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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苍狼第15部分阅读

    来怎么样了?泥蛋和小石头呢?”

    “泥蛋,被田猛让士兵活活挑死,挂在长矛上,半截长矛插在泥土里,就那么笔直的在村口竖了好些天,直到尸体发臭,才被村里人取下埋了。”

    说到这里,苏继惋惜的叹了一声才接着说道:“小石头被田猛活活摔死,可怜一个好好的小娃娃,就这么没了。后来泥蛋娘也被他们拔了舌头推进了这间破庙,再后来就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

    “那个告密的婆娘住在哪?”穆晨眯了眯眼,从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狠绝的杀机。

    “我带你们去!”苏继双手抓着穆晨胸前的衣服,挣扎着想要起来,直到这时,穆晨才发现,苏继并不是毫发无伤,他的双腿自膝盖以下,被人齐齐的切了去,他已经成了个永远无法行走的残废。

    “苏老爷,你的腿……?”穆晨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扶住苏继,让他坐在地上,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他被切割的平平整整的双腿。

    “呵呵,还用问吗?”苏继苦笑了一下:“也是被田猛命人砍去的,他怕我逃跑,让人砍了我的腿,想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也怪我,活了这么把岁数,竟然还看不开,居然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以后你们会有好日子过的,总有一天,田猛欠你们的,我都会让他加倍还回来!”穆晨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此时,他已经把对田儋敢于在魏国危难时舍身相救的佩服抛到了九霄之外。在他心中只余下了要对田猛报复的决心,他不管田猛是谁的侄子或是儿子,只要伤害了曾经对他好的人,只要伤害了苏凉的家人,田猛就必须得死,而且必须是凄惨无比的死。

    “你们两个抬苏老爷出去,我们去认认那个恶妇的家!”穆晨回过头对身后的两个喽罗说道。

    两个喽罗应了一声,强忍着被苏继身上散发出的恶臭熏的快要吐的感觉,把苏继抬了起来,走出土地庙。

    穆晨在出门之前,又回过头对另两个喽罗说道:“你俩在这守着,等泥蛋娘醒了,不可惊吓她,她是我的恩人。”

    这两个喽罗也点头应了一声,分别站在土地庙门的两侧。

    “就是这家!”穆晨带着六个喽罗,抬着苏继走进村子,进村后没走多远,在离泥蛋家只有家之隔的一处房外,苏继指着房门对穆晨说道。

    穆晨朝那家看了看,当他转过头的时候,恰巧看到房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很明显是刚才有人在房内偷窥他们。

    “这婆娘还真的是很好奇!不过今天,她会永远记住好奇害死猫的道理!”穆晨眯了眯眼睛,眼神里再次闪过一抹杀机,他几步跨到那间房子前,抬起脚,猛的踹了过去。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后,原本就有些松动的房门倒向一旁。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啊~~杀人啦!”穆晨进了门之后,外面站着的六个喽罗和苏继清楚的听到房内传出一个女人杀猪般的嚎叫。

    第五十三章 柔顺的女人也残虐

    片刻之后,穆晨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拽到门外,走到苏继面前向地上一丢,问被两个喽罗抬着的苏继:“苏老爷,你看仔细了,是不是这个女人,别到时候我杀错了人!”

    苏继坐在两个喽罗交叉叠起的手臂上,低下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的尖嘴猴腮、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女人,惨惨的笑了两声:“胡四娘,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当初为了一百个铜钱,你可是害苦了泥蛋一家。”

    “苏老爷,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可不能害我啊!”这个叫胡四娘的女人一听苏继说话,跪在地上两只膝盖蹭着地面,疯了似的向苏继扑了过来:“我只是出卖了泥蛋一家,可没有害你啊!你帮我求求这几位大爷,求求他们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位穆公子虽然是我的女婿,但泥蛋一家却是对他有恩,你认为他会听我的放过你吗?”苏继冷笑了两声说道。

