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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第3部分阅读

样精通,医术上自然也小有涉猎,他家之事他也并不乐意插嘴就是了,也就不去理会苏浅的惊魂之症到底是真还是假。

    四人晚上的时候刚好在山腰上的客栈里歇上一晚,说是客栈,其实就是纯阳宫的迎客院,专门接待一些来不及下山的香客以及山民百姓等休息,来往的人中偶尔会出现几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

    裴元苏浅王遗风三人都是文士打扮,加上三人皆气质不凡,极像是家中长辈带着优秀晚辈游历见识一番的,不像是江湖中人,掌柜的是个眼厉的,原本是没房间了,他却客客气气的清了五间房间出来。

    王遗风表示感谢之际,裴元却摇了摇头退了一间房,表示要和苏浅住一间房。

    他两昨晚就是住一起的,今晚自然也是无所谓了。

    苏浅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觉得心里一阵不好。

    进门了之后,已经不是觉得了,是一定不会好了。

    裴元师兄正在整理金针,苏浅一进门就是一枚针,苏浅险而又险的避开了一枚,却被接下来的一枚连环针给封住了|岤道。

    “师兄?”苏浅只好开始装傻了,力求自己被定住了也要风度翩翩如诗如画眉目温良笑容清浅万般看不出一点不是来,事实上他也做到了,裴元的眼中飞快的蹿过一抹疑惑,走上前来伸手去摸苏浅的耳后。

    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细细的一寸一寸揉过苏浅的耳后,然后是脖子,过了一会儿后裴元看着那一层被揉得发红的皮肤,皱了皱眉头。

    “苏师弟,你可记得一月前你的金针为何遗失?”裴元问。

    苏浅微微一笑,回答道:“师兄记错了,我的金针明明是半月前遗失的。”

    裴元点了点头:“的确是我记错了。”说罢,他将苏浅的衣襟拉开了些,转身配置了一些药水后将它涂在苏浅的脖子以及锁骨附近。

    苏浅的笑容有点僵硬。

    艾玛师兄你真奔放,这是直接三垒的节奏吗?

    怎么可能。

    苏浅清晰的知道,裴元已经对他起疑了,必须混过去……哪怕混不过去,也必须让裴元打消他不是‘本人’的猜测。

    所以苏浅安安静静的任裴元施为,一层比常人较为白皙的皮肤被各种药水和裴元的肉揉得泛红,却依旧没有出现任何皱褶。

    裴元皱着眉头问:“苏师弟,此次来师门有何吩咐?”

    苏浅冷冷淡淡的回道:“师兄可是摸出了什么来……师门未曾直接吩咐给我。”

    裴元斯里慢条的将苏浅身上的金针取下,然后将钉在苏浅身后窗户上的金针j□j收好,“那么就是说……你真的得了惊魂之症?”

    苏浅揉了揉右肩被金针扎的地方,气定神闲,姿态优雅,似乎刚刚那个封他经脉的他的人并不是裴元一般地摇了摇头:“自然是胡扯的。”

    苏浅抬头一笑,恍若春山,眉目如画,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裴元,“师兄是否在想,既然如此,为何师弟不知晓诸多常识?”

    “又或者为何浅的医术如此之差?”

    “又或者为何浅行为之间总是有些差异?”苏浅说完,笑得越发的温文尔雅起来:“师兄若是想知道,便自己去寻求答案吧。”

    苏浅说完,便径自往洗漱的方向走去。

    裴元看了苏浅的背影一会儿,静静地搓了搓手指,确定苏浅身上并未有任何易容物品后,开始整理自己的金针。过了一会儿裴元不禁摇了摇头,他着相了,既然确定苏浅是本人,苏浅的本性是好是坏、是谦谦君子还是阴险小人,只要与万花无害,又与他何干?

    苏浅把自己浸入水中,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扭动散开,就像是一朵妖异的花,映着他白皙的脸显得有一种诡异的美感。苏浅茫然的看着水面一会儿,猛地击打了下水面,却又在落到水面上的时候及时泄了力道,发出的只有正常的水花的淅沥声。

    他心中只有一句话,那句话总是在他的心里徘徊不去,让他一会儿心如擂鼓,一会儿冷汗靡靡——

    裴元师兄真!心!尼!玛!不!好!糊!弄!有!木!有!啊!

