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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殇之变第19部分阅读

    狂奔的途中,我遭遇到诸多怪异的人物:黑夜中的光头杀手、精神病院里的神秘老头、精通幻术的粉侯……这些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随后我亡命怒海,迎接我的竟是那千尺巨浪,我唯有随波逐流,漂向那团早已等候我多时的『迷』雾……

    然而——时间快到了,这句话中又究竟蕴藏着一个怎样的谜底呢?

    正文:

    夜『色』如同浓墨,空气如凝固般异常沉闷。

    不远处的小区外,停靠着一辆极其普通的面包车,车内有人,如此深夜却不睡觉,反倒透过车窗不时朝着小区内张望。那是一男一女两人,男的大约四十上下,精壮黝黑,满脸煞气;女子极其妩媚,烫着波浪卷发,眼神透着老练,面容却显得极为年轻,反倒叫人瞧不出真实年龄。

    他们不时张望着的,是前面一栋单元楼,那栋楼的灯光悉数尽灭,唯有三楼303室的一个窗户亮着灯光,煞是惹眼,显得与整栋楼极不协调。

    “那家伙怎么还不睡觉?可真能熬呀!”黝黑汉子终于忍不住吐出句话来。

    “哼,”妩媚女子轻哼一声,“龙武,难道你想等他睡着,你也去睡?难道你忘了侯爷吩咐下来的事?”

    那叫龙武的男子一听“侯爷”二字,面『色』顿地一变,不自然道:“上官倩,我知道你与侯爷的关系,但你也用不着处处拿他来压制我,我也不过随口一说,根本没那个意思。”

    上官倩听龙武如此一说,妩媚的面『色』也霎时变了:“龙武,你在话中若再敢扯上我与侯爷的关系,休怪我翻脸!”说完手腕一翻,秀手的指缝处已弹出四枚毒针,根根泛着蓝『色』光泽。

    龙武咂咂嘴,急忙避开一边,再不敢言语。

    “精神点!”上官倩说完收起钢针,来到车厢后边,随即拉上隔门,兀自睡去。

    龙武恨恨地朝着隔门瞥了一眼。

    夜『色』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是沉闷,想来一场暴雨将至。

    夜如此深,小区对门的一家小杂货店,却依旧亮着灯火,看来仍旧没有关门歇业的意思,虽然此时已无可能再有生意。

    老板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懒散地躺在躺椅上,手里抱着个与自己年龄极不相称的老式收音机,收音机里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音,也不知听的什么节目。

    那年轻人似乎是在睡觉,但眯缝着的双眼眼缝里,却透出慑人的精光,精光所『射』向的,似乎却是那303室窗户亮起的灯光。

    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紧盯着那栋楼的二单元303室?那303室中住的,又究竟是什么人?怎值得这许多人为他劳师动众?

    黑夜中一阵幽风刮来,似乎让沉闷的空气凉爽一些,可就在这时,303室的灯光却突然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那店老板一动,似乎从躺椅上醒了来,刚准备站起身,却瞥见前面的面包车似乎并无动静,这才将微微抬起的头又重新靠上枕垫。然而此时,他的衣领处却响起一个极其冷峻的声音,原来是一个异常微小的耳机——

    “言午,你处有何动静?”

    那叫言午的店老板低声道:“报告长官,目标处已熄灯,楼道出口并无可疑人物出现,目标人物可能已经休息,另外小区门外停靠一辆黑『色』可疑面包车,可能也是前来监视目标人物,车内一男一女,车辆停留此处已有些时日。”

    冷峻的声音再次从耳机传出:“好,你先关门歇业,以免暴『露』身份,小区内我已安排另外人手继续监视。”

    “明白,长官!”言午说完起身,来到店外朝左右看了看,随即拉下卷帘门,顿时发出“呼啦啦”一声轰响。

    言午难道会是警察?他们暗中监视的目标人物,难道会是一个罪犯?面包车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面包车内,龙武看了看对面关门歇业的小店,又抬头看了看303室黑乎乎的窗户,心中暗骂了一声——这样的深夜,所有人都已沉睡,唯独自己在这死挺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车门外响起一长两短三声叩门声。龙武一怔,随即会意拉开车门。

    车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衬衫的年轻男子,夜『色』虽浓,却依旧遮不住他那俊秀到极致的犹如狐狸般的面庞,他的面庞还略带一丝媚意,竟有一种无比高贵的儒雅之气显现出来。

    龙武乍一见到此人,面『色』不自觉抖动一下,似乎现出一丝畏惧,轻声道:“侯爷!”