    胡四娘一听苏继这么说,顿时傻了一般颓然坐到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穆晨。

    坐在地上发了一会愣之后,她突然像疯了似的跳起来,惊恐的喊叫着想要向村口奔去。

    穆晨哪里会让他跑掉,在胡四娘刚跳起来的时候,抽出长剑朝着她的大腿上抬手就是一剑。

    正要狂奔的胡四娘腿上吃疼,一头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蜷缩着身子不住哀嚎。

    穆晨慢慢走到胡四娘面前,长剑抵在她的肩头,双目冷冷的逼视着她:“胡四娘是吗?我确实是在泥蛋家住过,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捅给田猛知道?你就不知道天道彰彰,做了坏事,早晚会遭报应的吗?那沾着泥蛋全家鲜血的一百个铜钱真的很好用吗?”

    “公子,公子,求你,求你饶了我这条贱命吧!”胡四娘知道穆晨今天是下定了杀她的决心,但求生的本能却促使她跪在地上向穆晨求着绕。

    她顾不得腿上不停流淌的鲜血,哭喊着扑倒在穆晨脚下,抱着他的脚不住口的求饶:“我以后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了我这条贱命吧!以后我愿给公子做牛做马,只要公子答应不杀我!”

    “哼哼!”穆晨冷哼了两声,嘴角撇了撇,鄙夷的笑了笑:“害死人之后再认错,你认为还有用吗?泥蛋在长矛上,竖在村口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小石头被活活摔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泥蛋娘被拔了舌头从此成个哑巴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接过那一百个铜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回来找你算帐?”

    穆晨越说声音越狠厉,他的心很痛,痛的如同被一只匕首插在上面,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阵阵悸痛使他痛不欲生。

    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小石头和泥蛋的场景,还记得那个接过窝头狼吞虎咽的可爱小男孩,还记得泥蛋娘做的那苦苦的野菜汤,还记得怯生生不敢靠近他的泥蛋,还记得当他第一次拿出窝头的时候,泥蛋全家那欣喜的样子。

    那张地铺,是他睡过最温暖的地铺,泥蛋一家三口盖着薄薄的被子,却把最厚的那一床被子留给了他。

    淳朴的一家人,竟然只是因为收留过他而遭到了如此惨绝人寰的残害,穆晨难以接受,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自知自己并不容易原谅伤害过他的人,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个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的普通人。

    “有!有!我有!”胡四娘哭喊着,紧紧抱着穆晨的腿:“公子,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再也不敢跟人告密了!我只是一时嘴贱,钱我是用了,我会想办法赚回来还给泥蛋娘,求你不要杀我!”

    穆晨低头看着脚下这个如同一只被打伤了的疯狗般的女人,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恶心,他真想一剑把她捅个透明窟窿,但又觉得这么杀死她,对她来说太便宜了,抬起脚,一脚把胡四娘踹到一旁。

    “呵呵,一百个铜钱?一百个铜钱能换回泥蛋和小石头的命吗?一百个铜钱能让泥蛋娘重新长出舌头开口说话吗?你太天真了,即便你再拿出一千个铜钱,也不可能换回你的这条命!”穆晨摇了摇头,鄙夷的对趴在一旁的胡四娘说道。

    “大嫂,大嫂,你跑慢些!”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两个人的喊叫声,穆晨抬头一看,只见泥蛋娘正疯了似的向这里跑,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发出“嗬嗬”的叫声,在她身后,正是那两个先前他安排守着土地庙的喽罗。

    泥蛋娘跑的很快,两个正值壮年的山贼跟在后面紧赶慢赶,竟然也追不上。

    穆晨对那两个追赶泥蛋娘的喽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追,两个喽罗这才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慢慢向这里走。

    泥蛋娘见到胡四娘时,眼睛里向外喷着仇恨的火焰,她如同一只疯了的老虎一般扑向胡四娘。

    胡四娘见了泥蛋娘,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泥蛋娘一把抱住头,狠狠的咬住了耳朵,伴随着胡四娘一声凄厉的惨叫,泥蛋娘猛的一甩头,她的嘴里已经叼住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随着这只耳朵被一同撕下的还有胡四娘脸上的一大块皮肤,鲜血顿时如同喷泉一般激射出来。

    这个场面,纵然是穆晨这种杀惯了人,见惯了血的人,也觉得有些看不下去,太血腥了!

