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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者第147部分阅读

    觉是,别人打我一拳,我就要踩着对方狠狠地踹十脚,踹不死对方绝对不罢休,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陌生,但真的很爽!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四周的诸多门派们全都沉默下去,少不了盯着龙虎丹门观瞧一番,尤其是目光在净水门主身上停留最多,这个女人脸上虽然有些许小雀斑,但浑身上下干净清冽得犹如地下深泉一般,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这样的女子不怎么好打交道。

    而净水站在绢绸上,衣衫摇摆,对于这些修仙者的目光不屑一顾,尤其是那些男子的目光,更是叫她感到讨厌,男人这种东西,恶形恶状的,实在是看一眼就叫人心生厌恶,犹如蟑螂一般,尤其是那长了一圈毛的金铜圣人。

    第五百一十三章 祭天殿

    终于轮到了龙虎丹门,龙虎丹门修士降下玉石广场,拾阶而上。

    这一条玉石台阶垂直而上,犹如从天上垂下来的一般,也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阶,站在山下,仰头望去,没有止境没有尽头,真的叫人生出一种这是一条能够直通天外的登天大道的感觉。

    龙虎丹门上下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一个个都觉得扬眉吐气,本来他们龙虎丹门成了正一道辖下的一个门派后,总觉得气节有亏,抬不起头来,但是现在龙虎丹门的弟子们一个个气势昂扬。

    绝大部分弟子其实对于全真教相当的陌生,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也就是一些老人还念念不忘罢了,所以在心底深处对于全真教没多少认同,觉得气节有亏也不过是最浅层的那种感觉,远远没有深入心中。

    况且全真教已经泯灭数百年了,早就不存在的东西了,被这样的僵尸门派的名头束缚住也没多大意义,也就只有那些数百岁的老家伙们才会觉得龙虎丹门气节真的有亏,对于那些全真教倒掉之后崛起的新人们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当所有人都看着你说你气节有亏的时候,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气节有亏,当有人站出去将说你气节有亏的家伙胖揍一顿之后,你就会生出截然相反的想法,去你娘的气节吧,亏你老娘啊!

    这样的士气变化,倒是叫正宫真君感到有些意外,他缓步蹬阶,往事犹如流水一般,在心头涌现,正宫真君开始反思起龙虎丹门这数百年间的诸多行事方式是否有不妥当的地方。

    想来想去,正宫真君也并不认为自己就错了,更不认为龙虎丹门过去的行事方式错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净水这样的不依不饶,确实叫人很爽快,一吐心中块垒。但龙虎丹门也就只有一个净水而已,叫他正宫真君或者其他几位真人如净水那般开口乱喷,他们还真就没有这个本事,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是需要天赋的,他们这些家伙在这方面天生短一块板。

    此时太阳已经攀爬到了半山腰,龙虎丹门的弟子都有修为在身,虽然不能凌空飞上鸣磬峰,但踏空而上还是没有问题,即便尚不能双脚离地的,登起台阶来,也不是难事,近千米高的台阶,龙虎丹门的弟子用了半个小时左右便望见了峰顶。

    整座鸣磬峰顶被绝大神通削平,上面铺满了玉石,一座堂皇的祭天殿坐落其上。

    祭天殿被从天垂下的一道天幕圣光包裹,略显朦胧,走上台阶,就能个感受到那天幕圣光散发出来的滚滚气息,这气息并非是生机之力,也不是啊罡气,是别生机之力和罡气更高级的一种力量,温和纯净,哪怕站在远处,都能够感觉到这天幕圣光带来的无穷好处,不少修士都觉得自己的身躯被这天幕圣光滚荡的气息不住的穿透身躯,净化身躯,穿透灵魂净化灵魂。

    天幕圣光包裹的祭天殿阔大雄奇,极繁复又极简结。

    繁复的是上面的诸多装饰铭文,几乎到了层层叠叠无以复加的地步。

    简洁的则是祭天殿的格局,只有三十八根红彤彤得犹如火焰一般的蟠龙柱子,这三十八根柱子上面的蟠龙栩栩如生,表情各异,好似随时都要从柱子之中游走出来,飞上天际口吐祥云一般。

