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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殇之变第12部分阅读

师傅不知怎么就倒地不起,似乎昏厥了过去。

    我茫然地看着窗外夜色茫茫的雨幕,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怎么会产生杀人的心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还好那一声尖叫将自己唤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想着,突然就听到上面操作室的铁门处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几束电灯光就照射进来,还有几个人推开操作室通往泵房的铁门,朝我这边快步走来,电灯光照得我双眼发胀,急忙就用双手将眼睛护住。

    “里面是谁?不许动,请举起手来!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突然而来的一句话,将我彻底地敲蒙了,我听到手枪上膛的声响,不自觉就将护住双眼的双手举了起来,眼睛再次被手电晃得发胀,便不由闭了起来。

    随即我就感到一股大力将我扭翻在地,双手也被粗鲁地扭到身后,就听“咔嚓”一声,一股冰凉的感觉自我手腕处传来。

    “长官,这个人似乎还有气!”一个声音传来,我就见眼前手电光乱晃,似乎有两个人扶起了汪师傅。

    “那快呼叫救护车,先将人小心抬出去。”这个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随即就见杂乱的脚步朝着铁台阶上走去。

    我努力挣扎着想抬起头来,但侧脸被一只粗鲁的手给死死摁在地上,只能见到不断晃动的手电光还有来来往往的脚步,根本就看不到来了哪些人,也不知道汪师傅究竟怎样了?

    我终于感到一丝惶恐,挣扎着嘶哑着嗓音吼道:“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老实点!”——回应我的,是一记重重的枪托。

    我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就不敢再挣扎,害怕他们将我就地给解决了,但仍然不忘给自己争辩:“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的,先押回警局再说。”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长官,这里发现了凶器。”一个声音响起,估计他们拾起了铁锤和菜刀。

    “好,一并将疑犯押回去再说。”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我被押上铁台阶的时候,我的头仍是被死死地往下摁着,我挣扎想抬起头看看说出那熟悉声音的人究竟是谁,可是始终没有看到。

    上了铁台阶的时候,竟意外来电,一时灯火通明,刺得我半晌睁不开眼睛。等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感到摁住我后脑的手似乎松了一些,便赶紧将头抬了起来:我看见了古厂长,还有朱兰小姐,他们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正看着我。

    一刹那我忽然明白过来,来不及呼喊,就被身后两个警察给推出操作室的铁门,随即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古厂长假惺惺的问话:“警官,这是我们厂的员工,到底怎么了……”声音渐弱……

    “我没有杀人,没有……”我绝望了,开始声嘶力竭起来,但一会就被呼啸而来的警笛声给淹没了。

    无论再怎么呼喊也是枉然,我被押上了警车,成了警察口中的疑凶……

    第五十二章 监房一夜

    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我突然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挣扎,只呆呆地坐在警车内,也许是被中国警察的威严震慑住了吧——虽然我确实没有犯法。

    这个时候,那股哀怨凄厉的“呜呜”声又再次传了来,时隐时现。我不知道刚刚身在泵房时响起的“呜呜”声何时停止,怎么现在又再次响起,警笛声虽响亮,却是没有完全将这股邪恶的声音给遮盖住,反倒将我无辜的呼喊给淹没了。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堵在我左右的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怎么这么怪异的声音他们就没有听见吗?还是不以为意?

    正想着,左边一位押着我的警察突然开口:“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我知道他并不是和我说话,所以只呆呆地出神,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

    这时,我右边的那位警察细细听了一会,有些不以为然道:“别大惊小怪,可能是风声。”

    可是我看了看车窗外,一点刮风的迹象都没有,所以索『性』闭起眼睛,就当听不见他们这些无聊的对白。

    “哦,可能是吧,可我听着怎么如此凄厉刺耳,好像有女人在哭?”左边的那位警察似乎在疑『惑』着自言自语。

    “别瞎想了,车子开了。”右边的警察似乎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车子缓缓开动,警笛刺耳。

    我突然觉得庆幸起来,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听到这声音,原来你们这些警察也听到了这可怕邪恶的声音。想到这我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感觉自己不再孤独,不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恐惧。但同时我又不免担忧起来,连这刺耳的警笛声都没能盖住那股邪恶的声响,是不是隐隐暗示着什么呢?

    警车开始晃动起来,一直驶出厂大门,驶上最近的公路,直到渐行渐远,那股邪恶的“呜呜”声才渐渐淡去。

    ……

    四周一片漆黑,我被当成了谋杀犯锁在铁椅子上,双手双脚丝毫动弹不得。然而我此刻却是出奇地冷静,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当那扇监房的铁门关上的那一刻起,我就变得异常冷静下来。

    我必须要思考,要冷静,于是我将刚刚发生不久的事,像过电一般在脑中想了一次,想着想着我似乎明白过来,还有我被押上警车前看到的古厂长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都让我明白过来,我是被人陷害了,或许还不只是单纯的陷害那么简单。

    我似乎现在就能感觉到,古厂长仿佛就躲在监房的外面,一脸的讪笑,正透着监房铁门的小孔往里面窥视着我呢!