    苏浅一张清贵优雅的脸皱成了个菊花状。

    第十五回

    翌日天还未亮的时候,两人就出了房门,依旧是兄友弟恭的一对好朋(基)友的模样。

    逾辉耀看见苏浅开心的打了个响鼻,苏浅伸手拍了拍它,翻身上马。裴元也上了马,两人嘘了一声,两匹马同时小跑了出去——晨练溜个马。

    天气很冷,甚至还飘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小雪。

    在夏日体会到这种冬天的感觉让苏浅忍不住眯起了双眼,近乎享受一般的去感受迎面而来的冽风。

    寒风吹得斗篷和长发都在身后洋洋洒洒的铺展开来,两匹马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玲珑的八角小亭,亭子周围有厚厚一层镶着皮毛的竹帘围着,看着很是温暖的样子。八角小亭的一面竹帘卷着,里面空无一人。

    苏浅和裴元都是眼前一亮,不约而同的下马,缰绳随意一扔,逾辉耀和踏炎乌骓自顾自的低头去找些草吃。

    进了八角小亭,帘子一放下来,果然是异常的暖和舒服,亭中有个小炉子,里面放着一些炭火,苏浅看见搁在一边的小水壶和茶杯,提着水壶就出去装了一点雪回来,顺带用雪将茶杯洗净,裴元将炉子的火点了起来,又去随马的行囊中取了茶叶,师兄弟居然就这样悠悠哉哉的开始煮起了茶。

    水才煮沸,帘子一掀一动,居然进来了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来人十分奢华,这奢华二字却不是指他的衣着配饰,而是他的行为举止之间隐隐透露出一种权贵间浸滛出的奢靡和风华,非王侯公卿不能与也,虽然只是及冠的年纪,却能看出三十岁的沉稳来。

    那人见亭内已经有了两人,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山高路遥,寒风凛凛,故而进来讨杯热茶,还望勿怪。”

    裴元点了点头,苏浅笑得越发的温和起来,优雅得不可思议,他指了指放在角落的茶杯等物道:“有缘予之,有缘取之,少侠还请随意。”

    那人也不在意,随意捡了个杯子到外面用雪洗干净了回来。

    有事弟子服其劳,长兄如父,苏浅自然不能让裴元动手。

    苏浅拂袖斟茶,碧绿的茶水自粗鄙的铜壶中自然流出,雾气蒸腾,那人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茫然。

    苏浅的姿态过于自然而随意,却又好看到了极致,一瞬间让他想起来父亲的一位好友,那是位隐士,带着和苏浅一般的神态随性而来,又随性而走。

    真是像极了。

    他叹了口气,跟这种人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容易走向极端,只觉红尘多糟粕,不如归去一了百了。

    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苏浅已经倒完了茶,瞅了眼天色,微笑道:“师兄,时候不早了,若再不回去,莫小弟想必要着急了。”

    裴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莫少谷主称之为莫小弟,他这师弟的胆子越发是大了。

    时间确实是不早了,裴元站起身随意的拱了拱手,穿了斗篷一呼哨,踏炎乌骓闻讯而来,裴元翻身上马,转眼间已成了一个小点。苏浅此时却又不急了,微微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区区名讳上叶下炎。”那人倒也不忌讳,饮了口茶点了点头赞了一声:“好茶!”

    那是自然,谷中芳主特制,别的地方想喝也是喝不到的,没听说那啥啥啥的腆着老脸跟花圣开了好几次口就是为了一口好茶吗?

    当然,这话自然是不能说。

    “我替这茶谢过公子了!”说罢,苏浅一纵身向后倒退,衣袍飞扬之间便掠出了几十尺的距离,人如蜻蜓一般点在那匹套着鲜红马鞍的马上,那马嘶蹄了一声,便带着人直直消失在远处。

    苏浅很快的就赶上了裴元,裴元在离开叶炎的视线距离后就让踏炎乌骓慢跑了,自然很快就被逾辉耀给追了上。

    裴元呵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叹出一些寒意似地,他随意的问道:“怎么?”

