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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杀劫第4部分阅读

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而她也在凝眸打量着任东杰,明媚的秋波在他身上转了几转,两片朱唇轻轻启动:“公子高姓大名?”

    任东杰随口道:“玉小姐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何必明知故问呢?”

    玉玲珑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道:“哦?这话怎么说?”

    任东杰笑了笑,洒然道:“玉小姐想必已打听出了我的身份,所以刚才观察在下的时候,眼光才会在我这双著名的手上多停留了一刹那。难道不是如此吗?”

    玉玲珑的脸上迅速掠过一抹异色,似是有些钦佩,又似有些警惕,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的道:“任公子好敏锐的洞察力,小女子拜服。”

    任东杰轻松的道:“哪里哪里。玉小姐好灵活的消息,只不过洗个澡的工夫,就把我这个不速之客调查的清清楚楚。在下同样佩服之至。”

    玉玲珑扫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缓步踱到屋角,在床沿上轻轻巧巧的坐了下来。

    她坐的姿势也十分好看,仪态万方之中又带着种说不出的惬意,令人赏心悦目。

    任东杰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嫖客耗费巨资,甚至不惜散尽家产,也梦寐以求着想要占有她。这只因玉玲珑确实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她没有特意去勾引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注目瞧着,没有任何言辞,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却偏偏比世上所有风马蚤的动作和言辞加起来都更诱人!

    “任公子,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她忽然开了口,微蹙着两道美丽的柳眉道,“小女子并不明白,你写那几个字给我是什么意思!”

    任东杰摊了摊手,惋惜的道:“玉小姐,你既然赞我观察敏锐,那就应该知道,在我这种人面前说谎,实在是件很不智的事。”

    玉玲珑的粉脸上,霎时泛起了一股红意来,也不知是着恼还是挂不住颜面,不客气的驳斥道:“你怎知我在撒谎?自作聪明!”

    任东杰面带微笑,用嘲讽的口气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以身价高贵闻名的玉小姐,又怎么会突然转了脾气,特意把我这个孤寒的穷鬼叫到你的香闺里来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直率的目光,毫无顾忌的在玉玲珑惹火的身段上行注目礼。

    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满带着暧昧之意,就像是把她当成完全赤裸的女人。

    玉玲珑被看的非常不悦,自从她出名之后,嫖客们虽然都在暗地里用眼光强犦她,可从来没有谁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厚脸皮,当面也敢看的这么露骨放肆!

    她沉下脸,眉宇间就如笼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任公子,请不必再兜圈子了!不如直说了吧,你的来意究竟为何?”

    任东杰眯起眼,恣意的欣赏着她那怒意中带点妩媚,妩媚中又隐含着冷艳的姿容,慢吞吞的道:“我的来意可不简单呢,但首先我想搞清楚,吕温侯被杀的原因是什么?”

    “咯咯……”玉玲珑突然放声娇笑起来,犹如花枝乱颤般,胸前丰满的线条也随之剧烈的颤动,带着点放浪形骸的味道。

    她不笑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木美人”,这一笑起来,却当真是活色生香、风情万种,全身上下的每个细微之处,仿佛都在焕发着一种原始的诱惑!

    若有男人能不为之神魂颠倒的,那他就一定是个睁眼瞎。

    任东杰被笑的有点发窘,忍不住问道:“玉小姐在笑什么?”

    “我在笑,任公子你居然不懂江湖规矩!”玉玲珑好一会儿才敛住笑容,伸手轻拢着披散的秀发,瞟着他心平气和的道,“口说无凭,你想指定小女子是杀人凶手,就必须先拿出证据来!请问任公子,你可有什么关键的证据吗?”

    任东杰心中雪亮,到这时候已可百份之百的肯定,玉玲珑跟昨夜的谋杀脱不了干系。她会这样问自己,目的是想试探一下,自己手里到底掌握着多少张底牌。

    “证据我当然有!”他双目炯炯的盯着她,眼神犀利而尖锐,仿佛能直接看到内心深处去,“莫忘记,玉小姐昨夜赴潇湘别院时,在下恰好也在那里盘桓。”

    “原来如此!”玉玲珑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道,“但不知任公子怎会那么巧的在别院里?不会是去找什么有夫之妇偷情吧?”

