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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往哪逃!第3部分阅读

    夫,新房内已满目疮痍。

    靳易只闪躲却不回手,并将手术刀收起来,避免伤到她。

    看起来好似她占了上风,对方只有闪躲的分,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还没教训你失约逃跑,你竟然帮一个男人来攻击我。”

    “哼,你自找的!管你是死神还是上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靳易眼中展现出欣赏的目光,低喃自语:“真可爱……”虽不知她真正的身分,也诧异她有如此好身手,但初见她时他就发现这女人眼底有许多秘密,内心绝非外表所展现的弱不禁风。

    果然,事情越是危急,越能激出她的本性,连神情都不一样了,随着斗志越高,越显现她与生俱来的狂野美艳,双目炯炯有神,光是那战斗架势便有一股无形的魄力,他更要定她了;但同样的,对她如此袒护那个男人,黑眸更阴郁了几分。

    萧奈儿就不信踢不中他,猎人“豹”的骄蛮狠辣尽现,一身雪白的新娘纺纱裙,在她的运用下也可以成为伤人武器。

    她装扮得纯洁如天使,出手却不输魔鬼的凌厉,眼看已将他逼入死角,一举狠狠击出,将木板门打穿一个洞,人却不见了。

    “我真该好好打你屁股一顿。”一股热气拂过她耳边,令她全身一震,赫然发现靳易竟然已经逼近她身后。

    怎么可能!

    她还来不及转身反击,便感到颈椎一阵剌痛,四肢一软,瘫倒在地上,惊惶的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该死的家伙!到底是施了什么法,她竟然全身麻痹,四肢不听使唤。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虽然全身发麻,但还能说话。

    “别担心,只是在你身上三处岤位扎了针,暂时无法走动而已。”说完,他缓缓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罗伯,手一动,一把亮晃晃的手术刀从袖口里滑到他手上,一如初衷,摆明了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不……不行!”

    萧奈儿又气又急,试图移动身子阻止他。绝不能让他伤了罗伯,否则一千万就飞了,那一千万比她的命还重要呀!无论如何她也要阻止他,没有人可以动她的猎物!

    她拚了老命滚到靳易的脚边,张开嘴狠狠咬下去。

    靳易蓦地顿住,不苟言笑的面孔上显现出一丝诧异。

    他没理会小腿被她咬出的伤口,反而对她的行为无比震撼。

    “别用力。”他蹲下来,轻易地制伏她。

    “咬人……哪有……不用力的……”她冷汗涔涔,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根本没力气抵抗他,即使如此,她依旧不肯认输,靠着毅力用麻痹的双手死命缠住他的脚,一双眼恨恨地瞪着他。

    靳易检查她的背,果然扎在颈部和背部三处岤位上的针已经走位,令她脉象大乱,再这样下去可能造成永远无法治愈的内伤。

    “别动!”他喝令,她的挣扎令他眉头皱得比以往都深。

    “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发誓……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不放过你……”

    “既然不爱他,又为什么护着他?”微沉的语调显示出他也动了气,眼底透着森诡的怒光。

    “当然呀……因为他值一千万……”力气用尽,她开始有些神智不清,唯一记得的是不准人家碰她的猎物。

    一千万?

    靳易眉头稍缓,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手轻拨她额前汗湿的头发,冷凝的眼中有着不为人察觉的温热。

    “你很顽固。”

    “你才变态咧……没事拿手术刀乱砍人……信不信我……”噢——不行!她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靳易抱起她,让她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无法挣扎,无法拒绝,只剩一张嘴喘吁吁地不服输。

    “放开我……”

    他不语,任由她一手无力地捶打。

    “你会后悔……”那张小嘴儿还继续逞强地口出威胁。

    靳易一路跨出了大门,秦怀仁等四人已在门口等他,脚边全歪七扭八地躺着罗伯的保镳,看似才刚打完一场架,一方输得惨兮兮。

    “你到底……要干么啦……”她好生气,却拿这人一点也没辙。

    始终沉默的他终于开口了,清冷的语气里显露出坚定的意志。

    “我来带走我的新娘。”

