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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者第133部分阅读

们从岩浆之中走出鼎沸而起,郑先看了下温度,这里面的热度已经达到了二百五十多度,这样的温度他若不是修仙者的话就算有殖装甲也一样被烤成肉干。

    幸好这里的空间够高够大,那座硕大的九天神炉又在不断的吸取地下的岩浆热气,不然的话,这里的温度还得翻倍。

    郑先身后的小爷爷此时已经在不断的擦汗了,他修为并不高明,不过是踏海境界,身上的百巧玲珑盒演化出来的大球虽然能够帮助他遮掩一些热气但也有限,现在他体内还有水分能够冒出些汗水来,等到汗水被榨光了,就该出油了。

    小爷爷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肺里面灼烫一片,犹如吞掉了一个火球一样,小爷爷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竹蜻蜓来,将其一丢,竹蜻蜓便在小爷爷身前不住的转动,并非是在扇风,在这灼烫的地方扇风的结果就是将热流都吸过来,从而变得更热。

    这竹蜻蜓不住的在小爷爷头顶旋转,内中生出一种吸力来,将小爷爷四周的灼烫热气尽皆吸进了竹蜻蜓里,不光是热气,还将小爷爷身周的一切空气全都抽走,同时那些百巧圆球开始频繁的翻动,不一会竟然化为一面面的镜子,将小爷爷整个包裹起来。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保温瓶一般的圆球,真空防止传导热量防止对流,同时用镜子来防止热辐射,这样的情况下,小爷爷立时舒适不少。

    郑先有些惊讶的看了小爷爷一眼,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不简单了,修为不高,想法却很奇特,超出了这一界修仙者应有的眼界。

    那三个守炉奴浑身上下犹如生铁一般的漆黑颜色,趟着岩浆朝着郑先一路走来,任谁都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腾腾杀气。

    能够躺在岩浆之中呆着的家伙,郑先不认为自己现在的修为能够战胜他们,终极战甲或许可以,但不到万不得已,有必胜的把握的时候尚不能动用,一旦动用终极战甲,就必将和龙虎丹门撕破脸皮,况且郑先对于那座九天神炉之中的生机之力究竟存储在什么地方还有一丝疑惑,不知道炸开了那九天神炉,会不会将内中存储的生机之力给引导出来。

    那三个守炉奴并未继续前进,而是驻足在九天神炉之下,三双眼睛犹如强光手电一般注视着郑先,似乎他们无法离开脚下岩浆范围。

    小爷爷在郑先身后道:“你放心,你现在有龙虎丹门的宝贝在手,只要你不去挑衅三个守炉奴,他们是不会对你出手的,否则犹如碾死蚂蚁一般将你碾死的话,青玉仙门岂不是也随着一起陪葬了?

    此时一道声音从郑先身后传来:“郑丹,门主有话要问你。”

    门主?

    郑先对于这两个字没有什么感觉,但小爷爷却一愣,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来,龙虎丹门的掌门已经闭关十年了,竟然苏醒过来了?

    郑先扭头看去,就见五官精致,不施粉黛,一脸冷漠的古玉真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从古玉真人的目光之中能够看出来,他郑先没有拒绝的权利。

    郑先再次扫了一眼这地下洞|岤,无将这里的一切都录制下来,以后慢慢研究,随后,郑先跟着古玉真人走出了山腹之中的洞|岤。

    小爷爷依旧跟在郑先背后,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来回的摩擦那浓重的一字眉毛。

    郑先走出那一片红色的锁龙雾,古玉真人慢慢的降低了行走的速度,一边走一边开口道:“郑丹,你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郑先一愣,随后道:“当然是真的。”

    古玉真人扭过头来,清冷的目光在郑先身上扫了一遍,“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

    郑先对于这句话初始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后郑先便明白过来,这话应该是说他应该不会强犦灵芝,也就说说他知道灵芝臀部上的梅花印记应该确实是两情相悦所致。

    对于郑先来说,这是个好消息,郑先现在最缺的就是信赖,不过他这样的鬼话都有人信,郑先实在感到吃惊。

    古玉真人又道:“我信你确实有可能是龙虎丹门的女婿,但你为何不将青玉仙门还有退藏卷轴交出来?退藏卷轴本就是龙虎丹门赘婿的信物,那东西这里没人觊觎,交出来便会还给你,青玉仙门呢?这是我龙虎丹门至关重要的东西,你凭什么私藏了不交出来?别跟我说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鬼话,这样的言语三岁小孩都不相信。”

    郑先道:“青玉仙门是我回到凡间的唯一办法了,我一定得回去,灵芝还在凡间等着我,她此时或许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必须得回去救她,我若将青玉仙门交出来,我还能够回到凡间么?需要多久?十年还是一百年?”

