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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们洞房吧第2部分阅读

    浮木,就此纠葛,再无转圜。

    她挣扎着回过头。

    扶住她的是一个斯文俊雅的年轻男人,男人相貌生的极好,细长极美的凤眸里满是年轻优雅的神气。他见她紧盯着他,不由赧然,面上微微透着红,就连耳垂都染红了,“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你是谁?”

    凤眸里微露怔愕,他顿了顿,唇角微扬,“老师,真是爱开玩笑。”

    “让让,让让!我刘二倒要看看是谁不长眼睛敢挡我家老爷的车驾……”有人推开人群,本准备破口大骂,定睛一看,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虽然脸色苍白依旧看得出来美艳无比。王朝里,拥有这般美艳迫人的美貌的人只有一人!他神色猛然一变,脸色煞白仆地跪倒,连连磕头,“霍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他磕的又重又极,青石板上顷刻之间已经有了斑斑血迹。

    年轻男子细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极快的情绪,只是一瞬,很快就掩了下去。

    他略一使力,扶着霍凤站了起来。

    霍凤依着他,下意识皱眉,喝斥过去,“够了!”

    刘二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来,额头上早就破了,鲜血渗了出来,涕泪纵流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可怜。“霍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连一个素不相识的车夫都怕她……

    环视四周,众人早在刘二跪地磕头时早就吓得纷纷离去,生怕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麻烦。

    这些人也都怕她……

    心里忽的好生无力,无力的让肩胛骨的痛愈发明显,“……你走吧。”

    刘二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又跪地磕了响头,逃命似的奔入人群之中。她舒了口气,回头,“谢谢,你也可以走了。”

    她一怔,本以为会见到一张恐惧的脸……

    那年轻男人还是笑笑看着她,神色不变,眼里却是一点怕意没有。

    她喃喃的问,“你不怕我?”

    讥诮之色一闪而过,年轻男子唇角轻勾,含糊其辞,“老师,自然我尊你敬你。”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眼睛一亮,明明白白的显露出一抹类似于狂喜的情绪,恍若王朝里任何一个软弱的小女子。

    可惜,这种表情出现在王朝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再正常不过,出现她的身上,却是最大的讽刺。

    或者说,她又在谋划些什么?

    他心中冷笑,面上还是一派温文,小心搂住她的左肩,声音很是温柔,“老师,我送你回霍府吧。”

    迷糊之中她陡然一惊,下意识用力揪住他宽大的衣袖,嗫嚅道,“不要,我不要回去。”

    年轻男人略略皱眉,不留痕迹的拂开她的手。

    手中陡然落了空,心里也跟着一空,她抬头看去,眼前这人虽然没有惧意,可眼中却是一点情感也无,淡漠的仿佛她不过是个过往云烟。

    他不喜欢她。

    她呐呐退了一步,“我、我自个回去,不用送了。”抚着左肩,她惘然看着大街,略一思索就闷着头往左边走,所有人见着她,都躲着她,仿佛她是瘟疫。

    瘟疫也瘟疫吧,没人理她,她……乐的快活。

    一走动就扯动了肩胛骨的伤,痛的她不停冒着冷汗。冷汗留下,似乎迷离了眼,眼睛里进了水,视线里登时一片模糊。

    走了几步,没留心脚下的石子,她一个踉跄就往旁边倒去。忽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她回头,“你跟过来做什么?”

    年轻男人定睛一看不由错愕,很快掩了下去,“老师你……霍府在东边,你这是去哪?”

    霍凤赶紧抹了把脸,掌心全是水意,勉强笑了,“汗迷了眼,你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她顿了顿,忽的软下声来,“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师……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她怕极了这种在人群中寂寥一人的感觉。

    年轻男人心中一动,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转身往霍府方向走。她盯着他的侧脸,喃喃道,“你为什么不怕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怕我?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为什么要怕我……”

    男子脚步一顿,玉面含笑却是温文劝道,“老师如今权柄在手,自然遭受一些小人的嫉恨,老师何苦自扰?老师时常教导我要心狠手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怎的如今反倒自苦起来了。”

    霍凤脱口而出,“可我为什么要替人……”肩胛骨忽的大痛,痛的她理智立刻清明,立刻呐呐闭嘴,顿了一顿才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什么要怕我?”