    胡四娘捂着脸,凄厉的哀嚎着,但泥蛋娘却丝毫没有饶过她的意思,抱着她的头,又狠狠的朝她的另一只耳朵咬去。

    没了两只耳朵的胡四娘,脑袋如同一只喷着血泉的大球。

    她哀嚎着,疼的顺着地打滚。加上先前穆晨在她大腿上砍下的那一剑,她的身上已经有三处地方在不停的喷着血浆。

    很快,地面上就汇聚起一洼小小的血畦,穆晨估摸着,就这会工夫,她流的血没有三碗也该有两碗了。他不由的有些佩服起胡死娘的生命力,但更多的,却是在为她悲叹,如果这时候胡四娘死了,反倒可以少受点罪,少吃点苦头。

    穆晨很清楚,胡四娘今天必须死,别说他不会放过她,即使他愿意放过她,泥蛋娘一定也不肯放过。

    两个孩子的惨死,全是出于这个女人的告密,一个母亲决不会在孩子惨死后还会轻易原谅害死他们的人。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母亲永远是最温柔,同时也是最强悍的。无论多么温柔的母亲,在有人或是有其他生物威胁到孩子生命时,一定会挺身而出,用并不坚实的胸膛为孩子营造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在穆晨的印象里,泥蛋娘是个温柔的女人,是个受了别人欺凌,也不可能鼓起勇气反抗的女人。

    可今天,他却像是一只疯狂的雌虎,她对胡四娘所施加的残虐,是习惯了执行刑律的刽子手也能难想像到的。

    泥蛋娘的手里攥着两颗眼珠,那是刚从胡四娘眼睛里抠出来的,黑白相间,还沾着些鲜肉的眼球被她狠狠的一捏,“啪”的一声爆裂开来,黑红的汁液顺着她的指缝流出,糊的满手都是。

    胡四娘躺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惨嚎了,她浑身的血已经流了将近四分之一。她的两只耳朵不见了,原先长着耳朵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点点肉芽,两只三角眼也只剩下两个黑黑的窟窿。

    她的两只耳朵被咬掉,眼珠也被泥蛋娘抠了去,她已经不再期待自己能活下去,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早些死,早些从这非人的残虐中解脱。

    穆晨背过脸,没再去看胡四娘,那血淋淋的场景让他看过之后也难以抑制想要呕吐的感觉。

    “大嫂,你干嘛!”就在这时,穆晨突然听到一个喽罗掩饰不住震惊的喊声,他连忙回过头,只见泥蛋娘手里持着一把佩剑,正快速的扑向胡四娘。

    那把佩剑正是她刚从喊叫的喽罗手上抢的,她抢过剑之后,径直冲向胡四娘。

    泥蛋娘在冲到胡四娘面前时,抬起脚,朝着胡四娘的胸口就是一脚,把她蹬倒在地。

    穆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泥蛋娘窜到胡四娘面前,把佩剑插入她的嘴中,手腕一拧,随着一股鲜血的喷出,半截舌头从胡四娘的口中掉了出来。

    泥蛋娘的疯狂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体内竟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暴戾气息,她对胡四娘所施加的残虐使所有站在这里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穆晨确实想过要折磨一下胡四娘然后再杀死她,可他却没想过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法。

    搅下胡四娘的舌头后,泥蛋娘大张着没有舌头的嘴巴“啊啊”的狂叫着,两只眼睛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她高高举起佩剑,猛的向下一劈。只听咔嚓一声,胡四娘的头颅被从顶门心劈开,白花花的脑浆和着血液流淌的满地都是。

    第五十四章 秦军不过是土鸡瓦狗

    穆晨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地上被残虐的支离破碎的尸体,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做出这些的,竟然是以前温柔善良的泥蛋娘。

