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红楼之嫡子有为 > 红楼之嫡子有为第9部分阅读

红楼之嫡子有为第9部分阅读

所,一般不会有人敢随意住进去,但是此时这里面却透着微微的灯火。一伙巡逻的柔然士兵路过,贾琏敏捷的隐蔽在屋檐下的黑暗中,贴着宫墙往宫殿后的隐秘处移动。

    “楼铭太子如今手上的势力都在楼争手中,不知殿下接下来准备如何行事?”声音嘶哑,带着沧桑的味道。是一个苍老的老者声音。

    “郁久闾楼凤?”贾琏顿住动作,全身挨着墙面,屏声静气。细细听里间的谈话。

    楼凤轻蔑的弯唇,“舅舅觉得该如何?哼,那个孽种,父王一直以为楼争是他的骨血,不止给了他柔然王室尊贵的姓氏,竟然还将郁氏的精兵给了他,待哪日他带着中原的人打过来,只怕父王悔恨都来不及了。”

    听到这里,贾琏便明白里面的那位老者竟是柔然大将阿伏干岳泰。此时两军对峙,没想到柔然大将竟然在后方来了,不知冯唐父子可知道此消息。

    只听阿伏干岳泰叹道:“荒唐,英明的柔然王竟然犯下如此荒唐之事,哎……”

    当年柔然王和茹公主的那段荒唐往事早就惹下众怒,就连楼铭太子虽然明面上说是王后的子嗣,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他是王上与茹公主的子嗣。好不容易茹公主跟随元朝皇帝回了中涂,结果生下这个孽种又谣言是王上的血脉,这个妖女,果真是要祸害我柔然啊!

    “茹公主?”贾琏心里暗道,“柔然唯一一位入中原后宫的便是郁久闾茹,也就是忠顺王的生母,如此说来,这位公主竟是和自己的兄长有私。贾琏眯着眼睛,继续听着里间的动静,便听郁久闾楼凤轻蔑道:“哼,如今他已经是本王子手中的鱼肉,任我宰割,看他还能如何嚣张。父王就算怀疑他是自己的骨血,却到底不能肯定,届时他也不能为了这个孽种杀害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血脉。”

    老者道:“那……殿下有何良策让此人臣服。”

    “哼,他脾气倒是硬得很,软硬不吃,不过本王子已经想通了,若是他不同意,便让那些不听话的绊脚石都除掉,柔然不缺这几个人。”

    “这……”老者皱着眉头,不甚赞同,“殿下,那可是五万柔然子子民啊,更何况他们都是柔然的精兵强将,可堪大用。”

    郁久闾楼凤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嘴角含着冷笑道:“本王子就是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柔然真正的主人!”

    “看来柔然人果真在内斗。”

    贾琏眼眸一闪,轻轻一跃,又悄声无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的行宫内一片寂静,巡逻的守卫三三两两的,大多数都守在外围。靠近行宫西边的殿内传来一阵阵咳嗽声,守卫们亦是未曾理会,只有一个小宫女出来禀报了一声,一个守卫点了点头,又往主殿的方向跑去。

    小宫女进了殿内,便往内殿的榻前跑去。

    待见到那床边滴落的点点血迹后,大惊失色,“王子,您怎么了?”

    床上侧躺着的赫然是刚刚的白衣男子——元帧,也就是贾琏寻找已经的忠顺王。

    忠顺王捂着心口瑟缩在一起,心口的痛楚和骨子里的寒气一波一波的,如万蚁钻心一般。

    小宫女吓得跌倒在地上,又慌忙的爬了起来往外面跑去,内殿只余下忠顺一人沉重的呼吸声。

    “郁兄?”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忠顺还未睁眼,便感觉到身子被扶了起来,随即最终被塞入了什么药丸子。忠顺死咬着嘴唇不吞下去,却不料颈脖处传来一阵刺痛,张嘴便吞了下去。“咳咳咳咳。”

    “郁兄,是我。”

    这辈子被人称皇弟、王爷、王子。就是没有被人称作郁兄,莫不是找错人了?忠顺苦笑,没想到自己也有做人替身的时候。郁兄……郁兄……不对,似乎有人如此称呼过自己!

