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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189部分阅读

    这里住宿的费用不低,但是胜在宽敞自在。

    可是谷珍和周养志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因驻欧办开不出来发票

    事实上,这里只是凤凰市的一个驻外据点,全部是内部结算,对法国人而言,基上属于偷税漏税的行。

    所以大家只能分开住宿了,晚上不在一起,白天汇合,大家相伴着去逛一逛,初春的巳黎,值得游玩的地方也很多。

    在巴黎的天南人不少,恒北人也不少,大家在游逛的时候,被十几个黑人盯上了,在远处张头张脑”恒北人也知道巴黎不太平,想要报警,天南人说不用。

    驻欧办袁主任打个电话,片刻之间,几辆车就载来十来个闲汉,闲汉下车一走,十几个黑人登时做鸟兽状四散逃离。

    “你们凤凰驻欧办真的太厉害了,”谷珍这女市长,都不得不感慨一句,“早听说巴黎乱的很,想不到你们镇得住他们。”

    “我们也镇不住他们,这是意大利的黑手党,”袁珏笑着回答,“这些小混混,不敢惹他们。”

    “黑手党啊,”阳州的诸多土棍齐齐表示惊讶,对他们来说,这是传说中的存在,“你们……,还跟他们有来往?”

    “来往也不多,”喜珏笑一笑,“不过他们都怕陈主任,陈主任在的时候,整个巳黎,华人谁受委屈了,都能找他告状,说句不客气的……,他去你们阳州,是你们阳州人的福气。”

    “陈太忠压得住意大利的黑手党?”谷珍这个常务副,都表示疑惑。

    “他们也没啥厉害的,”袁珏淡淡地回一句,“咱们会觉得他们厉害,但是对陈主任来说…我们驻欧办挂牌的时候,唐哄东尼和达诺都来了,这个达诺,手上还有游击队。”

    意大利的游击?”阳州的一干官僚听到这样的话,真的是感觉像在听天书。

    周养志也是亲耳听到了这样的传闻,传闻可以是假的,但是那些人脸上的敬佩,是装也装不来的,所以在首都机场遇到警察临时检查,又在巴黎走一趟之后,他心里真的熄了那份争强好胜的心思。

    他是如此,徐瑞麟等北崇人,感觉就更深刻了,所以他们回来之后,根没等市里的人,直接就回了井崇,回到区里也是下午六点了。

    此次说是考察,其实也是旅游去了,诸人大包小包都带回来不少东西,就连王媛媛都买了十几件衣服,还有三双鞋。

    “年轻真好啊,”陈区长看着她大包小包地往屋里搬,也是禁不住感慨一声,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随团去巴黎的时候,虽然时间没过去多久,但好像已经过了几十年那么遥远。

    下一刻,他就想起来,那次王玉婷因手上没钱了,还跟他借了一些,于是很随意地开口发问,“买这些东西,你花了多少钱?”

    “八千,都去……都是我掼的,”王媛媛听他这么问,吓了一大跳,她小心翼翼地看领导一眼,“后来徐区长借给我一万,这里面还有四千多的衣服,是捎给扈云娟的,我俩的身材和脚型差不多。”

    身材差不多?陈区长扫视她一眼,发现…“啧,这天气就是开始暖和了啊,他淡淡地点点头,“你还年轻,经济上的事情一定要注意。”

    “上次……,上次郑书记要给我钱,我就没要,“王媛媛的脸微微一红,上次她试图诱惑陈区长,结果被塞了一把菜刀到手里,现在想来都有点尴尬。

    你这才工作了几年,还要弟弟上学,掼八千也不容易吧?陈太忠心里嘀咕一句,不过这点小钱他也就不愿意追究了,说不得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扎钱来,随手放在茶几上,“先把老徐的钱还了,他家里姿了两个小娃娃,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王媛媛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将两万块钱收起,“等我挣了钱,慢慢还你。”

    “这点钱,送你了,”陈大忠随意地一摆手,又指点她一句,“你是我身边的人,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要不然容易被人利用……,人要堕落起来,真的很快的。”

