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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者第115部分阅读

。”

    那挨了一脚的家伙又蹭了回来,笑着道:“王二哥,你还敢去啊?就不怕李四在房里预备了菜刀等着你?”

    王二嘿嘿干笑道:“放心吧,那婆娘哪敢将这种丑事说给李四听?遮掩还遮掩不过去呢,再说了,就李四那熊样,我一个人能够干翻他三个,预备菜刀等老子?那菜刀分明是给老子准备的,他若真敢犯浑,我王二直接剁了他的卵蛋,叫他做个没蛋的活王八!”

    活王八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喜闻乐见的事情能够。

    哈哈哈,四周的人爆出一阵阵的欢笑来。

    “李四的婆娘我见过,当初那傻蛋李四看我快饿死道边了,就请我去他家吃饭,当时就给我看呆了,这小子太有福气了,我就是胆子小,另外被饿的实在没有力气了,不然的话,当时就得上了那娘们。”一个满脸猥琐之前不住的抠脚丫子的家伙伸手在鼻端闻了闻,露出惬意的神情后说道。

    王二嘿嘿笑道:“在场有几个没有去那傻瓜李四家吃过饭的?我当初也是快要饿死了,被他带到家吃了一顿,这才缓过来,不然现在早死了,我当时都快饿死了,但一看到李四的婆娘,我就立时生出必须要活下去的坚定信念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认定,李四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现在你倆关系亲上加亲,以前是朋友,现在已经是穿一条裤子的连桥了嘿嘿……”

    哈哈哈……

    月光找不到的昏暗之中,郑先的双目微微眯了起来,郑先环视这些人,环视着一张张兴奋不已的面容,忽然觉得很陌生,这不应该是人的脸孔。

    郑先忽然有种亲切的感觉,似乎他又回到了那深渊之中,在那深渊里面,没有无辜者,一个个都是妖魔,郑先好不容易才从那永远见不到阳光的深渊之中爬出来,没想到现在进入仙界之后,竟然再次堕入了另外一个深渊之中,并且,这个深渊,比他之前所处的那个深渊更加黑暗。

    郑先扭头看去,那老张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此时正消失在月光下的长街尽头。

    “王二哥,明天带我一起去玩玩呗?叫俺也尝尝大肚婆的味道,咋样?”

    王二再次给了这家伙一脚,冷哼道:“滚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去碰?不怕老子将你的卵球砸碎了?”

    那小子嘿嘿干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终于闭嘴了。

    时间越来越晚,这帮闲汉也终于消停下来,一个个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继续吹牛皮的念头。

    眼瞅着月亮被云气遮掩,如此一来,街面上一点光亮都没有了,这里本就昏天黑地,现在是黑上加黑。

    郑先的双目微微张开,这个时候,远处一个身影朝着这边摸索着走了过来。

    郑先有些诧异,还有一些好奇,身形微微一动,完全缩到了角落里面。

    就见这个瘦弱的身影在没有月亮的漆黑之中摸索过来,身影走到这群东倒西歪的闲汉旁边,低声叫道:“王二,王二……”

    此时正是王二最迷糊的时候,听到叫声后模模糊糊的道:“老张头,你他娘的叫丧呢?”

    开口的正是老张头,老张头循着声音走过来,声音带着一丝阴恻恻的冷笑道:“对,就是叫丧呢!”

    “给你小子叫丧呢!”老张头猛然一声大吼。

    郑先眼瞅着老张头举起手中不知道从何处弄来的菜刀,朝着王二的脑袋,一刀就劈了下去。

    王二哎呦一声痛呼,什么觉都醒了。

    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因为天太黑还是因为老张头手抖的缘故,这一刀没有将王二劈死,只是劈在了肩膀上,鲜血直流下,王二一脚将老张头踹飞。

    “老张头你他娘的找死?”王二捂着肩膀爬起来,忍着剧痛咆哮道。

    老张头被一脚踢得嘴角窜血,他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在这仙界之中,环境恶劣,劳动强度大,吃不饱饭,营养不良,所以五十岁的人就已经和凡间六七十岁的老者差不多了,而王二此时正值壮年,脚底下自然力气不小。

    老张头从地上爬起来,手中依旧紧紧攥着那把菜刀,冷笑道:“不错,我快要去梦乡台了,不过我宁可死在这玄天城,也绝对不愿去什么梦乡台,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就在死前,带你这个混小子一起走!”

