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撒尿的地方。
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着小跑了几圈,终于让他发现有一堆木料后面没有人,他心中暗暗乐了,转身别到木料后面,解开裤带,痛快淋漓的释放起来。
就在他刚完事,打了个尿劲,正准备提裤子走人的时候,一个女人嘴里念叨着什么走了过来。
“呀!”赵拓看到女人的时候,女人也看到了他,俩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此时,赵拓手里正捏着他的那话儿,往裤子里塞,没想到突然冒出了个女人,他的关键部位顿时被女人一览无遗。
而女人正低头想着心事,本想躲在木料后面一个人静一静,也没想到木料后面竟然还有个手捧着那物事的男人。
赵拓连忙背过身将那东西塞进裤子,手忙脚乱的把裤子穿好,这才回过头对那女人说道:“我是尿急,实在找不到地方,看到这里没人,才来方便方便,不想惊扰了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女人听赵拓说话不像一般大兵那样粗鲁,情绪也稍稍安定了一些,慢慢的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掌,当她抬起头时,赵拓和她同时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宁儿姑娘?”赵拓惊愕的睁圆眼睛看着对方。
宁儿也同样震惊的看着赵拓,过了好一会,她才低着头喃喃的问道:“怎么是你,赵将军!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拓被宁儿问的满头黑线,刚才他明明已经解释过在这里的原因,敢情宁儿压根就没有听。
赵拓正要再跟宁儿解释一遍他在这里的原因,宁儿却提起裙角给赵拓行了个礼:“赵将军,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在这里方便了。”
说完话,她一溜烟,逃也似的跑了。
“我已经……”赵拓正要跟宁儿说他已经完事了,宁儿却早已跑出了老远,他朝宁儿伸出一只手,过了好半天才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尿好了!”
赵拓自从第一次救下宁儿的时候,就挺喜欢她,只是那时他还闹不清楚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再加上苏凉没有侍女,才把宁儿送给了苏凉。
直到今天,被宁儿看到他最重要的部位,他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中,也有着一股萌动着的春情。
直到见到穆晨,苏凉才萌生了要吃饭的想法,穆晨好好的,她也就不再担忧,活下去的决心也就越来越强。
由于穆晨等人新近才经历过一场大战,项羽很体恤的命令全军原地驻扎三天。
三天后,在项羽的率领下,大军再次向北开拔。
仅仅只走了半天的路程,一座城池出现在全军的眼前,当项羽看到这座城池的时候,他的身躯在微微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一条条青筋凸显在手背上。
离项羽很近的穆晨自然是很快发现了项羽的异样,他回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骑马走在他身后的庄嘉。
庄嘉催着胯下战马快跑了两步,赶上穆晨后,他趴在穆晨的耳边说道:“这里就是项梁老将军兵败的定陶!”
“哦!”穆晨点了点头,转过脸担忧的看着项羽。
项羽骑着马,眼睛直直的看向那越来越近的城墙,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身体微微的发着抖,穆晨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愤怒还是什么都没想,只是感到冷了。
定陶城静静的伫立在楚军的面前,当楚军到达城下的时候,城门缓缓的打开了。
城内静悄悄的,打开城门的,是项羽先前派来占领定陶的楚军。
项羽率领的楚军进了城后,城内街道边的民房全都紧闭着房门,街道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平民在街上游荡。
项羽微微皱起了眉头,转过脸问身旁走着的楚军军官:“为什么城内一个百姓也没有?”
这军官正是为项羽打开城门的那些楚军的首领,他骑在马背上,给项羽行了个礼后才说道:“禀报大将军,自项老将军兵败定陶以来,城内百姓总觉得对不住老将军,家家在前堂供奉老将军灵牌,并在城中为老将军立起一块大碑,以缅怀老将军在天之灵。今日将军率天军到此,百姓自觉无颜见将军,因此才家家闭户。”
“哦!”项羽点了点头,阴沉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当队伍行进到城中心的时候,果然见到一块大碑立在中间,碑的正面刻着“大楚武信君项梁上将军”。
项羽跳下马,绕到碑的背面,碑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刻着项梁的生平,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夸大其词,刻意渲染的地方。
看完碑文后,项羽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面对着楚军将士:“将士们!看见没有?我大楚军威已经深入赵国民心。既然赵国民众如此爱戴我们,还专程为项梁老将军立碑,我等还有什么理由不为他们的君王解围?”
