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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430部分阅读

黄汉祥说,操作不当的话,可能会给蒙艺带来麻烦。

    当天晚上,刘望男和姜丽质组团来看他,陈书记陪着李书记和黄总用过晚饭,因为李强在疗养院也有一套别墅,不虞住处,他将李书记安置好之后,一个万里闲庭就来到了水泥厂。

    刘望男和姜丽质最近去了一趟欧洲,买了不少衣服回来,正在屋里试穿,还要汤丽萍帮着点评,汤总看得两眼直冒火星,“不就是法国嘛,今年我一定要走一趟。”

    “我们叫你去了,你不去啊,”刘望男笑吟吟地发话,“飞燕买了一件三万美元的短大衣,菲科的设计,那真叫出手阔绰。”

    05年的三万美元,大约是二十六七万人民币,说起来不算太多,但是这不是珠宝,也不是手表,是女士服装,不具备保值意义,而且对富裕的女士而言,一套服装或许一年都穿不了两次,几年之后,就必然要过时。

    舍得花三万美元买件大衣的,除了那些巨富,也就只有靠形象吃饭的演艺界人士了。

    “飞燕姐……真是有钱,”汤丽萍笑一笑。打心眼里说,她真是有点瞧不起董飞燕。

    她和董飞燕同为草根出身,但是汤总自认,自己一直在努力地打拼,可是董飞燕……她努力过什么?无非是靠着家里的关系,端上了铁路的铁饭碗。

    哪怕是太忠哥的青睐,也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其间还有不少的周折和误会,最后她才为他打开双腿,献出自己的贞操。

    而董飞燕。本身就是一个已婚女人。那层膜早就破了,而太忠攻陷她,不过就是举手的功夫,两人第一次还是在车上呸。你不砢碜吗?

    凭良心说。陈太忠的后宫相对还是比较和谐的。大家没事坐在一起的时候,也要谈一谈自己沦陷的经过,在诸位姐妹中。这都不是秘密。

    所以她知道,董飞燕是怎么泡上太忠哥的,她有点不耻。

    “好不容易大家欢聚一堂,说这些扫兴的话干什么呢?”陈太忠笑眯眯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他看一眼汤丽萍,“丽萍你心态不太对,我给你两千万买衣服,行吗?”

    “太忠哥,我错了,”汤丽萍老老实实地认错,要是搁给个一般人,听到两千万的买衣服钱,还不得傻了?但是她很清楚,真看重这两千万的,才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好了太忠,你不要吓唬小汤,”刘望男出来打圆场,“我们来看你,就是想你了……先喝点啤酒?”

    “啤酒拿上来,”陈太忠点点头,大喇喇地坐下,“丽萍你不要跟飞燕计较,没意思的,你跟她不一样……我打个电话先。”

    他的电话,是拨给蒙艺的,他今天想明白了一些事,“蒙书记,您忙吗?”

    “不忙,你说,”蒙书记的回答,从来都是非常短暂,特别地有力。

    “您最近打算动了吧?”陈太忠犹豫一下,还是依着自己的判断,实话实说,上一次他猜出蒙艺要去碧空,结果被蒙艺强行送上了火车,况且况且地回了天南。

    这次他猜蒙艺要离开碧空,不过……后果不会那么严重。

    “嘿,你这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蒙艺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致地发问。

    “您要是没这个意思,不会跟我说碧空也在争取油页岩,”陈太忠轻喟一声,“您真是要离开了,对吧?”

    “有这个因素吧,”蒙艺沉声回答,他说碧空在搞油页岩项目,本身就是释放出来一些信息小陈或许不能领会,但是黄家总是会领会的。

    黄家最近没啥反应,蒙书记也不在意,小陈的传话,重要性并不是很高,现在小陈打来电话,他就又问一句,“这话谁跟你说的?”