    猎人组织的基地,一间摆满先进科技仪器设备的房间里,中央主控室坐着一名男子,专注地盯着连线至全世界的电视墙,以及大大小小萤幕上只有他才看得懂的数字。

    此人留着一头年久未修的长发,满腮的胡须不知几个月没刮了,一年四季身上穿的就是那么唯一的一件衣服,看起来就像一支陈旧的拖把,只差没结蜘蛛网。

    他平日的休闲活动,便是坐在电脑桌前侵入各国的军事情报网,或偶尔破解各国的核武密码,再重新设置新的密码,让拥核国家军情中心陷入恐慌,疲于找来数学人才解开密码,半年内核武军事呈现瘫痪状态。

    他是猎人“鹰”沈毅,一个终年与科技仪器为伍,蓬头垢面活像原始人的男子,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连他的猎人伙伴都不晓得他长什么样子。

    “呃……错了。”

    盯着电脑,沈毅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竟然现在才发现,真糟糕。

    有人侵入他电脑所设的防火墙,并试图偷取他的机密,虽然被他所设的反盗程式给挡了下来,却留下一只电脑病毒。

    这只病毒不难消灭,却会留下后遗症,扰乱电脑的储存程式,在接收资讯时产生延迟现象,被延迟的资讯自动储存到新的文件夹里,直到一个月后,沈毅才终于发现了他没读取到的资讯。

    “嗯,真糟,得立刻连络奈儿才行……”他一面盯着资讯里的内容,一面自言自语。“但是现在才告诉奈儿,会被她揍得鼻青脸肿……”

    处在要不要告诉奈儿的犹豫中,他对自己的疏忽感到心虚,心想该如何弥补?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呀,谁知道会遇到如此厉害的电脑骇客,竟然与他功力不相上下,这一个月来,他与这位不知名的骇客周旋缠斗,对方极力想探知他的身分,不断侵入他的程式,他便送给对方一只当机的病毒,没多久,对方也回他一只新创的病毒做为回礼,害他遗失了不少情报,好在他有安装安全程式,还找得回遗失的资讯,只不过发现得太慢而已。

    这个骇客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到底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是哪国人?什么来历?竟然能与他匹敌,不禁心生佩服。

    长发盖住的面孔上,隐约见到嘴角弯起,终有一天他会查出对方的身分,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回头望向电脑上那一连串被遗漏的资料,看完最后一页,沈毅频频点头,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奈儿竟会遇上他,此人性情难测,顽劣刁钻,从不失手,连黑道帮派都对他敬畏三分。”

    沈毅担心的不是奈儿的安危,因为他很确定“死神”绝不会伤害奈儿,他伤脑筋的是奈儿,这女人一发起飙来比母老虎还凶,要是知道他漏了最重要的消息没给她,恐怕会冲回来把他大卸八块。

    不过往好处想,搞不好奈儿现在已经无暇他顾,根本没时间回来找他算帐,也许现在已经羊入虎口,也或许现在去救她还来得及,但仔细想想,其实多个“死神”当同伴也不错,傻瓜才会与这位仁兄为敌。

    “还是别告诉她好了,静观其变比较好……”

    他的耳朵突然好痒,彷佛有人在咒骂他,一想到奈儿拿刀砍向自己的情景,沈毅再度摇摇头。

    “算了,还是告诉她好了,伤脑筋哪……”

    三更夜,月更明,照亮窗内的影子长发飘飘,继续来回踱步。

    萧奈儿觉得全身好痛,像火烧似的,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筋骨都在痛呢?她会这般凄惨,想来想去都要怪沈毅,全是他害的。

    死沈毅!臭沈毅!说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嘛!

