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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46部分阅读

    避开着自己,估摸着就是这个原因,他突然觉得恶心!

    望着旁边的水盆,想着自己方才还替她擦过肩头,便觉得厌弃,蹭的就站了起来。

    于是乎,晴空院黑漆的下人屋里尚未睡着的几个婢子,突然又听到了主卧处开门的声音。

    次日楚景涟醒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床边摆着水盆,自己衣衫不整,更关键的是那些被她抹粉遮去的红印都露了出来。她突然大惊,而这时正在外面候着的阿娟和阿珠就忙走了进来,望着床上的主子就道:“奶奶,大爷昨儿来过了。”

    楚景涟大骇,这嘴边的话还没问出就知道了答案,且还是这样的惊人。

    让她如何再平静?

    她想起了身上的红印,呆愣地喃喃道:“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到?”

    “就是三更时分啊,奶奶怎么会不知道,爷还要了水呢?”

    阿娟忍不住在心底暗道:难道大爷没有惊动大奶奶就要了?

    不太可能吧?

    可这个时候,哪里还敢琢磨这些,忙上前就急道:“主子,这可怎么办?若是原爷得了信,奴婢们都没法交代。”

    她们原是仔细盯着,想法子预防发生的,可现在都已经是事实了,要如何是好?

    楚景涟却紧咬着双唇,她经历过人事,身上根本没有丝毫不适,这就说明没有任何事发生。然身上的红印。旁边的水盆,他隐约地已经认识到了什么。她可不会猜想,事务繁忙的大爷会突然半夜回来,就为了替她擦身。懊恼地拍了下脑门,此时怕的还不是原仲轩知晓如何,而是大爷肯定知道自己出墙了!

    可怎么还会这样平静呢?

    昨晚上不该就立即将自己揪醒,然后质问j夫。而后处置吗?

    “奶奶,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急什么?!”不满婢子催促,楚景涟方开口责骂了几声,紫芝却突然走了进来,如常行礼后轻道:“奶奶,爷让您去书房。”

    这么早?

    肯定是知道了啦!

    楚景涟结巴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爷说。奶奶去了就知。”

    楚景涟浑浑噩噩地被婢子们伺候好,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就去了书房。廊外的婢女被潜了下去,周边静静的,她望着桌案后负手背立的男子,有些害怕。可久久的,都没听到声音,楚景涟忍不住就先唤了声,“爷?”

    “她在哪里?”

    楚景涟还想着是红杏出墙的事,根本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而事实上。她也根本不知自己那颗红痣是她身份暴露的关键。她只是前日突然想到是不是老夫人有意要害自己,是因为怀疑她偷情。所以让人出去问原郞讨了可以遮掩的药膏,特地抹了遮住。

    谁能知道,对方会问楚景晨的下落?

    大爷见对方还不承认,转过身,满面阴鸷,眼神犀利地再次问道:“我不管你为何进府,告诉我。她去里哪里?”

    终究是对身份敏感的心虚,楚景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立即就辩驳道:“妾身不明白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爷的眸中就透出了不耐烦,“我不想和你多费唇舌,既然不是我君家的人,你的事我就没兴趣知晓。说,她在哪里!”

    不知怎的,就是感觉这个温润的男子浑身都充斥了股压抑,让楚景涟不敢直视,亦不敢正对,突然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她依旧不肯承认身份,跪在地上故作楚楚可怜地看着对方,忙答道:“妾身知晓爷在怀疑什么,您要听我解释。其实、其实我不是自愿的,且当时情形亦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妾身还是清白的,没有对不住爷啊。”

    她想,光凭着几个印子,就说自己偷人,这个亦是太过草率了些。还想着再编些什么话糊弄对方的时候,却见对方怒地重拍了下桌案,跟着就见到黑色长布靴到了自己眼前,听得头顶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你的污秽事,我没兴趣知道。我问你,是谁安排你进府冒充的,我的妻子,她又去了哪里?”