    说着老张头再次举刀朝着王二冲了过去。

    这么一闹,地上横七竖八的家伙们纷纷醒转,一个个有些莫名奇妙,毕竟他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月光被遮掩,这大街上又没有路灯,就只能听到两人喝骂之声,和扭打声。

    郑先却看得真切,此时的郑先不由得微微摇头,老张头毕竟年老体弱,眼神估计也不好,虽然手中捏着一把菜刀,但却根本招呼不到王二身上,在郑先看来,老张头完全是在胡劈乱砍。

    眼瞅着王二又是一脚踹在老张头的肚子上,这一脚将老张头整个人都踹飞起来了,随后老王头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张头不由得一愣,他竟然没感觉到疼,相反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一样,眼神也好使了,身上也有力气了。老张头甚至还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正有一股股的暖流不住的上升,正是这暖流带给了他崭新的力量。

    老张头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地一滚,猛地窜开,此时一快硕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老张头刚才躺着的地方,若是老张头没有躲开的话,此时估计被砸得骨断筋折了。

    天空之中乌云掩映,王二见自己的石头砸在空处,随后就找不到王二的身影了,王二循着声音将那把菜刀摸到了手里,一双眼睛贼光四放,寻找老张头,可惜就算他将眼睛瞪得再大,也依旧看不到老张头。

    虽然手中菜刀在手,但这种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的感觉依旧叫王二感到心惊胆战。

    他从未想过那个软柿子般的老张头会有一天变得这么生猛。

    就在王二呼哧呼哧的喘息,不住的徒劳的四处张望的时候,头顶上遮掩着月亮的乌云陡然张开,月亮清冷的光芒一下洒落在街巷上。

    原本两眼一抹黑的王二双目陡然长大到极致,瞳孔收缩到极致,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老张头竟然双手举着一块路边腌菜用的大石,正要朝着他的脑袋砸下来。

    王二头皮发麻的瞬间猛地一扭身子,那大石头咚的一下没有砸中他的脑袋,直接砸中了他的肩膀,又是肩膀。

    王二哎呦一声,不过他此时已经能够看到老张头了,王二怒心大起,将肩膀上的剧痛都压制住了,王二咬着牙操刀朝着老张头就砍了过去。

    角落之中的郑先抬头看向头顶上的明媚散发出清冷光芒的月亮。

    此时有一队守城的军士跑了过来,这些军卒如狼似虎一般,瞬间将王二和老张头放到在地。

    私斗这种事情在这片贫民区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出人命是坚决不允许的,因为他们的命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仙者的,仙者好不容易养了一头猪,怎么能够叫猪死掉?

    是以这些守城军卒们上来就是一顿胖揍也不分好赖对错,打到两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为止!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连坐

    对于私斗城中军卒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管不过来,也懒得去管,但是动刀的私斗他们可不能不管,而且必须严管。

    这些百姓哪怕是四等奴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登记在案的,每年意外死掉多少个都是有上限的,在凡间就叫做指标,每年死的人超过指标的话,他们是要受到责罚的,轻则鞭刑,重则是要处死的,所以这种动刀子的案子一发生,巡逻的那些吊儿郎当的军卒们立时咆哮愤怒起来。

    “你们两个狗杂种,是成了心的要老子的命啊?老子不踹死你们!”领头的叫做高越,是个三十多岁满脸胡子茬的雄壮武人,大手大脚,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头熊一样,狠狠地给了老张头和王二一人一脚。

    老张头还有王二两个被揍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还有力气叫,说明受伤不重,郑先则身形一隐,消失不见了。

    “你们这些狗才,就看着他们两个动刀子?眼瞅着他们两个出人命?都他娘的憋着坏想要看老子的笑话是不是?干你们娘的,给老子打!”