    原来他们先前口中所说的“侯爷”,竟是这身穿粉红衬衫的年轻男子!

    “倩儿在吗?”叫做侯爷的年轻男子问道。

    “在里面睡觉。”龙武忙道。

    侯爷点点头:“你先去休息吧,倩儿有些懒散,这也辛苦你了。”

    龙武诚惶诚恐:“能为侯爷效劳,是龙武的荣幸!”

    侯爷点点头,嘴角不自觉挂起一丝笑意。

    这精壮黝黑的汉子,在这看似柔弱的年轻人面前竟显得如此软弱,卑躬屈膝,实叫人意外!

    龙武早已远去。

    侯爷来到车内拉上车门,轻轻敲了敲被上官倩拉上的隔门。

    “干什么?”门内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斥问,语气显得庸懒。

    侯爷皱了皱眉,轻声道:“倩儿,是我。”

    隔门一下就被拉开来,上官倩瞪着双眼,吃惊道:“侯爷,您怎来了?”

    侯爷又不自觉皱起眉头,说实话平时侯爷很少皱眉,多数时候都是嘴角挂笑,可一但见了这上官倩,总不自觉有时皱眉。

    “我都来了好一会。”侯爷坐进车厢道,“是你的警觉太差,你这份警觉,如遇紧急之事如何处理?就是龙武若对你不利……”

    “他敢!”上官倩打断侯爷,怒斥道。

    侯爷摇摇头,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看了看这车,忽又道:“我上次来好像还是这辆车,你也不知道换一辆,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的。”

    “哪有那么多钱?”上官倩争辨道。

    “上次大老板派下的经费,我不是发给你了么?”侯爷似显得不悦。

    上官倩极能察言观『色』,见此忙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换辆车!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过来舒服舒服!”

    侯爷嘴角又挂起笑容:“你呀,我真是将你给宠坏了!”

    这时上官倩看了看前面驾驶室,突又问道:“侯爷您怎将那粗人支使走了,难道不用监视那家伙了吗?”

    侯爷微微一笑,朝着小区内瞥了一眼,道:“暂时还不用,那家伙这几天还不会有动静,再说那小区内还有人替我们监视着呢!”

    “哦,”上官倩显得吃惊,“还另一批人在监视他,是什么人?”

    侯爷讥笑道:“若我猜得不错,大概是一班警察,他们还自以为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已全被我洞悉。”

    上官倩搂住侯爷脖子,媚笑道:“侯爷神机妙算,哪个能逃脱您的掌心!可话又说回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惊动警方,还害得这么多人为他劳师动众?”

    “倩儿!”侯爷突地沉下脸来,“你要记住一句话,不该问的不要问,该知道的,迟早会让你知道,你只管做事就是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上官倩反而笑了,道:“我不过随口一提,侯爷不让问,我就不问。”说完搂住侯爷,在他面上亲了一口。

    侯爷面『色』又忽地舒展开来,媚笑着搂过上官倩,车内顿时传来一阵呢喃……

    第二章 手稿

    他站在深渊之边,遥望对面轻轻跨出一步。

    不行,根本不可能过去!他恨恨地跺了跺脚,瞥见深渊内如墨的漆黑。然而就在这时,自那黑暗中似乎泛出两点红光,随即兀自旋转起来,缓缓向上浮动,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

    他瞪大了双眼,惊恐不已!因为他认出来了,这分明是一双在旋转着瞳孔的眼睛,一双红『色』魔眼!