    忠顺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之色,慢慢的,眼前的视线清晰起来,出现的便是一章年轻的脸。这是……“贾琏?”

    贾琏见忠顺终于睁开了眼睛,心里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是我。”

    忠顺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你如何会在此?”

    贾琏刚要说话,便听到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那些人倒是来得快,贾琏站起身子,“有人来了,我先避开。“随即隐藏在了床后的屏风后。

    接着,门就被急促的推开,从外检走来几个侍卫和一个穿着柔然官府的中年人。

    那人背着个药箱,急匆匆的靠近忠顺。

    “滚开!”

    众人纷纷惊的下跪,那中年官员伏在地上劝道:“王子,让下官给您看看吧。”

    忠顺哼了一下,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伏的众人,纵然是气力全无,身体怯弱,却依然挡不住睥睨天下的王者尊贵之势。

    “都滚出去,没有本王子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你们要清楚,虽然本王子现在在楼凤手上,但是别忘了王宫中的王太后还在,还有郁久闾的几万勇士。”声音森寒夹着杀意。

    “下——下官谨记。”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滚!”

    众人匆匆忙忙的爬了起来,手脚麻利的退出了殿内。

    见众人退了出去,忠顺才软着身子坐到了地上。

    “你为何不让他给你医治。”

    贾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中带着疑惑。

    忠顺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在这里,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是柔然王子?”

    贾琏突然对忠顺的身份疑惑起来。之前已经断定他是忠顺王,但是刚刚那些人又称呼他为王子,且还提到了柔然王太后,如此一来,这眼前的忠顺王的的身份倒是变得复杂起来。

    “王子?哼,你可见过王子被这般对待的?”眼神冷冷的盯着脚下。

    贾琏这才注意到忠顺的脚下两根长长的锁住,那链子看着虽不粗,但是确实玄铁所制,极为牢固。

    忠顺没理会,慢慢的撑起身子,靠坐在床上。冷眼瞧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贾琏,“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何会出现在此吧?若是没记错,你是中原人,出现在此,莫不是与那楼凤勾结?”

    “我是来找忠顺王的。”

    果然,忠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虽然极快,却仍然被贾琏捕捉到。

    忠顺闭着眼睛,“你走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贾琏追问,“你如何知道?”

    “不用知道,这里守卫森严,你便是找到人了,也带不出去。”

    贾琏淡笑,“不试试,如何知道?”

    “哦——”忠顺嘴角含着讽刺,“照你这么说,若是我让你带我出去,你有办法?”

    “十层没有,八层足矣。”

    “荒唐。不说外面守卫,便是这玄铁——” “锵、锵”

    两声脆响,忠顺睁开眼睛, 便看到贾琏拿着一把短小的暗色匕首正淡然的看着那断掉的两条链子。

    “你……”忠顺面露惊色。

    “郁兄难道不知道,这寒铁匕乃是玄铁的天敌?”

    “楼凤遇到你,算是他倒霉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忠顺王的下落了吧。”

    忠顺站起身子,对着贾琏郑重道:“你若是带我出去,我便助你救人。在柔然,你还需借助我的势力。”

    贾琏摇头淡笑,“你沦为阶下之囚。”

    忠顺眯着眼睛,琉璃的眼眸露出杀气。“若是我现在出声,下一个沦为阶下之囚的便是你!”

    “你威胁我?你便不担心我在你出声之前取你性命?”

    “那你也别想找到你要找的人。”

    二人对峙而望,贾琏淡然而视,忠顺眼带鄙夷。

    最终贾琏露出了笑意,“既是如此,便信你一次,我带你出去。”

    第三十二章

    夜深沉,忠顺换上了原先那个送水宫人的衣服,衣服显得有些宽松,忠顺眸中露出嫌弃的神色。

    二人还是就着原先的那条路线出去,只不过这次贾琏易容成了刚刚那位送水工人的模样,弓着身子推着水车,忠顺压低了帽子,跟在后面。

    “这么快啊,没和里面的阿雅说会子话?”

