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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们洞房吧第5部分阅读

    用力环住他。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借我抱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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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君臣之礼

    声音有点软有些弱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悲凉,巧巧的拨动了他心里的某根弦,心弦一动不由自主的溢出了些许柔软情绪来。鬼迷心窍间,他不再挣扎,任着温热的液体沾湿衣襟。衣襟薄湿,似贴上内里的皮肤,有些冷有些热,好不难受。

    小林子目瞪口呆,揉揉眼睛,下意识搂着白色大氅退后三步走。糟糕了,他、他、他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他不是故意的……

    忽的,霍凤挣扎起身,趔趄的后退了一步仆倒在地,“霍凤见过陛下。”

    怀抱忽的一空,心里陡然小小的失落了下,凭空而来的空荡让俊雅双眸忍不住微微睐起。他站起来扶住她的身体,笑眯眯的道,“老师,孤早就允你不向孤行礼了,怎的礼数还这般多。”

    “陛下为君,霍凤为臣,君臣之礼不可废。君臣之礼废了,天下就要乱了。”霍凤毫不畏惧抬眼过去,凤眸清澈,“陛下,昔日霍凤可能嚣张不知礼数,但我死里逃生就如脱胎换骨一般,许多想法早就改变。恳请陛下不计前嫌,重新看待霍凤。”

    言辞灼热如珠玑落盘,轻灵有声。

    司马天熙双手猛一使力,将霍凤扶站了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孤自然明了。”

    霍凤有些惘然。他还是不相信她啊,沈今不信她,连他也不信她,天下之大,居然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霍凤本打算自行回府的,奈何脚下虚弱乏力,只有由着司马天熙半扶着将她送到霍府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请他进去喝杯清茶,大门刷的一下打开,一大帮子的人涌了出来!

    灯火通明。

    门里门外的人面面相觑互看了一会。

    小园子喜极而泣,“家主回来了!”

    霍凰震惊的看着扶着霍凤的男人,仆地跪倒,“参见陛下!”

    她一跪,门内的人立刻唰唰的跪了一地。

    司马天熙扫视众人一眼,眸子温雅如春,“起身吧。”

    众人起身,但见一人缓步走了过来,相貌英伟神情温顺,正是沈今。沈今恭顺道,“陛下,主子交给我罢。”

    司马天熙才欲开口,衣襟忽的被人轻扯,睇眼过去,握住他衣襟的那双手微微发着抖。她……这是在怕吗?

    沉下眼,他展眉而笑,双手扣住她的肩,微一使力便将她扣离了他的怀中。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恐惧,旋即便掩了下去,凤眸恍若平静黑水再无波澜。

    心中一动。

    莫非真如夏侯所猜,其实现在的霍凤并不是真正的霍凤,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冒者?难不成天底下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

    脱离那温暖怀抱的刹那,霍凤神志顿时一清,挥开沈今的手,她往后退了一步,冷静的道,“多谢陛下送霍凤回府。”这样的人,到底不是她能倚靠的,这样的怀抱,到底不是她可以拥有的。

    司马天熙下意识要去拉她,手臂伸了一半,却又落下。他侧脸,“小林子,把衣服给沈今就行了,我们回吧。”

    霍凤盯着那件有些熟悉的白色大氅,赶紧抢上前问,“陛下可曾见过这件大氅的主人?”

    已走到几步开外的司马天熙脚步一顿,却不回头,“不曾看清。”

    不曾看清?那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小园子怯怯的走上前,“家主,陛下已经走远了,咱们也回吧。”说话时,仍然有些痴迷的往司马天熙离开的方向瞟了两眼,原来,传说中的男帝也是这般俊啊,简直跟冷御医有的一拼。

    “口水流出来了。”

    小园子赶紧伸手擦擦,咦,没有啊。她看着远去的家主,苦脸了。呜,不带这么耍人的。

    霍凰款步走到霍凤身边,眼中珠泪隐隐,“姐姐,你这两日去了何处,可真吓死妹妹了。”说话之间,泪落两腮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霍凤冷眼看过去,淡道,“我乏了,明日再说。”