    现在我总算想清楚了,好个古厂长,好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先前利用常军没有除掉我,现在又来了这一招,只不过这一招确实高明些,利用汪师傅来追杀我,这样不管是我杀了她还是她杀了我,我都脱不了干系。只不过他是怎么做到让汪师傅来杀我呢?给钱吗?似乎那老家伙也没那胆子杀人,那就令人费解了。

    我被锁在铁椅子上全身酸痛,就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妈的,锁得太紧了,一动胳膊就疼,估计得勒出血来,这般警察也太不把我当人看了,这不还没能确定我就是杀人犯呢!

    哇~~岂有此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我被锁在铁椅子上不再挣扎,不是不想挣扎,而是没有气力再去挣扎,于是我想了很多,想到汪师傅究竟怎样了?如果汪师傅没有什么事倒也罢,如果真死了那还不赖在我头上?又想到我坐了牢,那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不知道。再往后想,就越想越是可怕了……

    浑浑噩噩的,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天终于是蒙蒙亮了。

    我听到了开铁门的声音,正试图睁开惺忪的双眼,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将他的手铐脚镣全都打开吧!”

    两个警察朝我走了过来,打开了我的手铐脚镣,但见我仍是赖在椅子上,便拍了拍我的脸颊说道:“喂,你可以起来了。”

    我似乎听明白了,好像要拉我去审讯,就试着挣扎着站起,但站到一半一下子又瘫软下来。

    “你们两个倒是扶他一下呀,都被你们锁了一夜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本来站在我左右的两名警察赶紧就将我扶了起来,准备往外面走。

    听到这个声音,这时我终于想明白了,这是,这好像是陈景天陈警官的声音啊!我突然就激动起来,一下子挣脱了那两名警察,朝着门口就扑过去,但扑到门口的一刹那,我两脚一软就要跌倒,但一下子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给扶住了。

    “是你吗?陈警官,听我说,听我说……”我两眼模糊,还看不清扶住我的这人的样貌,就急忙开口说话,但一时却又不知如何为自己争辩了。

    “是我,陈景天。”的确是陈警官的声音,“你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好了,去我那里休息休息,待会你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我顿时疑『惑』起来,“你们不是要提审我吗?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时我终于看清眼前的事物了,就见陈警官笑了笑,摆摆手打断我的话:“我们没有要提审你,你想啊,若你现在还是疑犯,我们又怎么可能将你的手铐解开?”

    我一听脑袋顿时就大了,火了起来:“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定要给我说清楚喽,怎么就没事了?我就这么的被你们锁铁椅上锁一夜好玩的吗?你们什么都不问,就这么将我锁在黑漆漆的监房里不管不问了?”

    我看见陈警官尴尬地咳了一声,朝着我身后的两名警察使了使眼『色』,随即那两名警察走上前来,急忙说道:“不好意思,这其实是我们的惯例,请你不要这么说话。”

    听了这话,我火更大了:“狗屁惯例,有这么折磨人的吗?我要投诉你们,投诉你们!”

    陈警官赶紧就朝着那俩警察使眼『色』,随即厉声喝斥道:“怎么说话的,不就是你俩昨晚的疏忽吗?还惯例?有你们这么干事的吗?家里再有急事,也不能把人这么锁了就走啊?”

    那俩警察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可能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了,心里也害怕着呢。

    陈警官瞥了他俩一眼,又喝斥道:“还不滚蛋,省得在这丢人现眼,回去给我一人写一份检讨上来!”

    那俩警察被骂得头低低的,赶紧就从门缝中穿过,夹着尾巴跑走了。

    我见如此,虽知道他们这样也是表面做做样子,但也就不好再做追究,『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冲着陈警官说道:“你把我锁一夜也就算了,但你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回事?怎么我又没有嫌疑了?”

    “那是,那是!”陈警官拍拍我的肩,“看你伤的,我先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说完拉着我就往医务室走去。

    我没有做声,不自觉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第五十三章 深度催眠

    “什么?深度催眠!?”我惊诧地站了起来,双手摁在桌面上,冲着陈警官就喊叫起来。

    陈警官点燃一支烟,摆摆手示意我不要那么激动,待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才接着说道:“这也不是我定论的,伤者(汪师傅)被送进医院经检查,心跳、呼吸、脉搏等都一切正常,但就是醒不过来,身上也没有一处伤口,脑部经过扫描也没发现异常。”

    “那你们怎么知道,她就是被深度催眠过了?”我急声问道。

    “当时林法医也在场,可你别看他是个法医,也懂一点心理学和催眠学的,都拿过证的。后来就是他经过一些检查,发现伤者似乎是被人催眠过,而且是深度催眠,才导致昏『迷』不醒。”陈警官缓缓吐出一口烟来。

    “所以你们才开始认为,人并不是我伤害的,因为我不懂催眠术?”