    贾琏模仿着那人的声音道:“再不回去,家里的婆娘该发火了。”

    后面的忠顺不得不佩服起贾琏来,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神乎其技的本事。相比之下,自己那些暗卫倒真是远不及了。

    众人听到贾琏的回答,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领头的守卫挥了挥手,“快走快走,可别真的追出来了,哈哈哈哈。”

    “行,那明日给你们带酒来。”

    “好叻,老子等着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贾琏二人推着水车往宫门外走去,忠顺心里满满落了下来,出了这道门,后面倒是容易多了。

    二人刚刚经过那首领的旁边,突然,“慢着。”随即二人身前出现一根锋利的长矛。

    贾琏镇静道,“又如何了?”

    那人拿着长矛挑着忠顺的帽子,“这人似乎不是刚才那个小子。”

    又指着忠顺道:“你,摘下帽子让本大爷瞧瞧。”

    帽沿下,忠顺的琉璃般的眼中闪过一道森寒的杀气,很快又被淹没在黑暗中。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刚刚贾琏所扮的模样。

    那领头的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瞧了瞧,疑惑道:“嘶,难道是黑天瞎火的,老子看花眼了?”

    贾琏弓着身子笑道,“大爷,这些可以走了吧,家里的婆娘等着呢。”

    “滚滚滚,就这点子出息。”首领收回了长矛,不耐放的挥了挥手。

    “行行,那多谢了。”又对着后面的忠顺吩咐道:“还不快给推车,你这小子毛手毛脚的,回去了好好收拾你。”

    车轮滚滚的动了起来,在黑暗中发出咕隆咕隆咕隆的声音。

    推着车子行了一会儿,待到了街中的一处隐蔽之处,二人方才弃了水车,贾琏吹了口哨,绵长的口哨方才停下,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忠顺脱□上那带着恶心臭味的皮衣,看着那奔至眼前的马儿,眯着眼睛道:“没想到你早有准备。”

    贾琏牵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我从不做无准备之事。快走吧,他们只怕已经在路上了。”

    果不其然,暗夜中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忠顺回过头时,贾琏已经端坐在马上,伸下一只手来,“在这里藏两匹马不易,暂且将就一下吧。”

    “我没有你想的那般没用。”

    接着一匹黑马便从暗巷中跑了出去。

    郁久闾楼凤此次亲自带着亲卫队前来抓忠顺。

    想着这般的守卫都能让一个病重之人跑出去了,果然都是一群饭桶!想到这,不禁怒火中烧,狠狠的一鞭子抽到马背上,马儿惊痛,撒着马蹄子跑的飞快。

    黑夜慢慢有了渐明之色,旁边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城门口是去不了了,看来只能走后面的那条险路了。

    贾琏所选的这条后路乃是柔然与中原的连接之山——云山。此山高大无比,远望似入云中,因此而得名。柔然人常年生活在平坦之地,走不得山路,再加上山上陡峭险象环生,此处便成了无人管之地。

    这山对于常人来说不可攀援,但是对于贾琏来说却是最好的兵家重地。可惜中原大军无法在这样的山中行走,以至于失了先机。此次来柔然寻忠顺,自然也是将这里当做最好退路。

    忠顺坐在马背上,备着马颠的几次险些滑了下去。紧紧的抓住贾琏的衣裳,强撑着身子,“你为何不易容走城门?”

    “你体内药味太足,只怕逃不过楼凤的猎犬。”

    楼凤饲养的驯养犬追踪功夫倒是比人强出百倍,没想到这贾琏连着抖知道。“你对柔然很了解?”

    前面山路陡峭,贾琏放慢了速度,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话未说完,便见贾琏突然停马。

    “你这是作何?”

    贾琏未答,静静听了一会,便勾起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他们来了。”

    突然,贾琏跳下了马背。

    忠顺强撑着身子,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将我交出去?”

