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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殇之变第20部分阅读

开始念起咒来。

    李忧尘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忽一下拨动琴弦,又一声传来,我脑袋又炸了一下,心道不好,没被这降头师害死,反倒被他折腾死了吧!但随即李忧尘拨动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却居然没有一丝声音传出了,我也没有了任何不适感,煞是奇特!反倒是我对面的廖降,一张侧脸憋得通红,口中咒语越念越快,随之就见他身上的七八只蟾蜍一跃而下,闪电般『射』向李忧尘。然而就在接近李忧尘一丈的距离,那些蟾蜍却纷纷停下,绕着原地直打着转,再不前进分毫。

    廖降一急,口中咒语加快,双手朝前『乱』舞,那些蟾蜍原地转了两圈,一跃而起,又朝着前面闪电『射』去。

    李忧尘面『色』一冷,双手拨琴之速骤然加快,那些蟾蜍只向前跃了半米不到,竟如撞上一堵无形之墙,纷纷坠落。落地之后居然悉数炸开,声音有如鞭炮一般,黑血随即洒了一地。

    廖降大吃一惊,往身上一拍,只见蜈蚣、蜘蛛等毒物纷纷跃下,那蜈蚣足有小蛇般大小,蜘蛛等其它毒物也是畸形怪状,『色』彩斑斓,显然都是剧毒。想来是因为降头的奥秘,那些毒物的爬行速度极其之快,均电闪般朝着李忧尘攻去。

    这时,李忧尘拨着琴的双手动作,已让人眼花缭『乱』,却见那些毒物爬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竟直接就尽数爆裂,一时黑血遍地,腥臭冲鼻。李忧尘双手动作再一缓,琴音再现,却是说不出的悠扬动听,然而廖降一张脸已然青筋凸起,大汗淋漓,他也不抹,直接从身上掏出两根银针,往耳后一『插』,紧接着又掏出数枚铜钱往上一抛,落地时却已围绕他盘膝的地方围成一个圆圈,再一扬手,不知何时已有一叠画好的符纸出现在手中。

    随着廖降口中的咒语声起,李忧尘的面『色』越发凝重起来,面上渗出滚滚汗珠,双手动作一急,琴声再度化为虚无。

    廖降咒语一顿,怔道:“无音之琴!”

    李忧尘一笑:“好眼力,总算认出了。”嘴上说着话,但双手却不停歇,拨琴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双手一转,又如狂风大作,虽不见琴音,但足以叫人联想到琴音之澎湃,琴声之高亢。

    廖降不敢轻敌,口中咒语再度变急,双手挥舞,突然口中怪喝一声,那叠符纸脱手而出,奇怪的是却并未落下,仿佛被一阵无形之风托住,随即张张相连形成一条直线,朝着李忧尘飞『射』而去。

    李忧尘略一沉『吟』,突然将古琴竖起,猛喝了一声:“我破你的符降!”双手朝着符纸飞来的方向猛拨琴弦,就见符纸『射』到他二人之间的半空,突然顿住,随即,其中像是有某种能量爆裂一般,猛然传来一声炸响,符纸瞬间被炸得灰飞烟散,随后竟有一阵气波从中『荡』开,吹得人衣袂鼓动。

    然而这声炸响一过,我就见那二人几乎是同时倒地,随即用双手强撑着坐起,但嘴角都已明显沁出血迹,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二人都没能碰到对方身体,竟已斗得两败俱伤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斗法?今天当真叫我大开眼界,没料到中国的这种传奇古术,到了现代竟然还有精通的,我以前一度认为那都是虚构的,是一代代人捕风捉影传下来的,但今日一见,着实深信不疑了!

