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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52部分阅读

    ,必是看着那两黑心窝子没良心,这才显灵吓了她们。”

    这话,让德馨想到了装神弄鬼的阿图,不由就笑了笑。

    那南婶以为她不信,就再次强调道:“都是这样的,鬼不吓好人,你们别不相信。”

    她说着就扯这扯那,问了她们许多问题,都是关于近况的。

    最后,景晨就摆脱道:“阿婶在这儿一处可有认识的人?如今没有她们,我这院里倒是不太方便呢,想要您介绍几个。”

    南婶看她们眉清目秀,生得都是娇滴滴的,俨然是有大家小姐的风貌,心知还是要找人做事,倒是也热心。

    “我是有个老姐妹,原是在家里带孩子,可去年孙子去世,儿媳妇跟人跑人,留下个成日不回家的儿子。她如今一个人住,我瞧她也怪可怜的,楚家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让她来你这做事,成不?”

    南婶说话倒是直接,将她老姐妹的什么事都说了编,还强调道:“她跟我是打小玩着长大的,做事很细心,为人也细腻,就是这几年日子不好过。她亦就想涂个热闹,过来咱们走动也近些,姑娘您只需管她几顿饭,给个住的地方就成。”

    景晨就笑,“阿婶费心了,这是最好不过。不过既是您的朋友,我哪可能不给工钱?真是说笑。”

    南婶也高兴,就笑嘻嘻的吃了几杯茶,等到快天明的时候才回去,说让她们早些休息,下午去让她的老姐妹过来。

    送走她,景晨亦才和德馨相识而笑,没有了张婆子等人,耳根总归清静了。

    下午的时候,南婶的老姐妹青婶就来了,原是三十多的妇人,可许是日子过得不好,看上去愣是像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不过长相敦厚,看着倒是老实。当然,面相什么景晨不会看,不过想着是南婶介绍过来的,她倒是亦乐得相信。

    而这事发生之后,这相邻的几乎人家时而过来串门,不是来陪着说话就是送些地里蔬菜过来。

    被人如此照顾,景晨倒是为那夜风波刻意惊动他们的事生了几分愧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约

    景晨原以为那次和窦俊彦见面后,他至少会有所动作,可出乎意料的,身边是平静的很。似乎,对方依旧不曾知晓自己下落;似乎,对方亦没有表明过心意。

    平静的让人觉得,他已经离开了沿城。

    而景晨她们的生活,亦慢慢安定了下来。

    说实在话,她并不是个特地喜欢做针线的人,亦不喜欢那种辛苦,而德馨亦是。

    所以,她们在西街所开的铺子“珍艺馆”,里面所陈设的卖品,是她们所请的绣娘们所做。她和德馨,不过是花些绣图,或者教些罕见的针法,让她们做的更加精致。

    曾身经荣华的人,总会追求完美。

    景晨铺里的东西,无论是取样、还是样式,均格外的上成和精致,而因所请的绣娘都极有经验,做工不差,销量很好。而因为临近香庙的缘故,故而单独出了很多九转莲花灯刻福、佛等绣品,便是年轻的姑娘过来,都会随手带上一个。

    绣娘们平时部分留在铺子的后堂内做事,偶尔在景晨和德馨教新奇针法的时候,便会来她们家里的庭院里。有的时候边说话边做干活,能处上整个下去,分外热闹。

    而珍艺馆的掌柜,景晨安排了阿图过去。

    对于他,与寻常的仆人不同,总觉得最苦难时期都陪伴着的,光这份情分,就很难得。

    她和德馨的生活,似乎又变得轻松了起来,而因为有铺子有收入的缘故。让她们对未来憧憬的更加美好。

    可是,平静之下,总有风波起伏。

    有日,牵衣坊的董娘派人去铺子里。说是想见他们东家。

    当阿图将这个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景晨有片刻诧异,除了最初到沿城的那段时期。她还关注着名满全城的董娘,更想过将绣品送到她面前,希望得个肯定的评价。

    而如今,时过几个月,她早已没将她记在心上。

    日期定的是三日之后。

    德馨原就对那位董娘充满着好奇,当下就叫喊了出来:“姐姐,这可是个好机会。听说别人都是亲自跑去。在牵衣坊前疏通人脉,才有希望见到董娘。而她如今却主动邀请咱们见面,真好!”

