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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杀劫第21部分阅读

    不到片刻,银鹭夫人就秀发落尽,仿佛成了一个美貌中年尼姑。

    林逸秋跟着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赤裸的娇躯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金针,几乎每一个岤道都没放过。

    在头顶部位,他取出一根特别粗的金针,竟从后脑的左侧插入,由右侧穿了出来!

    铁木兰惊骇的又差一点叫出声来,只见林逸秋双手不停,又在后脑同样插了三根金针,每一根都把银鹭夫人的头颅给“钉穿”了。

    奇怪的是,这看似恐怖的场面,却并没有丝毫鲜血流出,铁木兰这才放下了心。

    接下来,林逸秋开始运功推拿。一缕缕的黑血不断从金针的末梢淌出,原来这些金针是中空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毒药特有的腥臭气息。

    过了整整两个时辰,银鹭夫人肌肤上的黑气才终于褪尽,呈现出了健康的白里透红色,但是人却依然昏迷不醒。

    林逸秋收起金针,拭去额头的汗水苦笑道:“她的性命已经保住了,可是能否醒过来却很难说。毒素也许已经损坏了脑部,只能慢慢调理了。”

    铁木兰听了十分失望,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任东杰却微笑道:“不管怎样,总是有劳兄台费心了。不如和在下一起去喝上几杯酒,轻松一下如何?”

    林逸秋也满脸堆欢道:“任兄有命,自当奉陪。”

    铁木兰火气可大了,瞪着任东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喝酒鬼混?”

    任东杰满不在乎的道:“遇到林兄这样的好朋友,即使是天塌下来了,我也要陪他喝上两杯,把酒言欢。”

    林逸秋含笑点头,于是两人携手走了出去,仿佛已经成了认识多年的好朋友。

    铁木兰气的要命,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回头坐倒生闷气。

    她没有注意到,江松林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酒就摆在户外的石桌上,在阳光下呈现出赏心悦目的琥珀色。

    任东杰率先干了一杯,咂着嘴唇道:“想不到这小小的荒岛上,还有这么好的波斯葡萄酒,看来那岛主的心肠倒还不太坏。”

    林逸秋淡淡道:“对于一群快死的仇敌,有时候人反而会比较宽容,临死前让他们好好享受一番美酒佳肴。”

    任东杰放下酒杯,试探道:“兄台认为凶手还会再杀下去,我们大家都会死在这里吗?”

    林逸秋道:“凶手原本想杀的,只有当年血洗逍遥山庄的那六个人,可是有了江神捕和任兄介入,现在倒不一定了。”

    任东杰饶有兴趣的道:“为什么?”

    林逸秋道:“因为凶手说不定会栽在你们手里,如果他能顺利实施完所有阴谋,也许我们剩下的人还能返回陆地。要是他最终被你们识破,很可能会来个玉石俱焚,大家同归于尽。”

    任东杰大笑道:“有道理。这么说我们不该管这闲事,该由他杀下去才是。”

    林逸秋道:“数字已经由一到了五,现在还剩最后一个目标,到底是凶手赢还是你们赢,就看这最后一次较量了,在下拭目以待。”

    任东杰凝视着他,沉声道:“如果兄台肯帮我一把,抓住凶手的把握起码能大一倍。”

    林逸秋惊奇的道:“我怎样帮你?在下可不会破案呀。”

    任东杰又呷了口酒,随口道:“比如说,告诉我三年前的那位幸存者——也就是今天的凶手——究竟是男还是女?”

    林逸秋一震道:“任公子说笑了,这个在下又怎会知道?”

    任东杰微笑道:“兄台不必否认了,你刚才无意中说的一句话,使我突然明白了,你在这件事中所占的份量比我想像中还要重得多。”

    林逸秋第一次显得有些不安,勉强沉住气道:“我说错了什么?”