    “可恶!我要剥了你的皮……”

    轻抚在她背上的手顿了下,一对飞扬的浓眉习惯性地靠拢,盯着昏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靳易细细打量那月牙儿似的柔美脸庞,披散的秀发如丝缎一般亮泽,长长的睫毛漂亮得像个洋娃娃,柔软的身子,纤细的腰,一双藕臂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玫瑰肤色。

    此刻的她柔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玉人儿,极需男人保护,怎么看都不像是昨天那个龇牙咧嘴的母老虎。

    即使昏迷也依然倔强,连说梦话都在骂人。

    “这么恰……”他喃喃低语着,将飘着淡淡清香的药膏涂在她背上几个岤位,温热的掌心发出一股热力,与药膏的凉性相抵,从她的颈部沿着背部线条往下推拿。

    好舒服啊……

    萧奈儿在半梦半醒之间,逐渐感到全身筋骨不那么疼了,仿佛干旱中得到雨露的滋润,沁凉舒畅得连作梦都叹息。

    漂亮的长睫毛动了下,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眼,迎目所及是一间陌生宽敞的房间,色调简单舒适,最后目光缓缓朝上,正好对上他熟悉的星眸、立体如雕刻的五官,以及——

    “你醒了?”以及不苟言笑的清冷神情。

    惺忪半睁的美目瞬间放大了瞳孔,萧奈儿猛地记起一切,放松的神情立刻转为凌厉,才正要发飙,却愕然发现自己竟光裸着上半身,还被他抱在怀里。

    霎时脸蛋如火烧,气急败坏地送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不料没打着人,反而被人家箝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该死!禽兽!无耻!我要杀了你!”

    靳易蹙眉。“为什么骂人?”

    “呵——骂就骂,还挑日子啊!你乘人之危,剥光人家的衣服,摸遍人家的身体,强j良家妇女,还该死的装无辜!你——你不是人!”

    靳易的浓眉拧得更深了,更正她的话。“我在帮你治疗,你伤到了岤位,连带影响到经脉,造成气血混乱,所以我给你打了一针稳住你的血压,脱衣服是因为要用中药推拿全身的经脉。”

    “什么狗屁东东的,医生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脱光人家的衣服吗?我要杀了你——你——放手啦!很痛耶!”他的力气好大,弄得她手腕都红了。

    “你不挣扎,就不会痛了。”

    说那什么废话,她简直快被他气死了!

    她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也不管含蓄羞耻那一套,以美色为饵让猎物上鈎是她惯用的手法,但不知怎么的,在他面前,光着身子很难维持高姿态,他炯亮清澈的眼直盯得她呼吸困难,胸部一阵一阵快速起伏,分不清是喘息还是心跳加快所致。

    “放开我!”她骄傲地抬着下巴,逼自己正视他。

    “答应我不乱打人。”

    “我打得过你吗?手都快被你扯断了,如果要证明你的清白,就放开呀,你敢不敢?”

    靳易凝望着眼前娇蛮却依然迷人的容颜一会儿后,终于还她自由。

    他一松手,萧奈儿立刻逃离他的怀抱,顺手抓了床上一条毛毯,极尽狼狈地把自己包成了粽子。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其不备,逃!

    她冲向门外,没多久又冲回来。错了!是书房。

    再冲向另一扇门,不一会儿急忙返回。又错了!是更衣室。

    继续下一扇门,同样又狼狈返回,因为这次走错的是健身房。

    不屈不挠地再往下一扇门奔去,最后有些气喘地踱步而回,是他妈的影音室。

    她就不信邪,再往下一扇门冲去,过了一会儿,她脸红脖子粗地从浴室走出来。

    “搞什么!一个房间要这么多门干什么!出口在哪里!”她气得指着他质问。

    靳易峻冷严肃的面孔,难得显现一丝恍然大悟。

    “原来你不是尿急。”

    “你才膀胱无力咧!大门在哪!”

    他的手往身后指指,就见粽子咻地一声呼啸而过,靳易扬了扬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下子抓着门把用力拉,一下子又是努力往前压,再不然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旁边推,叮叮咚咚弄了老半天,最后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大骂。

    “为什么打不开!”

    她整张脸红通通的,身上又包得圆滚滚,与先前的美艳形象相较,大异其趣,看在靳易眼里觉得十分有趣。

    “因为锁起来了。”他慢条斯理地回答。

    “开门!”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会逃走。”多么简单易懂又直接的答案。

    萧奈儿气得用力跺脚。“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缠着我!”