    男子早就将她神色收入眼底,俊雅眸中闪过玩味之色,淡道,“因果循环自然有其正理。只要老师问心无愧即可。”

    “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瞥了她眼中茫然之意,他心中冷哼了声,一时间意兴阑珊了起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碰到霍凤在这里装疯卖傻,着实浪费了他的时间。抬头见着前面有一家药铺,药铺旁边站着一人,正对着他的冷眉肃穆眼中隐有迫色。

    有急事?

    瞧了身边霍凤一眼,他心中一动,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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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你家后门在什么地方?

    霍凤被他拉着一步一移,肩胛骨的痛愈发明显,冷汗潸潸,痛的混混沌沌之间被拉着走进一间屋子,进门就是扑鼻的药草香气。立刻有人迎了上来,盯着她看了会小心翼翼的拉着她就往里屋走,她一惊回神下意识紧扯住旁边男人的衣袖。

    黑白分明却不甚清明的眼迷糊的瞪着他,好像一只可怜兮兮迷了路的小狗,心中忍不住发噱,“老师,你这伤要赶紧治,我就在外面等着。”

    被那平缓温和的声音一安抚,情绪陡然平静了下来,她松开手,被那个大姑娘拉入屋里去。

    血肉与衣服早就连在了一起,褪去衣服时又是一阵撕裂似的痛,她吃痛呼了声,那替她敷药的大姑娘吓了一跳,眼发颤手发抖,一不留神将手中的金创药全往伤口上全撒了过去!

    “痛!”

    大姑娘面色入土就往地上一跪,哭的那是个梨花带雨,“帝师大人饶命,帝师大人饶命!”

    “……好了好了,起来吧。”痛的要死还得安慰人,这帝师还真不是容易做的差事。帝师,帝师,想着那霍凤不过是个传道授业解惑也的老师,挺多那学生是当朝皇帝罢了,怎的让这些人怕成这副模样?

    等等,皇帝的老师?老师?!

    她面色倏地一白!

    她匆匆掀开帘子就往门外跑,身后传来大姑娘的叫唤,“大人,您别出去,您的衣服还没穿好呐!大人!”

    药铺正堂上,那个年轻男人还在喝着茶,意态闲适,颇有些闲云野鹤般的逍遥。他虽然也是一团和气的坐在那里,周身贵气昭然若示,眉一挑眼一斜,恍若波光潋滟光彩突迸。热闹的药铺里愣是无人敢过去围坐,渐渐成了一处奇怪的安静场所。

    霍凤本来是奔出去的,一看这样硬生生的止住脚步,躲在帘子里面瞪着那个男人。

    这人,就是天启王朝的当今帝王?

    大姑娘怯怯上前,“大人?”

    霍凤忽的转身,用力扣住大姑娘的肩,恶狠狠的凶道,“你家后门在什么地方?”

    姑且不论堂堂帝师被人吓的从后门溜走这件事是不是丢人现眼,至少霍凤逃的心安理得。虽然她确认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可想着那人是一国之君心里不由自主就发颤。

    多大的官啊,想当初她还是竺默的时候,见过最大的官不过一个市长。

    好吧,她承认了,她骨子里还是弱懦的草民。

    眼见前面有一府邸,近眼一瞧那大门匾额之上龙飞凤舞写着霍府两字,她大喜过望,在街上转了近一个时辰可总算找着地儿了。

    她匆匆奔进门。

    在她身后缓缓抬来一方二人软轿,青帘为幕,黑金为盖,走的不快。软轿右边站着两个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穿着白底黑边的窄袖长袍,正是天启大都刑狱司专门的仵作。冷和站在轿子左边,时不时与轿子里的人含笑应了几声,一身黑金宽袖长衫愈发衬托了玉树凌风。他唇角带着笑,说不出的儒雅风流。

    忽的,他目光一凝,目光落到那个匆匆奔进霍府的高个姑娘身上,眉头拢了起来。

    她怎么那副模样?