    “我一定会管住的,请放心,”王媛媛认真地点点头,她已经有了更高的追求目标,自然也不会因一时的经济窘迫,去犯什么错误。

    “收拾好了,就叫饭菜,”陈太忠也不跟她多说,上楼去换衣服,今天下午又是一阵小雨,那时他在视察苎麻长势,搞了一裤腿的泥,上衣也打湿了。

    等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廖大宝和扈云娟也过来了,小扈扯着王媛媛进屋试衣服去了,廖主任则是在大厅里摆放碗筷。

    似乎因王媛媛的回来,小院变得热闹了不少,就在酒菜摆放齐全的时候,白凤鸣来了,最近的连阴雨,使得他所负责的工程也减慢了下来,他此次来,就是向区长汇报来了,“这样的雨,土建工程有塌方的隐患,速度起不来。”

    “那就降低一点速度吧。”陈区长对此也无可奈何,“必须保证安全第一。”

    随着北崇各项工程的展开,施工安全的问题就逐渐地摆到了桌面上,一开始陈太忠还没有在意这一方面,但是就在这俩月,连续几起安全事故发生,导致了两伤一残。

    需要指出的是,不管什么样的施工,都存在一定的风险性,但是北崇目前面临的问题,是开工的地方太多,有些良莠不齐。一些工程队经验丰富,能尽量注意到生产安全,有些工程队就要差一点,尤其有一些北崇的土台班子,根就没有什么防范意识,只知道赶工,还自以是好汉。

    像有一位就是,高空作业不系安全带,他很不含糊地认那是多此一举,结果一脚踩空,跌断一条腿一安全防范意识太差了。

    “最近一两天,组织个安全生产的大会吧,只要是在北崇开工的,就都得来。”陈区长有点无奈,真是什么事儿他都得管,这个会可以白凤鸣主持,但是大区长出面,才能更显示出区政府对此事的看重,“到时候我也讲两句。”

    说着话,就开饭了,筷子才拿起来,徐瑞麟敲门进来了,他这是才回家,按说是要先陪女儿玩一玩,不过小贾村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他是怎么都必须马上接手了。

    “一起坐下吃吧。”陈区长招呼他坐下,笑着开一句玩笑,“老徐你玩得开心了,我可是差点被吓出心脏病,累惨了。”

    “我过来,也是想大致了解一下情况。”徐区长不客气地坐下来,“群众的情绪怎么样,我吃完饭需要过去看一下吗?”

    “这个倒没必要,今天你好好休息,倒一倒时差,明天上午去阳州民政局把帐篷领了,能当天赶过去就行,趁着有战士们帮忙,赶紧把帐篷支起来。”陈区长信口吩咐一句,又笑着问他,“去一趟法国,有什么体会?”

    “差距……,除了差距还是差距,总算知道咱跟国际大都市到底差多少了。”徐瑞麟感触颇深地摇摇头,接着又眼睛一亮,“不过麻纤维面料,在服装方面大有可,类似面料的服装,价格普遍高出一般面料。”

    “是吗,能高出多少来?”这次,是轮到白凤鸣感兴趣了。

    聊了一阵之后,徐区长看一眼陈太忠,“区长,这次在巴黎,遇到一个叫荀德健的,他说跟你关系很好,听说咱们要养娃娃鱼,他很有投资这个的兴趣。”

    “那就是个吃货,而且还是话痨。”陈区长听到这个名字,就笑了起来,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是荀家的人,想投资娃娃鱼……,我看还真的可以。”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关于这个回报,我还没跟他谈。”徐瑞麟笑着回答,他对王瑞吉出的条件非常清楚,王总现在虽然撤资了,他也不想贸然地答应下什么省份。

    “等他来了再说吧。”陈区长不以意地回答,事实上,从凯瑟琳的投资,一点点地到邵国立、汤丽萍,然后他又在京城拦住了弓南华的老婆和司机,再到现在荀德健要找过来,北崇开始一点一点地融进他往昔的生活。

    要知道他初来北崇的时候,觉得这里落后而封闭,跟以前的圈子根就不搭界,有劲儿都不知道该怎么使,现在越来越能利用上其他的助力,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这顿饭也没吃了多长时间,八点钟大家就散去了,结果八点十分的时候,有人按门铃,来的却是三轮镇的镇长林继龙。

    陈区长以他是来汇报小贾村的情况的,不成想林镇长进门之后,神情激动地发话,“区长,谢谢了啊。”

    “什么事儿?”陈太忠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褚宝玉辞职了?”