    任东杰眨眨眼,悠然道:“猜对了!在下本来就是一个浪子。而浪子最拿手的好戏,就是去找美丽的女人偷情了。”

    他忽然压低了嗓音,挤眉弄眼的道:“玉小姐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呢?保证让你称心如意!”

    玉玲珑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眼波流动道:“任公子,小女子已经说过,这要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以及能不能拿出够份量的证据来!”

    她盘起腿,将白生生的赤足放到了床沿上。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裙子掀开了些,露出了一小截白皙无暇、纤浓适度的晶莹玉腿。

    任东杰只看得一阵心摇神驰,真想扑到床上去,把这艳光四射的美女压到自己的身下,好好的探索她精彩绝伦的玉体,吸嗅她幽兰般清雅的体香,然后彻底的将她征服!

    可这样做的前提却是,自己必须先要将她打败,让她明白欺瞒和对抗都是绝无可能成功的,只有乖乖地跟自己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昨天半夜时分,玉小姐曾经到过潇湘别院拜访吕温侯,同行的伙伴还有三个。”任东杰看准时机,当机立断的打出了第一张牌,“吕温侯本来就是玉小姐的仰慕者之一,听说你芳驾光临,大喜之下哪里还会提防,被你们轻而易举的制伏在了书房中。”

    玉玲珑的娇躯陡然震动了一下,眼里再次掠过惊佩的神色,但表面上却仍是全无异状,淡淡道:“是吗?”

    任东杰看准了她的弱点,把第二张牌也有力的打了出去:“进入书房之后,一个同伙堵住了书房的门,一个却堵住了窗户。而你和另外一个人,则隔著书桌和吕温侯攀谈。”

    玉玲珑的脸色突然发白,美目中的惊佩已经变成了骇异,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阵脚开始乱了!已无法再维持住刚才的那种镇静!

    任东杰信心大增,表情更加的肯定从容,嘴角边挂着一缕懒懒的、莫测高深的微笑,慢悠悠的道:“昨夜你们行凶的时候,在下就在书房的外边窥视着,又怎会不知道呢?”

    “你骗人!”玉玲珑娇叱一声,秀挺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脱口而出道,“昨夜我们曾仔细查看,书房周围明明什么人都没有……”

    任东杰忽地截断了她,沉声道:“很好!玉小姐你总算亲口承认了,昨夜的的确确去过案发的现场。”

    “是又怎样?”玉玲珑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忽然心中一动,凝视着任东杰狐疑的道,“这一切都是你猜测出来的,其实你并没有亲眼见到,是不是?”

    任东杰暗呼不妙,此时如果被这美女重新筑起防线,再想逼她就范就困难了,只得硬着头皮道:“这当然是我亲眼目睹的,否则我怎能知道真相!”

    玉玲珑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笑的十分妩媚,可是眸子里却依然冰冷,缓缓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当时既不出手阻止杀戮,也不在现场缉拿我们归案呢?”

    任东杰正色道:“拜托!我既不是急人所难的大侠,也不是负责缉凶的捕快,为什么要去冒险呢?何况你们当中一个交手经验丰富,一个掌上功夫高明,还有一个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一招就取了吕温侯的性命!我如果贸然冲出去,连我也会被你们杀了灭口的。”

    这番话他说的非常坦然,而且不着痕迹的把第三张牌也打了出去。目的就是要使玉玲珑相信,正因为他目睹了全过程,所以才能把一切细节都说的如此详细。

    玉玲珑倒抽了一口凉气,强自镇定的道:“就算你真是亲眼看见了又如何?到了公堂之上,你还是没有证据可以指控我!”