    那一伍军卒听了高越的命令,齐声吆喝,猛虎下山般的朝着睡梦中惊醒尚未搞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一干地痞冲去,随后就是哎呦哎呦的惨叫,没人敢逃,这城池就这么大,谁也跑不远,军爷要揍你,你跑得了这次,跑不了下次,什么时候军爷打得舒爽了,这一场灾祸自然也就过去了,军爷要是没揍爽,嘿嘿,包准见一次打一次。

    还手?那简直就是作死,在这玄天城中,几十年来还没有谁敢对军爷不敬。

    片刻之后一众无产者被打趴在地,嗷嗷求饶。

    这些军卒看上去很凶,其实下手都是非常有轻重的,这些无产者身子差,有的甚至身上本就有些小病,一顿老拳不要命的打下去,说不定这些家伙天就断气了,他们这些军卒的存在意义就是帮助土地门的仙者看管这里的人口,不能少了,不能死了,所以他们下手的位置基本上都是肉厚的地方,保证就叫你疼,但保证不致命,也不给你留下太多的暗伤,这样暴揍一顿,基本上缓口气就能爬起来。

    不过这些挨揍的无产者们全都明白一个道理,挨揍之后不能马上爬起来,还得唉唉呦呦的大叫,要不然弄不好还得回笼再挨一顿老拳。

    叫的越惨挨的揍就越少,这是玄天城的四等奴们经过数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

    高越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有人觉得他们天生爱打人,其实他们没有几个真爱揍人的,揍人有啥意思?根本就是一个体力活,一拳打下去,对方是疼了,自己的拳头不疼么?一脚踢下去,不用费力气么?虽然他们这些吏不缺粮食,但也是有数的,今天多费力气,晚上不是得多吃点?

    高越吐了口吐沫,走到王二和老张头身前,蹲下来看了眼王二鲜血淋漓的肩膀,撕了衣服瞅了一眼,随后抓出一把香灰般的药沫来,啪的一声狠狠的拍在王二的肩膀伤口上,王二嗷呜的一声惨叫,浑身都打摆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性兴奋到了极致了。

    等到王二停歇下来,高越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和老张头道:“老子不管你们谁先动的手,也不管你们因为什么要玩命,总之,谁要是再在老子的辖区内动刀子,老子就剥了他的皮,你们都知道,老子每年有三个指标是用来示众的,广场上属于咱们这一片的三根柱子可都空下来了,你们两个谁想被穿串儿般的钉上去受够十天十夜的折磨的话,就尽管动手。老子可一点都不怜悯你们。”

    王二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老张头也是如此,这在他们来说早就形成套路了。

    没收了菜刀,高越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众无产者,冷哼一声道:“回梦大典还有两天,老张头,你也该去梦乡台了吧?这两天之内,他们两个无论那个死了,你们就等着老子怎么炮制你们吧!”

    说完高越领着一队人走了,长街上只剩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一群无产者。

    眼瞅着高越他们走到了长街尽头,一拐弯不见了。

    哎呦哎呦的声音立马就停下来了。

    王二长吁了一口气坐了起来,道:“他娘的,这么着实费力气!老子算是明白为啥寨子里面的那些表子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了。”

    王二肩膀上挨了一刀,此时鲜血已经凝住了,那香灰般的药沫非常霸道,不但能够凝血,还有镇痛杀菌的作用,王二肩膀上此时麻木一片也感觉不到疼。

    王二缓过这一口气来,一双眼睛猛地瞪向老张头,一张脸上凶神恶煞的,“老东西,你他娘的吃错了药了?想死还要拉着老子一起死?”