    好吗?

    同行多冤仇。

    虽说铺子才开业,如今很可观,不过自己等在这没有根基。且即使如今绣品在妇人间风靡,到底也胜不过多年声望的董娘。

    她甚至觉得,若是董娘当众说句不好,或许她的铺子门前就立即会变得冷清。亦或者,牵衣坊每月多陈列出些绣品,大家就会趋之若鹜的赶过去。

    论资辈,景晨知晓,比不过她。

    可那样奇怪的一个董娘,为什么突然会要求见自己?

    思量着。她突然想到一点。自己的绣工是在满芳园里时,和众姐妹跟着京都里顶好的绣娘学的,后更由宫中针线局里的人所指点,而德馨的技术自然亦是全部来自宫中,而有些针法是不外传的。

    早前和德馨一块儿做针线时,因她心思单纯没有发现。自己亦不曾料到这一点。

    可是,坊间不是有传闻,董娘许是宫里的人吗?

    难道是珍艺馆有绣品落到了她手里,经她一摸,便发现了?

    所以董娘才会起兴趣,要求见自己?

    目前,似乎只有这个可以解释。

    大致有了猜测,这心里就安了许多。然还没等她去赴约和董娘见面的时候,许久没有动静的窦俊彦却突然让人传了消息过来,竟然又是请她吃茶,地点还是永安茶楼。

    来人是上回见过的青衣男子,没听对方应允,就添道:“我家爷说,上回是就故人相叙,此次只是欣赏姑娘才学,特地想结交下珍艺馆的幕后东家。”

    上回叙旧,这回结交,这次序……怎的听着这么奇怪呢?

    “楚姑娘是生意人,自然懂得行情,难免是要有所应酬的。”

    窦家在沿城,亦有绸缎布庄等产业。

    珍艺馆才起步,景晨若拒绝了,会被人传清高孤僻,往后若想与人定期订购布匹谈生意,就会难得多。

    景晨就暗道,窦俊彦是认定了自己不好拒绝吗?

    “你家主子每次约人,都是如此,让人不得不去?”

    那青衣男子似乎脸色似乎露出抹尴尬,抬头看了眼对方,跟着才垂眸回道:“主子说,楚姑娘是特例,得特别的请。”

    “我知晓了。”

    “那明日午后未正,还请姑娘莫要忘记。”

    景晨点头,让青婶送他出去。

    “咦,这个窦家的主子倒是好生奇怪,每回都选在未正。便是要谈生意,难道连顿饭都请不起?”

    听到德馨这样说,景晨哭笑不得,接道:“他不是奇怪,而是有礼。女子行商原就不方便,若请我吃饭,孤单寡女闭门相谈,这传出去才不好,也省得让人说我靠着窦家才会有今日。”

    “所以,她才会选在茶楼等人等地?”

    “算是吧。”

    茶楼是公共的地方没错,在那说话亦不会惹人非议,可上回整个茶楼就没捡到客人,这不根本是没有意义吗?

    不过这则消息的到来,让景晨知晓了两点:一、窦俊彦果真还隐在沿城;二,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都了如指掌。

    这人倒是还真静得住。

    次日清晨就开始下起雨,虽不大却伴着风,难免多添了曾寒意。

    德馨道:“姐姐,今儿好冷,还下着雨,说不定还会再大,午后就别出门了吧?”

    原空旷的庭院里,移植了两株冬梅,枝头展出新芽,在雨中更显生机,倒是建了几分冬日的萧条。

    景晨看着她就笑,“哪能啊?都应了的,若失言,今后这城内可还有人会信咱们?”