    杀死胡四娘之后,泥蛋娘突然仰起头,发出一阵“嗬嗬“的怪笑声。

    笑过之后,她突然举起剑,往自己脖子上就抹。

    穆晨恰好站在泥蛋娘身旁,见她想要自杀,连忙伸出手,一把抓住剑身。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和地上流淌的如同一条小河般的胡四娘的血混在了一起。

    “泥蛋娘,你这是干什么?”穆晨愤怒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自杀。

    在他的意识里,人可以被别人杀死,但绝对不能自杀,因为自杀是意味着对生活已经丧失了信心,对活下去已经彻底绝望,是一种极度懦弱和不负责任的表现。

    人都是被父母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不管被他们带到这个世上是不是出于自愿,但只要活着,就要懂得感恩。

    自杀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孝,尤其是母亲,在和死神擦肩而过,经历难以忍受的痛苦后才将一条崭新的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

    泥蛋娘茫然的转过头,看着一只手死死握住剑刃的穆晨,她的眼眶里滑出大颗大颗的泪珠,突然,她握着剑柄的手一松,猛的扑进穆晨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穆晨顾不得泥蛋娘身上散发出的恶臭,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要自杀,活着比什么都好,将来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我会为你找个疼爱你的男人,将来你还会有泥蛋和小石头。你真正的仇人田猛还没有抓到,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你的面前,让你一片片的把他的肉割下来,但你要让他活着,因为我还要把他活活烧死,烧成灰烬,让他知道,人做了恶事,早晚是要遭到报应的。”

    泥蛋娘重重的点了点头,温柔的捧起穆晨被剑刃割伤了的手,满眼关切的看着他手掌心里的那道深深的伤口,低下头想要从自己身上撕下一片布条为穆晨包扎,但看到自己满身的污秽后,又羞愧的低下了头,轻轻把穆晨推开。

    “你们几个,先护送苏老爷和泥蛋娘回山寨,我去找田猛,等到抓住他,我再回去。”穆晨回过头对几个喽啰吩咐道,他现在很性急,一刻也不想让田猛继续逍遥下去。

    “大当家,使不得,如果你不回去,赵大哥和孔二哥会要了我们命的!”八个喽啰一听穆晨说让他们先回去,顿时慌了神,连忙摇着头不愿先回去。

    “要不这样,你们留下两个人跟着我,其他人先护送苏老爷和泥蛋娘回去,别跟赵拓和孔旭说我去抓田猛了,就说我在外面遇见了个熟人,在他那小住几天就回去。”穆晨一点都没改变心意,只是让了一小步,他也知道,若是真的让这几个喽啰撇下他先回去,赵拓和孔旭一定不会轻饶他们。

    几个喽啰还想再说什么,穆晨对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再说也没意义,赶紧动身吧!”

    六个喽啰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苏继和泥蛋娘走了,他们临走的时候穆晨还交代一定要在路上照顾苏继和泥蛋娘洗个澡,换套干净衣服。

    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初自己浑身发臭时遭受的待遇,被一群淘气的小孩子追着丢石子,那感觉并不是很好。

    目送喽啰们护送着苏继和泥蛋娘离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尽头,穆晨才转回身对留下的两个喽啰说道:“我们走吧,去昌邑!”

    与此同时,一支声势浩大的军队正从亢父城开出,领头的是两个身披将官铠甲的将军,在两人身后,跟着几个骑在马背上的将官和文士。

    奇怪的是,他们身后的将官和文士自然的排成两列,相互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最前面的两人中,有一人面皮白净,虽然长相相当不俗,但年纪偏大,约摸有五十岁左右光景。在这人身旁并骑而行的,是一个虎背熊腰、一脸英气、二十多岁的年轻贵族将军。

    “项将军,此番我们攻打亢父,多亏将军英雄盖世,如果让我独自一人率军前来攻打,恐怕不会这么快便打下城池。”五十岁左右的将军侧过头,对他身旁的年轻将军说道。

    “呵呵,刘将军过谦了,这次项籍虽说是最先杀进亢父城内,但若不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