    陈警官眉头深锁了一下,随即松开,说道:“并不是因为这个,其实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只是看着他,也没有催促,因为我知道他迟早是要向我说的。

    果然,陈警官想了片刻就说道:“当时,也是为了知道案情的更多,怕将你给冤枉了,林法医就针对伤者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轻微的……催眠,嗯,希望以此,能够唤醒她的意识。”

    其实没有经过伤者当事人的同意,私下对其进行催眠是违反纪律的,他这么说,只是希望我不要对外『乱』讲,有损他们警局的声誉。

    好个狡猾的老狐狸,我不禁冷笑一声,『揉』着缠满绷带的手臂,也不答话,就这么若有所思,等着陈警官接着往下说。

    果然,我的反应让陈警官尴尬地咳了一声,才接着道:“催眠之后,林法医用引导的方式,试探地问了伤者几个问题,你知道伤者在被催眠的状态下,说出了什么吗?”

    我不禁抬起头来,回应他道:“哦,就是那些话,让你们认定我不是凶手喽?”

    “对!”陈警官郑重道,“就是那些话,才让我们认定你非但不是凶手,反而是——被害者!”

    “什么?”我一愣,急忙问道,“究竟是什么话,让你们对我的判断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其实伤者自始至终,只说过两句话,无论林法医如何地引导发问,她只说过两句话,正是那第一句话,让我们认定你是被害者。”

    “到底什么话,麻烦不要卖关子好吗?”我真急了,他还真会卖关子,不去说书真是浪费。

    陈警官看着我笑了,说道:“她说:‘杀了小张,杀了小张,解脱了……’后面含含糊糊,一直听不清楚,似乎在挣扎,双手紧握,挥动着右臂,仿佛手中正拿着把刀,在使劲地剁着。”

    说到这里陈警官看了看我:“她说的那个小张,是不是你啊?”

    我一听几乎喷了一口唾沫,嚷道:“不会吧,你就凭这个…这也行?!也许她疯了,就凭她胡『乱』嚷嚷,你们也信?也信她是要杀我?就让你们对我的善恶判断,产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面对我的迭声连问,陈警官缓缓一笑,说道:“当然,如果她是在昏『迷』状况下说的这些话,我们未必会信。但是请相信催眠,在林法医的催眠下,伤者只会将她埋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秘密说出来,是可信的,所以我们初步认定,一定是有人对伤者实施过催眠,在她内心深处植入一个要杀你的暗示,以此判断,这才认定你才是被害者,但当时实际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我们还不知道,还是要听听你的口述。”

    “是口供吧!”我冷哼一声,“你昨晚怎么不来问?把我就这么锁了一夜!”我仍然记恨着,恼怒他的行为,同时心里却想明白了一些事,看来催眠汪师傅的人在她脑中下达的这一要杀我的暗示太深,乃至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最终因为催眠过度太深,而产生呆滞导致昏『迷』。

    虽然此时我想明白了许多,但当时在泵房内发生的一切,还有很多疑团,都是我想不明白的,也许是事情太过奇怪突然,或许再过些日子,等心情平复一些还会想明白的。

    或许此刻我因为思考问题而有些走神,陈警官咳了两声,见我眼神看向他了,才尴尬地一笑,说道:“这件事真是疏忽了,你要是还记恨,打我两下都行。”

    我才懒得理他,将头撇往一边不去看他。

    陈警官又咳了一下,说道:“其实,因为昨晚我们以为你是疑犯,所以,急于要听一下被害者,哦不对,是伤者的口述,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让你受苦了。”

    我冷哼一声,讥讽道:“我真是蠢啊,不如昨晚我也假装昏倒,那我就也是被害者了。哼!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做警察的,就这么判断谁是被害者吗?”

    陈警官只是看着我,尴尬地笑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也不作声,我看着就觉得恶心,也没心情和他抬杠了,就将昨晚的事情对他诉说了一遍。

    当然,我对他的诉说是有些隐瞒的,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算看穿他了,说白了我根本就不太信任他,所以我保留了一些没对他说,就更不能对他说我产生了杀汪师傅的念头,虽然我也有可能在当时是被催眠的。

    催眠!!——这个词在我脑中一闪,我在当时是怎么被催眠的?我又怎么可能被催眠呢?难道是那个老太婆,我记得当时雷电一闪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脸,她的眼睛,阴恻恻的眼睛。难道那老太婆,只要看了她的眼睛就会被她催眠?哪有那么高深的催眠术,我在心里不由暗暗摇头,如果真的有,那也只有一种古术,是比现在的催眠术更为高明的一种,就相当于古印度的古瑜珈术,可以练到缩骨的那种,那种古术就是——摄魂!!!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可怕的两个字。试想,若无意中看了那老太婆的眼睛,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控制住心魄,任她摆布,就像傀儡一样,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

    同时,我又想到那个缩骨装扮老尼姑的粉红衬衫,不禁疑『惑』起来,那个粉红衬衫和驼背老太婆,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