    彻夜未眠的男子容上透着股憔悴,目光却尤其锋利。

    若不是觉得这可能是场阴谋,不想打草惊蛇,即使楚景涟因为用了那种香而难以轻易清醒,自己亦会直接用水将她泼醒,哪里会等到她安安稳稳地睡醒?其实,大爷后来突然想到了种可能,或许他的妻子,不是自愿离开,而是被人害了。

    若是那样,这就不能轻率,否则幕后人若是伤害她,怎么办?

    “我、我不懂爷再说些什么。”

    “你才是和原仲轩要好的那名女子吧?不必再解释了,我不管你怎么就突然混进了府里,亦不管你回娘家是为了什么,你将事实说出来,我就不会为难你。否则的话,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不必我来处置了吧?”

    似乎还觉得力度不够,大爷再添道:“这私通的罪名,就算你承受的起,我还担心辱了我妻子的名声!”

    很显然,大爷还是想着有朝一日,妻子回来。所以,他不会将事情闹大,不会让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毁了他妻子的好名声。

    楚景涟饶是迟钝,对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也就真明白了。原来这个君家大爷早就怀疑了自己?难道,从之前的行为就是在试探,因为怀疑所以就疏远着自己?

    可是,她是哪里露出的马脚?

    “怎么,不说?”

    明明没有说出什么狠毒威胁的话,可楚景涟竟是由衷地起了害怕,忙答道:“我、我没骗你,我真的是楚景涟,是你的妻子。”

    “还要狡辩?”

    大爷突然用力地捏起对方下巴,跟着似乎觉得什么又甩了开来,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便冷道:“我君某虽不是什么贤才将士,可也没愚蠢到连自己妻子都分不清的境地。你今儿个就是不说,难道我就没有其他的法子查出来?”

    “便是你怀疑我的清白,也不能这样武断,就说我不是楚景涟!”

    看着她还在逞强,大爷倒是突然收起了那副逼问的气势,反笑道:“你难道不知,自己身上多了些什么?”

    很明显,这句话,楚景涟听不懂。

    看着她还在逞强,大爷倒是突然收起了那副逼问的气势,反笑道:“你难道不知,自己身上多了些什么?”

    很明显,这句话,楚景涟听不懂。

    难道不知,自己身上多了些什么?”

    很明显,这句话,楚景涟听不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她叫景晨

    听到说处置不规矩妇人的手段,楚景涟浑身都忍不住颤了颤。不说是君家,便是外界,都是任由夫家随意处理的,世间流传这很多的手段,虽说不会肯定要人性命,可最后被折磨的必然是无颜存于世间的。

    这种事,如若真的被发生了,楚景涟甚至不知晓今后可还有她的容身之所。而这个男子,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是在故意恐吓呢,还是变相试探?

    大爷见到她的反应,往前两步再问道:“怎么,还要说你是我君家的大奶奶?”

    “我、我真的……”抬眸的楚景涟话尚未说完,就说不下去了,不是说对方的表情有如何的阴狠,而是其那种无所谓的目光,好似根本就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她细想了下,自己既然已经暴露,那楚家的秘密怕是也不会长久,而眼前男子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连自己同原郞的关系都可以一语中的,显然不是毫不知情的,再耍手段顾忌反而会更糟糕。

    于是,楚景涟忙改了嘴边的话,“我,我真的是楚景涟,只是不是你的妻子。”

    大爷就露出了迷惑,“什么意思?”

    她倒是再不敢试探对方这种态度,老老实实地将当初楚家代嫁的事给说了明白。当然,在说那个苦衷的时候,必然是不会说自己的贞洁问题,而改用了说汪氏和原仲轩合谋,不让自己出嫁,其实她也是个受害者。

    大爷看她说得可怜兮兮,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突然皱眉反问道:“不对,你在骗我!如若你真的是被困着不能露面,那就是在楚太太和原仲轩的手里。他又怎么还会来我府里,试图带你离开呢?”

