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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列之第3部分阅读

身对这些制度并不十分在意的司徒晟没有直接的批评韩不信,反而倒觉得这个小子也许是一个能够统治一方的诸侯。

    “要是你,你打算怎么做?”司徒晟突然问韩不信。

    “要是我,我首先就拿研究所的领导层开刀,对那些碌碌无为的行政科室进行整顿,然后在把那些拿搪的老家伙们扫地出门,把那些混事情的全部赶出去。这样的动作要体现快、狠、准!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否则他们会到处造舆论,到处上访,那样我们就不好收拾了。”韩不信说。

    “呵呵,这么厉害啊!那谁来进行研究工作?我们的主要任务怎么完成?”司徒晟不禁哑然失笑。

    “所以我们出来招募人才啊,难道咱们出来招募这些人还真的是扩大研究所的规模啊?”韩不信好像早就看穿了司徒晟的心思一样。

    “不完全是,你说的大致方向是不错的,但是不能像你说的那么去干,我们需要吐故纳新,需要更换新鲜血『液』,但是绝对不能搞一刀切,更不能搞急风暴雨般的更替,毕竟我们的研究人员大部分是好的,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没有管好,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招募新的研究人员,主要还是为研究所储备后备力量,另外我也真的在考虑开设新的课题。你在大学是学习研究克隆技术的,而这个项目在所里开展的非常不到位,你有没有考虑自己去搞搞这个项目?”司徒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国家在克隆技术上十分落后,就是我们在当研究生的时候也不过是学了个皮『毛』,因为我们国家在法律上对生物克隆技术有限制,因此,各个大学在研究这个技术的时候往往是投鼠忌器,不仅投入不大,就是研究这个项目的也不多,早年我国曾经搞过牛的克隆,但是不成功,在生物界里,动物的无『性』繁殖特别是高级脊椎动物的无『性』繁殖是个很高深的课题,说实话,我们真的是落后西方国家很多年。”韩不信这个时候才显得有了那么点书生气。

    “那么你对西方国家的克隆技术发展了解了多少?你觉得我们能够迎头赶上吗?”司徒晟看着韩不信问道。

    “西方国家以法国和德国的克隆技术最高,他们除了克隆大量的动物以外,主要就是克隆了人类,而且从纯粹的生殖角度看他们无疑是很成功的,可是我们国家是禁止做这个方面的研究的,而克隆猪马牛羊等家畜对于我们现在这么高度发达的农牧业技术来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正像浇灌了化肥的蔬菜不好吃一样,克隆出来家禽家畜在催肥催速以后同样是不好吃,因此,这使我国的克隆技术首先在市场上就处于消费断层,现在西方研究的克隆技术主要是想在将来彻底的取代人的自然繁育,他们基本上是在走这个路子,而我国则是严格禁止这样做的。如果我们要研究我想在难点上也不是很多,毕竟我们在动物身上已经做过了多次的成功实验,对于生命的奥秘我们知道的并不比西方少,问题是法律问题怎么办?相关的伦理观念怎么去处理?咱们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本身就是有些‘蔑视法律’,给人举报了可能会有麻烦的。哈哈……!”最后韩不信竟然玩世不恭的大笑了起来。

    “抛开法律问题,把克隆技术抽象出来,你个人认为克隆技术用在人类身上应该不应该?”司徒晟继续问韩不信。

    “我们的社会是个复杂的社会,人们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如果说大家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那么这个社会早就天下大『乱』了,可是克隆自己到底是社会的事情还是个人自己的事情现在是谁也说不清楚,就好像安乐死一样,争论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结果,自己的生命自己到底有没有权利去剥夺?曾经有那么一个笑话,说是‘英国法律禁止『自杀』,为了严惩这种严重的犯罪,最高刑罚可以判处绞刑’,当时我听这个笑话的时候也是觉得这条法律陷入悖论,可是仔细一想,不然,这是对生命剥夺的权利的明确划分,是具有相当深远的法律意义的。死可以这样确定,那么生怎么来确定?我们国家搞计划生育的政策,其实是从某种『性』质上确定了人出生的权利也不在自己,社会发展到今天,各种科学技术发展推进了伦理的发展,固有的观点往往会陷入自相矛盾的悖论,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想过这些问题,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韩不信没有正面回答司徒晟提出的问题。