    “我自己想的啊,”陈太忠觉得很受伤,为什么得是别人跟我说的呢?别忘了,上一次猜到你要走的人,可也是我。

    顿一顿之后,他才又补充一句,“这个想法我没跟任何人说,就是好奇问一下。”

    小子还真是个怪胎,蒙艺听得有点无语,他也想到了上次的事儿,心说这家伙有时候傻不啦叽的,有时候思维却是极其跳脱,往往还能一语中的。

    不过这曾经的毛头小伙子,也在逐渐地褪去青涩,一点一点成熟啊。

    可是这次小陈猜出话意,居然隔了好几个月,蒙艺略略想一想,就猜到了这货为啥反射弧这么长,“北崇油页岩项目差不多了吧?”

    “下来了,黄二伯现在在北崇呢,我正忙着接待,过两天他要参加奠基仪式,”陈太忠笑着回答,然后他又强调一句,“我不会乱说的,您放心。”

    “你说了也没事,”蒙艺不以为然地回答,他听出来了,这家伙纯粹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然而,人总是要慢慢地成长的。

    正经是小家伙夹在自己和黄家中间,很难做人,不过,这也是他自己选的路,蒙书记心里不无遗憾地轻喟一下,嘴上却说,“请他参加奠基,这是要保障胜利成果?”

    陈太忠本来想好奇地问一问,蒙老大你要调到哪里,可是想一想,又觉得这么问实在不合适,正好这个话题他也感兴趣,于是干笑一声,“我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您……杜毅也要来参加奠基仪式,我有点看不透这人。”

    “杜毅?哈,”听到这话,蒙艺难得地笑了起来,很显然是想到了这对冤家的过往,尤为滑稽的是,这俩居然还能在恒北再次撞上。

    然后,他才简单地说一句,“杜毅这个人,本质上有点懒,他不喜欢麻烦。”

    “我也不喜欢麻烦,可偏偏是麻烦事儿挺多,”陈太忠闷闷地叹口气。

    “你还年轻,精力旺盛,自然事儿多,北崇你也搞得不错,”蒙艺很随意地回答,听这节奏,是要挂电话了。

    “您要离开的这个猜测,我只能捡个合适的时候,跟黄二伯说,”陈太忠这次的反射弧,不是特别长。

    “无所谓,”蒙艺回答得轻描淡写,然后挂了电话。

    是“无所谓”,而不是“没必要”,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细细品味一下这还是希望我能把话传到。

    “好了太忠,喝酒了,”刘望男笑吟吟地发话,姜丽质更是端起酒瓶,将瓶口凑到他的嘴边。

    要是小白在的话,应该第一时间问蒙艺的去留吧?陈太忠的脑子里,居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堂堂的省委书记要来了,整个北崇登时就忙乱了起来,陈书记虽然心里腻歪,但是该布置的工作,还是要布置。

    陈太忠自己则是跑到小吴村,亲眼看着村民们一家一家地签了合同,领了搬迁费用,又将家里的坛坛罐罐拖走,然后他督促着四台挖机将房舍推倒。

    这一切,都是在短短几天之内做完的,等到四月二十八号的时候,小吴村已经彻底从地球上抹去,连推倒后的建筑垃圾,都统统被拉走了,只留下一些院子的遮阴树,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与此同时,现场搭建了两个移动大棚,里面放点桌椅板凳,大棚旁边竖个牌子,“阳州页岩油炼制中心筹备处”,这就齐活了。

    二十八日中午一点,杜毅的车队抵达阳州市,天雨路滑,时间有点晚,不过李强还是带着市里的四套班子,冒雨齐聚高速路口,界迎省委书记。

    一省的老大出行,做派不用多说,参照蒙艺下凤凰即可,前后一共七辆车,特殊一点的是,副省长欧阳贵也随行。

    杜书记在阳州宾馆简单地吃了一点,又小憩了半个小时,然后在阳州市走访了几家,待车到北崇界,就是下午五点半了。

    陈太忠带着班子,在区界迎接省委书记的到来,他原本想着,杜书记的车都未必稀罕停,不成想,大巴车还真的停了下来。

    杜毅从车上走下来,笑眯眯地冲着陈太忠伸出手,陈太忠微微一错愕,马上伸出双手去握杜书记的一只手,“我代表北崇的干部群众,热烈欢迎杜书记莅临北崇参观指导。”

    他是真不想握这个手,但是没办法,体制里就是这规矩,他不但得握手,还得两只手。

    杜毅轻描淡写地跟他握一下,就收了回去双方的力道都不是很大。

    然后,杜书记微笑着发话,“小陈,干得不错,不愧是天南出来的。”

    你这是打脸呢,还是打脸呢?陈太忠听得真有翻脸的冲动,哥们儿离开天南,还不是你的功劳?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要把规矩做足,于是笑眯眯地回答,“都是杜书记指导有方,我个人没做什么……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安置下来吧?”