    也正是这三十八根柱子撑起了整座祭天大殿,撑起了那厚重古朴的青瓦房顶,那些青瓦上每一片都刻画了一个人物图案,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枚瓦片没有一片重复的,雕梁画栋自然更是是少不了的,上面繁复的画面讲述的都是真正道尊修行的事情。

    在祭天殿前面是一座硕大的厚重香炉,炉中香火从未断过,一百根黄灿灿特殊工艺制造加持了罡气的三米高香犹如一根根冲天的柱子一般,上面燃起的香火香气扑鼻,沁人心脾,一根根烟柱风吹不折直通九天之外。

    煌煌大派,威仪无方,走到这里任何门派都会被折服,这是祭天殿,据说太清正道殿比这里还要雄奇。

    也就是这里,才看不到那俗气无比的被金光门主亲手涂得金黄|色,显然这里是金光道尊也不敢随意撒野的地方。

    除此之外,祭天大殿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在十米多高的祭天殿中,供奉的就是正一道的证道前辈——真正道尊。

    真正道尊的塑像乃是坐姿,足有八米开外,几乎触碰到祭天殿顶,塑像长了一张凶恶无比的面容,獠牙阔口,皮黑多毛,赤目绿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仙气,相反,给人一种恶气森森的感觉。

    尤其是一阵云气鼓荡过来,整个祭天殿上浮云滚滚,使得祭天大殿内云气蒸腾,真正道尊犹如踏足云端,更是给人一种真正道尊随时都要活过来,将山上所有人都吃掉的感觉。

    皮相如何,对于一众修仙者来说并不重要,即便这真正道尊再恶形恶状一万倍,证道就是证道。

    这究竟是不是真正道尊的本来面目,恐怕现在已经无人知晓了,毕竟和真正道尊同时代的存在早就已经死光了,连铸碑境界的存在都没有剩下一个。

    虽然真正道尊的模样叫人惊讶,完全不似正道高人,但站在这塑像面前,就叫人生出一种必须臣服的感觉来,似乎站在那里的就是真正道尊本人,并且对方正用双目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在凡俗面前他们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但在真正道尊这塑像面前,他们一个个卑微得犹如蝼蚁一般。

    真正道尊这个名字,不过是真正道尊证道之前的名号,证道之后,前往仙界,就不会再用这个名字了,所以在真正道尊塑像顶端,横着一块璀璨的红漆匾额,上面书有万慈万聖至尊至重真正大仙十二个大字。

    这是真正道尊的仙号,祭拜之时,要以仙号称呼,不然据说真正道尊是听不到的。

    原本对于真正道尊证道有着诸般怀疑的正宫真君,此时不由得微微一叹,看到了这个塑像,正宫真君就知道,真正仙尊证道果然童叟无欺,真得不能再真了。

    怪不得全真教已经消亡,而正一道却越来越强大,有这样一位证道前辈撑着气运,正一道不承载道统才是怪事。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泯灭在历史之中的,都是尘埃。

    正宫真君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来,他恐怕铸碑无望了,最终也将如全真教一般泯灭在历史之中,就算铸碑又如何?全天下数千年来,有几个证道成功的?还不是作茧自缚,自困碑中,最后默默无声的枯死碑内?

    一想到这里,正宫真君便生出一种了然无趣的感觉来,正如净水说金铜圣人的言语,活了那么久不能铸碑又不去死,有什么意思?

    恍惚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六百年了吧?他也有六百岁了,老实说,他连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都已经忘记了,对于年轻时候的记忆,只有一个笑得和蔼的老道摸着他的脑袋说他后脑勺平如地面,是个炼丹的好材料,那句话,改变了他的一生。

    正宫真君不由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平平展展,犹如墙面一般,这根本就是脑筋不好使,缺了一块的意思么!