    “缠?”他摇摇头,更正她的话。“别忘记我们有婚约。”

    “为什么我一定要嫁给你!”

    “因为你答应的,而我也承诺要娶你。”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就是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她真不敢相信,这人大老远的来找她,就只为了要实现先前的承诺!从他认真的神情,萧奈儿知道他是说真的,并且一定要做到。

    门被锁上,窗户看出去的高度起码有十楼以上,她想过的死法可不包括跳楼,因为粉身碎骨一点美感都没有。

    手无寸铁之下,就目前的情势来看,要逃出他的手掌心很难。

    她咬着唇瓣,与他保持最远的对角线距离,除了气呼呼地瞪他,不知道还能拿这人怎么办。

    “人家反悔了行不行?”

    “反悔?”平缓的音调提高了一些,合黑的双眸也眯细了一些,峻冷的神色阴沉了一些,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人身上的危险指数升高不只一些,令人心惊胆战好多些。

    萧奈儿因为那无形的冷冽气势而有些退怯,忙改口:“嫁就嫁嘛,别这样瞪人,很恐怖耶!”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学乖了,这人不适合当面惹怒,适合来暗的,先敷衍一下再找机会逃走。

    首先得找件衣服穿才行,光着身子让他如此养眼,真是太便宜他了。她很自动地走向更衣室,打开衣柜门,发现里头清一色的全挂着女人的衣物。

    她不用回头,便知道他跟在身后,故意讥嘲:“不介意我借用你情妇的衣服吧?”

    “这些是你的。”

    她惊讶地撇过脸,怀疑地瞄着他。

    “我的?”

    “我派人根据你的尺寸去采买衣服跟鞋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所以只买这些,还有——”他忽然勾起她的下巴,严正声明:“我没有情妇。”

    真讨厌!有没有情妇关她什么事啊,没解释的必要吧?

    萧奈儿困难地咽着口水,他长得可说是英俊好看,但当他不高兴时,真有一股迫人的气势,强烈到好似有什么吹进了她的心湖,很烫,很烈……

    她躲开那托住下巴的指腹,不想让他察觉自己没来由的无措。

    “没有就没有嘛,开个玩笑会死啊,那么凶做什么……”她嘴里嘀咕着,以为说得很小声,其实全听进他耳里。

    蓦地眼前的视线被他挡住,毫无徵兆地一股炽烫攫住了她的唇,进而侵占了她唇里所有的甜蜜。

    第五章

    他在吻她,毫无预警,始料未及。

    萧奈儿大约过了三秒才意识到,因为她的脑筋一片空白,一双眼瞪得比金鱼还大。

    上一秒还在瞪人的人,怎么下一秒就吻人家了?

    一如先前的深沉难测,她永远搞不懂这人的心思,当然更料不到冷如冰块的他,竟会如此热情得教人难以招架。

    他的吻恣意狂浪,侵入的舌直捣她的甜蜜禁地,仿佛要夺去她的魂一般坚定而鵞猛,吻技之高,让住在心房里的小鹿到处乱撞,禁不住情欲高涨。

    在第一回合的接触下,被搅乱心湖的人竟是她。

    尚未回神,触电就结束了。

    “胸罩和内裤放在第一格抽屉,有各式蕾丝胸罩、无痕裤,都是依照你的尺寸买的。”低沉的嗓音拂过她耳边,依然是严肃的表情和平淡的语气,说的却是闺房私密的话语,交代完后,他便走出去,为她带上门。

    萧奈儿还瞪大着眼珠子,僵立在原地。

    为什么全身都动不了?为什么刚才的话听起来好像丈夫对妻子话家常一样?为什么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么羞人的话?为什么她会觉得双颊热辣辣的?为什么心口会扑通跳呢?为什么她的内衣内裤要由他挑选?为什么心口好热?为什么会悸动?为什么……?

    她狠狠骂了自己一顿,现在可不是心动的时刻,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