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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梦缘第29部分阅读

    心诚意想你和叶冕在一起的啊!”看到她这副模样,我被弄得心烦意乱,揪心裂痛。

    “那你为什么晚上还要去找叶冕,为什么可以一整晚不怕寒冻,连自己冻得发烧昏倒都不顾,一直守在他家门口等他回来?你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晴步步逼近,字句中针针见血,让我居然不懂得怎么回答。

    “我……”可是我又不能告诉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兰姨啊。

    我望向叶冕求救,发觉他也好奇地凝视着我。也许他也想知道答案吧,想知道我内心对他真正的情感。

    顿时现场僵硬的气氛,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我最终还是无法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叶冕才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好啦,可晴,这里是医院,别再吵吵闹闹的。”

    “你们两个对于我的问题,一个沉默不语,一个不敢回答,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问到你们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是不是?”可晴像一个斗败的母鸡,横眉怒眼瞪着我,目光充满了仇恨。

    “可晴,我真的没有,你想想,如果我爱的人是叶冕,以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何须要等到今天……”我道出了关键所在。

    “我不想再听,不想再听……呜呜……”可晴最后抚着双耳,伤心哭喊着跑了出去。

    “可晴……啊……”我急得拔腿想去追,可是发现浑身软弱得没有力气,疲惫不堪,扑倒在门口。

    “季梦你没事吧,算了,你就别管她了,她老爱发大小姐脾气。你高烧刚退,身体还很虚弱,先躺回床上好好休息吧!”叶冕上前把我扶回床上坐好。

    “可是……可晴她好像很伤心,我真担心她会出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想到这些复杂难缠的感情纠纷,更加头痛。

    “你就别再担心她了,你看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先照顾好自己好吗?”叶冕硬把我按回病床上,垫高枕头让我半躺下。

    “叶冕,你跟可晴……是不是已经……”我顿了顿,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回想起可晴先前被叶冕硬生生打断的那番话,再联想到她含羞脸红的表情,倒是有点惊讶他俩发展得这么快。

    “不是的,季梦,你别听可晴乱说。我只是昨晚心情不好,喝醉了,本是叫可晴送我回家的,可没想到她说找不到我家的钥匙,便把我送到酒店。但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叶冕深怕我误会,既紧张又无辜的急着向我解释。

    我无奈地遥了遥头,淡然笑了笑:“你根本不需要向我解释,这是你个人的私事,你有你的感情自由。其实你能找到像可晴这么好的女孩子,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的。”

    “不是的,季梦,我……哎呦,我真是百口难辩,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天哪……”叶冕气得紧握拳头走向墙壁乱挥。

    看到他如此痛苦地折磨自己,我想可能真是我误会了他,才至于他说不清道不明,伤害自己出气,我也觉得心痛和无助。

    “兰姨?对了,兰姨!”突然想起还在病床苦苦等着叶冕的兰姨,我赶紧走过去拉住了叶冕。

    “叶冕,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兰姨住院了,好像病得不轻。我昨晚就是为了这事找了你一个晚上。你部门的同事,和志伟那,我都打过电话去问了,可还是找不到你。所以才会一直守在你家门口等你回来,你就去见她一面吧……”

    “我不想见她,如果你是为了她等我一个晚上,导致发烧进医院,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叶面猛然回过头来,每次提到兰姨就是一脸的冷漠表情。

    “我不知道你们母子有什么误会,可是她千里迢迢带着病来找你,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吗?不管她以前怎么对你,可她终究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你上次在邮轮上看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像是个有病的人吗?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你千万别被她的只言片语给骗了。她如果真的要回来找我,怎么如此狠心把我抛弃二十八年,让我从小面对刚失去外婆,接着又是我爸爸意外身世,最后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差点露宿街头,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改嫁给有钱人,去享受荣华富贵,你觉得像这种爱慕虚荣的母亲还值得我原谅吗?”叶冕痛哭着卷缩在病床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叶冕,想到他的身世原来这么可怜,更是心酸难过。

    “叶冕,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也许兰姨是有苦衷的,你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啊。”我蹲下身来,苦口婆心地劝解叶冕。

    “二十八年了,我足足等了二十八年,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她解释吗?直到收养我的大伯,也离开我的那个时候,我身边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现在,她才想起要回来找我,这算什么?也许,我注定要孤独一辈子。我得不到爱情,也等不到亲情,我这辈子真的好失败,是不是?”叶冕像受伤的小孩,无助地投入我怀里,泪水湿遍了我的衣襟,引得我也眼泪哗啦啦直掉。

    “叶冕,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去见她一面吧。我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既然她都回来了,我不想你们母子之间有什么遗憾。亲情可贵,是可以冲破一切障碍的,无论以前错过了什么,但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骨肉亲情,是永远无法割舍和替代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叶冕劝去见兰姨。