    思绪间,李忧尘已扶起古琴,但细细一看,古琴上的弦似乎是断了一根,想必是刚才斗法太过激烈,给崩断了。

    “哈哈——!”廖降一见,顿时哈哈大笑,但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便赶紧顿住这阵放肆的笑声,哑着嗓子道:“弦都断了,看你还怎么跟我斗!”说罢将腰上以及颈脖上的那一大一小两条蛇取下,往地上一丢,又喃喃念起咒来,那两条蛇便徐徐朝着李忧尘爬去。

    李忧尘见罢,却并不慌张,缓缓将古琴放下,轻蔑道:“哼,又来施蛊降,自寻死路!”说罢抹了把嘴角血迹,从腰间『摸』出支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刹那间,一股尖锐刺耳的声音从笛中传出,我只觉耳膜被刺得生疼,实在难受之极,头脑似乎都给刺激得晕晕乎乎。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以前那黑衣男告诉我的一种方法,也不管有用无用,死马就当做活马医了,赶紧就照样做了一遍。

    气沉丹田,屏住呼吸,之后缓缓吐纳……还别说,虽然难受劲还在,但比之前是好多了。

    缓过劲,我再次朝前面看去,就见李忧尘手执长笛,对着两条蛇的方向一阵猛吹,而廖降则是双臂『乱』舞,口中咒语声此起彼伏。再看那两条蛇,却并不像之前那几种毒物一样迅速地向前攻去,反倒昂首挺胸,一前一后晃晃悠悠朝着李忧尘的方向爬去,但见所过之处均留下一道深深的腐蚀痕迹,令人心悸!

    李忧尘的笛声渐渐变得高亢,那两条蛇距离他近一分,他的笛声就响一分,两者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对峙一般。

    那两条蛇虽没有之前那些毒物的闪电般速度,爬行的也看似缓慢,但身上所带的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极其强大和可怕,正仿佛形成两条巨大的蛇影,朝着李忧尘缓缓压来。李忧尘吹奏的笛声却似乎并不是在针对那两条蛇了,反而像是在对这种强大可怕的压力,进行着无形的抵抗。

    笛声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刺耳,李忧尘的面『色』也随之越发苍白。

    我感觉他似乎像是支撑不住的样子,不免暗暗为他担忧,但我自己同时也觉得快不行了,因为那阵笛声虽不是针对我的,但我也实在受不了那余音缭绕。

    廖降嘴角已『露』出邪邪的笑容,似乎他现在所施的,并不像之前那种简单的蛊降。

    两条蛇不紧不慢地缓缓朝着李忧尘『逼』近,而李忧尘的面『色』已由白转青。突然,李忧尘的笛声一下中断,那两条蛇如逮着机会猛一下朝前蹿去,就在这时,那股笛声又猛然再次响起,声音说不出的尖锐刺耳,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朝前直直刺去。

    廖降面『色』一变,似乎受到感应,那两条蛇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李忧尘手中长笛突然从中一分为二,笛声中止,而李忧尘面『色』苍白,用手强撑地面不住喘息。

    我大吃一惊,以为他定然要遭不测,却见那两条蛇接着缓慢往前爬动,突然身子也从中一分为二躺倒在地,仿佛是被某种无形利刃从中剖开,肠子黑血流了一片,竟就此死了!

    廖降面『色』大变,似乎根本没料到对方竟还有这一招,顿时恼羞成怒,口中哇哇『乱』嚷,也不知念的哪门子咒语。

    嚷嚷过后,廖降猛然将自己胸前排列成心形的那七只毒蝎扫落在地,随后又从后腰掏出一条大花蛇,一口咬在七寸的位置。大花蛇吃痛,紧紧蜷缩着身子,将廖降的手臂缠得紧紧,廖降却全然不顾,死命用牙齿撕咬着大花蛇的身体,将蛇的肠子五脏混着蛇血一并吞下,好不恶心!紧随着,廖降将已死的大花蛇朝前一扔,猛然从裤腿处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口中“乌拉乌拉”怪念一通,竟一下将自己手臂给割开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随后,廖降先将伤口凑到嘴边,汩汩喝了几口鲜血,随即又用手掌半握着接了一把,闭起双眼口中念咒,突然一把将鲜红的血『液』,洒在地上那七只不断绕圈爬动着的蝎子身上。

    李忧尘喘息着皱眉看到现在,见那廖降将一把鲜血一下洒在蝎子身上,面『色』猛然一变,几乎是脱口惊道:“血降!”

