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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第7部分阅读

    的清白就这么……嘤嘤嘤!”说罢,还飞了一个媚眼儿给牡丹。

    飞完媚眼,苏浅自己都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牡丹笑得直不起腰,拿着梳子色眯眯的靠近苏浅道:“既然如此,今晚就让小郎君来侍寝吧!”

    苏浅直起腰,恢复他那副清贵优雅的样子让牡丹给他梳头,笑道:“不闹了。”

    “好,不闹了。”牡丹给苏浅梳好头然后把纱帽拿给他,自己到妆匣边上捡了朵淡绿带嫩黄蕊的牡丹花别在鬓边,倒是显得清雅了几分。

    在楼子里百无禁忌,自然是越是艳丽逼人越好,如此才能艳压群芳,勾得男人们蠢蠢欲动才会出大价钱求她。在外头自然是要打扮得清雅宜人,自然有人对你文质彬彬,以礼相待。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这个道理。

    比如苏浅吧,你算算他,虽然是万花谷大弟子但是横竖也没人知道,貌似不会武功只会点三脚猫的医术但是愣是没人找他麻烦是为了什么呢?还不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气质出众?!总是一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王牌在手,从容不迫到了天王老子来了都看不上眼的模样。

    苏浅往人前人摸狗样的一站,谁都觉得哎呦卧槽这货必然是某个大世家里的贵人再不济也是xx隐士有大本事的人,再再再不济身后也是站着某个贵人的,自然没人敢招惹他。

    马车一顿,乐师入府后是要去专门的地方休整的,自然不能和牡丹在一处。苏浅微微点头道:“自己小心。”说罢,他戴上纱帽,率先下了马车。

    牡丹目光一暖,紧接着也直起了腰身,仪态万方的扶着苏浅的手下了车,抬头的瞬间引起了一片抽气声。

    自有管事上前问道:“可是阁的牡丹娘子?”

    “奴家便是了。”牡丹柔柔的道。

    “那这位是?”管事问道。

    “在下是一名乐师,管事不必在意。”

    “那为何不以真面貌示人?”管事问。

    牡丹开口道:“这是我本家兄弟,家中走水,有幸逃了出来,面貌也就坏了,不敢让他惊了贵人们,故而戴着纱帽。”

    管事听了看了苏浅许久道:“既然有娘子担保也便罢了。”

    苏浅拱手一礼,退后一步,自有婢子上前扶住牡丹,他转身自车中抱出一把瑶琴,往乐师的队伍里走去。

    第三十一回

    今天宴上的歌舞音乐似乎都被他们一家包了,所以乐师们在入了府后就被带到了幕后去,自有人准备了茶水点心,管事也留了人说从几时开始演奏。苏浅的实力在阁里算是有目共睹,乐师们也颇为尊敬他。为这些富贵人家奏乐都是有章程可以走的,还有人在开乐之前悄声询问了声他是否会某几个乐曲。

    苏浅想了想表示他不会。他向来都是独奏,甚少与这么多人一起合奏,哪怕是在万花谷中也没有多是两人合奏,没有合奏的经验。当下有乐师悄悄把谱子给他强记了起来。

    实际上只要苏浅的调子没有突兀过头,混也就混过去了,所以苏浅看了一眼记下了调子也就算完了。

    很快的开宴了,主人家还为到齐,那个负责乐师的管事小声的问可有人会些清雅宜人的曲子暂且先弹奏一段,于是苏浅当仁不让的拨弄起琴弦来,有个吹笛的老师傅与他合奏,笛色清远,穿透力强,配着若有若无的琴音倒还是有些飘渺仙音的意境。

    大概一盏茶后,几个锦衣公子从外头进来,中间是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青年,剑眉星目,眉宇之间有一股森然煞气,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乐师所在,都令苏浅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手中琴音微不可见的一顿,紧接着又如流水一般叮咚而过。

    这想必就是今日主角所宴请的少年将军了,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手上有过人命和没有过的是绝对两个阶层,杀一人是罪,杀一万人是雄,这位少年将军身上凝结而出的煞气,可是昭然赫赫。

