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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小白兔第3部分阅读

    到不行。”他眉飞色舞地说道。

    关晓铃推了下时髦的胶框大眼镜,唇边笑意黯淡了些。

    “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家伙居然吃素,叫她介绍一下好吃的排骨酥,她一问三不知。”安钦群嘴一抿,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还以为依依很内向,不会和不熟的人一起出去。”如果她早知道他们交情会变得这么好的话,她早就自己搬进去那栋老房子住了。

    “什么内向,她根本是老古板,整天叨念哪种食物有什么营养,每天一早就种树、浇花做早操,二十几岁已经在过退休生活,真搞不懂那家伙脑子在想什么。”安钦群拿过一盘鸭舌头,边啃边闲嗑牙,完全自得其乐模样。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当然不错,我可从没养过会把家里照顾得很好的白兔!”安钦群大笑了起来,愈想愈觉得开心,笑到连眼角边的纹路都跑了出来。

    “你会对纯洁白兔出手吗?”一名在公司待了两年的助理妹妹,凑过来问道。

    安钦群的花边不断是公认的事情,但他从没一段恋情能超过三个月的!

    “不会啦,这只兔子每天把我喂得饱饱的,我撑到根本不想动手。”

    “药膳排骨外送到。”另一名职员捧着食物进贡。

    “赞赞赞,庆祝就是要用这一味啦!”安钦群迫不及待地坐到会议桌上,大开杀戒,一次解决两碗。

    “关姐特别交代的。”职员说道。

    安钦群朝关晓铃竖起大拇指,吃得心满意足、眉开眼笑。

    “依依男朋友最近有来找她吗?”关晓铃端着一杯仙草坐到他对面,不经心地问道。

    “她有男朋友?”安钦群皱起眉,突然觉得排骨炖得太老,有点咬不下去。

    “是那个打电话来鬼吼鬼叫说不得志、没出息的家伙吗?感觉不像吧。就算是,那种只会自暴自弃的家伙,早点甩开,她早点自在一点。”

    “你喜欢……”关晓铃的问句被安钦群的手机铃声给打断。

    那鲁湾咿啊那鲁湾那鲁湾咿啊那鲁湾那鲁湾咿啊那鲁湾……

    原住民豪迈的歌声不停地从安钦群桌上手机传来。

    “谁打来的?”吃饭皇帝大,安钦群才下管。

    “依依。”关晓铃拿起手机,很自然地说道:“我跟她说你正在吃饭。”

    “我自己接。”安钦群咽下汤,拿过电话,声音洪亮地说道:“突然良心发现,决定要煮糖醋排骨给我吃了吗?不稀罕了,我现在在吃小关买来的……”

    安钦群声音中断一秒,他霍然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在哭?谁欺负你!”

    现场马上噤声,众人皆面带恐惧地看着他额爆青筋,一副要找人单挑的凶恶模样。

    “你晚上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做什么!”安钦群用力拍桌的下一秒,就冲回办公室,背上斜背包,脸色铁青地往外走。“你等着,我马上到!”

    “依依怎么了?”关晓铃上前关心地问道。

    “那只没胆兔子现在一个人在殡仪馆前面!”安钦群一想到她害怕的模样,忍不住磨着牙,说了些咒骂的话。

    “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关晓铃紧跟在他身边,走出办公室大门。

    “我那辆车只能坐两个人,你去了她坐哪里?”安钦群奇怪地瞄她一眼,挥挥手要她回办公室。“你去陪大家吃饭、聊天,续摊的钱通通都算我的。”

    安钦群说完,大跨步走进电梯里。

    关晓铃看着他的背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从没看过安钦群为任何女人露出那么焦急的神色。

    她以为像依依那种内向安静到惹不起人注意的个性,绝对不会吸引到安钦群,才放心地把依依安排到那里住,谁知道……

    他一定是把依依当成妹妹!否则,她陪伴安钦群这么多年,依依怎么可能比她还重要呢?

    关晓铃挤出一抹笑容,转身走进办公室里,大声宣布道:“各位同事,老板先走了,我帮大家争取到续摊免费的福利。”

    “耶!关姐最棒!”