    在外面转了一圈以后,司徒晟回到了研究所,回来以后,研究所的党委成员12研究室的主任鲁西平主动来找他了,那天晚上他们谈的很深,鲁西平是个年富力强的专家,他们研究室主要是研究各类基因病毒的,这几年也就是这个室还能在小的项目上出点成绩,对于所里的状况,鲁西平是早就有意见,可是他资历在所有的这些党委成员中是最浅的,说话没有分量,知识分子的『性』格也使他经常是保持缄默,但是,在他心里是早就感觉到这样的状况是不能继续维持下去了,因此当司徒晟来了以后他就觉得应该找新来的所长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司徒晟通过跟鲁西平的谈话也了解了其他所里的中青年研究人员的状况,总的来说是中青年研究人员希望研究所有一个大的变革,而名成功就的那些指明专家则希望保持现状,这使司徒晟开始怀疑这些有名望的专家是怎么走过他们研究科学的一生的。司徒晟回到所里以后基本上不在办公室里待着,而是频繁的到各个研究室去了解情况和找人谈话,许多人说来了一个纯粹的书记。这样的动作使许多所里的工作人员开始猜测新任所长后面的动作了,司徒晟在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以后逐步形成了自己的今后的工作计划。在征得上级党委的意见以后,首先他改组了研究所党委成员,以年纪偏大为理由免去了原党委副书记办公室主任钟离源旭的职务,安排他退休,尽管钟离源旭不乐意,但是没有专长的他已经63岁了,没有了费汉卿的支持,按照国家规定处理,他是没有话好说的,几个由研究室主任兼任的党委成员,也都经过召开研究所党员代表大会而改选了,除了留下了三室主任鲍钟华以外,党委内部的人员更换的差不多了,一批年轻的专家出现在党委成员里,经过讨论统一以后,在其后的研究所工作扩大会议上,司徒晟亮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说,

    “我们研究所成立已经有50多年了,走过了不平坦的道路,在共和国的历史上也书写了辉煌的几笔,但是我们要看到我们现在有些落伍了,有些拖国家的后腿了,为什么这么说?大家来看看现状就清楚了,整个研究所有8300多人,从事的研究课题共有23个大项,156个小项,但是,我们已经有5年没有出成果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落后了。我们的摊子铺的太大,而研究的项目也包罗的太多,有些项目实际上已经落后,可是我们这里还在攻关,甚至我们不知道国内的同行们的进度,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我们上层在管理上出了问题。”

    当司徒晟说到这里下面就已经开始『乱』哄哄的议论开了。

    “大家静一静,让我把话说完好吗?”司徒晟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涵养太差了。难道这里的会议风气是这样的吗?司徒晟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党委成员,他们也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对于场下的说话也是没有办法。司徒晟文质彬彬的没有父亲的那种霸气,对于这样的会议气氛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只好等下面的议论自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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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大雨落幽燕(1)

    第一节

    台下的人议论了一会以后终于声音收住了,司徒晟接着说了下去,“我们所是承担着国家重要的研究课题的部门,再这样下去是不能达到国家要求的目的的,因此对于我们研究所的改革势在必行,所党委经过研究,我们要对于那些并不是走在世界研究前沿的和民用应用研究的项目要准备下一批、放一批。所谓下一批就是停掉一些已经不那么先进或者没有什么实际使用价值的项目,有些项目的研究虽然在局部有所突破,但是它的作用已经被新的项目所代替,那么这样的项目就不应该是放在这里研究了,所里必须停掉这样的项目。而放一批就是把一些适合民间研究的项目放出去,一来可以使这些项目迅速的转化为商品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另一方面也可以使这样的研究尽快的转化为生产力,可以用经济的手段促使民间企业加大研究项目的力度。围绕着这个思路,我们所的改革要从体制上、人员上来进行,这可能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可能会影响到一些人今后的研究课题,也可以会使一些人的思想或者情绪发生动『荡』,但是为了国家,我们必须这么做。”

    这个时候台下是在也安静不下来了,人们开始大声的议论起来。司徒晟想了想,就回头跟几个党委成员商量,“既然大家要议论,那么我看干脆就给个时间让他们去议论,要不这个会也开不下去了。”

    鲍钟华铁青着脸看着『乱』哄哄的台下,作为党委内唯一的老人,他在这个礼堂里开了无数次会议,从来还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乱』的,对研究所的改革他心里是愿意的,可是要是这么大砍大动他是不赞成的。所里近几年虽然没有出什么成绩,但仍然是国内生物研究战线上的标杆,从这个角度讲,研究所的改革应该是项目的扩大和资金投入的扩大,而不是搞这些人事上的戏法。鲍钟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大家瞎吵吵什么?还点开会的纪律没有?”声音洪亮的鲍钟华可是所里的男高音,他的男声独唱是所里春节文艺演出的保留节目,今天他的大嗓门用到这里了。

    台下安静了下来,各个研究室和机关部门的干部都看着有些激动的鲍钟华。

    “既然大家想议论,那么也好,大家回去可以在传达了我在今天会议的讲话以后再议论,也请大家把议论的结果报到所里,今后怎么搞,还是要大家拿意见,集思广益吗。”跟鲍钟华相反,司徒晟还是那么文绉绉的说话。

    会议实际上是失败了,因为司徒晟想说的还没有说完,整个会场秩序就维持不下去了,面对这样的局面司徒晟是第一次,他没有想到这个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人的情绪和思维逻辑跟普通人其实没有两样。下面的人都走了以后司徒晟还坐在『主席』台上没有动,神情也多少有些懊丧。其他几个党委成员也都没有走,大家都在看着他,毕竟这些刚上来的知识分子并不是管理行政的专才,他们也没有想到会议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建议立即召开党委会研究今天出现的问题。”鲍钟华沉声的说道。