    苏浅干脆利落的回答说:“随口问一句而已。”

    “恩。”

    等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便已大亮了,王遗风和莫雨在楼下一张桌子上喝茶,上头搁着四色小菜,两碗粥上还冒着热气,看起来也是刚起不久。

    王遗风笑眯眯的招了两人一并用了餐,并没有问他们去哪里了,没过一会儿米丽古丽也下了楼,五人吃饱了就继续上路。

    剩下的路说长还真是不长,大约小半天的功夫便已经到了纯阳宫的大门口了。王遗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久闻纯阳宫雪景宏大盛美,果然不负其名。”

    裴元应了一声是,苏浅应了一声是还加了一句自己的感想,米丽古丽应了一声是还加了一句感想顺道又思念了一句家乡风景,而莫雨理都没理他,眼神都懒得给王遗风一个。

    啧!没良心的臭小子。

    苏浅和米丽古丽心里都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就这么让自己的师傅尴尬得没人搭话?

    呸!逆徒!

    裴元安安静静的走开,等到他安安静静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带了两个小道士回来了,两个小道士齐刷刷的行了个稽首礼,然后就打算带着他们几人先去客房了——毕竟那个池子也不是随便的东西,说让你洗了就洗了,人家自己门派都斟酌着用来着的。那池子的确是能洗经伐脉不假,但是其中所经历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王遗风这边还好说,反正是朋友(仇人)一切好说。

    万花的这两个,要是一不当心有个三长两短,万花谷那边可不是好交代的。

    次日,苏浅和裴元在院子里见到了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手中持着一柄雪白的拂尘,一把雪色的长须,眉心有一枚鲜红的玄印,令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贫道见过二位小友。”

    裴元苏浅口称不敢,纷纷见礼。

    “我已看过了东方谷主的信,若是二位无甚异议,今日便可入阴阳池。”李忘生人虽仙风道骨,说话却是直截了当得让人不得不心生好感。

    苏浅裴元低眉敛目,回道:“无甚异议。”

    “也罢,贫道总是要保你们无恙才是。”说罢,李忘生一个稽首,转身而去。

    一入纯阳宫,王遗风就与他们分开了,他们住隔壁院子,门口有两个待客的小道士,裴元去隔壁给莫雨诊脉了,苏浅一人无聊得很,就在院子里的亭中赏雪,便喊了他们过来聊天(其实是套情报)。

    那两个小道士不过是十四五的年纪,哪敌得过苏浅眉目一弯便是一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道长有礼了,在下万花苏浅。”苏浅先自我介绍。他正在煮茶,见状拿出了两个杯子慢慢淘洗。

    有道是,迎客茶,送客汤。

    苏浅笑得越发得亲和起来,大有在谷中骗七八岁小师弟小师妹的时候的德行儿。

    两个知客的小道士就乖乖的留了下来,苏浅今日穿着一身青衣,清淡朴素,有些修道的居士的感觉,自然能够赢得两个常伴三清的小道士好感。

    茶叶清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间,热水冒着咕咚咕咚的泡泡。

    苏浅扶袖,倒茶,不紧不慢的做完这一切后,微微一笑,清泊淡远:“不知两位道长如何称呼?”

    两个小道士脸一红,比较大的那一个说:“小道道号乍天,这是当辞。”

    苏浅听了笑道:“乍天道长的名字……颇有气势。”

    另一个小道士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苏公子莫要笑话,其实师尊也觉得这名字很有气势……不然也不会沿用做道号了。”

    乍天小道士连忙制止:“乍天,你住口,你和我不是一样吗!”

    “哦?如何一样了?”苏浅问。

    乍天小道士接口道:“那日当辞落地之时,家有恶客,他爹不耐烦之下便随口叫做当辞,后来过了户籍,想改都没办法改了,可是师尊说这名字甚好……当辞本就不耐这个名字,结果当了道士还是叫当辞,闹了好久的别扭。”

    当辞小道士脸都红了,忍不住也揭对方的短:“乍天出生之时,天色乍晓,他爹本是想叫他晓天的,结果没想到是个男娃,便只好改作了乍天……”

    苏浅听着两人互相揭短吵嘴,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纯阳宫怎甚弄了这两个活宝来,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凋乍天,你够了!别再说了好歹给我留些面子!”