    任东杰道:“你说金鹰先生所用的独门毒药,其中的毒性比三年前厉害的多了。请问这一点你是如何知道的?”

    林逸秋没有出声,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成了一尊石像。

    任东杰道:“江湖上从未听说过金鹰先生会用毒药,可见他没用过几次。但三年前血洗逍遥山庄时,他显然不择手段下过毒,因为有一个就是被毒死的。”

    林逸秋冷冷道:“说下去。”

    任东杰微微一笑,又道:“你的话明摆着告诉了我,三年前你也曾经解过这种毒,因此才会有毒性对比的分析,那么你又是为谁而解毒呢?”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当然只有一个人,就是当年逃出去的那位幸存者!他也身中剧毒,而救了他的人就是你!”

    第十九章 凶手就是你

    空气仿佛凝滞了,两个人谁也没有作声,只是盯着对方,同样犀利的目光交接着,就如 刀锋在碰撞。

    良久,林逸秋忽然笑了,淡淡的笑道:“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可是你却说的如此肯定。”

    任东杰也笑道:“就算不中,我相信真相也是八九不离十。”

    林逸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三杯,风度优雅从容,再配上他那英俊的面容,足以迷倒很多女孩子。

    要不是从赵黑虎那里得到消息,怎能想像这样一个俊美男人,竟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喜好男色的龙阳之君。

    任东杰暗暗叹息,同时又有点庆幸。要不是因为这样,这人绝对会是自己追求美女的劲敌。

    林逸秋忽然道:“在下一直很想向任公子讨教几招,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

    任东杰慢吞吞道:“你知道的,传说大都不可信。”

    林逸秋道:“不必过谦。只要任公子能在十招之内,夺走在下手中的酒杯,就算你赢了。那时候你无论想知道什么,在下都和盘托出。”

    任东杰叹道:“兄台这是何必呢?动手太伤和气了,我们不如来比比酒量如何?”

    林逸秋望着他道:“不动手也成,但任公子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任东杰大喜,正想说随便什么条件都行,忽然心中一凛,想起了他的“嗜好”。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顿时全身寒毛直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光似乎不怀好意,那条件是什么可想而知。

    林逸秋又笑了笑,笑的他心惊肉跳,柔声道:“任公子究竟想要如何呢?”

    任东杰干咳一声,苦笑道:“还是动手好了!”

    他突然飞身纵起,左手推开横在中间的桌子,右手出手如风的抓了出去。

    林逸秋单掌托住酒杯,上身平稳不动,整个人却倏地退后了三尺,同时另一只手挥掌反击。

    任东杰一低头,已从掌风下抢了过去,左臂一个肘锤反撞他肋下,右手还是去夺那酒杯。

    林逸秋斗逢强敌,精神大振,清啸一声,单手幻化出一片掌风拳影,守的可谓密不透风。

    但任东杰却比他更快,到第七招上,终于看准了来势伸指一弹,正弹在对方的虎口上。

    不料这一弹之下,对方竟是毫无反应,而自己的劲力却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

    任东杰一惊,失声道:“移花接木!”

    这时两人的指掌已经相触,林逸秋的指头就似生了根般,牢牢的粘在酒杯上,怎样也掰不开。

    不管任东杰使出多大的劲力,都被他用“移花接木”的功夫移走,通过手臂传到脚下,再化入大地之中。

    用这种方法,只要对手的内力不是高出他太多,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任东杰明明已经摸到了酒杯的边缘,可是却偏偏扯不下来。无论是用硬功还是软功,都在对方的化解下消融于无形。

    林逸秋吐气开声,断喝道:“还有最后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任东杰眼珠一转,急中生智,中指勾出,竟戳进了酒杯那狭小的杯口里。

    林逸秋一怔,猛然觉得酒杯被对方的指尖顶住,在自己掌心里旋转了起来,杯底深深的陷进肉里,两三下就把掌心的肉扭的变了形。

    由于双方不是直接相触,隔着这个酒杯,他就再也无法将劲力悉数引走。

    只一刹那间,掌心就被旋的剧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掌,酒杯立刻掉了下来,跌向任东杰早已等待着的左手。