    所以说沙场武将一眼瞪过去能止小儿夜啼,就是这个道理。

    苏浅被他看一眼,身上警觉机制全开,不自觉地让自己处于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够保护自己安全的状态——其实简而言之就是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琴音一顿,少年将军自然也有察觉,两人隔着帘幕对上了目光,却又被苏浅极快的错开了。这边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的任务只是做好这场演奏然后带着牡丹安全的回去,所以何必要和别人争强斗狠呢?这人厉害不厉害又或者杀了多人跟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这位将军是苏浅在门派外看到的等级最高的人,整整有93级,血条很长,笼着一层金光闪闪的飞龙云纹。

    在剑三中遇到这样血条格外华丽的,不是精英就是boss。

    他自己的血条上也有这么一条花纹的。

    苏浅垂眼专注的拨弄着指尖的琴弦。

    帘幕之外,顾长行微微松了一口气,刚刚似乎是被某个武功高强之辈锁定了气机一样,那种捉寸见肘的感觉让人十分难过,还好只是一瞬间,那道视线就已经移开了。

    坐着乐师的帘幕后隐藏着一名高手?

    应该是护卫或者是供奉吧。

    “长行哥,你在看什么?可是乐声不入耳?”此间主人顾长歌看见亲梅竹马的堂兄眉头微皱,又盯着乐师的地方看,还以为是乐声不合胃口。

    他仔细的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乐声飘然出尘,而堂兄却是出身沙场,雷厉风行,铁血傲骨——大概是听不惯这样的音乐吧。

    顾长歌招来管事的说:“让乐师换个曲子,别尽弹这些软绵绵的东西,实在不行就别谈了。”

    “是。”管事点头应了一声就悄然走进帘幕后吩咐苏浅他们换一首曲子,苏浅他们想了想,却打算是罢手等到开宴之后再奏乐了。

    如此一来,帘幕后成了最好的窥探之所,只不过是几层薄薄的纱,根本挡不住些什么东西,只不过也不会有客人故意往这边看就是了。

    其他乐师都信奉谨言慎行一说,来这等公卿之家只有少说少看少听才是最安稳的。苏浅却是不怕的,左瞧右看的算是当看个西洋镜了。

    这一家姓顾,和今天宴请的少年将军是亲戚关系,只不过分了家所以还需要用到宴请,实际上两人都隶属于百年公卿世家的顾家。至于其他在一起的锦衣公子应该是交好之家的郎君了。

    几人落座之后又寒暄了一阵子,婢女们开始传菜,自然也有人通知苏浅让他们开工了。约定好的曲子开始在室中漫延开来。

    主角那个少年将军顾长行似乎并不健谈,一人独自坐在一侧吃饭喝酒。说是吃饭喝酒就真的是吃饭喝酒,他的案几上摆着一大碗米饭,他毫不顾忌的配着菜一口一口的姿态优雅的吃饭。

    ——姿态再优雅也掩盖不了他面前突兀的大小快跟菜盘有得一拼的满满一碗的米饭的事实。

    苏浅却在心里暗暗点头,习武之人血气旺盛,自然消耗也大,如果没有充足的营养补充就是在拿自己的身体熬油,以后要不就是不长命要不就是七病八痛的后遗症。

    穷文富武,还是有点道理的。

    比如苏浅他自己也吃得很多。

    这么说来,那案几上那盘珍珠鱼似乎很不错的样子,一会儿完事儿后去厨房问问是哪家的手笔……

    突然有人小声喊了苏浅一声:“苏先生,牡丹娘子要上场了。”

    苏浅点了点头,手下曲子一转,一身淡青色长裙的牡丹滑入舞池中,长袖翻转,眼波流转,婉转妩媚。

    苏浅只看了两眼便低头专心的抚琴。

    牡丹倾城艳色不假,若是将来找不到一个有权有势的如意郎君当退路,就只能划破脸了,否则等他离开后还真保不住她,又或者……将她带入万花谷中。

    只怕她不愿意。

    苏浅又想了些什么,不知不觉中一曲罢,在抬头之时牡丹已经欠身行礼退去了。

    ……恩……算完事了。

    苏浅想。

    突然有人喊道:“早闻阁的牡丹娘子艳色倾城,不妨留下一叙?”