    “哼哼……”叶冕宛然推开我,又哭又笑的站了起来,充满了自嘲和无奈。

    “你已经知道她的身分,她现在可是高贵的林董夫人,你叫我如何面对她?更何况,我一直还深深爱着你,而你却选择了林源,如何我认了她,我更莫明其妙成了林源同母异父的哥哥,这么说,高高在上的林董,竟然成了我的后爸。老天真会捉弄人,这种讽刺的结果,叫我如何接受?我在《星浩》辛辛苦苦奋斗这么多年,所得到的一切荣誉,将来在别人眼里,都只会认为我是靠关系走后台……才得到的。这些因果太痛苦,太复杂了,我真的无法去面对。”叶冕道出了他的忧虑和无奈。

    “叶冕,你听我说,你跟林源并不是亲兄弟。我听林源说,在他三岁时,兰姨才嫁到林家。这样说来,林源并不是兰姨的儿子,否则林源也不会一直叫她兰姨了。”虽然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可是我得把我知道的说清楚,否则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连我都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真相,更何况是叶冕了。

    “就算我和林总不是亲兄弟又怎样?她已经改嫁给林家,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以改变些什么吗?就让她去过她想过的富贵生活吧!”叶冕仰头长吁短叹的,飘忽不定的目光,仿似已迷失了方向。

    “叶冕,就当我求求你,和我去见一面兰姨吧,也许她当初离开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你不防趁这个机会再问问她,天下无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我相信兰姨也是。”

    “我永远无法忘记……她离开我的那一天。那时我才八岁,我抱着她的腿……跪下来,苦苦哀求她,叫她留下,不要抛弃我和爸爸,可是她……狠狠地推开了我,还是执意要走。走得那么潇洒,那么干脆,头也不回……”叶冕说到这里时,痛苦得双手抱着头,想必是又回想起儿时,看着他母亲离去的悲伤情景了。

    “叶冕……你已经很坚强了,没想到除了你的不幸婚姻,在你内心深处……还隐藏了这么不愉快的童年。”我真的觉得叶冕太可怜了,怪不得他的性格会如此孤僻。

    “季梦,既然你已经退烧了,身体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你今天应该回公司上班的。不要再为我的事情烦恼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叶冕吸了吸鼻子,最终把眼泪收藏起来。

    “那你呢,难道真的不陪我去见兰姨吗?”我再次不死心地问。

    “我是不会去见她的,你叫她死了这条心吧,我早已发誓,这辈子,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叶冕狠下心来,道出了最让我惊憾的消息。

    “啊……”我想不到叶冕对兰姨的怨恨,竟然这么深。

    “还有,你回公司时,顺便把这封信交给林总。”叶冕说着,伸手进他的西装内格里,取出一个封信放到我手里。

    “辞职信?这是为什么?”我完全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叶冕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再呆在《星浩》,不想跟他们有一丁点的关系。”叶冕低沉的声音,仿似从脚底下传来,微弱得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叶冕,难道你真的要走吗?你刚荣升业务总监,《星浩》里还有这么多……这些年陪着你一起奋斗的战友,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想到他要离开,我的心仿佛被人剌了一刀,伤口血淋淋滴着血,痛得无法呼吸,他一走感觉将会永远失去这个朋友。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若说唯一值得我留恋的,就只有你,可是……你已经有了林总,不再需要我,你……你好好保重,我祝你们……幸福!”叶冕轻轻拭察着我脸颊的泪痕,眼神里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可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叶冕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我,深深吸了口气,毅然离去。

    “叶冕,叶冕……”我大声喊着追出去,可是叶冕还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医院的长廊尽头,我想叶冕这次真的是伤透了心。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去看望兰姨,幸好在同一家医院,兜两个圈就找到她的病房了。

    我敲门走进兰姨的病房,看到护士刚换完药水走出去。

    兰姨见我穿着医院里病人的衣服,倒也惊愣了。

    “季经理,你怎么啦?”

    “没事,兰姨您别担心,现在又不是在公司,还是叫我季梦吧。”

    “嗯,好的,季梦!”

    “兰姨您感觉好点了吗?”我关切地问。

    “我好多了,你……你刚哭过?怎么双眼红肿,鼻声也这么重?”兰姨拉着我问。

    第八十五章 误会重重 (下)

    “没有,只是外面风大,沙子吹进眼了,再加上昨晚有点小感冒,所以鼻子有点塞,没事的……”没想到一眼就被兰姨看出来了,刚才没有照镜子,倒也没有留意自己如此狼狈。

    “没事就好,叶冕呢,找到他没有?”兰姨着急地伸头探望门口,可是望穿秋水还是不见叶冕踪影。

    我该如何告诉兰姨,如果让她知道叶冕刚才就在医院里,可是尽我说破嘴,怎么劝都不肯来看她,这对她来说,是个多大的打击啊。

    “兰姨,是这样的,我到叶冕家里……等了很久,都没见他回来,手机也关机了,一时……找不到他。”

    “你不用骗我了,他根本不想来看我,是不是?”兰姨垂头丧气地问。

    没想到,我居然瞒不过兰姨,被她识破了我的谎言。

    “兰姨,您别这样想,也许叶冕对您有点误会,恐怕只有解开这个结,他才肯原谅你。您不防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他,让我来跟叶冕说清楚,只要解开你们多年来的误会,一定会和好的。”我试探性地引导兰姨,希望她能告诉我一些真相,否则我想帮也不知从何帮起。