    “好像快了。”林继龙笑着点头,“下午隋书记和霍部长找我谈话了,要我做好勇挑重担的准备。”

    林镇长是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在雨地里蹲了一夜,居然就要进步了,他这个镇长是才刚刚选上的,甚至他在三轮镇任副书记都不到一任,现在却即将成党委书记。

    “有功当奖,这是必须的。”陈太忠很随意地摆一下手,示意对方坐,“这是组织对你成绩的肯定,也是对你的信任。”

    “主要是区长的携,这个我心里有数。”林镇长笑着回答,他这么晚过来,就是投效来的,隋彪才不会那么好心,直接把他上去,“以后区政府对三轮镇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我,我绝对会对得起的信任。”

    “首先要对得起三轮镇人民的期待。”陈区长心里很受用,一个镇党委书记纳头便拜,这对他也是个助力,不过他的嘴上还要唱一唱高调,“小贾村的救灾款很快会拨下去,你给我把钱花到地方……,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尽管放心好了。”林继龙笑着回答,“区里在搞这个招标公告,下一步,我想在三轮镇也搞一下公告,连政策都公告出来,看这个……,合适吗?”

    “嗯,我看可以搞。”陈太忠点点头,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区政府搞公告,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三轮镇能自告奋勇当试点,也不枉我帮你说话,“除了有保密要求的,都可以公示出来……嗯,这个想法,你跟隋彪同志也汇报一下。”

    林镇长没话找话地说了十分钟,站起身走人了,陈区长心里挺满意,救了一个村子,换来了一个镇子的投靠,这买卖很划得来,可见这坏事……,不一定全是坏事。

    然而,大部分的坏事,还真的好不到哪里去,第二天上午,陈太忠在看区医院投标结果的时候,接到了徐瑞麟的电话,徐区长怒气冲冲地表示,“区长,这帐篷全是破破烂烂的,还有的被老鼠咬过……”

    第一卷 3644-3645 谁先挑

    3644谁先挑(上)

    跟徐区长不同的是,陈区长早就对这种事情免疫了,这倒不是说徐瑞麟偌大年纪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沉得住气,实在是陈太忠在这几年的官场生涯中,遭遇过太多的事情了。

    所以他并没有生气,而是问一句,“这破帐篷,是省厅的还是市局的?”

    “是省厅的,我跟葛宝玲落实了,市民政局没有帐篷,”徐瑞麟做事也算有法,并不胡乱告状,“这发霉褪色的也就算了,被老鼠咬过的……这怎么住人啊?”

    “有多少顶帐篷?被咬的又有多少?”陈区长沉声发问。

    “三百五十顶,被咬过的差不多有两成,这是咕年抗洪抢险的急救帐篷,”徐区长气呼呼地回答,“他们还说全省都紧张,能协调来这么多算不错了……这个字我该不该签?”

    “你先等我一下,”陈太忠压了电话,反手拨给马飞鸣,“马书记,我想请教个事情,民政厅拨下来的帐篷,算不算在那八百万的救灾款里?”

    “不算,八百万是拨款,帐篷只是过渡期的生活物资,”马书记很干脆地做出了回答,然后他哼一声,“什么这么问?”

    “三百五十顶帐篷,全是存放了六年的,发霉的褪色的,老鼠啃咬过的都占两成以上,”陈太忠哇啦哇啦地发牢马蚤,“灾区防鼠疫还防不过来呢,这帐篷怎么用?”