    “玉小姐,你委实太小看在下了!”任东杰大笑,煞有介事的道,“手中若没有掌握决定性的证据,我怎么会如此冒昧的前来打搅呢?”

    玉玲珑花容失色,陡然尖叫道:“我不信……你绝不可能找到证据的,绝不可能!”

    “抱歉的很,在下偏偏找到了。”任东杰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其实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吕温侯临死前已知逃不过大劫,所以偷偷的刺破右手食指,用鲜血在书桌的底部写下了你的名字……”

    他停顿了一下,沉稳的道:“那块桌板已经被我割下,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了。如果有必要,随时都可以交给本城的捕头……”

    玉玲珑听到这里,似是再也坐不住了,娇躯无力的靠在了床栏上,心中首次升起了强烈的挫败感。自进屋后和这个男人的交锋,不论是明争还是暗讽,她始终都落在下风。

    好半晌,她才逐渐的回过神来,掠了掠秀发,从双唇间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任公子,我输了!”

    “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谢坚掌中的长剑,第七次击中了狄龙手里的八角锤!

    两人已经在院外的开阔地,如火如荼交手了三百一十五招,可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谢坚的额上已有微汗,但手上的剑招却丝毫也不见凝滞,一柄百炼精钢的长剑就如天外蛟龙般,见缝插针的攻向对手的各处要害。

    这公子的武功,居然不像他的人那样看上去华而不实,一招一式都有法有度,显然经过明师的指点,也下过不算小的苦功。

    低呼的双锤却舞的像一团旋风!一团可以席卷大地的旋风!

    狄不时发出雷鸣般的嘶吼,双锤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石栏,还是粗壮的大树,都被硬生生的砸倒劈烂,声势极其的惊人!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办法砸中谢坚的脑袋,而谢坚的剑也没有办法刺中他。

    怡春院里的嫖客们,大都已闻声而出,纷纷挤在各自的楼层上观看这场恶斗。

    那姓彭的汉子也在其中遥望着,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屑的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两个傻瓜在这里争风吃醋,美人儿或许已经倒进别人的怀抱了,不晓得他们打个什么?”

    一同等待玉玲珑召见的儒雅书生闻言一愕,不以为然的道:“彭兄是说玉小姐会对今次的客人另眼相看吗?我看未必见得。”

    姓彭的汉子微微冷笑,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谁!嘿嘿,别人不认得他,我却认得!那个人可是有名的大色鬼,很少有女人逃得过他的五指山的。”

    儒雅书生正待说话,突听场外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嗓音,暴喝道:“住手!”

    眼前人影晃动,一根沉甸甸的狼牙棒,一支金灿灿的神龙鞭同时出现,就如风驰电掣般掠到战圈里,把八角锤和长剑一齐挡开!

    “铁捕头有令!不得在城里动刀动枪,违者一律拿下!”

    谢坚收剑而立,神色颇为不满,冷笑道:“铁捕头!嘿,又是这个铁捕头!好大的威风啊,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他突然想起一事,转向那两个公人道:“二位来的正好,此人是个大强盗,供品‘血玉凤凰’被劫一案就是他干的,你们快捉住他!”

    两个公人躬身一揖,不亢不卑的道:“谢世子请见谅。小人等只是奉命行事,捉与不捉,须由铁捕头下令才行。”

    谢坚气的一跺脚,转身瞪着狄龙,恶狠狠的道:“这次便宜了你。以后若撞到本少爷手中,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狄龙哈哈大笑,状甚轻蔑,但却没有再说话。

    谢坚回到大堂,举目四处一望,忽然变色道:“玉小姐呢?她已经走了吗?”

    有人应声道:“玉小姐选中了刚才那个大言不惭的年轻公子,说是要在闺房里亲自招待他。”

    谢坚的眼中闪过妒恨的光芒,手掌再次握紧了剑柄!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折服一个有傲气的美女,更让男人充满成就感呢?

    任东杰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口中却淡然道:“玉小姐,你终于肯承认了吗?吕温侯的死,根本就和你有不可推脱的关系!”