    “就姐姐道理多,不过可得多穿点。”

    不得不说,窦俊彦的人品还是极好的,德馨便是没见过他,却依旧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姐姐。或许是因为对方让宝鉴银庄主动将银钱送来的举动,亦或者因为景晨口中那个略有怪异却很斯文的男子形,竟让她起了几分好奇。

    可人家就请了姐姐,她也不好巴巴的跟去。

    然而,等到用了午饭,雨水却停了,天空虽不似早前般阴暗,却亦明媚了几分。

    景晨取了纸伞,缓缓走去了永安茶楼。

    雨后的路,总是滑脚,等到茶楼的时候,比想象中的晚了一刻钟。

    她边想等该置办辆马车代步,边亦有些着急,因为她虽有不迟的观念,聊想着早到些时候,莫让人多等,可现在却过了未正。

    景晨思索着,待会见到窦俊彦,要如何解释。

    然跨进门槛,下面满堂都是人,竟然分外嘈杂,她微微有意意外。

    那个青衣的护卫侯在楼梯口,请她上楼。

    此次进的却是茶楼的包厢,内里焚了香,去了空气中的潮湿。

    窦俊彦早就坐在位上,面前还摆着几碟点心,抬眸看了眼景晨,竟毫不客气的说道:“楚姑娘迟了,今日我要是和你谈的是生意,可早就没余地了。”

    她不由的面颊生热,抱歉道:“是我迟了,不好意思。”

    微微欠了欠身,举止间温婉细腻。

    窦俊彦抿唇一笑,朝对面做了个请的动作,跟着喊了声“青衣”,冲着他点点头才摆手。

    景晨没想到,原来青衣男子就叫青衣,居然思量起是对方这个做主子的省事直接起名,还是对方为了映衬名字,才总穿那身衣裳。

    “虽是我迟,不过窦少爷言重,想来今日亦不是谈生意的。”

    窦俊彦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在自己玩笑的后半句话里说事,脸上笑意更甚,反问道:“楚姑娘怎知,在下不是来寻你谈生意的?”说着目光不由落到对方的手腕上,许是因为外面寒冷,有些冻红。

    他不觉得失礼,景晨却似无意的扯弄了下袖口,正想说些旁的话时,对面的男子就先开了口。

    “楚姑娘真人不露相,看着弱质纤纤,不成想还真是颇有手腕。”

    “窦少爷过奖,不过只是间小铺子,担不起您这声夸赞。”景晨说着就问他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窦少爷,和小女子之间,能有什么生意?”

    “自然是的,我窦某在这,亦有绣铺。”说着突然语调提高了几分,“可自有了姑娘的珍艺馆,我这生意是大不如前,这不还想让您支援下么?”

    “窦少爷真是说笑,您家大业大,怎会……”

    窦俊彦却直接打断,“再大的家业,不也是慢慢起步经营得来的?窦某从不小看产下的任意小铺子。”

    这种念想,对于生意人,自然是极好的。

    正想着谈这等正经事,该再选些什么话题的时候,窦俊彦却突然举着茶杯示意自己跟着端起,调笑的说道:“姑娘今日有家有业,可多亏了在下让人将银钱送过去,你不觉得,得敬我一杯?”

    以茶代酒,不过是个形势,何况他说的是事实。

    否则,按着自己的谨慎,或许现在都不会主动去银庄取那些银子。

    “是亏了窦少爷差人送来,不过银子总归是我的,贵银庄不会贪图个小女子的钱财,何来我有今日,是因为你呢?”景晨虽说着,却举起了茶盏,客气道:“可让窦少爷的人跑了趟,还是得谢您的。”

    窦俊彦愣了愣,跟着笑了两声才饮了杯中茶水,“楚姑娘真是伶牙俐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近水楼得先施计

    景晨与窦俊彦说了会子话,亦都是不痛不痒的闲聊,不知不觉的就吃了两盏茶,她也没生厌。

    就是偶尔,觉得眼前的男子,竟然有些……有些贫嘴。

    或者说,是嘴滑?

    好似,先前对方所说的“能言善道”这个词,形容他才是名副其实。

    时过申初,景晨看了眼敞开的窗外,觉得该回去了,就想起身,“时辰不早……”

    话尚未说完,就被窦俊彦打断,“楚姑娘何必着急,难不成还怀疑在下能有歹意?”他露出抹温儒的笑容,故作玩笑道:“放心,便是真有非分之想,亦不会做厚颜无耻的行为,吃个茶而已,何必紧张?”