    牡丹的脚步一顿,绽开一个清浅的笑容,微微一礼,算是摆足了架子,她笑道:“不敢不从。”

    苏浅闻声侧脸望去,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棕红长袍的公子哥儿,脸色青白,双颊消瘦,眼底泛青,倒是个短命的相貌。

    怕是肾亏吧?苏浅默默的想,就这么一副相貌还想蹭牡丹大大的便宜?

    也不怕马上风!

    第三十二回

    苏浅也不着急,这么点场面牡丹自然能应付得过来。

    顾长行姿态优雅的放下筷子,神色清冷,有些一板一眼的道:“娘子舞姿甚美。”

    苏浅差点笑了出来——光盯着碗里的饭菜了还有空去看跳舞?开玩笑。

    然后只听那少年将军腰板笔直,目不斜视的继续说:“赏。”

    “诺。”左右随从应了一声,自有人用檀木盘送上了两锭金子,牡丹嫣然一笑,优雅至极的欠身一礼道:“多谢这位大人赏赐。”

    “恩,退下吧。”顾长行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开始继续吃饭了。

    “是。”牡丹顺势往后退去,走得姿势极美,却也是极快,几乎几个呼吸之间人就已经消失在大堂外了。

    原来是英雄救美来着的。大堂里面的公子哥儿张口结舌,先前还以为这铁人也被化为绕指柔了,结果就这么两句赏了锭金子就算是了事了?

    你这到底是看上了还是没看上啊?

    顾长歌摸摸鼻子,有点不太确定自家堂兄到底看上了这花魁没有。阁的花魁牡丹美艳逼人,宛若盛开牡丹,明艳华贵,有倾城之色这传言也并非是一天两天了,今日请来一看果然是如此,若是顾长行没有看中,他下手买回来当个贱妾也是好的。

    若是看中了,夺这个从小霸道到大的堂哥的所好,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点两点。

    真的是急死人了有木有!

    苏浅和牡丹才不管这些,牡丹一场跳完,那么他已经不需要再多待下去了,站起身从侧门就溜了出去,琴则留给乐师们让他们顺道带回去。

    牡丹大大很大牌,才不鸟管事们明里暗里要求留下陪酒的要求,自顾自回了马车上,苏浅从侧门走到外头,还没走到马车边上就听见牡丹道:“赤脚郎中,你今天弹错了好几个调子你差点害得老娘摔倒你知不知道啊?”

    最后一个‘啊’字音调拖得特别长。

    苏浅摸了摸鼻子,就知道被听出来了。所幸车夫还要一段时间才过来,左右又没有什么人,他就摘了纱帽透透气。

    苏浅一手拿着帽子负在身后站在马车边上仰着头与牡丹胡扯,面上笑得清贵雅致,嘴里却十分谄媚的道:“牡丹娘子还请原谅小的。”

    “本娘子便是不原谅了!你待如何?”牡丹坐在车内,淡绿的衣裙铺了一地,显得越发的雍容华贵了起来。“决定了!今晚吃稀饭!”

    苏浅微微一笑,端的是一副斯文优雅人摸狗样的说:“既然如此,在下就只好独享肉食了,娘子真真大方。”

    “谁大方了?”牡丹气得拿靠枕扔他,“你回去给老娘我喝稀粥去!”

    “好好。”苏浅满口应着,突然有人远远的有些犹豫的喊了他一声:“苏汦?”

    苏浅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直觉性的觉得此人应该是在喊他,便朝声音的源头处看去。

    侧门的里头站着几个锦衣少年,正张目结舌的看着他,为首的那个少年又重复了一遍:“苏汦?你不是在关禁闭吗?”

    苏浅微微一笑道:“诸位郎君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少年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出侧门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怎么可能认错人了,苏汦你唬谁呢?能长成这样除了你还有谁呢?”

    他看了一眼马车里隐隐约约能看见的裙子,用一种大家都懂的口气说:“原来是跑来这儿窃玉偷香来了?我就说狗改不了j□j,你怎么就放出来就不找女人了!”

    苏浅好脾气的道:“这位郎君,你怕是认错人了。”

    那锦衣少年与周围的少年哄笑道:“难道你不是苏汦?”