    古玉真人没有想到郑先是这样一番道理,扭头眯着眼睛看向郑先,郑先双目之中光色灼灼,看不出任何虚言作伪的痕迹,这些言语一看就是发自肺腑真诚,这叫古玉真人大感意外。

    郑先确实是真诚的,他现在就想回到凡间,周娇娇吉凶未卜,虽然郑先和周娇娇之间只有一次肌肤之亲,谈什么感情之类的都太过虚假,但郑先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既然周娇娇成了他的女人,那么他就有义务在不论发生任何事情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的女人,说他大男子主意也好,说他太痴太笨也罢,郑先都不在乎,他心中是这么想的,就这样去做,谁都拦不住。

    古玉真人半晌没有说话,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到了龙虎丹门的山门之前。

    古玉真人微微驻足,“你怎么知道青玉仙门交给我龙虎丹门,你就无法回到凡间了?为何我龙虎丹门不会开启一条通道,将你送回凡间?”

    郑先没有说话,古玉真人略作停留,以为郑先无言以对,便迈步走入了龙虎丹门的山门。

    走入山门后,就是那铭刻着龙虎二字的影壁,这影壁上似乎还有一抹艳丽的鲜血,影壁之下放着一束纸扎的小白花,手工简陋,单纯,正如那个总是乌鸦嘴的寻药真人一样。

    郑先此时淡淡的道:“是这影壁上不曾干透的鲜血告诉我的,什么事情上升到了门派的高度,无论如何都无法顾及到个人了,难道不是么?”

    古玉真人没有回答郑先,她的那双清冷的目光留驻在影壁上,那里的鲜血其实早就被洗刷干净了,就连玉石纹路之中的鲜血都被清洗仔细,但落在古玉真人眼中,那血迹却依旧还在,别人看不到,她却能够看得真切。

    这叫古玉真人想起了每年紫兰花开的第一天,她的道观之外都注定会有一把新鲜的紫兰花结扎成束,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两百年,最初五年的时候,古玉真人不知道是谁这般无聊无礼,气得她砸碎了道观之中的一个青玉盏,五年之后,古玉真人觉得不是那般生气了,五十年后,古玉真人已经有些习惯了在这紫兰花开的那天有一把盛开的紫兰花摆上她的桌案。

    又过了五十年,古玉真人再次生气了,花依旧不曾停过,每一年都准时出现在古玉真人的桌案上。但那家伙有胆子送花却无胆子走出来,只敢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又叫古玉真人勃然大怒。

    这样又过了五十年,就是现在了。

    见面就就像是一个死结,永远都解不开了,而今年,甚至包括以后的年份,注定不会再有那紫兰花摆上古玉真人的桌面了。

    寻药真人实在是太自卑了,他不光有一张乌鸦嘴,同时他还有一颗脆弱的心灵,他总是考虑事情最坏的一面,却忽略事情好的地方,他那般模样,又怎么敢挺直胸膛站在古玉真人对面,说上一声我喜欢你?

    古玉真人微微发愣,片刻之后,心中道出傻瓜两字,随后从袖口之中再次拿出一束纸扎的小花来,和另外一束放在一起。

    或许从今年开始,古玉真人的桌上没有了紫兰花,这影壁之下却要盛开一朵朵的纯洁之花。

    紫兰花就是这个模样。

    只不过没了颜色,没了娇嫩,去掉了人间一切妩媚之后,看起来那般的纯洁无暇,却又有些丑陋简单。

    正如那个总是满心担忧的丑陋家伙一样。

    “郑丹,他耗尽生命将你带回门派之中,所以我愿意信你,你莫要骗我,否则,我定不饶你。”古玉真人言语寡淡,却杀机丛生。

    郑先如处剑林荆棘之中,心中莫名一紧,双目却没有离开影壁上的那滩看不见的鲜血,随后微微一叹。

    谁愿意骗人?骗人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找条活路?说出真相的话,他郑先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么?