    林逸秋暗叹一声,正要退后认输,谁知任东杰突然脚步一滑,就像是立足不定似的,不知怎地竟到了他身子左侧去。

    高手相争,怎容丝毫差错。林逸秋喜出望外,右手飞一般的将酒杯捉住,跟着整个人飘出了一丈外。

    他站定脚步,正想嘲笑对方输了,忽听任东杰暴喝一声:“小心!”

    耳边传来“嗤嗤嗤”轻响,林逸秋不及多想,本能的将掌中酒杯掷了出去,同时卧地打了个滚。

    “叮叮”两声脆响,酒杯在空中裂成数块,地上却多了五点金光闪闪的暗器!

    “什么人?”随着喝声,任东杰飞身纵起,反手拍出一掌,人已纵出了高墙。

    林逸秋定了定神,细看那五点暗器,赫然是五片打造的极其精致的金叶子。

    他的脸色不禁变了,俯身将金叶子拔起,轻抚着那又薄又利的边缘,怔怔的立在当地。

    没多久任东杰就飘了回来,走到他身边摇了摇头,脸露苦笑。

    林逸秋抱拳道:“多谢任兄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任东杰回了一礼道:“不必客气。这已是我第二次遇到金叶子的暗算了,唉……”

    林逸秋动容道:“金叶子的暗器来无影去无踪,不知打到了多少成名豪杰,任公子竟能两次躲过暗算,真是了不起。”

    任东杰道:“不是我了不起,而是金叶子本不适于拿来作暗器,反射的金光太耀眼,很容易在出手之前就被人察觉。她若是从轿子里向我偷袭,恐怕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林逸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只是,金叶子为何要暗算我呢?”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道:“你自己心里其实很明白,为何不敢承认呢?”

    林逸秋一震道:“什么?”

    任东杰淡淡道:“人人都以为金叶子和那轿子一起粉身碎骨了,可是你却一直怀疑她没死,因为金叶子就是那位幸存者,是不是?”

    林逸秋倒抽了口凉气,喃喃道:“我只是怀疑而已,难道真是如此吗?”

    任东杰道:“那还有假吗?金叶子正是因为你掌握了她从前的隐私,才要杀你灭口的。”

    林逸秋默然半晌,一咬牙道:“好,我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他妈的,不得好死的臭丫头!”赵黑虎一进来就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老子跟你有什么冤仇,你这臭丫头竟然这样害我?”

    柳如枫文文静静的坐着,完全不因他的粗话而动怒,还是那副娇羞怯弱的样子,轻轻道:“我害你什么了?”

    赵黑虎怒容满面的道:“你明明不是三年前的真凶,为什么那天要骗我,害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同党?”

    柳如枫愕然道:“我几时骗你了?是你自己非要指控人家呀,都不容我辨白!”

    赵黑虎噎住了,回头想想,那天她确实没承认过什么,只是自己以为非常有把握,所以当作她“默认”了。

    柳如枫明眸流转,用眼角瞥着他道:“怎么你现在又认为我不是了?”

    “这不废话吗?”赵黑虎气冲冲的道,“数字已经到了‘伍’,说明六个真凶已被干掉了五个,唯一剩下的一个就是老子了,哪还有你的份?”

    柳如枫娇躯轻颤,娇呼道:“哎呀,这么说你现在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了!”

    “没错!”赵黑虎咬牙切齿的道,“不过他想杀我也没这么容易,哼哼,大家走着瞧吧。”

    柳如枫低垂着粉颈,细声细气的道:“但你的武功比玄灵子道长如何?比天禽夫妇联手又如何?”