    杜书记下榻的处所,也安排好了,就是北崇干部培训中心,李强原本是想让杜毅住疗养院的,陈太忠坚决反对,说疗养院里还住着黄汉祥呢,王不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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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千五百一十四章 安保的疏忽

    车队抵达干部培训中心的时候,天上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小雨。

    培训中心已经挂出了大大的欢迎横幅,也有小朋友们列队欢迎,不过大家愕然地发现,小朋友们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打着雨伞。

    对于这一点,陈太忠特意强调过的,区里有人反对,说孩子不能这么娇气,陈书记说那行,只要领导们不打雨伞,孩子们就把雨伞撤了。

    领导不打雨伞——这可能吗?于是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不过,还就像蒙艺说的那样,杜毅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他接了两个小朋友送上来的鲜花,自顾自地走进了培训中心。

    杜书记的下榻,让整个北崇的安保都提高到了相当的程度,尤其是干部培训中心这里,安保甚至转交给了杜书记随行的警卫人员。

    陈太忠也猜到,必然是这个样子,所以区里就是派了四个警察、两辆警车过来。

    杜毅入住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听取北崇关于油页岩项目的进展报告,然后又了解一下北崇的施工计划,问得很细,直到六点四十,他才去吃晚饭。

    面对杜毅,关于工作的事,陈太忠能侃侃而谈,毕竟成绩是他亲自干出来,数据也在他脑子里装着,不过陪中央委员共进晚餐的殊荣,他就敬谢不敏了。

    他不拼命往上凑,肯定就没有陪杜书记吃饭的份儿,跟杜书记在一桌的,除了有欧阳贵这位副省长,一水儿的正厅,陈正奎都只能坐在下首。

    说错了,还是有一个副厅级干部,可这位副厅,是国家发改委派来的——李强把邀请的传真,还发到了部委。

    陈太忠用十分钟解决了晚饭。就跑到大厅外抽烟去了,他实在不想离杜毅太近,反正关心省委书记的安保,这也是他这个地主该做的。

    培训中心里,紧跟着杜毅服务的北崇干部,是县委办的韩世华,一般人得了这样的差事,还不得美死?不过韩主任却是诚惶诚恐地表示:书记。这个活儿我做不了啊。

    做不了也得做!陈太忠很干脆地发话,这是区委对你的要求,服务好领导——好吧老韩,这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遇呢?

    不管真不愿还是假不愿,韩世华是摊上这个活儿了。陈书记则是站在屋檐下,嘴里叼着烟卷,无所事事地看着院门口。

    站了没多久,朱奋起也凑了过来,省委书记驾到,别说他这个分局局长,市局局长也得跟过来,当然,以朱局长的级别。也不可能凑到杜书记跟前。

    两人就站在这里,也不说话,一旁有服务员眼尖,端来了椅子,陈书记不耐烦地摆一下手,这时候你献什么的殷勤啊。

    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天空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朱局长这才叹口气,“明天奠基……但愿不要下雨吧。”

    “下也下不大。无所谓的。”陈太忠淡淡地回答。

    就在这时,院外的公路边。有人吵吵了起来,越吵越凶,没过了一分钟,就噼里啪啦动起手来,同时还夹杂着怒骂声、女人的尖叫声——北崇人就是这德性,两句话不合,就会大打出手,吵架的过程,是非常短暂的。

    听打得热闹,院里两个警察跑了出去,结果声音也没小多少,陈太忠迈步向外走去,朱奋起也紧跟着走出来——一晚上都站在屋檐下,也委实有点无聊。

    他俩走过去的时候,冲突双方还在厮打,每边都有三四个人,两个警察根本拦不住。

    “都给我住手,谁不听话我揍谁,”陈太忠大喊一声,“老子是陈太忠!”

