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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物语第7部分阅读

量,足以炸死自己和对方!”

    她依稀记得楚飖的许多事,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忧……一切的一切……

    ???

    一个月后的清晨,秋意正浓,楚飖和贺怀嫣准备了一束鲜花要到葛兰坟上献给她,她入土为安半个多月,这是贺怀嫣第一次到她坟前献花。

    没法子,她被葛兰关进毒气室时间太久,若不是楚飖及时把毒气钮关掉打开门,她真会死在里头,也因被毒得不轻,一直留在医院观察,顺道休养。

    当他们靠近葛兰的坟时,赫然发觉在坟上已有人送上一把素心兰,那把花是新鲜的,不像放在这儿一段时间了。

    贺怀嫣有些讶异,“我以为我们够早了,没想到有人比我们更早。”她把花摆在素心兰的旁边,“这花是谁送的?”

    “聂雨吧。”

    她回头看楚飖,“你怎么知道?”

    “他前天告诉我昨天要从英国回来了,对于葛兰他总是怀着深深的愧疚,他总认为当初他为什么不早些决定送她到忘忧岛。如果早些送她去,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聂雨甚至认为自己间接害死了她。

    这素心兰一定是他送的,知道葛兰喜欢素心兰的人不多,不过聂家的人大概都知道。

    “生死有命,聂雨怎会那么自责?”

    “葛兰是个孤儿,从小和聂家兄弟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就犹如亲兄妹一样,当亲人走了,他会不伤心?”楚飖叹了口气又说:“聂雨的性子我了解,为了这件事,他不知又要难过多久。”有些人生性刚冷,好像别人走不进他的世界,别人伤不了他的无情,但这种人往往是感情最丰富的,而聂雨正是这种人。

    贺怀嫣静静地看着墓碑上葛兰甜美的笑容。

    “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好。”

    “她三番两次想杀你,你不恨她?”

    她摇了摇头,“她会恨我是因为你,若今天异地而处,我一样会不喜欢她吧。至于她想杀我,那时候的她,我想也是身不由己的。”恨一个双重人格的人,这样对葛兰好像有些不公平。

    “我想葛兰听了你说这些话,她会很感动的。”

    衷心地期盼你在另一世界过得好,安息吧,葛兰。

    又待了一会儿两人才并肩离开墓园。

    上了车之后,楚飖好像想起啥好笑的事,俊俏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笑什么?”前阵子大家都沉浸在一片哀戚中,如今一切事情算否极泰来,这才又渐渐地拾回以住的笑容。不过,平常时候就难得看到“冰帅哥”展笑颜,这回又不知是为了啥事?

    “咱们俩的婚礼也真是好事多磨,原订于十月十八,结果发生了葛兰的事,大伙本打算参加的喜宴成了‘奔丧’,这样一延再延好像已经成为咱们不成文的习惯了。”

    “这回不会再出状况了才是。”真不是普通的离谱,她已经由秋季新娘成为冬季新娘了,再延的话……

    唉!前途堪虑!

    “天晓得。”楚飖一挑眉。

    “喂,别吓我!”她前几天才又到奶妈坟前及父亲的灵位前宣布要当冬季新娘的喜悦。这回不会又要对他们食言了吧?“我已经跟奶妈爽约一回了。”

    “反正她对咱们敲定的婚期早就没信心了。”他也觉得好笑,“也许当你兴致勃勃地对她说时,她还听得猛打哈欠哩。”很恶质的一个玩笑,见贺怀嫣哭丧着脸,他才可恶的笑开了。“放心吧!这回你是当定了冬季新娘了。不过……”

    “又怎么了?”怎么问题那么多?

    “冬天好冷呢!天上也许还飘着雪花。当新郎的冬夏季不就都一样是套西装吗?新娘可就惨了,薄薄的纱纺穿在身上御不得寒的。尤其是……”他忽地转头看她,一脸不正经的轻佻样,然后开口,“你的肩那么纤细娇美,不露出来有些可惜,可露出来,万一上头结了两块冰,那可不好了!”

    “楚飖!”她又是羞又是恼。

    “干啥?”逗她脸红原来是件那么有趣的事。“我就在你旁边,轻轻的叫我就听得到了,用不着那么大声嘛。”

    她噘着唇久久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似没大脑地喃喃自语,“谁的肩纤细娇美啦,哪有?”她伸手摸了摸肩,“每个女人不都一样?”

    “不一样。你的比较好看,我见识过了。”楚飖说着又正经八百的开着车,然后才又恶作剧的看着一张脸红热得快可以煎蛋的贺怀嫣。

    也难怪她羞成这样。

    她和他一直都是爱得极为含蓄,若不是之前她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主动献身,他们不会有那场云雨,而那次之后他一直待她持之以礼。

    虽说同处一屋檐下多的是机会,可是基于爱护她、珍惜她,不让其他人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子,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情感。

    想到这个,他有件事放在心中,一直想问她。

    “当初为什么那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他当时和怀嫣的关系因误会未冰释,并不是顶好,那时她轻易地交出自己时,还曾令他误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子,气得差些丧失理智。

    他的问题又令贺怀嫣方消退的红潮重回脸上,她支吾了半天。

    “我……”那时她……她只想被真正喜欢的人抱,其他的……她没多想。想起当时的大胆,至今她仍觉得不可思议,她一向是个被动到了极点的人。

    “那时你怕随时有被葛宏居总去的可能。所以,你只想和所爱的人好好的爱一场,是不?”这是后来他推敲出来的。

    “你知道?”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这是我后来才想通的。”他看着她,“那件事……对不起,我鲁莽了。”

    贺怀嫣当然知道他是指“哪件事”。她脸红心跳得严重,一张小脸几乎要贴到胸口去了。

    她脑筋一片空白,无意识的摇头,“不会啦。”

    “不会?你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他是故意逗她的,那夜她蹙紧的眉宇没有逃过他的敏锐。“会!很痛!”一抬起头却看到楚飖笑得正开心。

    这可恶的男人,他的笑意让她顿时僵化成石。

    最恶质的事还在后头,楚飖玩她玩得不亦乐乎,他凑近她耳边说了一些话,有关洞房花烛夜的事、限制级的……很那个的。

    贺怀嫣终于明白,男人果然都很色!愈是正经八百、道貌岸然就愈有可能是“黄帝”。

    身旁不就是一个例子?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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