    “在下苏浅。”苏浅非常有耐心的回答道:“在下乃是阁中的乐师。”

    那锦衣少年认真的看了看苏浅,见苏浅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抬手把周围人的笑声都压了下去,皱着眉头说:“苏汦你别玩了,玩个把个妓子也就算了,你家里知道了最多就是训你两句,但是你跑去平康坊操起贱业来了这算是怎么回事?要是被你家里知道了你这辈子怕是都别想出门了!”

    牡丹刚要出来说什么,车门却被苏浅一手压住,示意她别出来。

    苏浅摇了摇头说:“苏某并非是开玩笑的,郎君定然是认错了人。”

    那锦衣少年喃喃道:“你们谁听说过苏汦家还有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来着的?”

    苏浅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若是以前有人这么说他他必然已经觉得不开心了,但是眼前这个锦衣少年说他,他却在下意识的情况下引导他说下去。

    “物有相类,人有相似。”苏浅笑了笑,以一种安抚的口气道:“郎君不必介意。”

    锦衣少年狐疑的道:“你真不是苏汦?”

    “真的不是。”

    他周围有个少年走上来说:“阿碧,或许他真的不是苏汦呢……”

    锦衣少年张口就骂:“你懂什么,你们都给我进去,我和阿汦说会儿话!”

    “是。”少年灰头苦脸的拉着其他和他们一起来的少年往回走:“阿碧赶人啦我们赶紧走,惹得阿碧发火可是大大的不妙。”

    锦衣少年见人都走远了,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我是顾长碧,你确实不是阿汦?”

    “虽然同姓,但苏某确实不是苏汦。”

    顾长碧打断道:“你是何方人士?家居何处?父母名讳?”

    “苏某乃是秦岭人氏,无父无母,目前居住在平康坊。”苏浅静静地回答着,他有预感接下来会发展出一些超出他想象中的事情,非常的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在看着自己演出的电影一样的感觉,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这一切的发展。

    “你跟我去苏家!”顾长碧一字一顿的道:“纵然物有相类,人有相似,但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绝对不可能长得近乎一模一样!你跟我去阿汦家问个明白!”

    苏浅的灵魂仿佛一瞬间掉入了身体,苏浅负在背后的手稳稳地扶住了车辕让他看上去毫无异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苏浅,万花大弟子苏浅,不是他的那个苏浅居然是有家族的!

    虽然如此,苏浅却在心里很愿意去那个所谓的家族的,他点了点头道:“郎君说得在理。”他刚要说下一句的时候,车内突然传出一句大喊,被苏浅压住的车门被剧烈的拍打着,牡丹在里面厉声道:“苏浅你不准去!你知不知道那些大家族有多可怕,你跟他们家的郎君长得那么像若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决计不会给你一条生路的!苏浅你不准去你听到没有!”

    车夫此时带着乐师们走了过来,看见此情此景愕然道:“苏先生,这是怎么了?”

    苏浅头也没回的道:“先带牡丹娘子回去……牡丹别闹,我回去跟你细说。”

    “呸!苏浅你少来这一套!”牡丹大叫道:“你放我出去!”

    苏浅将车门的开关拨上,喝道:“安静点!先跟车夫回去,今晚我定然回来!”

    “放屁!”

    “我何时骗过你?”

    牡丹冷哼了一声,终于没有再拍打车门,苏浅腾开位置给车夫,“务必把牡丹娘子安全的送回去。”

    “是的是的,苏先生您放心。”车夫满口应了,然后上了马车就甩开了马鞭走动了起来。

    顾长碧有些不解的问:“他们为何教你苏先生。”

    苏浅回道:“苏某略通歧黄之术。”

    顾长碧没有再说话,只是很快的他的马车也到了,他和苏浅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他看着气定神闲的苏浅,看着看着觉得很是稀奇的‘嘿’了一声说:“说你不是他们老苏家的种我还真不信了!你这作派简直跟阿汦他二叔一模一样!”

    “是吗?”苏浅忍不住笑了笑,以十分放松的姿势倚在车壁上,懒散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大概又寂静了一会儿,顾长碧问:“那个花魁说得没错,你为何还敢跟我去苏家?”

    “自然是有恃无恐。”苏浅伸手探向顾长碧,然后在他的耳边轻轻一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