    赵黑虎不答,把一双斗大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目中却闪过恐惧之色。

    柳如枫虽未抬头,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忽然道:“我那天虽然没有骗你,但也没有主动否认是你的误解,甚至对你闯入的非礼举动都没有追究,你可知是为什么?”

    赵黑虎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无非是为了从我嘴里套话,当我不知道吗?可恨老子一时不察,结果什么都给你骗听了去。”

    柳如枫俏脸微红道:“但不管怎样,我的目的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把凶手给找出来。”

    赵黑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想以自己为诱饵,使凶手上钩?天啊,你……你这丫头一定是疯了!”

    柳如枫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而炽烈的光彩,用很轻的,但却是坚决的语音道:“为了得到凶手的‘修罗神功’,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赵黑虎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半晌才道:“好,你要的是‘修罗神功’,而老子现在却是只要保的住性命就上上大吉了,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柳如枫嫣然一笑,道:“合我们两人之力,想来是可以斗的过凶手了,但你为何不去寻求江松林他们的保护呢?”

    赵黑虎哼了一声,冷笑道:“江松林枉称神捕,自己都被人打伤了,还有什么本事保护我?真是晦气……”

    忽然听的一个平和稳重的声音道:“这你可就错了,他还是保护的了你的。”

    随着说话声,江松林一身劲装,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

    令人惊异的是,他脸上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半点重伤不振的迹象!

    天已黄昏,寒风凛冽。

    任东杰一个人在夕阳下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

    “不……不对,这件事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喃喃自语着,摇了摇头,终于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快到青松轩时,一个窈窕的身躯闪了出来,怯生生的道:“任公子!”

    任东杰闻声看去,原来是妙音女尼,一身缟素缁衣随风飘飞,衬着她容色如玉的粉脸,有种出尘脱俗的俏丽。

    自从师父逝世之后,这美貌尼姑就似乎一直在躲着他,就算在众人面前,也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的视线。

    任东杰停下脚步,淡淡道:“小师太找我有事吗?”

    他理解她的回避,知道她即将成为恒山派的新任女掌门,而恒山派却是武林中最多清规戒律、最重视清誉名声的门派,为了她的前程着想,自己也必须保持一定距离,不可以对她显得太亲热。

    妙音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冷淡,明眸中蒙上了一层幽怨凄凉,双掌合什道:“任公子,贫尼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她的俏脸苍白,神色也颇为憔悴,显然还没有从丧师之痛中完全恢复过来,柔弱的身躯却又将要挑起重担。

    任东杰忍住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怜惜的冲动,欠了欠身道:“请说。”

    妙音低声道:“其实这件事我早该说的,可是却一直犹豫不定。但看这几天不幸殒命的人越来越多,深感是必须说出来的时候了。”

    任东杰动容道:“究竟是什么事如此重要?”

    妙音道:“其实……先师根本就不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

    任东杰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

    妙音诚挚的道:“我不骗你,先师当真不是血洗逍遥山庄的凶手。三年前逍遥山庄出事时,她因练功出岔子而导致下肢瘫痪,足足修养了半年才复原。”

    任东杰心念电转,道:“你可有证据?”

    妙音凄然道:“先师去世前将掌门铜符交给我,内里放着本门武功最高一层的心法,上面附注着先师的不少心得指点,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说着她取出一卷薄薄的帛书,递了过来。

    任东杰迟疑不接,道:“这是贵派的不传秘诀,在下不便多看……”

    妙音打断了他,平静的道:“这正是困扰贫尼几日的问题,事关重大,始终难以决定。但贫尼想来想去,一是信任任公子的为人,二是这有助于恢复先师名誉,三是不希望案子因此而走进误区,因此下定了决心,任公子就不必再推辞了。”

    任东杰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顺着妙音所指的地方望去。

    只见上面有几行字迹,叮嘱修习者不可冒进,并举例为证,在壬戌年九月时曾因练功不慎,真气如何如何运行之后导致走火入魔……

    ——壬戌年就是三年前,而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