    玉玲珑幽幽一叹,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撇着嘴角道:“在你这样聪明的男人面前,否认又有什么用呢?”

    她突然话锋一转,疑惑的道:“不过,任公子既然证据在手,为什么不去官府中告发呢?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用意?现在可以告诉小女子了吗?”

    任东杰悠然道:“我说过,在下不是捕快,也不是大侠。很多时候在我眼里,与其替别人去维护公理和正义,还不如替自己捞取一些好处来的实在。”

    玉玲珑的双眸亮了起来,秋波凝视着任东杰片刻,突然发出咯咯的娇笑声。

    这一次她的笑容中全是迷人的妩媚之意,再没有先前的那种严冷。

    “任公子,想不到你竟是为了敲诈来的。”她笑的十分甜蜜,嫣然道,“这很好。只要你肯谈价钱,那么一切就都好办多了。”

    任东杰也笑了,提醒道:“只怕我要的价钱太高,玉小姐未必负的起哩。”

    玉玲珑笑的更动人,俏脸就像是一朵绽开的鲜花。她跨下床,赤裸的玉足在地上轻盈的走了几步,从梳妆台上拎起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打开盒子,她从里面取出了一朵精巧的纯金珠花,轻轻的掷了过来。

    任东杰随手接住,失笑道:“这算什么?玉小姐送给在下的定情之物吗?”

    玉玲珑横了他一眼,正色道:“你可以把它当成定情之物,好好的收藏起来,也可以拿着它到城里的‘大丰钱庄’去,凭此提取五十万两的纹银!”

    任东杰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

    “你没有听错!”玉玲珑不动声色的道,“整整五十万两的纹银,只要任公子肯收下,就全都是你的了。”

    任东杰怔住了,看玉玲珑的神态认真,并非是在开玩笑,喃喃道:“难道我最近时来运转,命中注定要发财了?”

    玉玲珑娇笑道:“每个人迟早都会走财运的,这又何足为奇?当然,交换条件是什么,任公子是聪明人,就不需小女子多说了吧!”

    任东杰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玉玲珑变色道:“怎么,莫非任公子嫌少吗?”

    “那倒不是!其实有没有财运,我根本就不在乎。”任东杰斜睨着这姿色出众的美女,笑嘻嘻的道,“对我这样的浪子来说,更想走的是桃花运……玉小姐明白了吗?”

    玉玲珑只听到一半,双颊就刷的飞起了两朵红云,看上去更是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她用眼角瞟着任东杰,俏脸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是嗔怒还是娇羞。

    “我明白,任公子。”她蹙起秀眉,平静的道,“你想要的是小女子本身,是不是?”

    “答对了。”任东杰笑的十分得意,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色狼,“莫说是我,全城中有哪个男子不想一亲玉小姐的芳泽呢?眼下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只有傻瓜才会放过,不知玉小姐肯不肯答应呢?”

    玉玲珑咬着下唇道:“我还能不答应吗?现在你是胜利者,而我则是你手中的战利品。失败的一方,本就只有任人威胁,接受摆布的份!”

    “用这个来要挟你就范,在下也是情非得以的。”任东杰凝视着她美丽的容颜,叹息道:“我本来不想趁人之危,但玉小姐你实在太让人情难自禁了,我只好做一回无耻之徒。”

    他顿了顿,突然一本正经的道:“我不要你的巨额银两,只要玉小姐肯全心全意的给在下一个热吻,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那么我保证绝不会把真相透露给任何人!”

    这次轮到玉玲珑吃惊了,愕然道:“什么?”

    这男人专程登门求见,费了那么多工夫和口舌,总算把自己逼得低头服输,任他为所欲为了。可是他想要“敲诈”的,只不过是一个热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的?玉玲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呻吟般的道:“你不是……不是在说笑吧?”

    “当然不是。”任东杰淡淡道,“请记住在下是一个浪子,不是无耻的滛贼。浪子是永远不会勉强女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