    居然敢跟他耍花样?

    大爷怒从心生,许是忍耐的性子到了极点,居然拂袖重重扫过桌面,直接将上面厚厚的账簿都弃在了地上,有不少还砸到了跪着的楚景涟身上。后者已是面色惨白,想着复哭诉道:“大爷你不明白。当初我觉得既然和你有婚约的人是我,怎么好背弃,就偷偷想逃跑,拒绝这个计划。可是我、我妹妹她想嫁进来,便打昏了我囚了起来。”

    她说着用衣袖抹了抹眼睛,抽噎着道:“你跟她处过,那自然是明白她的聪慧和手段的。她当初想嫁过来。自然就成了君家的大奶奶,现今想要离开,亦是轻而易举的事。您想想,若非是她本意,难道谁还能到君府里开将她驱走吗?”

    她说着眼泪流的越发的快,“当时我已经落到了原仲轩的手里,受了侮辱不说,连自由都没有。妹妹她想要离开,自然就得将我安排进来,否则她就脱不了身。这个道理。您也可以想明白的。”

    大爷早已顾忌不到她话中的前后牵强和杂乱了,满脑子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妻子是自愿离开的。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若非是她自愿,那些嫁妆又怎么会消失?

    且她过去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与眼前这个不过几日就被人拆穿的所谓真正的楚家大姑娘相比,自然就不言而喻。若说跪着的人能逼走她自己再来顶替,他相信还是没那样大的本事的。

    唯一的解释。那便是,她是自己走的。

    自愿的……

    突然的,无名的怒火与郁闷从心底窜了出来,他原还想自欺欺人,担忧着对方是否受到了危险。现今,真相却是如此的残酷,她根本就不需要他担心、他解救和保护。

    甚至,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此刻,大爷终于明白了,为何过去即便是拥着她的时候,都总会生出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得到过她。

    “可是,不对啊,你说当初是她关着你,所以才嫁进了君家。现今却又是自己想走,那她到底是为何要这么做?不、不是这样,是不是你们还有其他的计划,这样说不通的!”

    过去她从不曾表现的对君家财产有任何的上心和兴趣,而最后消失的亦只有从楚家带来的嫁妆,难道只是要那些?

    不可能,说不通!

    楚景涟微愕,心里暗道没想到这个病秧子还挺聪明的?转念思虑后,就慢慢解释道:“她原是自然想成为君家的大奶奶,然后做着府邸的女主人。可是前儿不久,她在外遇着了个男子,然后、然后就……”

    “什么,你说她是和人私奔了?”大爷有些难以接受。

    楚景涟颔首,“其实我原不想说的,是您非要追问。”她说着,很是同情的瞅着对方,安慰道:“我知道作为丈夫,对于曾经跟了您的女子,听到这样的事,自然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可没有法子,她想要离开,谁又能留得住呢,您说是不是?”

    她想要离开,谁又能留得住呢?

    对于这句话,大爷是信了。

    整个身子都靠在身后的桌案上,他突然觉得全身无比的乏累,难道这就是事实?好似所有的想法都颠乱了,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留给自己最狠心的解释?

    真的是自己走的,自己走的……

    他突然转过了身,根本无心去理会楚家双生姊妹的隐情,亦没有心思去知晓身后这个女子到底是受害者还是自己有意进的府,更不关系她和原仲轩之间是何关系。他只是生出了种挫败,浓浓的挫败,他君子浠,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

    还记得前两日,觉得怪异,发现院子里她的身边只有安宜,少了个安浓,便问了人打听。

    安浓当时外出,是要在外面购置房子?

    突然觉得可笑,就她那样的心计和能力,会让底下的婢女算计?安浓是做了忠奴,其实真正是她要购置房子吧?

    原因呢,和那个私奔的男子?