    “是我,是我伤透了他的心,我不应该厚着脸皮回来,奢求他的谅解……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一个女人,要承担这么多。我内心的苦,有谁知道?你们都以为我嫁进林家,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做富太太吗?其实我……”兰姨突然惊恐地瞪着我,赶紧抚着嘴,生怕自己差点说错了什么似的。

    “其实怎么啦?”我好奇地问,我猜想她刚才差点就要说出事实的真相了。

    “没什么,都守了这么多年,反正我也快解脱了。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叶冕原谅我的那一天。”说到这里,兰姨伤心得黯然落泪。

    “兰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一定能等到与叶冕和好的这一天。”

    “我这次不顾廉耻,厚着脸皮回来见叶冕,也只是希望……能多看他几眼就足够了。也许总有一天,他真的会明白我,明白我当初的不得已。这样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兰姨的神情几近绝望。

    “兰姨,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呢?您还这么年轻,干嘛说这么绝望的话。”我被兰姨这种绝望的想法给吓到了。

    “可我最多只有一年半载的命,没多少时间再等了!”兰姨伤心地扑到床上大声痛哭。

    “什么?难道是您的病?”听到这个噩耗,我顿时吓傻了。

    兰姨微微点头,“我患了家族遗传的绝症,医生说,最多只有一年半载的寿命。如果不继续吃药,万一恶化的话,随时会没命。”

    “家族遗传?那叶冕他,岂不是也……”我颤抖着双手,害怕地抚着嘴,不敢再往下说。

    “叶冕应该没有这种病,这种病,传女不传男。是一种罕见的家族女性遗传病,目前还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很多医院连病因都查不出来,更别说医治了。”兰姨心灰意冷地叹气。

    听到兰姨说叶冕可能没有患这种病,我真是又替她担心难过,同时又为叶冕松一口气。

    “兰姨,到了这个时候,你就把真相说出来吧。我坚信天底下没有不爱儿女的父母,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都不知道兰姨死守住什么秘密。

    “可我真的不能说,我要遵守我的诺言,期限还没到。”兰姨无奈地摇摇头。

    “什么期限还没到,您明知道自己的身体,难道您想一辈子都听不到叶冕再喊你一声‘母亲’吗?你不想在你最后的这段时间有他陪着你吗?”我越说越激动,“如果您真的有苦衷不说,而让叶冕误会了你这么久,等他知道真相后,他这辈子只会更痛苦。兰姨,人生苦短,亲情可贵。你把一切揽在身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叶冕呀!”

    兰姨听到我这样说,似乎有点动摇,沉思片刻才缓缓道:“可是,如果我说了,我会对不起林家,我违背了做人的原则。林家这二十多年,一直这么照顾我,我不能背信弃义。”

    “哎哟,我的兰姨,我跟您保证,这件事情最多只有我和叶冕知道。我见您如此谨慎死守着这个秘密,想必是非常重大的,我绝对不会乱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帮您和叶冕和解。我想您不顾病重来找他,也希望他能认回您,不想失望而归吧。”兰姨见我说得如此动情,抿了抿嘴,终于下定决心微微地点了点头。

    “好吧,季梦,我现在也只有相信你了,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就算是……是林源也不能说。”兰姨刻意提及林源的名字,毕竟我和林源的关系非比寻常。

    “您放心,除了叶冕,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我信誓旦旦地承诺。

    兰姨起身缓缓移到窗边,遥望着远方,好像自己也回到从前一样。

    “这件事情埋藏在我心底28年了,当时叶冕才8岁,我们一家三口,本来过得很幸福。只可惜,那年经济不景气,我家的公司亏损了上百万,将面临倒闭的危急。刚好这个时候我母亲的家族病复发,我陪着她到处寻医问药,单是我母亲的医药费,就欠下近百万借款。后来听说在德国,有类似病例的成功医治案例,我们决定一试,可是单手术费就要将近百万,那时的一百万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庞大的数字。叶冕的爸爸也被借款逼得快要跳楼,我母亲为了不想拖累我们,居然起了自杀的念头。正当我们一家人都绝望时,忽然有一天,叶冕的爸爸回来跟我说,他兄弟里,有一个朋友在香港认识林董。听他说林董想要招长期保姆,三百万可以签定为期三十年的长期合约,但名义上必须是合法夫妻,实际是……保姆。”兰姨说到这时,泪水已经淹没了她的眼眶。

    “兰姨……”我悄悄递上纸巾,跟着她一同难过,因为她的经历同样可怜可悲。

    “本来我极不愿意,但叶冕的爸爸苦苦相逼。我想这个家没有这笔钱,全家都活不下去,再加上我的母亲,也急需要这笔钱动手术。经过一番恳谈,我和叶冕的爸爸……终于作出痛苦的决定。由叶冕爸爸的朋友作担保,林董才同意签下这份雇佣合约。我们拿到钱后,看着母亲的手术非常成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