    一觉醒来,天色已然大亮。

    霍凤起身穿衣,视线落到衣架之上那件白色大氅。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帮她?既然帮了她,为什么又在她醒来之前离开。

    房门有人轻叩。

    “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由外而内推了开来,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主子,这件大氅是千禧阁的布匹,吉祥斋的做工,衣服上的绣纹是白凤祥顶级绣娘小桃苏的手艺。”

    霍凤眼皮一跳。

    她回过头。

    沈今端着一身朝服走了进来,他躬了躬身,“主子,时辰不早了,沈今帮你束发。”

    霍凤没有异议的坐到梳妆台前,透过光亮的镜面看着沈今的脸,他的神态都很正常,仿佛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嫌隙似的。木梳顺着乌黑的长发而下,紧贴着头皮让人的神经忍不住放松了下来,霍凤忍不住舒了口气。

    沈今忽的开口,“主子真的信我吗?”

    霍凤怔了怔,随即果断道,“我信你。”

    “既然如此,只要姑娘信我一日,我自然会倾力相助。”沈今缓缓的道,非常平静的与镜中女子对视,英伟的轮廓上看不出端倪,也看不出是不是故意作伪。

    霍凤一阵激动。就算是他是假装的,她也无所谓了。

    花影丛丛,繁花似锦,锦绣楼阁,亭台假山到处透着雅致奢华。怪道人人愿意做那至尊天子,穷奢极欲也无所谓。霍凤沿着长廊往前走,走到尽头那四方宝殿便是御书房。

    据说司马天熙昨日玩乐过久,早上起不了身,便将早朝的地点改成了御书房,早朝时间也往后延迟了一个时辰。其中真伪霍凤也不想追究,不过倒是便宜了她,不用早点上朝了。

    进了御书房,齐刷刷的一色素色青缎,看的霍凤汗然不已。

    她今儿特地请教了沈今,这才知道那些金碧辉煌都是她的拥护者,而且当初是霍凤强勒他们穿的大金大红金碧辉煌,怪道那日那些人神色都惶然的很。

    她一进门,所有人齐刷刷的让出一条道来。霍凤在众多敬怕目光之下试图走的坦然,可见到大道顶头那张金光闪闪的凤椅时,她脚下猛地一滑。一只手臂急急拉住她,她惊魂甫定,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多谢欧阳尚书。”

    欧阳时易讶然,万万没有想到霍凤会向他道谢,他咳了声,笑道,“霍帝师大病初愈,脚下虚弱也是在所不免的。”

    霍凤现在心情极好,对这个有着长辈笑容的欧阳时易印象更加好,“不瞒欧阳尚书,我这几日倒霉的很,我这身体又不甚中用,至今乏力啊。”

    众人首次听霍凤说这些软语,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附和还是该保持沉默,登时个个面上都有些扭曲挣扎。还是欧阳时易愣了愣,接口道,“霍帝师年纪尚轻,只要稍加调养自然可生龙活虎。”

    “哈哈哈,多谢欧阳大人的吉言啊。”霍凤开怀大笑。

    众人见霍凤没有恼怒,一个个自然都凑上来说些不关痛痒的闲话,御书房一时间好不和谐。夏侯逸走进来时便见着这副其乐融融的场面,不由错愕了下。才准备出口相讥,忽见秋水坐在书案上摊开的奏章发呆,脸色掩不住灰惨。

    秋水是负责天启朝书册编纂,朝廷官员上禀的奏章事无大小自然也由她一一登录在册。奏章一日不说上百也有数十,到底是什么让心冷面冷的秋水都动容了?