    “我虽称不上君子,但亦不是如此小人。” 说完便一跃而上,坐到了忠顺王身后。

    “你身上带着伤,坐前面吧,我可不想你半途摔下马,平添了许多麻烦,那我这番岂不是白费功夫。”

    贾琏伸手抓住前面的缰绳,“前面山路险恶,须得坐稳了。”

    “放心,本王子亦是堂堂七尺男儿。”

    “那便好。”随即一扬鞭子便往山中寻去。

    山中果然如贾琏所说地势险要,险象环生,马儿在这种路上行的很是颠簸。忠顺本来就是旧疾复发未曾好生医治,加之路颠簸,身体自是坚持不住,凭着一口气方能死死的忍住。

    突然,贾琏受伤感觉到温热之感,抬眼看去,之间上面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

    勒住缰绳,停住马儿。“郁兄,你怎么了?”

    忠顺强咬着唇部,不让血从唇边流出,咬着牙道:“无事,你行路便是。”虽然如此说着,身子却越发的软了下来,险些从背上滑了下去,幸亏贾琏伸手将人拦住。

    “噔噔噔”

    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在这只问虫鸣鸟叫的深山中显得惊天动地一般。楼凤已然带着兵马追了过来。响声越来越近,附近的鸟儿虫子皆展翅逃窜。

    “来的真快。”

    贾琏忙将忠顺揽住,一手拉着缰绳往前策马。

    “咻”的一声一根箭羽从贾琏袖子旁擦过,噔的一声便插入了前面的树干中。

    “好强的臂力。”

    随着身后的剑锋传来,贾琏将忠顺扑倒在马背上,躲开箭雨。随着一只箭插入马背上,马儿惊痛,撒起蹄子,将两人抛在地上。马儿惊痛的窜逃而去。

    两人还未落定,贾琏便感觉到森寒之气袭来,凭着本能将忠顺推倒一边,“嗯——”一声闷哼。

    忠顺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见到贾琏脸色瞬间苍白,血色全无。

    抬眼看去,一只箭雨正深深的没入贾琏的背中,触目惊心。

    忠顺推开贾琏扶着自己的手,“你不要管我了,先自己逃出去吧,他们不敢对我如何的。”

    后面追着的人马脚步声越来越响,拉着忠顺的手就往前继续跑着,“既是一起出来,自是一道走。”

    贾琏虽武功不弱,可是刚刚中的那一箭亦是不轻,背上那根触目惊心的箭羽还深深的插着,鲜血直流。

    这是一场生命的赌局,若是赢了,日后便能达成所愿,若是输了……

    哼,输了便输了,如今便是悔了亦是没有退路,便看看这老天爷到底要将自己置于何种境地方能罢休!

    “楼争,你若是再跑,今日就让你命丧于此,可不要怪本殿不念手足之情。”

    远处传来楼凤的喊声,夹着一声声马儿的鸣声,由远及近。

    大批的人马已经慢慢接近,二人毫无逃走之力。

    贾琏捂着伤口,突然笑道:“你可想和他回去?”

    “我从不是贪身怕死之辈。”

    “那便好,今日便再赌一次。”随即拉着忠顺向旁边的一处隐秘的洞中跳去。

    第三十三章

    贾琏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身上的箭伤痛醒的。

    入目之处是一片深山之中,抬头看去,上方的洞中被树枝给遮住了,倒是看不清那一头是如何的景象。

    “嘶——”捂住伤口处,贾琏咬着牙,站了起来,便看见忠顺一身是伤的躺在旁边,昏迷不醒,身上的暗花金丝的锦袍已经被树枝刮的破陋不堪,满身皆是血迹斑斑。

    “郁兄?”

    伸手探了探鼻息和脉搏,终于松了口气。

    贾琏艰难的将昏迷的忠顺背到最近的一处山洞中,里间处了点杂草之外,何物都没有。找了块地势平坦的地方将背上的忠顺放下。拿着怀中的匕首将地上的杂草斩断,摆放在地上,又将身上的外袍扑在草上。待将忠顺好好的放到临时的地铺上。

    拿出一节木棍放在口中咬住,伸手将背后的箭羽狠狠一拔,“唔——”一声重重的闷哼声夹杂着箭与血肉的摩擦声,一串献血喷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