    “我同意!”“我也同意!”……,几个委员都附和的说道。

    “好!既然大家想到一起去了,那么我们立即召开党委会,我想为了我们今后改革的顺利进行,建议组织处、宣传处、行政处、财务处的头头也列席会议,我还真的是有话要说。”司徒晟高兴的说。

    党委会议在所办公大楼的会议室里召开了,而且这个会议从上午一直开到半夜。下面的那些科室研究人员有相当一部分已经停止了工作,他们也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司徒晟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思考研究所改革的时候,司徒晟就已经预见到这个臃肿的研究所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从一些人的档案里也看到了这个研究所的来源是相当复杂的,不少研究员在学生的时候都参加过“”风波,还有一些人是从国外回来的“海龟”,时不时的讲点西方的民主,而真正按部就班从基层研究生走上来的并不多,当时司徒晟回家跟温华商量的时候,温华就对他说,“你所想象的那种纯洁的研究院所是没有的,我们党在用人的时候本来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那些当年参加学生运动的人现在正好是50-60岁的年龄段,在事业上工作上都是高层各个部门的中坚力量,这不仅是在你们研究所,就是在中央各级『政府』机关也是这样,就是咱们政治局里面也有这样的人,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你自己没有清醒的看到这个问题,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开创多维思考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而你则不能停留在单纯研究的这个范畴了,知识分子也是人,他们也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你千万不要以为知识分子有多么的纯洁和单纯,严格的说起来他们一点也不纯洁和单纯,甚至比那些普通人来的更弯弯绕,肚子里的想法会更多。”

    司徒晟担心研究所会因为他的到来,因为他的改革而造成对研究项目的影响,他也知道,对一个部门和单位的改革不可能是风平浪静的,不可能是温良恭简让的,尽管司徒晟力求把这样的危险降低到最小,力求不要在研究所里不要影响太大,可是目前全所的研究状态实际上是瘫痪了,一些科室在考虑自己可能被精简掉以后,已经没有心思再工作了。党委会上,以鲍钟华为代表的老派势力向司徒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会议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让一个外行来领导内行本身就违背科学研究的规律,我不知道上面是怎么考虑的,但是现实的状况就是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研究所的发展,我们不否认在我们研究所过去的工作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这就好比一个身体不是很强壮的人你要他去加强锻炼,可是这种锻炼只能是循序渐进只能是慢慢来,根本就不可能一开始就让这个人去搞越野比赛吧?司徒所长所犯的错误就是拔苗助长,就是没有按照客观规律去办事!我建议我们党委集体拿出个意见来向上级反映,必须改变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现象。”鲍钟华大声的说道。

    “我不同意鲍院士的这个观点。”鲁西平沉声的说道,“在学术研究的管理上我们都是外行,我们不过是对自己所研究的专业内行,说到研究所的各种项目,谁敢说他是全才的内行?如果说在管理上,恐怕司徒所长比我们在座的都有资格说话,人家在管物理所的时候就是出了成绩,就是给国家解决了问题,可是我们哪?不能老是躺在功劳簿上去回顾历史。司徒所长的改革思路没有错,错在我们的工作没有跟上,错在我们没有设想到会出现那么多困难。”

    “按照你的说法,那不是全盘否定了我们研究所以前的工作?你这是对广大研究人员的贬低。不能说我们最近没有出成果就把我们说的一无是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哪!”鲍钟华激动的说着,甚至把一些时期的类似语言都搬到了这里来。

    “你的苦劳和疲劳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是建立在挥霍国家财产的基础之上的,是建立在不切实际的基础上的。问问黄副所长,光你们科室就吃掉了研究所多少经费?每次都是你们是重点,是特保,你们那里养的闲人就已经够一个连了,人家都说‘进了三大院,鸡犬都升天’,你自己知道到底在你们三室有多少人在搞科研。”鲁西平立即对鲍钟华反唇相讥。

    “好你个鲁西平,你不服气是不是!有本事你也来搞我这个项目啊!当年不是我把你引见给咱们的老所长费汉卿,你还不知在哪个大学里吃粉笔灰哪!怎么着?现在羽『毛』丰满当了常委就翘尾巴了?忘恩负义的家伙!”鲍钟华啪的一声拍桌子站了起来。

    几个委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知识分子吵起架来也是这么厉害。韩不信坐在旁边做记录,这个时候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原来崇拜的鲍钟华,他不知道这样的话应不应该记录下来。

    “大家都冷静下来,咱们谈工作吗,不要搞人身攻击。发生争论是正常的,但是我不赞成吵架。”司徒晟和颜悦『色』的说道,“说起来,这也都是我来了以后大家对我不了解的缘故,也是我没有机会和大家多沟通的结果。”

    鲍钟华这个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虽然自己在研究领域里是大名鼎鼎,但是这毕竟是党委的扩大会议,不是搞学术,自己在这里的资格分量人家是可看可不看。不过那个鲁西平的确让他觉得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鲁西平是他的学生,当年做研究生的时候,是鲍钟华把鲁西平介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