    “关姐,那通电话是那只白兔打来的吗?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吗?”员工们八卦地一拥而上,把关晓铃包围在人群中央。

    关晓铃一耸肩,表情自在地说道:“你们也知道老大的保护欲向来过人,他说只是把对方当成妹妹而已,大家别想太多。”

    “说得也是,老大那种个性,如果想定下来,也只有晓铃姐最适合了。”关晓铃的头号支持者总机小美,马上跳出来说道。

    “别乱说话。”关晓铃拍拍小美的头,笑容这才放松了一些。

    她对自己要有信心,安钦群和依依不会发生什么事的,毕竟那两人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个性嘛。

    黑夜里,殡仪馆内的白炽灯光惨亮地洒在路边,诵经声及家属的哭泣声被风吹散,断断续绩得像不知名的哀鸣,引人头皮发麻。

    林依依目不斜视地站在殡仪馆大门口,环抱着双臂,努力抗拒着那股渗入骨子里的寒意。

    今晚办公室聚餐结束后,江惠文突然说要载她回家,而她正想着要找时间跟江惠文为安钦群的事情道歉,自然也就上了车。

    谁晓得她才上车,江惠文就拚命指责她只会做表面功夫,说什么她心机重,就只会扮无辜,心肠歹毒,办公室有什么捐款,总不见她这个铁公鸡拔出一毛,还说她整个晚上都缠着赵伟哲不放。

    江惠文气得那么厉害,她根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江惠文就把车停在殡仪馆前,赶她下车。

    空旷大路上,她拦不到一辆计程车。想进去殡仪馆办公处询问是否能代客叫车,谁知一进门就先面对了好几张亡者的照片,吓得她连走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她知道人都会死,她也非有意对死者下敬,可是在冷风阵阵的夜里,那些棺木和幡旗、纸钱都让她感到害怕。

    林依依牙齿直打颤,整个人蜷成一团慢慢地蹲下来。

    “林依依!你在哪里!”

    一个大嗓门让她惊跳起身,可她像突然找回了力气,一下子就站起身。

    “我……我在这里!”林依依用尽全力大声喊道,一抬头看见一辆红色双门跑车在路边停下,而安钦群正下车朝着她奔来。

    她鼻尖一酸,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你没事吧?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安钦群二话不说就把她整个抱入怀里。“你冷得像僵尸!”

    “乱……乱说……”林依依看着他,牙齿仍然拚命地打颤。

    安钦群看着这个在他怀里颤抖的小家伙,忍不住将她揽得更紧。

    要命了,这小家伙抱起来的感觉怎么这么柔软美妙?一股热气冲入他的血脉,完全就是他灵厌乍现的瞬间,血液澎湃的感觉。

    他听从心里直觉,将她拥得更近,而她可怜兮兮发抖的身子,让他不禁将下颚靠在她的发梢呵护,用一种他觉得肉麻兮兮的声音说道:“乖、没事了喔。”

    “我……本来想叫车……但是…没有计程车停下来……”她哽咽地说道。

    “你晚上穿着白衣、一脸苍白地站在路边,谁都以为你是鬼,谁敢载你啊!”安钦群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林依依低笑出声,眼泪却同时掉了下来。

    “对不起……”她揪着他的衣服小声地说道。

    “你跟我对不起个鬼啊!”他擦去她的眼泪,心不期然抽痛了一下。

    “不要在这里提到那个字。”她的脸变得惨白,抖得更厉害了。

    “哪个字?『鬼』喔?”

    林依依捣住他的唇,又急又气地瞥他一眼。

    安钦群笑出声,怜爱地将她脸上发丝拂到耳后,不自觉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林依依一怔,一股暖流直冲上她的脸颊。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太亲密?