    心中好奇,夏侯逸走到书案那边,一目十行看完奏章,桃花眼里不由露出些许同情之色。

    这种事情,秋水应该早就有数,毕竟陛下年岁已经不小了。

    后宫虽然不乏美女,陛下龙榻上也极少空虚,但如今后宫皇后之位仍然空虚。虽然司马天熙是天启王朝首任男帝,但依照天启惯例,皇室嫡子必须由皇后所生。怪不得天启司那些老人着急了。

    他咳了声,“秋编修,时候不早,既然无法避免还是早早入册才是。”

    秋水猛然回神,淡漠抬了抬头,“相爷莫要忧虑,秋水自是知道。”白毫沾墨,下笔如飞,那字正如他的人一般,杨柳之姿却是清隽有神。夏侯逸盯着那字看,再扫了秋水一眼,叹了口气。

    这样的人,可惜了。

    忽听到内侍尖着嗓子叫,“陛下驾到!”

    众人跪倒一地,“臣等见过陛下!”

    没有回应。

    众人不敢抬头,再等。

    还是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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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木秀于林

    霍凤咬牙,看着他们跪着低头很好玩吗?双膝隐隐发麻,心中怒火腾的冒了出来。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她的前辈到底是怎么教导她这个皇帝学生的?

    她猛地抬头,却瞧见司马天熙侧身倚在长榻之上,单手托腮,居然已经睡着了!

    “臣等见过陛下!”

    司马天熙只觉耳边似响起一声惊雷,他蓦然一惊,手一滑,整个脑袋重重磕在书案之上,发出扑通重音。

    众人忍不住为那重响瑟缩了下。

    司马天熙捂着脑袋抬起头,面上一沉,不悦出声抱怨,“是谁搅孤好眠?”

    “陛下,是臣。”

    司马天熙望过去,正对上霍凤恼怒的凤眸,神色上也忍不住瑟缩了下,呐呐解释道,“昨日夏侯遣人送来了天山雪莲,孤为了将雪莲入胭脂耗了一夜光景,今日天亮方才睡着。”他顿了顿,又打了个哈欠,“有事快说吧,孤还得去补眠。”

    这人怎的换了个人一般?朝堂之上似乎私下相见时更加昏聩无能。

    霍凤盯着司马天熙看了一眼。

    “臣有本启奏!”

    朝臣之中有一人站了出来,须眉灰白,面容严谨肃然正是刑部尚书柳泉,柳泉其人刚正不阿,是少数几个中立的大臣之一。

    霍凤看过去,恰好对上柳泉冷然之中夹杂着怒火的灰瞳,心中忍不住一颤,忽的生出不妙的感觉来。

    柳泉撩起衣摆,当地一跪,“臣有本启奏!”

    司马天熙眸里闪过一抹兴味,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说罢。”

    柳泉冷道,“臣近日奉命调查霍如氏身死之案,臣苦心询查,才知道霍如氏死之前曾秘密去过长安街春风阁,春风阁老鸨招认,霍如氏是去求救,因为……”他声音微顿,冷冷扫了霍凤一眼,“要杀她的人便是霍帝师!”

    全场陡静!

    “今年三月,霍如氏父兄因为青苗案而满门男丁被诛,独有霍如氏因为霍家之故而免于流放之刑,基于老鸨所言,霍如氏之所以免于牵连,全因她手中拥有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她父兄临死之前留给她的保命之物。”声音愈发抑扬顿挫,“所以臣怀疑,就是这些东西才招致霍如氏无辜枉死!”

    有人笑笑插话,“柳尚书的意思是,霍帝师为了霍如氏手上的罪证而杀人灭口?”御书房里刹那间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夏侯逸瞥了霍凤一眼,言语之中颇有些幸灾乐祸,“柳尚书,你这项指正可严重的很。”

    “臣自认秉公守法,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徇私。若相爷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柳泉脖子发红。

    夏侯逸神色一整,慨然下拜,“柳尚书乃是先皇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社稷费心费力,夏侯自然是信的。”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都是一变。

    其实众人对霍如氏的死因早就心中有数,不说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了,死在霍帝师手上的王侯将相官宦人家都不知有多少。只是柳尚书向来中立,又鲜少与朝臣来往所以不知底细,这般贸贸然的抖露出来……

    若往日还好,夏侯相爷与霍帝师向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相爷他这么一说,就代表相爷那方阵营的人马已经全部站在了柳尚书这边。帝师虽然权势滔天,可这种情况之下,似乎也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辩驳。

    霍氏人马一时怯怯,纷纷小心翼翼的看向霍凤。偏偏霍凤的表情好生诡秘,他们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其实朝臣心里打边鼓,霍凤心里又不是在打边鼓,居然、居然还是跟她有关……杀人偿命,那她岂不是要一命换一命!双腿忍不住发软,若不是傲气强自支撑着,她恐怕就要跪倒在地了。

    “既然柳尚书如此说,老师,你怎么看?”