    是它,是那双可怕的魔眼!他惊恐万分,刚想往后退却,却突然像被那双魔眼摄住心魄一般,反倒往前迈出一步。那始终不敢跨出的一步,终于迈了出去,只不过他也随之跌落,跌进那漆黑的深渊之中。他徒劳地挥动双手,但那双魔眼却又突然下坠,猛一下将他砸入到无尽的黑暗中,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

    古月弓一下从睡梦中醒了来,满身的冷汗,大口喘着粗气,刚刚噩梦中的恐惧直到现在还侵入骨髓!这种噩梦他已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次都令他感到万分恐惧,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会时常做这样的噩梦,那双可怕的魔眼,怎么直到现在自己还摆脱不了它带来的恐惧呢?

    古月弓起床,来到窗前随手拉开窗帘。窗外已经大亮,但却并不见阳光,显得很是阴沉,窗玻璃上还有少许水珠,可能昨晚刚下了一场暴雨吧!

    此时他的眼角,瞥见小区门外停靠的一辆黑『色』面包车,那辆车的车身有一大半被院墙遮挡住。

    他嘴角挂出冷笑,怎么,还在吗?还真的是很有耐心,看来自己的身份是真的暴『露』了吗?没可能的,自己向来很小心——除非是他,他回来了!否则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的真面目。如果是这样,可能就麻烦了,监视自己的恐怕还远远不止这一拨人。

    时间快到了,得想办法甩开他们才是。自己是先换地方,还是到时候直接甩开他们?呜,换地方可能已来不及了,看来只有直接甩开他们,可能会有点麻烦,但相信凭自己的实力,应该不难。

    古月弓又撩上窗帘,慢慢踱步来到书桌前,随手搭在桌上的一份手稿上,手稿的首页,赫然是四个鲜红的草字——“泵房惊魂”!

    他随手翻了翻,一时脑中思绪万千。这份手稿是数日前由一个邮递员送来,寄来这份手稿的人并无署名,但自己还是从书稿的内容中,知道了他叫做张古。哼,好怪的一个名字,但是不是他的真实名字,那就不知道了!

    寄来这份手稿的人虽没有署名,但却声称很喜欢自己在网络上发表的小说,尤其喜爱自己的写作风格,所以才将他亲身经历的这些事写成手稿寄给自己,希望自己可以借此题材写一篇小说,也便满足他的心愿了。

    可是,这一份大概二十余万字的手稿,还要自己怎么借此发挥?这不就是一篇现成的惊悚小说吗?

    古月弓皱起眉头,再次陷入了沉思——没错,自己一直是以网络作家的职业来掩饰着真实身份,虽是为了掩饰身份,但自己也确实爱好写作,尤其是悬疑惊悚方面的小说,也在网络上发表了一些作品,但名气也不见得多大,这个叫张古的人,却为什么将这份手稿寄到了自己这里?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真实住址?难道自己有不小心在网站上泄『露』住址?

    古月弓捏着眉头,看来自己还有不够小心的地方,该不会真的犯了这么糊涂的错误吧!

    于是他『揉』了『揉』太阳『|岤』,试图想起什么,但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什么竟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得作罢,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又翻了翻这份手稿,心想上个月那件事的真实内幕原来竟是这样的,难怪衡顺集团会将一半产业捐献给国家,原来是因为暗中动用了国家地下资源。可这件事的内幕真如手稿中所说吗?他对这件事的真实『性』产生质疑的同时,也对其中的细节产生怀疑,总觉得里面似乎有点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又完全说不上来。

    他抬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没有再想那个问题,他知道一个问题一旦到了死结,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是不易想出来的,很可能不去想的时候,答案反而自己会迸出来。于是他翻了翻手稿的页数,心想这份手稿如果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写,大概还会将里面字数缩短到十几万字,自己一向喜欢精练,总觉得这份手稿的内容似乎有些冗杂。

    突然,他脑中灵光闪现,似乎有一个问题的答案迸了出来,他想明白了,他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就知道自己不去想时,答案反而自己会迸出来。

    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个叫张古的人,在经历了这许多危及『性』命的事情,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甚至连医院都不用去,这也太幸运了!若说他被『逼』上一条不归路是倒霉的话,那有惊无险便是幸运,或者说有巧合的成分在里面,就比如他每次都在生死关头的时候被高手相救,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两次或者更多呢?能说还是巧合吗?