    竟觉得原来从成亲起,至今都活在谎言里,而他就那样轻易信了那个欺骗他的妻子,就那样将她放在了心上。

    楚景涟见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单手撑着桌案边沿,脑袋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慢慢地站起了身。如今什么都被发现了,她哪里还能再留下?便是他不会处置自己,这撕破了脸皮,君家老夫人亦不会放过自己吧?

    不成,为今之计,还是先离开这个书房。

    可以的话,最好先会楚家去,找原郞商量下对策。

    她提着裙角站起身,方转过去就要举起步子,突然听到男子沉沉的嗓音问道:“你最后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是,是在楚家。”

    楚景涟暗道倒霉,居然还要问?这谎话说得深了,是最容易穿帮的啊。怀着忐忑的心情复又转过去,却见那个男子根本没动,依旧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动作,莫名的就松了口气,直视比较有压力。

    “具体呢?”

    “我先前就被人关了起来,她和母亲哄我,说让我回到楚家,然后那日我就在花园里,不知晓是谁砸了我的脑袋。我昏迷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了平城,母亲让我按照她的计划,将一味姑娘赶走,好让她们汇合。”

    “姑娘?”

    大爷纳闷了,转过身子。

    楚景涟就颔首,“是位姓李的姑娘,说是妹妹她早前在街道上偶然遇见的,后来还接进了君家,住了好长时日。这个事,大爷您问问府里的人就能知道。”许是见对方没有爆发,便慢慢平静了下来,楚景涟觉得自己心惊胆战的,又对楚景晨恨得紧,就似乎不想让眼前人舒服,再言道:“当时我还奇怪着,说妹妹她连夫家都舍得离开,怎么对个萍水相逢的孤女那样的好,连离开都要将她带上。”

    显然看到跟前人脸色渐青,添道:“直到后来,后来才知道……”

    “知道什么?”

    “原来那位李姑娘是她心上人的妹妹,进府就是为了帮他们两传递消息,后来事情安排妥当了,自然就要一块儿离开。”

    哼,说自己会辱了你妻子的好名声?

    就是要让你知道,楚景晨也不是个好东西!

    似乎这样抹黑景晨,让楚景涟心情舒畅了不少,“她瞒着整个君家,后来好似是那男子生了气,妹妹便不忍心他伤心难过,就抛弃了君家大奶奶的身份离开了。”

    为了旁的男子,然后离开?

    大爷袖中的双手收紧,只觉得呼吸难受,嗓间竟然出现了丝天天的腥味,最后强保持着镇定,冰冷的斥道:“滚!”

    楚景涟求之不得,忙几步跨出了书房,再伸手要将书房门关上的时候,还有意地补充道:“大爷您也别太伤心,她能走的那样干脆,左右就是因为你们处的时间太短。她既然决定离开,想来不过就是没多少情分,你虽然身为丈夫被戴了绿帽,可到底还可以再找……”

    “滚出去,啰嗦个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男人终于失去了理智和冷静,将笔墨砚台都砸到了地上,楚景涟忙受了吼声,忙将门合上。在廊外松了口气,突然又听到内里传来个“等等”的声音。

    “她,叫什么名字?”

    是想要报复,寻她回来发泄怒意?

    楚景涟幸兹兹地忙回道:“景晨,她叫楚景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和她“私奔”的对象

    大爷没有想到,过去与他举案齐眉那般久的女子,居然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原来所谓的真相,不是别人代替了君家大奶奶,而是她冒充了旁人。他难以想象,那样好的女子怎么会有那样歹毒的心思,潜意识里不愿去相信方才女子的话,可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吗?

    在自己跟前,她似乎确实没有当真在乎过。哪怕她日夜表现的关怀备至,可所做的一切,却好似都只是在完成着一种责任、一种义务,而非是发自内心的。坐在书桌前,他两只胳膊撑在桌案上,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