    她的鼻尖开始意识到他身上带点野性的麝香男性味道,身子也因为两人的肌肤相亲姿态而不住轻颤着。

    安钦群看着这只因为一个额吻就傻住的小白兔,内心里闪过一百个不该拥她入怀的理由,但是——

    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他向来就不是以理性着称。

    “我们回家。”安钦群揽住她的肩膀,黑灼目光紧盯着她。

    “好。”林依依乖乖点头,站在他灼热身躯旁边,突然间什么也不怕了。

    她不可以想入非非,因为如果有任何一丁点那样的念头,她就不该由着他用这种保护姿态拥着她。

    所以,他只是个能够保护她的大哥哥、他只是个能够保护她的大哥哥、他只是个能够保护她的大哥哥……

    第四章

    “那家伙为什么把你扔在那里?”

    一上车,安钦群马上追问。

    林依依咬住唇,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她低着头,小声地叙说着江惠文今天在车上所说的事情。

    “原来如此。她喜欢赵伟哲,赵伟哲喜欢你嘛。”安钦群的大嗓门在车子里轰轰回响着,

    “不可能,他只当我是同事。”她摇头,不相信他的话。

    “他喜欢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哼。

    “他就是个友善的同事啊。”

    “好同事是对每个人都好,赵伟哲应该是对你特别好。”那个老实头该来跟他学习,他安钦群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让对方印象深刻。

    他转头瞄她一眼,确定她的目光正在他脸上。

    “赵伟哲虽然很常跟我说话,但是他也会和江惠文他们一起出去。”

    “是不是因为他约你,你都没答应过。”他自己挺喜欢这个假设的。

    “我不是很习惯跟大家一起看电影、吃饭,那些事很花钱。”

    安钦群看着她无辜小脸,内心保护欲顿时泉涌而出,可嘴里却没忘记要教训人。

    “我还以为搞设计的,是最弄不清楚社交状况的人,没想到你的eq比我还低。幸好你是在公务部门,没有什么升迁压力。”他非得想个方法帮她摆平一切不可。

    “没关系,我很习惯一个人。”唉。

    “屁啦!我不信你会习惯被人丢在殡仪馆前面。”安钦群不客气地说道。

    林依依瑟缩了下身子,用外套把自己包拢得更紧。

    安钦群看着她,心里闪过不舍,嘴里说得更认真了。

    “我不管江惠文把你扔在那里,是不是因为嫉妒,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刚说过之前因为怕慈善捐款太多造成大家压力,所以选择用无名氏的方式捐款,那你为什么不在私底下把钱交给当事者,请他们不要声张呢?这样他们听到不利于你的流言时,也会替你辩驳的。”他是很想替她开个澄清大会,但她铁定不会同意。

    “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把捐款拿给别人,那样很尴尬。”她小声地说道。

    “帮助别人还会不好意思?像你这种迟钝的软心肠笨蛋是怎么长大的?”安钦群不可思议地扬高声音,啧啧称奇地说道。

    “育幼院里的朋友,就是上次你挂人家电话的那个汪定国会保护我。然后,关姐也很照顾我。”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眼也不眨地说道。“所以,你要对关姐好一点。”

    安钦群奇怪地瞄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结论会跳到那里。

    不管啦,反正他现在只想着要跟她独处,好确定他心中那头乱撞小鹿,究竟和男女情爱相不相关,其他的事全滚到一边。

    “我们到家了。”他停好双人座跑车,跳了出去。

    三十秒后,林依依仍然坐在车子里。

    安钦群走到她那边,拉开车门。“你干么不下车,要轿子来扛人喔?”

    “我腿软。”林依依低头看着十指,用一种想钻地洞的声音说道。

    “没用的家伙,这样就腿软,万一哪天真的见鬼了,你不是吓到昏倒……”安钦群倾身揉着她的发丝,声音里尽是宠溺笑意。

    “你不要一直提那些事。”她瞅他一眼,不自觉地打了下他的手臂。

    安钦群望着她又气又怕的娇怯表情,一道心悸闪过他胸口,热气再度瞬间上升。这次,他很肯定他真的是对这只小白兔有fu了。

    难怪他最近只能把其他异性当成动物,因为她们全都是虚有其表的莺莺燕燕。因为她们不像这只小家伙,社会能力虽差,却又固执地想让社会变更好。他甚至没听她抱怨过谁的不是、她只是认真地做着她的工作,她的心善良得像个天使。

    一个让他想一亲芳泽的天使!