    “尚当辞,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明明是你先说的!”

    好了,完了,苏浅已经在心里笑疯了。

    第十六回

    裴元回来的时候看见趴在桌上不动的苏浅肩膀一动一动差点就觉得他得了癫痫,掰过来一看人好好的,就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裴元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的抿了一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他斜睨了一眼苏浅,问:“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裴元问了,苏浅也就调整了神态,让自己恢复成那个万花高徒应有的样子,期间面部神情变化之快,让裴元只觉得眼皮子一跳,然后就看见苏浅动了动,调整了下坐姿,整个人一下子就显得清华明澈起来。

    苏浅微微侧脸,浅笑温文:“无碍,是浅无状了。”

    裴元又觉得自己眼皮子抽了好几下,低下头去喝茶。

    自从那日在客栈里金针事件过后,苏浅在裴元面前就显得越发的随意(不要脸)起来。

    “说来今日莫少谷主病况如何?”苏浅想到今天米丽古丽一副大事不好了的样子冲进来把裴元拉去给莫雨看诊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甚少能够看见裴元如此狼狈的样子。

    裴元向来都是沉稳的、从容的、冷静的,当他平静的直视你的时候能让你有一种跪下高呼‘听凭主上吩咐’的冲动。

    不叫莫小弟了?裴元若有所悟的看了苏浅一眼,静静的回道:“无妨,只是一时岔气罢了。”

    苏浅点了点头,脸上依旧一副明净高远的样子,心里却毫不犹豫的嘲讽了下莫雨。

    果然是熊孩子!这么大个人了还会走岔气!

    果然作为真汉子就该像他这样!霸气!自主!为了不走岔气!他压根就不怎么愿意去运气!连练功的时间都很少!

    ——所以苏浅武功不好不是没有原因的,真的。

    又过了一日,有道士来接引他们上空雾峰。

    山高路远,马蹄叮咚。王遗风定然是陪同着莫雨一起的,到了空雾峰山脚下,路便有些崎岖了起来,无法再骑马赶路,所幸苏浅的轻功不错,一路上去也没觉得多艰难。

    引路的道士也是个高手,眼观鼻鼻观心,带着他们来到阴阳池旁,就指了指池子表示赶紧下水洗澡去,表达完了就转身走了。

    王遗风肯定是不下去的,莫雨在下去之前裴元先给他把了个脉,确定他没什么事才让他下去,莫雨一下池子挺秀气的一张脸就扭得跟鬼一样,苏浅摸了摸鼻子,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裴元——艾玛师兄你看这莫少谷主都疼成这样我就不用下去了吧?

    裴元只当没看见,也给苏浅把了个脉,神情淡淡的看着他。

    苏浅看着那双有些凌厉的眼睛,心里就是一慌,他总觉得裴元的意思是:你想自己下去还是被人踹下去?

    于是苏浅只好开始脱衣服,裴元和苏浅因为是外出公干的原因,身上穿着的是破军衣服,特别繁复正式,苏浅一件一件慢慢脱,姿态优雅缓慢——大有晚死一秒是一秒的意味。

    裴元好耐性的看着苏浅,等着他脱完。

    苏浅实在是没脸全脱光了,穿着亵裤下水,正咬着牙打算也过一遍感受的时候,苏浅砸吧砸吧嘴——艾玛不疼啊!

    真不疼啊!!

    就跟洗温泉一样啊!

    苏浅往后一靠舒舒服服的倚在池边,笑着道:“师兄不下来吗?这水舒服得很。”

    裴元立马眉头就皱在了一起,一手扣住苏浅的脉门,冷声道:“若有不适之处,切莫强忍!”

    苏浅摇了摇头,他甚至很有闲心的将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确实无碍。”

    王遗风一手扶着莫雨,并不离开已经昏迷的莫雨的身旁,他望着苏浅道:“难道小友天赋异禀,不受池水洗经伐脉之苦?”

    苏浅在心里撇了撇嘴——这个可能的确是有的,但是他跟王遗风又不熟,何苦给人亮老底?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