

    前厅有声响,像是妈妈回来了。

    我大喜过望,刚要转身,忽然脑後一痛,给人用钝物狠狠地敲在脑门上

    ,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地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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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入夜,人躺在床上,整个脑袋痛得要命,妈妈她坐

    在床沿,手里拧挤着冰毛巾,满面担忧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阿爹他会做出这种事┅┅」嘴上这麽讲,但从她

    眼中的歉咎,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微略一探口袋,所料无差,身上有价值的东西,连带手表,都已经不翼

    而飞,幸好那只坠饰忘在宿舍没带来,否则就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你所有的损失,我会全部赔给你,不要担心。」妈妈把毛巾贴在我头

    上,温柔的动作,让我瞬时忘记所有伤痛,「我在煮粥,等会儿你吃一点,

    再好好躺一下。」说完,妈妈便离开了房间。

    我点算了一下,外公大概拿走了将近两万美金,这还不算那只瑞士专门

    工作室设计的名表,如果真的要算,妈妈大概往後几十年都不必领薪水了。

    钱财本是身外物,而且我又怎麽会去和她计算。环顾周围,这似乎是间

    客房,除了竹、竹椅,和这张木板硬床之外,一无所有。

    我又躺了一会儿,挣扎着起身,想到外头去看看妈妈,好好珍惜这在她

    家与她独处的机会。

    妈妈独自在厨房切着东西,没有开灯,冰凉的月光,在她身上悄悄洒了

    一层银粉,从那不受镜框遮掩的侧边看去,就像是凌波仙女下了凡尘,也许

    这是有心人的特殊眼光,但在我看来,此时的妈妈就是有着嫦娥般的姿容。

    我深深感谢起,幸好自己没有一开始便向妈妈坦承身份。此时,一份家

    庭独有的安宁气息,让我有了一种成家的冲动,也便在这一刻,我为自己的

    行为找到了终点∶我要这个女人作我的妻子,共同组一个幸福的家庭,两人

    相伴着走过一生,永远不分开,直到视茫发苍,仍是老夫老妻恩恩爱爱。

    当然,这件事我不会让妈妈知道的,当牧师宣布我们结为夫妻的时候,

    妈妈将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面前的新郎,就是自己的亲骨肉。光想到这里,

    我就有种难言的刺激感。

    悄悄地走上前去,从後头突然搂住妈妈的腰,当她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贴

    近我怀里,我趁机将她转过身来,掳获住她的朱唇,老实不客气地吻下去。

    妈妈又惊又羞,大力挣扎,一双粉拳雨点似地击打在我背上,摇摆着脑

    袋,拒绝这唐突的接触,甚至将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但即使是如此,我仍然

    没有松开,当温热的液体泄红妈妈唇瓣,尝到鲜血的味道,她的抵抗顿消无

    踪,我心中大喜,这代表她是在乎我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因为喘不过气,终於舍不得地分开,这次接吻是我