    古月弓头疼起来,如果手稿中记载的都是真实的话,他感到这个张古极不简单,至少不会是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他会不会为的什么目的而将这份手稿寄给自己?是不是也和窗外那些人一伙的,对自己有所图谋?

    古月弓感到自己越发多疑起来,多年的『舔』血生活,造就了自己今时的多疑『性』格。

    他径直将手稿翻到最后一页——“我放下手中信件,感到这整件事情,越发的诡异复杂了……”,整篇手稿的最后一句话尽然呈现眼前,思绪良久,还确实感到前所未有的复杂。本来手稿之前叙述的已经极为诡异了,但最后这封信,却使得整件事越发复杂起来!

    他再次将手稿中的这封信看了一遍,字迹洋洋洒洒的倒并不歪歪扭扭。因为字迹是张古誊写上去的,显得极为劲秀工整,可以由此看出此人行事方面,定也十分有序。

    信的内容大约将近三千字,照理说就信件这方面来讲,倒也不能算短了,但张古却在手稿中提及“整封信虽短”,看来就字数长短方面他与自己确是观点不一,否则他也不可能就这事写出如此二十余万字来,尽然一部诡异至极的恐怖悬疑小说。虽然还没有结局,但有时仍叫自己看得胆战心惊,因为他知道这篇手稿并不同于那些虚构的小说,在一部分上定然是真实的,所以在最后他也产生了和张古同样的疑问,就是当先发现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信放在阁楼窗台这么明显的地方?

    可能是旁观者清的缘故吧,古月弓很快想到了一个答案,就是发现这封信的人很可能便是厉家的人,信中厉父就曾提及那个隐秘处只有他真正的家人可以找到,所以那个人自己猜测,极有可能便是厉自强!厉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他不可能一点没有觉察,他很可能早有怀疑,只是知道其中厉害关系不敢捅破,由心生疑,这才发现了父亲暂时封闭起来的密秘,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其实是个很明显的地方,细细琢磨应该不难想出这个答案,只不过张古当时心绪极『乱』,又当局者『迷』,恐怕这才没有想到如此明显的一点。可是厉自强为何要将信放在阁楼的窗台上呢?这点就着实叫人想不明白了,那有无可能……古月弓猛然一怔,马上推翻了之前的判断——有无可能那个什么隐秘处,并非厉父信中所说的那般只有厉家的人才可以找到,会不会是其他人?又或者,有无可能这封信是伪造的,目的就是想将矛头指向厉自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更多了,首先这伪造信件的幕后者会是……

    笃笃……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维。过了好久,他才把思绪从这方面转移开来,面『色』当即沉下,心道大概自己喜爱悬疑小说的缘故,对每件事都好极尽推理一番,竟想得入神,敲门声都响了四下才回过神来,这方面着实影响自己的警觉,当真不妙!

    敲门声又响了一下。

    门外会是谁?他眉头皱起,难道监视自己的人见自己良久未曾行动,竟找上门来了?他虽这样想着,但丝毫不惧,一边抄起匕首背到身后,一边凝神戒备来到客厅门后,缓缓伸手抓住门把,猛一下拉开门来,但见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邮递员,那邮递员显然吃了一惊,瞪大了眼怔怔地望着他。

    他吐出一口气,虚惊一场,责怪自己草木皆兵,应当事先从猫眼向外看看的。

    “有事吗?”他收起匕首,礼貌地问。

    “先生,请您签收一下邮件!”邮递员怔怔地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他签收了邮件,目送邮递员转身下楼,看身影好像还是数日前给自己送邮件的那小伙子,他心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