楚军官兵静静的聆听着项羽的训话,在看到定陶城为项梁立的碑时,这些能征善战的汉子心中的感情极为复杂,尤其是当初跟随项梁叔侄从江东出来的八千子弟兵,更是人人表情悲戚。
“你们都知道,项老将军是我的亲叔叔,我自幼丧父,是老将军把我养大成|人,章邯杀了他,不仅仅是杀了我们大楚的武信君、上将军,也是杀了我项羽至亲至爱的叔叔,于公于私,这笔账,我们都得找章邯好好算算!”
“爹!”项羽的话音刚落,楚军队伍中冲出一个人来,这人嚎啕大哭,扑倒在碑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是鹿还是马
扑倒碑前痛哭的正是项羽的堂妹项蓉,当她扑在碑上大哭时,穆晨愣了,他不敢相信,项蓉竟然是项梁的女儿,过去,他从来没听项羽或是项蓉说过。
“为项老将军报仇!为项老将军报仇!”或许是项蓉的哭声感召了全体官兵,数万楚军高高举起武器,发出了震天的吼声。
大军在定陶驻扎了下来,项羽为项梁举办了一场隆重的拜祭仪式,就在大军在定陶驻扎的这几天中,多路人马纷纷向巨鹿汇集过来。
先是大军在定陶驻扎的第三天,早先在项羽取得兵权后便由济北出兵支援项羽的齐王田建之孙田安来到了定陶。
这田安早就崇拜项羽神勇,得知项羽在安阳杀死宋义夺取兵权之后,当即率领本部人马向巨鹿进发,支援项羽援赵。
穆晨在项羽大帐内见到了田安,田安当时很安静也很谦恭的坐在项羽的下首。
穆晨领着庄嘉等人进了大帐后,帐内已经聚集了许多齐楚两军的将领,将领们放声谈笑着,穆晨的来到并没有对他们产生多少影响,有几个人抬起头看了看刚进帐的穆晨,又回过头去继续和其他人笑侃。
“兄弟,你来了!”项羽见穆晨进帐,连忙站了起来,走到穆晨身旁拉着他往田安的桌旁走去。
“这位是齐公子田安,此番专程来助我等与秦军决战。”到了田安面前,项羽给俩人做起了介绍。
还没等他把穆晨介绍给田安,田安早已起身给穆晨行了个礼:“在下田安,想必这位就是项大将军麾下第一猛将穆晨穆将军了?”
因为田猛的事,穆晨听到姓田的就有些过敏,可这田安对他有礼,他又不能失了礼数,连忙给田安回了个礼:“在下正是穆晨,早闻田公子大名,一直未得有缘相见,今日见面,田公子果然英伟不凡!”
“嗯,看来你二人挺投缘,兄弟,你就坐田公子旁边吧。”项羽回头对站在一旁的两名亲兵招了招手,那两名亲兵会意的搬来了一张摆满酒食的桌案摆放在田安的桌子旁边。
穆晨落座后,项羽自去和龙且说话去了,穆晨见他俩人嘀咕了半天,但帐内太过嘈杂,他们说了些什么,穆晨却是一点也没听清。
“穆将军。”就在这时,田安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穆晨说道:“在下久闻穆将军神勇,今日能得一见,实属三生有幸,敬穆将军!”
穆晨伪善的笑着,也端起了酒杯对田安举了举:“田公子太客气了,穆晨只是一粗鄙下将,如何敢受田公子的敬,还是我敬你!”