    轿窗纱帘一掀,露出一张满面桃花的娃娃脸来。娃娃脸冷冷淡淡的睨了眼过去,“冷和,霍帝师怎么那个模样?”

    冷和微笑,“相爷,我没看清。”

    夏侯逸挑了眼过去,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冷和,前阵子你救回了霍帝师,居功甚伟。陛下昨儿还提起要升你为太医院院正呢。”

    “霍帝师侥幸不死全赖陛下洪福庇佑,我不过是因缘凑巧罢了。袁院正医术高超,我是万万敌不过的,怎能堪任院正一职。”冷和忙躬身推辞,心中却是通彻的很。光是他与霍家的关系,这院正一职万万不会落到自己身上的。除非……他愿意成为相爷的眼线,一个埋伏在霍家的眼线。

    “袁院正年岁已大,也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不过这也不急在一时。”果然夏侯逸只是提了提没有说话,右手抚上左手手臂之上的碧玉环,眼瞳深黑,“你脉息甚好,自然知道脉息平缓有序才得康健,做人亦是如此,懂得知进退方可保平安富贵。”

    冷和躬身,态度谦恭,“多谢大人提点。”

    夏侯逸哼了声放下纱帘。

    冷和唇角扬着,垂眉敛目将一抹精光牢牢收回,再抬眼时,依旧是和煦春风令人心旷神怡。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如夫人之死是蹊跷,霍凤主张报官是蹊跷,京兆死不敢调查倒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相爷插手却是最大的蹊跷之处。夏侯逸虽然掌管六部,可毕竟不是京兆府直属上司,他这一插手倒是处处透着古怪了。夏侯逸与霍凤在朝堂之上常常意见相左,若霍凤属火,夏侯逸便是水,水火不相容。

    夏侯逸打着什么主意,他大抵能猜的出来些,只是不晓得此番谁会是赢家了。

    冷和心中愉悦,笑容愈发如春花烂漫。

    霍府门口,夏侯逸下轿。

    冷和温道,“相爷查案,冷和于此不通,也就不在一旁打扰了。告辞了。”还未走动,手臂就被人钳住,“相爷?”

    “冷和你精通医理,说不得能看出一些仵作看不到的东西,你与霍帝师又是姻亲,怎能说是打扰。”夏侯逸的娃娃脸上堆满了诚挚的笑容,携着冷和不由分说就往屋里走,与他说说笑笑仿佛两人是极好的朋友似的

    冷和苦笑,相爷待他这般亲密是想让某人看在眼里吧。朝廷之中的勾心斗角何苦将他也牵扯进去,他不过是想独善其事做自己的事情罢了。

    走了几步,便见着沈今恭顺迎了上来。沈今见了他们两人携手而来果然一愣,不由多看了冷和一眼,也亏得他跟在霍凤身边久了,面上愈发恭谨。“小人见过相爷和冷御医。”

    夏侯逸挥挥手,“带路吧,听说霍府出了凶杀案,刘大人又抱恙在身,相爷我只得过来看看。”

    “是。”

    跟在沈今后面,一路穿花拂柳。

    夏侯逸看看前面带路的沈今,再看看身旁的冷和,心中忽的一动。

    霍凤何德何能,身边居然有两个这般出色的人才,冷和也就罢了,目前为止看不出与霍凤有什么牵连的地方。可这沈今贴身伺奉霍凤三年有余,若是能被笼络在他的手里,霍凤的罪证岂不是信手拈来。想及此,他不由加快了脚步,与沈今并肩而行,冷和一乐,悄悄放缓脚步与前面两人愈行愈远。“沈总管,霍帝师呢?”