    霍凤猛地抬头瞪向司马天熙,四目相对,很诡异的,霍凤心中居然稍安了下来。心一安定,原本冻结着的大脑快速运转,脑中忽的灵光一闪。

    不对,如果如夫人真的是前辈杀的,那怎么可能让如夫人死在自己家里,于理不合,更对自己不利。而且柳尚书这么轻而易举的查到春风阁,若是按照前辈缜密的个性,春风阁早就该毁了才是。

    冥冥之中似有一个人布了一个局,让所有人一个个都绕进去……

    布局的人会谁,是一直与她为敌夏侯逸,还是霍凰,甚至是眼前这个坐在九五宝座上的男人……而这个布局的人,是不是也是那个鸩杀她的人?

    正在疑惑间,身后忽的跪倒一人,“陛下,霍帝师忠心耿耿,为社稷为百姓,绝不会做出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来,还请陛下千万不要听信!”

    霍凤怔怔看去,心中蓦地滑过一阵暖流。

    柳泉本来性子就偏暴躁,听欧阳时易这么一说,口气不免也急了起来,“春风阁老鸨如今被我命人保护在我府衙之中,若欧阳尚书不信,可以自去问她。”

    “柳尚书勿怪,我从不曾怀疑柳尚书的公正,可是光凭一个老鸨的证词将霍如氏的死因强行牵扯在霍帝师身上,未免过于牵强。”欧阳时易抬起头来,目光迥然,“更何况,柳尚书如何能够证明老鸨的证词切实可信?难保她不是为了有心人的威胁利诱而说出违心话来。”

    “你!欧阳尚书你这才是牵强附会!为了维护霍帝师而说出这种话来,你不觉得虚伪!”

    欧阳时易忙朝着司马天熙拜了一拜,大声说道,“陛下,非臣维护霍帝师,只是这其中有太多蹊跷之处,还请陛下再细细查询,免得冤枉了朝臣,让众朝臣寒心。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霍帝师光明磊落,绝对与霍如氏之死有丝毫牵扯!”

    霍氏一派立刻跟风跪下,“臣等也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

    霍凤回头看着身后跪倒的一大帮人马,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知道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或者惧怕她日后报复而跪倒的,可仍然多少一些感动。感动之余居然全是惧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凤眸微睐,心中微动便定了计议,她看向司马天熙双膝及地而跪,“陛下,臣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情!臣愿自愿下狱,待陛下彻底调查后还臣清白!”

    只有自愿下狱,才能让司马天熙的君王颜面得以保存,对她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司马天熙此时已经坐直了身子,食指微屈叩击桌面,一时沉吟不语。

    桌面乃金木所制,敲击之下其声沉郁,在寂静的御书房里分外明显。

    一滴冷汗从额际之上滑落,霍凤双拳紧握,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钻心的痛。

    “老师可如此说,孤可不敢如此办啊。”

    霍凤心中一紧,“陛下!”

    柳泉猛地跪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霍如氏虽然小小女子,可也不能死的糊里糊涂,还请陛下为她伸冤!”凶戾的瞪了霍凤一眼,“就算杀人者是朝廷重员,陛下也不可徇私!”

    叩击之音蓦然一顿。司马天熙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而已,还要劳烦孤烦心,老师,你道该如何是好?”声音里居然全是仰赖之意。

    霍凤吃惊抬头,他有没有搞错,这种事情居然问她这个犯罪嫌疑人。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