    老张头此时也从地上坐起来,他从刚才就感到非常惊讶,高越和他的手下不论怎么揍他,他都没觉得太疼,最初老张头还以为高越照顾他,没有下狠手,后来琢磨过来不是这么回事,他老张头大概是岁数大了,皮厚了,抗揍了,总之,这一顿胖揍,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此时听到王二怒骂他,老张头猛地从地上窜起来,几下就扑到了王二身上,张嘴就咬王二的脖子,咔嚓一下,直接咬掉了王二脖子上的一块皮。

    这倒不是老张头下口没准,而是四周那帮无产者一见老张头竟然还要下手,惊骇之下齐齐出手将老张头给按住了,要是手慢一点的话,王二脖子上包准被开个大洞。

    老张头发疯般的在十余个无产者的手中不断挣扎,力气大的吓人,十几个家伙都有些按不住他,“王二你个熊日的,老子今天要撕碎了你!”

    不过老张头慢慢的感觉自己身上的那用不完的力气开始逐渐衰竭下去,片刻之后,老张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的,并且浑身筋肉剧痛难熬,稍稍一碰就火烧火燎犹如要撕裂开来一般。

    如此的老张头,就算没人按着他,他也动不了了,整个人躺在那里就只剩下喘息的份儿,甚至连喘息都费劲。

    四周本来牢牢按着老张头的家伙们感觉最明显,之前的老张头狂暴的就像是一只野狗,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而此时的老张头比绵羊还温顺,浑身上下全都是软绵绵的。

    一众人眼瞅着老张头犹如上岸的鲤鱼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全都愣住了,随后尽皆慌张起来,有拿扇子给老张头扇风的,有按住老张头人中的,也有的惊慌的给老张头跪下不住的念叨张爷爷你可不能死啊……之类的言语的。

    就连本来冲上来要和老张头玩命的王二都愣住了,高越可是说了,老张头要是死了,他们全都得跟着吃瓜落,而他王二肯定是首犯。

    王二脖子都顾不上捂着了,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正常情况下,老张头死了才好,但现在不行,老张头要是死了,这笔账高越非得算在他身上不可,广场上那一根根的人柱可不是闹着玩的。

    总计一百零八根柱子,每年都要串满,以往每当有人被用木棍穿透肛门从嘴中穿出来串成|人柱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全都去围观,看得菊花紧张,嘴巴紧张,肚子绞痛,但也是一种乐趣,前两天那一百零八根串满了人干儿的柱子才刚刚腾出来,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串成|人柱的倒霉蛋,被别人当成乐趣一般的欣赏,并且,被串在柱子上的人是被施了法术的,十天之内不会死,就那样承受种种痛苦的煎熬,想一想都叫人头皮发麻。

    此时有人去弄了水来,甚至还弄了吃食,一口口的给老张头灌下去,将糠糊子掰碎了泡在水中,变成粥,再灌进去,不一会,老张头的样子好了一些,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现在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恨啊,恨不得将这个老东西给撕碎了,可惜只能在心里恨,没法发泄出来,并且,这两天里他们还得想尽一切办法,叫这个老东西活下去,千万不能死。

    王二越想越憋气,他现在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缺了一块皮,肩膀上又挨了一刀,还得伺候这老东西,他爹娘去梦乡台之前,他都没有伺候过,事实上他爹娘什么时候去的梦乡台他都不知道,那段时间,他正卖了家里的房子在赌场和妓寨里过瘾。

    这老张头一副将死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他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还得给他弄吃的养着他。

    “真他娘的倒霉,老张头,我他娘的哪里得罪你了?你至于么?”王二此时心里面最大的疙瘩就是这个了,他憋屈啊,委屈啊!找谁惹谁了啊?

    此时旁边的一个光头一拍大腿道:“,我怎么忘记了,这老张头是李四他亲二舅啊,几年前分家闹过矛盾,和李四老死不相往来的,李四以前没少想要接济他,结果这老张头根本不尿李四,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王二闻言也是一拍大腿,这事儿办的,这老张头跟他玩命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老死不相往来了,但亲戚总归是亲戚,打断了骨头,切碎了肉,血还是亲的。

    郑先看了远处一眼,此时从角落里面离开。

    在不远处拐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