    第四百六十四章 吃碑鬼

    云霄阁,在仙界之中是个中等门派,有内门弟子三百个,外门弟子八百出头,加起来一千多人,辖下拥有五座城池,占据的资源不算太多,但也并不匮乏,云霄阁算是对于民众比较和善的门派,所以五座城池还算兴旺,每一个人口都达到了十万。

    按理说拥有这样的实力日子应该过的舒坦,但在仙界之中过得最艰难的就是云霄阁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门派了。

    云霄阁这样的门派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成长机会,在资源极大丰富的时候没有能够膨胀成为如阴毒门那样的巨无霸门派,现在眼巴巴的想要往上走,只能靠吞噬别的比自己弱小的门派,但即便是那些弱小的门派,能够留存到现在的那个不是带尖儿带刺儿的?谈何容易?错过了最佳时机,在想要发展,要艰难一万倍。

    老实说,不说吞噬别的门派,不被别的更庞大的门派吞噬,对于云霄阁来说都算是值得庆幸的好事了。

    所以云霄阁虽然看起来相当雄壮,但却一直都在谨慎小心的过日子。

    不过,从今天开始,云霄阁不需要再继续谨慎小心的过日子了。因为云霄阁的日子已经没有了!

    一个身形枯瘦,上身,拉着一个破烂拉杆箱的男子站在一座硕大的水晶碑石前。

    枯瘦男子头顶上的天空阴云密布,狂风怒卷之中,一头头凶恶的巨妖凶物从四周飞起,投入男子的枯瘦身躯上,每一头巨妖撞在枯瘦男子身上,枯瘦男子的身子都微微趔趄一下,而这些比枯瘦男子的身形高大数倍的巨妖最终都化为枯瘦男子身上的一个个狰狞纹身。

    片刻之后,枯瘦的男子身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文身。

    文身男吐出一口淡淡的血腥气息,在他的脚下,在他的四周,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犹如画卷般的铺展开去,鲜血染红了这残破的云霄神殿,整个云霄阁上上下下一千多个修仙者全都躺在这里了。

    文身男身前的那座水晶般的碑石上,悬浮着一个手捏雷霆,面目姣好的女子,一身华丽裙裾,此时尽皆被鲜血染透。

    云霄阁阁主罗衣。

    “为什么,为什么找到我们云霄阁?我不记得我们云霄阁有你这样一号仇家!”

    文身男死人一般的无神眼睛之中露出一丝惋惜,道:“不光是你们云霄阁,我一路走下去,碰到的所有的门派都要诛灭掉!”

    罗衣长发披散,在狂风之中愤怒的摇摆,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

    文身男子蹲下身来,缓缓拉开拉杆箱的拉锁,回答道:“在仙界,哪有什么为什么?我需要十块铸碑境界的存在的碑身,恰好你们这里有,就是这样。”

    咕噜噜……

    肚中饥饿难耐的肠鸣猛地从拉开了一半的拉杆箱中响起,那声音使得地面都随之震颤着,天空之中的浓重乌云都被震散成为绒絮状,一道莫大的涟漪在空中荡漾开去。

    罗衣听到这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一张脸刷的一下再无半点血色,包括罗衣身后的那座晶碑都开始颤栗起来。

    吃碑鬼!