    沈今谨慎的退后半步,不敢与夏侯逸并肩。“回相爷的话,主子正在屋内相侯。”

    “帝师大人身体恢复的可好?”他顿了顿,“据闻帝师大人忘了许多过往,时时需要要沈总管代为提点,沈总管辛苦了。”

    “只是蒙主子不弃罢了。”沈今回答的非常谨慎。

    好一群说话滴水不漏的人,话里话外都是透着恭谨,霍凤身边怎么多是这般的人。夏侯逸微恼,压根忘了自己其实也是这般的人。他本打算问霍凤刚刚是不是出了府,如今一看铁定是问不出什么名堂了,哼了声直接往前走。

    如夫人院门口已经挂上的白幡孝布,冷风而过,女子的呜咽声从屋内传了出来,凄凄惨惨,冷冷切切,让外人听了都不由留下一抹辛酸泪。

    夏侯逸犯疑,“霍帝师最讨厌旁人哭泣,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霍府里啼哭不休?”

    沈今神色略显尴尬,“这、这个……是家主吩咐的,如夫人并没有留下血脉,依据王朝风俗规矩,哭灵是必要的。”

    “哦,霍帝师病了一场,果然改变良多,连王朝旧俗之礼都遵循上了。”夏侯逸大步一跨,然后瞠目。

    屋内烟灰缭绕,香火弥漫开来,呛人的很。

    “夫人啊,夫人啊,夫人啊……”

    布置的雅致的屋里,有暗香迎面,

    几个穿着孝服的女子跪仆在床榻之前嘤嘤哭泣,哭的那是个缠绵悱恻哀怨凄惨,哭的夏侯逸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生平最厌恶女子哭声,尤其是这般的不要命的死哭。

    娃娃脸一沉,“这是在做什么呢,仵作还不曾查验,怎么倒先哭上了?别哭了!”

    屋内女子被他这么一喝,满屋俱静,一个个梨花带雨的抽噎着看过来。

    烟火缭绕间有人说话了,“先歇会吧,待会再哭。”原本桌案边坐着的白衣女子起身,迎面而来,艳丽无匹的长相在白衣之下居然添了几分清丽。女子潇洒作揖,“刘大人,霍凤恭迎许久了。”

    夏侯逸愣住,张目结舌,像吞了个臭鸡蛋。那几个孝服女子依然抽噎个不停吵的人头昏脑胀,再加上烟雾缭绕,渐渐的,娃娃脸黑了,怒火腾的一声冒了出来,声音渐冷,“霍帝师,在下夏侯逸。”

    “咦?”夏侯逸是谁?

    沈今快步走到霍凤身边,低声说些什么,霍凤脸上立刻尴尬的红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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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帝师大人vs美貌的相爷

    天启王朝奉行的莫非是年轻制,皇帝那般俊雅迷人,就连这宰相都是桃花泛滥,满朝文武岂不都是俊帅可人?比之她原来世界的七老八十,还真是官僚年轻化啊,真好真好。

    她拉拉嘴角挤出一抹笑来,“相爷恕罪,霍凤误服鸩毒,许多东西都记得不甚清了,失礼了。”

    一眼望去,相爷的明媚杏眼尤带杀气,让她看的好生欣慰好生亲切。这几日见着的都是一群表面功夫做的极好的主,害的她见着人都不由自主揣摩他是不是动机不良,如此显而易见的敌意,真的让她开心的忍不住痛掬一把辛酸泪啊。

    夏侯逸被那道欣慰的视线看的头皮一阵发麻,直觉往后退了一步,冷声吩咐身后仵作,“还不快去检查。”

    “是。”

    一老一少先是对着如夫人的尸体拜了一拜,自去检验不提。

    一会功夫,那老者走了过来,“这位夫人死亡时间该是四更过后,脸色泛青嘴唇发紫确实是窒息而死,颈部勒痕泛红偏紫,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依老朽看来是自缢而亡的。”

    “李仵作,你可细细查验清楚了?”自杀啊,若是他杀那该是多好。夏侯逸心中暗暗惋惜,杏眼微缩,“这可是帝师大人的家人,若是日后有丝毫问题,你可担待不起。”

    李仵作也是京兆司里的老仵作了,以脾气耿介出名,虽然目前年纪已大被磨去了许多棱角,耿介脾气却还是在的。一听夏侯逸这般说,脖子微红,“老朽自然是查验的明明白白,一点不差。”

    “既然如此,也就罢了。”夏侯逸转头看向霍凤,霍凤尤在望着如夫人的尸体发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帝师大人,既是霍家家务事,那么我等也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