    最久的一次,而在这之前,我都是利用接吻,趁女孩子意乱情迷的时候,把

    她们的衣服褪得半裸,再带到床上。从来没有过吻到连自己都失去意识,和

    妈妈接吻的感觉真是好。

    而我的嘴唇才一离开,妈妈立刻使劲把我推开,自己躲得远远的。惊魂

    未定的脸蛋上,一下惨白,一下又变得通红,胸脯起伏不定,眼角也水汪汪

    的,如果不是心疼,看起来真是让人着迷。

    但是,这副着迷的外表,却说出了让我血液为之凝结的话语。

    妈妈红着脸,质问我为什麽这麽做。我想这也是机会到了,於是就说我

    很喜欢她,打从心底爱上了她,并且把除了我们是母子之外,这几天的心情

    全部告诉了她。

    刚开始,妈妈显得很讶异,不能理解我怎麽会喜欢上一个双方层次差那

    麽多,外表又不漂亮,而且还大自己十三岁的一个老女人,说我一定是在开

    玩笑,因为很多外国人,都是抱着猎艳的心理,把傣族姑娘的热情当作放荡

    ,以在此地搞上多少个女孩为荣耀的。

    我知道确实有这种事,但也说,如果我是那种人,就会参加专门的打炮

    旅行团,到东南亚去为国争光。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她的一

    切,喜欢她的音乐、她慧黠的心灵,甚至连她保守的矜持,都令我着迷得快

    要发狂。我从来没有那麽样的倾慕着一个女性,如果要我一直这麽下去,那

    还不如跳澜沧江淹死算了。

    这番话让妈妈有着短暂沈默,而在我心里忐忑不安时,妈妈说话了,她

    说,很感谢我有这份心意,她对我也很有好感,知道我不是那种心存不良的

    坏男人,不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什麽东西都没有交集,我的感情只是

    一时迷恋,不会有什麽结果,只要冷静个几天,就会发现其他女孩子的优点

    ,奇怪自己怎麽会喜欢上一个老女人。

    妈妈说道∶「你那麽年轻,条件又好,如果真的是喜欢我们傣族姑娘,

    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所以┅┅」

    我焦急了,妈妈完全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半分机会也不给。

    「香颖,你不明白,我不是什麽女人都行的,我要的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的她,除了这个黄香颖,什麽女人我也不要。」

    妈妈有些欲言又止,我续道∶「年龄什麽的,根本不是问题,因为让我

    爱上的就是现在的你,不是十几年前和我一样岁数的黄香颖。我知道你顾忌

    我小你十三岁,但是这种事在先进国家根本就没什麽,只要我们结婚,你移

    民到美国,你就会发现这完全是很平常的。」

    我本来还想说下去,但妈妈的眼神,阻止了我的说话。在几下深呼吸之

    後,妈妈开了口,诚恳而坚决地说话。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开放,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想像不

    到的,可是,念慈,我今天大你整整十三岁,要用年纪来算,足足可以当你

    母亲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全身冷汗直流。

    「就算外头没有人说,我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而且,我们之间差那麽多

    ,老实讲,我真的自惭形秽。」从眼里泛起的水光,妈妈说的是认真地重话

    ,「再说,我是个寡妇,就算丈夫已经不在了,也要为他守身如玉,不能再

    有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对男人动心,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谢,但是现在,

    我必须正式地拒绝你。如果你已经听明白了,那麽,请你离开我的屋子,因

    为我不能和一个对我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共处一室。」

    妈妈的话,像是几个晴天霹雳一样,直接打在头上,原本的伤口忽然剧

    痛起来,我疼得呻吟,但是妈妈的表情依然严肃,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没有

    半点改变。

    於是,我羞愧难当,大叫着冲出了屋子,一面跑,一面狂嚎,等我稍有

    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跌倒在一滩臭泥水里,脸上湿湿的,不是泥浆,

    而是眼泪。

    瘫痪在泥浆堆里,我抱头痛哭,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不住放出哀嚎声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我们是不是母子,这辈子终究是没有缘份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你才将我抛弃

    的吧!你的无情,像是把割穿时

    间的利刃,十六年来不断地在我

    心上留下血痕。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三乐章

    第二天,我仍照样到学校去上班,校长反正拿足了往後的薪水,我怎麽

    样迟到早退都无所谓。

    而如我预料中的一样,妈妈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不再与我亲近,连我想

    找她说句话,都藉故离得远远的,令我痛苦极了。

    这与之前的亲昵截然两样的态度,旁人绝对感觉得到,再加上,那天的

    事不知怎地,走漏了风声。现在橄榄坝谣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年轻

    的外国男老师,向学校的音乐老师求爱被拒。

    由於懂得打扮,自幼养尊处优,我的外貌相当不错,称得上帅气;再加

    上外国人的身份,早在橄榄坝家喻户晓,不少傣族少女,青春美貌,甚至刻

    意与我接近,如果我有那个意思,绝对可以把在这里的艳遇写书出版。也因

    此,众人无法理解,为什麽我如此没有眼光,看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平庸女

    子;而更荒谬的是,这女子居然有眼无珠,推拒了这门旁人羡煞的福气。

    传言越描越黑,众人也就越说越不堪,连学生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着

    几分疑惑。学校里的另一名男老师姓李,是汉人,他便私下跑来对我说,何

    必看上那种庸脂俗粉,要漂亮妞儿,这里随便都是,傣族女性是怎麽样的美

    丽,奶尖臀圆┅┅话没说完,便给我轰得跌地找牙。

    几天过去,妈妈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冰冷的态度,让我终於受不了,向

    校长请了长假,搭车去到允景洪,到那里的酒馆里买醉,而当自己有了八成

    酒意,酒吧角落里一名侏儒向我拉皮条,我也爽快地答应了。

    连续几天,我在这样的生活里度过。刚开始的第一天,我在喝酒时打电

    话给爱夏,把目前的事情告诉她,她似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