    龙虎仙尊挑选弟子都捡脑袋不灵光并且秉性憨厚的选,这或许也是龙虎丹门一直处于一种相对来说较为弱势总是吃亏的原因所在。

    即便到现在,正宫真君依旧不明白龙虎仙尊为何这样选择弟子门人。

    此时在这鸣磬峰上已经汇聚了三万多名修仙者,绝大多数都是正一道三十八门的弟子,仅在东面有近千名其他门派的弟子。

    其他来观礼的诸多门派基本上都会派来百位修仙者,外加派中至少是长老的人物,并且派出来观礼的往往都是门派之中精英之中的精英。

    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观瞧真正道尊的塑像,对于修仙者来说其实大有好处,更何况还有从天而降垂落下来的天幕圣光,据说沐浴在这天幕圣光之中,可以开启心窍,增加沟通仙界的可能,在铸碑之后相对于其他铸碑境界的存在来说,更容易触摸到证道那个门槛。

    当然这样的言语不用想都知道是臆测的,毕竟整个天下证道的才有几人?铸碑的都是有数的。

    虽然是臆测,但所有的人基本上都相信这个说法,那天幕圣光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能够感觉得到的!

    所以能够到正一道的鸣磬峰参加祭天大典,在仙界之中也算是一种荣誉,也是门派对其的最佳认可。

    被神通削平的鸣磬峰占地有四十多亩,也就是三万多平方米,一座祭天大典横寰在那里,依旧显得相当空旷。

    其实鸣磬峰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宽阔的地方,削平之后最多也就是亩的大小。

    这里显然是被空间神通改造过了,拓展了空间,对于修仙者来说,开辟一道空间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本事,罡成之后,都能做到,但将原本存在的实物空间与无形之中拓展开来,这才是了不起的大神通,一般的门派可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数万人站在这平台上都不觉得拥挤,正宫真君目测这里至少可以容纳十万人。这还只是五华山五座山峰之一,不知道其他四座山峰得是什么模样。龙虎山也有五座山峰,上面各有一座道观,但是和这里比起来,寒碜的都不方便提起,这就是仙界前十的门派拥有的咋舌规模么?

    正一道三十八门的弟子估计就有三十万之众了,不过这其中外门弟子比较多,并且这个外门弟子和龙虎丹门的外门弟子还不一样,是真正意义上的外门弟子,修为一般也就在分形境界之下,身份低微,那些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祭天大典的。

    道家佛家,还有造化仙门,外加阴毒门和火云洞,弟子数量都在十万往上计算,尤其是道家佛家,人数最多,这和道教佛教传承源远流长,浓厚的宗教带来了大量的人群基础有着巨大的关系,至于阴毒门、造化仙门外加火云洞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吞灭别的门派的时候,将其一部分弟子保留下来壮大自己门派,相对来说,基础的稳定性远远不及道家佛家这种数千年的大派。这也是道家佛家虽然避世不出,但却依旧稳稳占据仙界前三的原因所在

    在广场上有一道道的幡宝犹如鲤鱼般悬在空中,迎风舞动,幡宝上写着诸派名字。

    龙虎丹门的位置不偏不倚,并不突出也没有特别亏待。

    正宫真君当即带着一众弟子走到了那幡宝之下,幡宝下仅有一张能够称之为床的椅子,有资格坐在上面的就只有净水了。

    净水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那把高背大椅上,这样一来,越发显得她身材纤细,娇弱,尤其是年轻的面容,多少有些撑不起这座椅的威风气场。

    随着时间推移,其他诸派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台阶入口,缓缓走进场中各自的位置。

    正宫真君忽然对着净水低声道:“来了!”