田安也不客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饮完后,他挪了挪屁股,向穆晨靠近了一些,侧着身子小声说道:“那田荣之子田猛是否穆将军所杀?”
穆晨端着杯子正要喝,猛然听到这话,身子一震,警觉的看着田安:“莫非你想要为田猛报仇?”
“穆将军说的哪里话!”田安摆了摆手,小声对穆晨说到:“田猛生性好色,专干些欺凌良善的事,我们这些同族兄弟也是多少有些看不下去,只是……”
“只是什么?”穆晨皱着眉头,盯着田安的脸问道。
“只是将军实在不该杀他。”田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田荣如今是我大齐强人,本国军队七成以上归他统领,你杀了他的儿子,虽然他还不敢公然和大楚作对,但若是他用一些鸡鸣狗盗的伎俩,恐怕穆将军会是防不胜防啊!”
穆晨皱着眉头低头思索了好一会,田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来,孟秋!
孟秋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根本没有理由要杀他,以前穆晨想不通,如今经田安这么一点拨,顿时心中疑惑起来,会不会是田荣让孟秋来杀他的?若真的是田荣,那双龙山八十九条人命又要多算在一个人的头上。
田安见穆晨皱眉沉思似是想起了什么,轻轻拍了拍穆晨的大腿:“穆将军,难道那田荣已经对你下手了?”
穆晨紧锁着眉头,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身,拉起田安的手问道:“你知不知道孟秋?”
田安点了点头,茫然的看着穆晨:“孟秋不是与盖聂齐名的剑客吗?他怎么了?”
“不知是谁指使孟秋杀我,因为我在军营里,他不好下手便去杀了八十九名与我相关的人。”穆晨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凌厉的杀机:“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今日听田公子一席话,才感到事情仿佛与那田荣多少有些关系,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也不敢妄下断言。”
“将军且宽心,我与将军一见如故,调查此事是不是田荣所做,交给我便是。”田安又端起酒杯向穆晨一举:“田安有幸结实将军这样的豪杰,是莫大的福分,将军以后但有所托,在下无不恭谨立办!”
穆晨这才收起凝重的表情,微笑着举起了酒杯对田安一举:“如此就多谢田公子了!”
田安的这一举动原本是想与穆晨拉近关系,可他确实是做的有些弄巧成拙了。
起初,田安提醒穆晨要当心田荣,穆晨心中对他还多少存些感激,直到他主动要为穆晨调查孟秋是不是田荣所遣时,穆晨顿时明白过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入了齐国内部的权利争斗中。
穆晨不是傻子,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给人当枪使,可这一次,他决定了,他要给田安当一回枪,不为别的,只为给屈死的双龙山八十九口人报仇。
项羽在定陶集结各路英雄准备与秦军在巨鹿决一死战,齐将田都、燕将臧荼、赵将张敖等也都纷纷起兵聚集在巨鹿附近陈馀的军垒旁驻营观望。
有一个人在得到项羽杀死宋义,夺得兵权的消息后寝食难安,这人就是在怀王之约后,兵出白马,直逼咸阳的刘邦。
宋义驻军安阳四个月,刘邦一直在派人密切关注,宋义耽误的时间越久,他越安心,那样他就能先一步进入咸阳,取得关中王的位置。
关中交通便利,资源富饶且消息传递迅捷,入主关中,便能进一步争霸天下,一直以夺取天下为最终目标的刘邦,做梦都在想着要取得关中王的位置。
项羽杀宋义,促使了巨鹿之外楚军迅速北上,若是在巨鹿楚军战胜,谁先进入咸阳还很难说。
而刘邦此时又被困在峣关之外,进不得也退不得。
峣关是南阳与关中之间的交通要隘,道路狭窄,易守难攻,一直以来都是通往秦都咸阳的咽喉要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
只要破了峣关,进入关中后便是一马平川,大军可以长驱直入,直指咸阳,刘邦先入咸阳的梦想也就非常可能实现。
刘邦心中祈念的,不仅是自己能够突破峣关,甚至还希望项羽在巨鹿会遭到惨败,若是项羽败了,他的关中王就能坐的更加稳当。
在项羽、刘邦兵分两路进逼咸阳的同时,咸阳城内也不太平。
赵高牵了一只长的有三分像马的鹿进入王宫让二世和大臣们看,并口沫横飞的向所有人述说他寻得了一匹难得的好马,特意牵来献给二世。
二世见赵高牵了一头鹿进殿,心中好生纳闷,不知赵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得赵高说那是一匹马时,他顿时乐了,拍手大笑道:“赵高啊,赵高,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这明明是一只鹿,你怎么说是一匹马?”