    第八章 血降

    待将自己的血『液』洒在蝎子身上之后,却见廖降咧嘴诡异一笑,随后掏出两张符纸引燃,又一口吞下,口鼻顿时冒出一股黑烟,随即就见他猛然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口中杂『乱』念着咒语,驱使蝎子朝前爬去。

    那蝎子说也怪异,忽而圆形,忽而方形,忽而又一字排开,好像在组合某种阵法一般,就朝着李忧尘急急爬去。

    李忧尘不敢大意,强打起精神,却将身旁已断弦的无音之琴取过,随后往弦槽那地方一摁一拉,一根瞠亮的新弦就被拉了出来,随即往弦槽的另一头再一压,“卡啪”一声轻响,琴弦便被接好。

    “再续弦!”廖降一惊,可能想不到无音之琴竟还有如此功能。

    李忧尘毫不理会廖降的惊讶,单手一拨,琴声飘『荡』,铮铮之声犹为震耳,随即双手一急,琴声再度化为虚无。

    廖降见此,突然朝天一跪,双手高举,“乌拉拉”朝天喊了一通,随即颌首便拜

    ,一连拜了三拜,竟将额头都磕出血来,廖降也全然不顾,依旧双膝跪地手臂『乱』舞,口中念念有词。

    李忧尘见到这般情景,脸『色』越发沉重起来,看得出他定然知道那血降的可怕,那廖降已然是将自己的精血与他所施的降头合二为一,那些蝎子身上沾染了他的精血,定然也是不见对方的鲜血绝不罢休!这招想必是冒了极大风险,此次廖降如若斗不过那无音之琴,即便不死,也必元气大伤。

    李忧尘强打精神,双手犹如群魔『乱』舞,此刻虽是听不见那琴音,但自李忧尘体内,

    似乎鼓『荡』出一股气流,直吹得他发丝飘动,衣袂呼呼乍响,已可看出,李忧尘已然动了真气。

    然饶是如此,那七只五彩斑斓的蝎子竟排列出一个心形,仍是步步朝前『逼』近,丝毫也不显慌『乱』,显见得血降的厉害!

    李忧尘的面『色』越发难看,蝎子也是越『逼』越近,李忧尘看样子已极其虚弱,看他这副模样,似乎下一刻就会倒地不支,蝎子们便会一拥而上,吞噬他的血肉。

    须臾之后,李忧尘抚着琴的动作似乎渐缓,蝎子已『逼』迫到他四周半丈远的地方,正绕着他身体的周围打着转,只等他精力不支便一拥而上。

    我看得惊心动魄,就见那几只蝎子围成的圈子已越来越小,李忧尘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这已是迫在眉睫之时,我心中暗叹一声,看来李忧尘是败了!

    竟在这时,突然一阵怪异至极的声音陡然传来,我大吃一惊,正觉得这怪声怎的如此耳熟,却见那无音之琴的琴弦“嘭嘭嘭”竟然尽数断裂,那几只蝎子却放弃这大好时机,竟猛一下朝廖降的方向蹿去。这里我看得分明,那些蝎子居然不是爬去,而是蹿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一下就悉数叮在了廖降的身上。

    这时,就见廖降『插』在耳后的那两根银针“嗖”一下迸出,“哇”的一声,廖降一口鲜血吐出。紧接着,我竟发现一个诡异之极的变化,就见廖降那鬓角头发,竟在瞬间一下变得花白!

    折寿!!我脑海突然迸出这么个词,难道血降失败的代价竟是这个?这什么歪门邪术,也太可怕了!

    再看廖降,面上已尽显恐惧之『色』,也不管什么折寿不折寿,更顾不上胸前正撕咬着他皮肉的那几只蝎子,慌忙抓过一旁的衣服,跌跌撞撞就往身后跑去,边跑还不时回头观望,显得极为慌恐与狼狈。但奇怪的是却并无人追出,廖降的身影不多时便隐进黑暗,消失不见。

    这一切的变数,发生得委实太快,令我完全始料不及,甚至觉得有些茫然、不明就里,但庆幸的是,廖降终归败了!

    这时就见李忧尘盘膝正坐,双手搭于膝上,手掌朝上,双眼微闭,似乎正在运功调息,显见得也是伤了极重的元气,顾不上那狼狈而逃的廖降了。

    可怜的我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期盼着李忧尘调息完毕,能尽快过来救我。我以为会等很长时间,没料只一会,李忧尘便睁开双眼,随即将断了弦的无音之琴重新负在背上,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朝我走来。

    李忧尘来到我的身边蹲下,我本以为他要出手相救,没料当我看到他那双眼睛,只一眼,便立即觉出不对劲——杀气!