    景晨第一次,听人用这种语气,说这样的话。

    却还不让人觉得憎恶的。

    她望着他,对方悠哉的翘起了腿,端起茶壶复为彼此添了茶,“方才虽是闲聊,不过互相了解,这方好谈生意,姑娘说是不是?”

    虽依旧是轻笑的语气,不过脸色倒是严肃了几分。

    景晨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信,“你真的要与我谈生意?”

    不太可能吧?

    “自然,姑娘刚进屋的时候,在下可就表明了来意的。”

    景晨气急,就他方才那不着调的语气,谁会当真?

    不过亦能看出,此次好似是认真的,她便问他,“窦少爷想如何合作?”

    “在下方说过,我窦某在这亦有几件不成器的铺子,虽是老铺子。不过多年不曾有过新鲜。古人言,不进则退,我身为东家,自然也想和姑娘您的珍艺馆。办得红红火火才好。”

    窦俊彦说着,身子复又挺直坐正,凑近了问道:“在下铺子里有几位绣娘。还想请姑娘赐教几招。”

    景晨就笑,“窦少爷想要的,是绣技,而非绣品?”

    “圣人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窦某是生意人,虽说咱们……”伸手比划了下彼此,竟是故作暧昧道:“虽说咱们交情不错。可得公私分明,看中的自然是楚姑娘的好手艺。”

    许是接触了机会,景晨也不去计较对方这等语气,亦同样展销,缓缓回道:“那窦少爷觉得。生意人会将自己谋生的技术传给旁人,然后寻人竞争吗?”

    这个窦俊彦,算计的倒是精明,以为她笨还是傻,图一时之利然后让同行强大,自己落败吗?

    窦俊彦久练商场,看人的眼睛不浅,哪能猜不透景晨这个半道从商的女子?

    “楚姑娘何必着急?你这不还没听我是想与您如何合作吗?”

    “那好,烦窦少爷给说说。您是想如何合作?”景晨复吃了口茶,完全是副不可能让你占便宜的姿态。

    而她,亦没意识到,如窦家那般家业,身为东家的窦俊彦,哪里会花上整个下午。来谈个小小绣铺的事?

    “姑娘传授我铺里绣娘,隔时间送些稀奇图纸来。她们绣了出来,只在在下的玲珑坊内售卖,我们自然会注明,只是出自珍艺馆楚娘的指点,而所卖得的银子,与姑娘分红,如何?”

    窦俊彦再次解释:“其实,这法子,虽说是有想替在下玲珑坊拉生意的意味,可亦是替你的珍艺馆做宣传,双方互利,如何不妥?说得再直白些,就当姑娘是雇了我玲珑坊的绣娘,然后租用了我玲珑坊的地盘,轻轻松松就赚了银子,多好的事?”

    见景晨似乎是认真寻思了,窦俊彦复凑前,“放心,绝对不外传,且都还不收你佣金、租金,可不是天大的便宜?”

    “既然如此的好事,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景晨突然看着他反答,“我珍艺馆,亦有能做事的绣娘。”

    “难道楚姑娘,还担心生意做大?”

    窦俊彦满脸自信,这种事,她定会同意的。

    似乎瞧她犹豫不断的神情,故意还加码,“五五分账,如何?往后玲珑坊的账本,会往姑娘处送上一份。”

    不得不说,景晨还真是心动。

    就当是珍艺馆开了个分铺,不用铺子银钱、不用采购贵重布匹、不用支付给绣娘工钱,亦不用自己督促,只要抽空过去指点指点,然后送些花样过去,简直是天大的好处。

    还五五分账呢。

    但是,这种机遇,怎的是被自己给遇到了呢?

    “那窦少爷,你这出人出力还出财,还与我五五分账,不觉得有亏吗?”

    这样的人,该不会如此无私吧?

    他自己也说过,公私分明,且谈生意还挺有严肃的。

    “我自有我的打算,这是在下的事。”窦俊彦故意坏笑,“怎么,姑娘对在下的私事,有兴趣?”

    虽说不比初次听他说这类语气话时要耳热,可终究不是个受礼女子能淡定应对下去的,景晨就没再接下去。

    半晌,她想了想,似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便狐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自然是有的。”

    听到直接承认的声音,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