二世笑的开心,可赵高却表情十分严肃,他围着鹿转了好几圈,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我仔细验证过,这分明就是一匹马,而且是一匹上好的宝马。”
说着话,他把脸一绷,转过身瞪着殿内的大臣:“你们给我说说,这到底是鹿,还是马?”
二世也是个拗脾气,他看眼前这只分明是鹿,而赵高却非要说是马,也想跟赵高较较真,对大臣们微笑着说道:“我说是鹿,可丞相却说是马,众卿帮着看看,这到底是鹿还是马?”
有些大臣皱眉看了看鹿,又看了看赵高,他们心中明白,如今在朝廷中,赵高才是只手遮天的实权人物,虽然有心想说是鹿,却不想招惹是非,于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更多的大臣平日里则是看着赵高的脸色行事,如今见赵高非说这只鹿是马,也都昧着良心跟在后面说的马。
有几名大臣看不惯赵高这种戏弄君王的行为,挺身而出,与众人争辩这是一头鹿,一时之间大殿上“是马!”“是鹿!”的争吵声不绝于耳。
二世被这些吵闹的大臣闹的有些心烦意乱,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朕输了,是马,是马还不成吗?”
说罢,他站起身,一甩袍袖,转身回后宫去了。
大殿里,只剩下一群停止争吵,默默站立的大臣和满脸得意的赵高。
第一百五十六章 渡河首战告捷
几天后,在大殿上说是鹿的几位大臣不是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就是被抓起来以谋逆的罪名处死。不用说,这些自然都是出自赵高的手笔。
这些动静把咸阳城闹的天翻地覆,可秦二世却浑然不觉的还在后宫和宫女、嫔妃们整日戏耍,依然不理朝政。
咸阳发生的这些事,忙着要在巨鹿与秦军大战,解救赵国君臣和为项梁报仇的项羽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可一心想要入主关中的刘邦却时刻都在关注着。
赵高的指鹿为马,让刘邦看到了秦朝已经走向了末路,他越发的清楚进入咸阳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进入咸阳的心情也越发的迫切。
峣关就在眼前,只要破了峣关进入关中,大军就能直逼咸阳,关中王的位置便唾手可得。
“全军集合!”刘邦终于忍受不了在峣关外徘徊给他带来的纠葛,他手持佩剑,大步跨出营帐,翻身上了亲兵为他牵来的战马,下达了准备进攻的命令:“检查装备,准备强攻峣关!”
“沛公!”刘邦刚下了命令,张良小跑着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战马的缰绳:“沛公这是要做什么?”
“起兵攻打峣关!”刘邦视线投向峣关关口,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张良能看出,那是对权力的渴望,是对关中的渴望,是对整个天下的渴望。
“沛公,你且下马,我们进帐再说。”张良牵着马缰就是不松手,并对刘邦使了个眼色。
刘邦见张良不松手,疑惑的打量了他一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翻身下马。
刘邦下马之后,张良拉着他,将他往大帐拽。刘邦被张良拽着,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仿佛是个受了气的孩子般跟在张良身后。
“沛公,你为三军主帅,怎能如此鲁莽?”进账之后,张良按着刘邦让他坐下,开始数落道:“两万将士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中,假若此番你强行攻打峣关,必有许多人要丢了性命,你认为合适吗?”
“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