    雷霆照亮了整个天空,硕大的一到道道雷霆从天而降,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扯烂了漫天乌云,阳光从未有过的普照大地,堂皇富丽充满不可触犯威严的云霄神殿化为一片废墟,上千具修仙者的尸体此时腐朽成飞灰,神魂被二郎搜山图中的神兵神将吞吃掉,生机之力也早就逸走无踪。

    这一片废墟看上去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就如这里从来没有过什么一般。

    一个双手插在袖管之中,穿着一身黄|色破旧羽绒服的老者出现在这一片废墟之中,一步步在乱石残骸之中艰难而行。

    文身男蹲在地上,重新将正在挣扎鼓动的拉杆箱拉好。

    似乎知道老头到了身后,文身男开口道:“因果,因果,老头子,你现在不畏因果了么?杀了这般多的修仙者有趣么?”一边说着一边丢了一块精光闪闪的水晶过去。

    来的自然就是大道隐者红薯老头了。

    红薯老头伸手将那水晶般的碑石捞住,从兜里扯出一个老花镜,带在眼睛上,仔细观瞧晶石,“知道为什么说仙界没有无辜的修仙者么?你以为这云霄阁的云霄圣母的铸碑境界怎么来的?最初吞噬天地间的生机之力,然后就是吞吃凡俗百姓,吞吃其他的修仙者,别看她现在对百姓还算优容,需要的时候,肯定将一个个的城池一口吞吃下去,一个对猪再好的主人,也不过是觊觎猪肉的肥美罢了,我杀她与我有何因果?是这云霄圣母的因果报应到了罢了。”

    红薯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打铁了一般油光锃亮的羽绒服袖子擦了擦碑石,犹如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放在太阳光下观瞧。

    “伪境的六品碑石,不入流的东西啊。”说完红薯老头手中的碑石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被红薯老头收了起来。

    红薯老头再次将双手插进袖口中,脸上露出市侩的笑容来道:“儿子,该上路了,耽搁久了,那帮家伙反应过来的话,凑在一起就麻烦了,到时候,说不定就是咱们爷俩儿四处逃命了。”

    文身男不满的道:“你总得叫我喘口气吧?早知道要帮你做这么多的脏活儿,打死我也不跟你来这仙界,若是老大在这里的话,这些活最适合她了。”

    红薯老头闻言脸上的皱纹皱巴在一起,露出担忧的神情道:“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样了,你娘去找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

    文身男将拉杆箱整理好,站起身来道:“别装了,你比谁都清楚,不论是凡间还是仙界,能够杀掉老大的家伙还没生出来呢。”

    红薯老头点了点头,显然赞同这句话。

    “老三那边收获如何?”

    红薯老头相当自豪的道:“比你强多了,老二已经收集了三颗晶石了,并且都是伪境四品以上的碑石,比你强多了。”

    文身男并没有太强的竞争意识,所以对于红薯老头的暗中挑拨激励完全不感冒,忽然问道:“老头,你说天下有没有不是伪境的碑石?”

    红薯老头道:“仙凡未分之前铸碑的,十个里面有四个是真碑,仙凡分离之后铸碑的,十个里面有十一个都是伪境!靠吃得出来的境界,若还不是伪境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太不公平了。”

    “下一个是哪里?”文身男掏出一张地图来,准备上路了。

    “龙虎丹门?听起来很有气势啊!”

    红薯老头闻言,想了想后道:“龙虎丹门就算了吧,这门派上上下下都是些榆木疙瘩,没什么有趣的,仙界之中少有的没沾过多少荤腥的,活到现在殊为不易了,换一家,换一家。”

    对于文身男子来说,那家都无所谓,不过是方向一左一右罢了,是以再次翻动地图随便换了个方向,低声道:“星火原。”

    红薯老头露出个笑容来道:“就这个,点天灯搜罗神魂的门派,门主是个大变态,杀了干净,他身上的碑石估计也有伪境三四品了。”

    “而且他们手中的神魂多不胜数,很适合你身上的二郎搜山图内的天兵天将成长。”

    文身男疑惑道:“这样就能够达到你所说的重塑仙道?我看你是不是被那个杀神凡人附体了?这些脏活不应该是他做的么?”

    红薯老头摆弄着老花镜道:“不破不立,不将那些腐朽霉烂的东西统统挖掉,怎么能够叫那些新鲜的嫩芽成长起来?我要重塑的不光是仙道,还有驱除仙道的陈腐糜烂,塑造一个崭新的仙道,我实在是太腻烦这些宵小之辈窃据天下的场面了,不杀光他们,我身死心难安呐。”

    文身男冷笑一声道:“你说得轻松,从始至终你就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而已。”

    红薯用袖子蹭了蹭微微发痒的鼻子,嘿嘿一笑道:“没办法,谁叫我的儿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