    安钦群眼眸微低,敛去眸里的狩猎光芒,以免吓坏人。

    “我抱你。”他不由分说地弯下身,大掌探到她的膝盖下方。

    “不可以!”在她的惊呼声中,她被揽到他的胸前,只差一步就要被高高抱起。

    “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他揶揄着她,仍然将她往他的怀里搂。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啊……我还真的是要说那句耶。”

    她吐舌头的模样超可爱,笑意让她身上纯净且诱人的矛盾气质整个直扑向他。

    他不行了!

    安钦群的脑中一片空白,抗拒不了本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林依依睁大眼,一时还没法子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闭上眼。”他在她唇上低语。

    她心慌意乱地听从命令,没想到他却开始用舌尖拨开她的唇。

    她倒抽一口气,伸手去推他的肩,可他的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后颈,舌尖绵密地逗弄着她的舌。

    身子轻颤着,双膝在发软,她已经无力推开他的手,只能任由他的唇舌开始用一种亲密的方式让她忘记今夕是何夕。

    唇齿纠缠间,一股不曾体会过的快感渗入她的血脉里,林依依听见自己不自禁的低喘,感到每一次肌肤都敏感得在颤抖。

    亲密缱绻间,她与他亲密相贴的面颊边,感到有一股热流滑过,然后……然后……她闻到血的淡淡腥味。

    血?林依依拧着眉,疑惑地睁开眼。

    他的鼻下一片血红!

    “你……流鼻血了……”她惊呼出声,连忙弯身找面纸。

    他——流鼻血!

    安钦群瞪着她颊边那片血痕,瞪着她从他鼻尖抹过的血渍卫生纸,表情像看到了外星人入侵。

    他怎么可能流鼻血,他又不是十五岁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我没流鼻血……”安钦群不承认,硬是接过卫生纸往鼻下一拂。

    一片红!

    他真的在流鼻血,而且还流得不少。

    安钦群瞪着那片红,觉得自己开始晕眩——他对血一向没好感。

    “头快点往前倾。”她推他在车子副座坐下,捧着他脸庞往前压。

    “流鼻血不是应该要头往上仰吗?”他瞪她一眼,觉得她有可能害自己流血过多。

    “往上仰不能止血,只会让血流到咽喉、进入食道。你的头要稍微往前倾,才可以让鼻血流出。”她用手压住他的鼻孔右侧,一本正经地说道。“育幼院的小朋友经常流鼻血,我处理过很多次,相信我。”

    “一定是晚上吃的姜母鸭加药膳排骨太补了。”他的情场老手之名,可不能毁在这一场。

    她点头,专心地压着他的鼻子。“等一下回家,我泡杯菊花茶给你喝,祛燥热。”

    安钦群偷瞄她一眼,发现她脸上毫无嘲笑之意,只是用关心的眼神注视着他,他心头的担忧顿时化成泡沫。

    好吧,他现在愿意承认,不是姜母鸭加药膳让他流鼻血,是她让他热血的。

    “血停了。”她松开手,小心翼翼地侧着脸,察看他是否还有出血状况。

    “太好了。”他捧住她的脸孔,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不可以!”林依依惊喘出声,理智完全回到她的脑子里。

    他怎么可以吻她!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可以。”安钦群吮住她的唇,感觉到她身子轻颤了下,他勾唇一笑,有自信能够很快地安抚她的慌乱情绪。

    “不可以!”她用力抬头,头顶撞到他的鼻子。

    安钦群闷哼出声,痛到捣着鼻子弯下身来。接着,一股血腥热气再度从鼻孔里泉涌而出。

    “对不起……”林依依想碰他,但又怕他突然再吻她一次,于是飞快地后退三大步。

    “你自己压着鼻子旁边的岤道、五到十分钟就可以止血了。”她一边说话,一边仍在持续后退。

    “给我过来!”安钦群对她大吼一声。

    “冰箱有冰块,你可以冰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