    净水当即朝着石阶处望去,就见穿着一身红色道袍的扎眼门派蹬阶而来。

    第五百一十四章 红镜上人

    “老头子,你带我们一路疾奔,来这里干什么?”拉着破旧拉杆箱,浑身上下都是纹身的男子走在一片寸草不生的空旷碎石地里,露出无聊的神情来,扬声问着远远走在前面的红薯老头道。

    一行三人,红薯老头走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的是纹身男,另外一个男子身材瘦长,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之中有着一种阴鸠气息,一头金发,肤色白皙,是业务六司的林副司长,当然,现在已经不再是副司长了,他的身份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红薯老头的三儿子林志。

    这三个人离得极远,一前一后,几乎只能看到彼此的的身影而已。

    这样的距离,说话疾奔靠喊,若是风稍微大一点的话,彼此就都听不到对方的言语了。

    即便如此,林志依旧在逐渐放慢脚步,将他和红薯老头之间的距离拉开到极致。

    红薯老头咧嘴回头看了一眼距离远远的两个儿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扯着嗓子回答道:“看戏呐,五十年一次的大戏,每次来看这场戏,我都觉得有趣,都得赞叹一声正一道真了得。”

    文身男无聊至极,他对看戏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叹息一声道:“我说,我们帮你凑齐了十块碑石,也算是尽了孝道了,你就算现在死了,也应该瞑目了,我实在懒得再在这破烂仙界之中厮混了,我要回凡间去了,蛋蛋那小子身上的那条伏地龙还没能完全驾驭呢,我走了这么久,万一那东西闹腾起来,你留在凡间的这颗大道种子说不定就夭折了。”

    红薯老头依旧是呵呵笑道:“放心,我选的大道种子没有那么脆弱,若是蛋蛋真的死了,就说明我看走眼了,他现在不死早晚也得死。你们看看我最看好的郑先,那小子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大风大浪一重重的拍过来,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况且,你们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啊,我没有回去的办法了,你们要真想回去的话,还得自己想办法。”

    文身男似乎早就知道红薯老头会这么说,对于他的言语,纹身男根本就不信。

    文身男都不信,更何况是视红薯为仇寇的林志了,林志伸手拽住文身男,两人停了下来,林志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文身男子点了点头后,扬声道:“你要是没有回去的办法,我们还跟着你干什么?这仙界虽大,但我们总能找到偶然开启的仙道之门,咱们就此后会无期,永远不再见面吧!”

    说完文身男还有林志两个扭头就走,似乎一时一刻都懒得再和红薯老头相处下去了。

    两人走着走着,不由得齐齐一愣,一起扭头看过去,就见红薯老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子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在哭。

    文身男还有林志两个齐齐皱眉,从这个动作上就能够看出来他们两个确实是兄弟。

    “你们走吧!回去吧!”红薯老头叹息一声,缓缓言道,说着在红薯老头身后一道空间之门无声无息的拉了开来。

    这是回到凡间的门户。

    文身男还有林志相视一眼,随即朝着那门户走去,眼瞅着就要迈步进入两界之门了,红薯老头没有回头,声音略微有些发颤的道:“你们兄弟两个,还有老大,从生下来,就遭受种种苦难,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几十年前,我坚定信仰,认为这是对的,我对你们兄弟下手,毫不犹豫的将你们一个个按照我的想法进行改造,将你们当成是我手中的棋子一步步的摆上棋盘。”

    “但是几年前,我知道,我错了,然而大错铸成,再无挽回的余地了。我一直都不敢说出这句话,但这仙界将是我生命的终点,从此你我父子一别就真的再无见面可能了,所以,这句话,我不吐不快,不说出来的话,我就算化成一把泥土也不得安心。虽然这句话,无法弥补我在你们身上铸成的大错,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我知道你们不可能原谅我,你们就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忏悔吧。”

    红薯老头停顿了一下,抽动了一下鼻子,声音便的少有的严肃:“对不起!我的儿子们!我错了!”

    红薯老头说出这些话后,整个人似乎一下变得轻松了许多,长长吐出一口气后笑道:“再见、不,永别,你们不愿意看到我,所以我也就不回头看你们了,若是你们的娘找到了老大,替我也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从此以后,我在这仙界成泥化灰,你们在凡间好好生活,正是你们想要的,永无相见之日了。唉,若是有你们在身旁,我还能够做点什么,但你们走了,我也没什么修为,恐怕只能坐等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