    “都是白给的,你凑活用吧,”马飞鸣也不可能这点小事出头,事实上,他对民政系统还是比较了解的,库存六年的帐篷?库存二十年的他都见过。

    不过六年就能毁成这样,那肯定是保管上有问题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的干部,就爱玩这种小聪明,马书记想到这个因素,心里也有点恼火,“我给你个民政厅的电话,你自己了解吧……”

    与此同时,徐瑞碘绷着脸站在市民政局的院子里,他身边是民政局的副局长莫娇,她不耐烦地催着,“徐区长,你到底签不签字?等着要帐篷的地方多了,现在你不签的话,回头想签就得找杨局长了。”

    “你稍等一等,请示领导也要时间的,”徐区长面无表情地回答,心里却不无愤懑,这么破烂的帐篷,你也好意思这么催我?

    并没有等了多长时间,陈区长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徐瑞麟接起来嗯嗯两句,就侧头去看莫娇,“莫局长,我们领导说了,这次拨给北崇的帐篷,好像不止三百五十顶?”

    “这个……你们北崇的要求,是三百顶左右吧?”莫局长不答反问,她对这个情况是知情的,耳听得对方拿此说事,心中暗叹一声,这数量纵然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

    不过真要敞开说,她也不怕,“现在是雨季,防汛工作需要一定数量的帐篷,北崇遭灾了,市里搭车要一些,这不过分吧?而且给你们留出三百五十顶,不少了吧?”

    “陈区长说了,五百顶都得给北崇,”徐区长挂断手上的电话,淡淡地发话,“他不反对搭车,但是这种档次的货的话,质量不足数量补。”

    “这不可能,”莫娇很随意地摇摇头,“厅里不是直接对你们北崇,二次分配是市里的事,而且市里已经满足了你们的要求,三百五十顶……已经是超额了。”

    “里面有七八十顶不能用,怎么就超额了?”徐瑞麟脸一沉,不怒而威地发话,“小莫,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徐瑞麟从不说虚话,不怕告诉你,陈区长刚才把电话打到马飞鸣那儿了,我就问你三个字:给不给?”

    “打到马书记那里了?”莫娇听得登时就是眉头一皱,她年约四十出头,相貌普通肤色微黑,个头不到一米六,身材也略略地发福,但是收拾得很利落,一看就是机关女性。

    事实上,她原也就是家学渊源,她的父亲一直清逸尔雅在阳州宣教系统,最高到了宣教部副部长,后任敬德县党委书记,在朝田干了三年副市长之后病退。

    所以她虽然人在阳州官场,眼力价却不低,猛听得此事3起了省委书记的关注,而她也知道,马书记前两天确实去过北崇,一时间就怔住了,“那我跟杨局汇报一声。”

    要不说这市里的行局,确实挺遭人厌的,对上下面县区牛皮哄哄的,却根不想自己有没有牛皮的资格。

    不多时,莫局长又走了出来,她笑着发话,“杨局长说了,五百顶你全领走,他现在人在五山,赶不回市区。

    “你们杨局长就是贱皮子,别人不收拾,他不痛快,”难得地,徐瑞麟居然骂人了,实在是有损他儒雅的形象,“把剩下的一百五十顶都搬出来。”

    眨眼间,剩下的一百五十顶帐篷就被小车推了出来,徐瑞麟一看,登时就火冒三丈,“莫局长,原来你们是这么搭车的?”

    不得他不生气,北崇要领的三百五十顶,那是个顶个的歪瓜裂枣,看起来简直比小贾村的村民还要悲惨,但是民政局留下的这一百五十顶,就是干干净净完好无损,偶尔有些许霉斑,却也只是小小的几片。

    “我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莫娇看到这场景,也有一点傻眼,她抬手一指,不让运货的人离开,厉声发问了,“怎么这同一批帐篷,能差这么多?”

    “我就是干活的,怎么能知道这些?”运货的人苦笑着回答,“不过……北崇那边都给得多了,他们也不能挑挑拣拣吧?”

    “滚远一点,”莫局长怒喝一声,转头冲着徐区长苦笑,她柔声解释,“瑞麟,这是我的不对了,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你签个字就行了,五百顶帐篷全拿走。”

    “小莫,我不会跟你非较的,”徐瑞麟冷哼一声,他心里清楚,莫娇一直想进入他的情感生活中,偶尔会使些性子,但不会不知道轻重。

    可这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