    是的,他眼中冲满杀气!

    我想挣扎着站起,但全身软弱无力,只得惊疑地问道:“你要杀我!?”

    李忧尘瞳孔骤然一缩,猛然掏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冷冷道:“对,这一切的争斗都是因你而起,杀了你,日后这世上会少许多腥风血雨。你不要怪我,这都是命,黄泉路上好走,来世莫要再投错了胎!”

    我听得稀里糊涂,见他匕首将要刺下,急忙就道:“你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人了?把话说清楚再动手,好歹也叫我死个明白!”

    李忧尘面『色』一动,道:“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我气急,嚷嚷道:“我知道什么?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了,怎么尽碰到你们这些怪人!你要杀我可以,把话说明白了再动手,要不然甭说黄泉路不好走,就是到了阎王爷那,问我怎么死的,我总不能回答说稀里糊涂死的吧!”

    李忧尘看了看我,见我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皱了一下眉,随即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也难怪……”之后又看了看我,略一沉『吟』,便道:“好吧,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

    “忧尘!莫要杀他——”然而,就当我要听个明白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呼喝,打断了李忧尘的话音。

    李忧尘一惊,朝身后看去,就见一个全身黑衣黑裤,面部蒙着黑巾的人,缓缓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李忧尘见罢,不由警觉起来,此人无声无息潜在黑暗中,

    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当真可怕!

    那黑衣男缓缓朝我们走来,在距离我们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双目雪亮,打量着面前的李忧尘。

    我看着对面的这名黑衣男子,他此刻虽是蒙着面,但我从他那双雪亮的眼中『射』出的光芒,还是一下就认出了,他就是在那暗黑深处救走我的神秘黑衣男子。我正要开口呼喊,他却一打手势制止了我,目光却依旧盯在李忧尘的面上,但这一动作却更加让我认定他就是那救过我的黑衣男,心中不由一喜。

    黑衣男与李忧尘对视了片刻,李忧尘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问:“是你帮忙破了血降?”

    第九章 黑衣男再现

    黑衣男点点头,道:“你的无音之琴适合防守,而不擅于攻击,你本不该和他斗法的。”

    “你是谁?”李忧尘面『色』悚然一动,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这些?”

    黑衣男雪亮的眼睛打量着他,也不答话,突然自身上『摸』出一个东西举在手中,却是那拥有三根弓弦式样奇特的小弓!

    “圣弓!”李忧尘的语气说不出的惊讶。这一声顿时勾起我的心绪,不由再次朝那小弓投去目光。就见那小弓的轮廓,正好与夜空中的弯月重叠一起,倒真有些像那月牙。

    再看黑衣男,却朝着李忧尘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应了。

    就听李忧尘惊疑地问道:“你…你莫不是……”

    就在此刻,黑衣男明显地手一伸,打断了他的话,又朝他点了点头。李怔怔地看

    着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然而我却越听越『迷』糊,他们似乎是有意不让我知道什么,我怎能按耐得住,正想开询问,哪知李忧尘突然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放走廖降?要知道…要知道……”连说两个“要知道”,李忧尘的语气,已由原本的愠怒,逐渐转为悲切,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黑衣男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良久才开口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一连也说了两个“知道”,语气却充满了安慰和无奈,“但是廖降现在还不能死,我终于等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出现,我不能放弃这次机会。要知道与我要做的事比起来,你的仇恨,又能算得了什么……?”说罢,又轻轻叹了口气,竟是说不出的苍凉与悲哀。

    李忧尘听了他的话,似乎是有所感染,竟沉默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忧尘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终于抬起头来,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黑衣男转过身,看着廖降逃遁的方向,说道:“廖降所施的血降被破,不但被自己的毒物反噬,而且又折了寿,这种伤害,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复原的,这有利于我能更好地控制住他。”转过身来,看着李忧尘又突然问:“你知道钓鱼吗?”

    此话一出,我突然一愣,这都说的哪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