    最后一句话太有用了,双方一听,登时就停了下来。

    然后一了解打架原因,真是有点令人哭笑不得,原来是一辆农用车路过一个水洼的时候,车速有点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人的衣服。

    好死不死的是,这水洼是在一个工地门口,水特别泥泞,路人就破口大骂,问候司机的母亲,鉴定对方眼睛失明。

    司机也火了,探出头回骂一句,大意就是指责对方的排泄器官长错了位置,然后驱车离开。

    不成想,这路人就是工地上的人,进去仓促招呼一声,就叫了三个工友,开着一辆面包车追了上来,将农用车别到马路边,吵了两句之后,双方直接动手。

    路人一方人多,但是有三人是喝了酒的,农用车这边三男一女,双方正好势均力敌。

    “屁大的事儿,都是北崇人,道个歉不行吗?”陈太忠双手一背,冷冷地发话,路人这一方,是俩北崇人俩外地人,农用车这一方,司机是北崇的,其他三人是敬德的。

    反正两个引发事端的人,都是北崇的,陈书记打算以说服教育为主。

    这本身不是什么大事,打架的双方也没拿家伙,被泥水溅一身的家伙有点不服气,指责司机没有公德心,警察一听,直接发话,“不同意和解是吧?咱们去派出所说。”

    一个警察坐上面包车,指挥着两辆车走了——入了陈书记的眼,那几个连反抗的胆子都没有。

    处理完这件小事,陈太忠的肩头也被雨水打湿了,他和朱奋起走回大院,吩咐服务员一声,“端个桌子出来,弄点茶水和暖壶。”

    不多时,服务员就安排妥当,他俩一人一杯茶,站在那里喝了起来,旁边有人见这里有热茶,也过来喝一杯。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沉着脸发话,“刚才外面怎么回事?”

    陈太忠对此人有点印象,好像是杜毅身边一个啥啥的,不过这个口气,实在让他有点不满意,于是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汽车把水溅到人身上了,就打起来了。”

    “这种小事,也要处理这么长时间?”男人很不客气地发话,“杜书记的安保问题,你们有没有放在心上?”

    “小崽子……你再跟我呲牙试一试?”陈太忠嘴巴一咧,露出一个冷笑。

    男人登时就愣一下,旋即大怒,杜书记可是中央委员,下地方的时候,相当强调安保。

    别的不说,只说住宿的附近,不但门禁森严,周遭一段距离内,也要布置不少人手,一旦有什么争端,必须马上平息,休息的时候,还要强调绝对安静。

    在距离杜书记住宿的地方不远处,发生了打群架事件,好半天才平息,在他看来,北崇在安保方面做得太糟糕了。

    眼前的年轻人嚣张得有些过了,于是他一捋袖子,“你是要跟我动手?”

    “看把你美得,”陈太忠哈地笑一声,那是非常不屑的笑容——他有意刺激得对方先动手,那他就占理了,“跟我动手,凭你也配?你就是个人肉沙包……挨揍用的。”

    “太忠太忠,你少说两句吧,”旁边蹿过一个人来,却是阳州市政法委书记康卓,他笑着分开双方,“大家都是为了干好工作……朱奋起,拦住你家陈老板!”

    “算你小子命大,不看在康书记面子上,我整出你尿来!”陈太忠抬手一指对方,他毕恭毕敬地接待了杜毅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哥们儿对杜毅要讲官场规矩,对你……需要讲吗?正好让我出出气吧。

    他相信,依着官场规矩,自己打这货一顿,老杜也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口舌之争引起的争斗,没办法计较的——哥们儿都快憋出内伤了,老杜你也憋一憋吧,最好再喷两口血。

    可这位见他如此生猛,反倒是没了动手的兴趣,只是冷哼一声,“刚才的事情,万一是有人调虎离山,杜书记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