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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列之第17部分阅读

    两口子总算每个礼拜可以相聚一次了。温华也从那里开始正式走上了仕途。李强和张振都回北京了,李强生任副总参谋长,张振则升任空军司令员。华少武升任土耳其军区的司令员,具体管辖土耳其境内的军事工作。而司徒盛则管辖着哈萨克、土库曼、土耳其、阿拉伯半岛以及埃及、利比亚等地的工作,由于战争结束了,军事斗争没有什么事情,中国境内的各自治区都有健全的地方领导在努力,他现在还是比较清闲的。

    当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找到司徒晟这里的时候正好是周末,司徒晟正准备去安卡拉会自己的老婆,秘书进来通报,“司令员,阿拉伯联盟『主席』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请求接见。”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没说什么事情吗?”司徒盛奇怪的问。

    “他是作为普通穆斯林来参拜大清真寺的,然后顺便来拜访您。”秘书回答。

    “噢!”司徒盛拖长了声音,显然是在思考对方的真正用意。“请他进来,不,带我去迎接!”

    司徒盛快步的从办公楼里迎了出来,见到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后立即用穆斯林的礼节向他们问候,“阿卜杜拉穆罕默德『主席』的光临使我们这里棚壁生辉啊,快请到里面喝茶。”

    司徒晟热情的把阿卜杜拉穆罕默德一行引进了他的会客室,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这次来没有带什么人员,只是一些保安人员跟着,进了会客室以后只有自己的学生马拉吉德跟着,司徒晟招呼秘书泡茶,然后拿出穆斯林点心招待客人。

    “『主席』先生这次来参拜清真寺要是给我们打个招呼,我会亲自到机场迎接您的,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请你们原谅我们的失礼。”

    “哪里!中国人民已经为我们阿拉伯世界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们谢还来不及,怎么能够劳动您的大驾。再说,这次我是作为一个普通穆斯林来参拜的,没有理由动用外交礼节。”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用纯正的英语说道。司徒晟跟当地人交往一般都是用英语的。

    “我来拜见阁下是想问问中国对我们阿拉伯世界今后的打算,在我们这块土地上,多的是沙漠,缺的是水和粮食,自从石油价格一路下跌以后,我们阿拉伯人失去了谋生的基本手段,因为这个才造成了这里20年的战『乱』,现在都打不动了,可是怎么生存下去使我们很『迷』茫,这里许多的村庄都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们很多都向伊拉克和伊朗移民了,剩下的也是苟延残喘,这不是战争造成的,是经济造成的,早年我在英国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学经济的,可是眼下我对这里是一点办法没有。你们给了我们政权和国家,但是你们并没有给我们生存之道,这样下去我们还是维持不了。我知道这样说很无礼,但是,我们还能找其他什么国家讨主意吗?”因为不是正式的外交会晤,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很直率的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听了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的话,司徒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实在是很为难,阿拉伯世界走到今天本质上是与自己的民族的文化素养相关的,长期的内部矛盾和不团结使阿拉伯世界始终没有能力去抵御外部的侵略和干涉,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原本就不怎么先进的阿拉伯商品贸易被世界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各种资源的乏馈更加剧了这里的贫穷,面对这么复杂的社会环境,很难说能够有谁能够拿出良方治理这里。

    “『主席』先生的问题似乎大了点,我在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请原谅我很难给你一个答复。”司徒晟想了一下以后还是决定不说为好。

    “司徒先生不要有什么顾虑,我这是私人拜访,我们相互之间是进行纯学术上的探讨,不涉及到其他任何环节,您也不要把我当成穆斯林,更不要把我当成阿拉伯世界的领袖和『主席』,我们以普通的局外人的身份来讨论穆斯林世界存在的问题,还有一个细节您要注意,是北京方面暗示我来找您的,所以,您也不要顾及什么。”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说到这里,支开了自己的学生马吉拉德,“你带着警卫到外面去参观一下,让他们放心,也请司徒先生给他们派一个向导。”

    司徒晟让秘书去安排。然后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我可以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吗?”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徒晟立即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给我接北京,中央委员会『主席』,我有紧急事情请示。”说完就放下电话,等待回音。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先生,您是牛津大学毕业的高才生,我有些不明白,当时以您的学识完全可以走另外的道路,为什么您最后却终身从事宗教工作?”司徒晟在等电话的空余时间里开始试探这个留着长胡子的半百老人。

    “阿拉伯世界是个复杂的世界,但是伊斯兰教并不复杂,有些人是战士,他们毕生从事民族解放的战争,当年的阿拉法特就是这样,他毕生从事民族解放运动,他是巴勒斯坦人民的一个旗帜,可惜他以后的巴勒斯坦内部分歧太大,已经很难再有那样的人来领导巴勒斯坦人民了。综观历史,阿拉伯民族同外来民族的仇恨太深,已经到了解不开理还『乱』的地步,从事实上来说双方都有过失,都有错误。在我们伊斯兰的历史书上说的是祖先把那些异教徒赶出了阿拉伯地区,可是现在我越来越明白那其实不是赶出去的,而是这里的恶劣环境使他们放弃了这里。阿拉伯人在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强大过。我当年在英国学习的时候,力图从政治、经济和历史的角度去剖析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成功,于是,回国以后,我又力图在宗教里面找到答案,开始我以为我找到了,我宣扬的伊斯兰教义是温和的,是力求宽恕对方的,因此也只有我所在的地区没有卷进长达20年的阿拉伯内战,可是就是这样,我也没有让我所在的阿拉伯兄弟过上好日子,有没有能给他们带来幸福,这次的战争更是警醒了我,虽然现在表面上阿拉伯世界很太平和团结了,可是,不能使民众安居乐业,那么这种团结能维持多久?我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侃侃而谈的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这个时候不像宗教领袖,说成是学者可能更贴切些。

    司徒晟正想接过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的话茬,电话响了,“喂!是我,『主席』好!”是蓝琼直接把电话打过来的,北京在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发出要求再次访问中国的时候,就开始接洽访问的目的,当外交部知道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的真正意图的时候,感到为难了,中国是有一整套的民族宗教政策,但是,核心是自办宗教,中国的所有宗教不受外国的管辖和指示,尽管这样,中国内部的宗教问题也是存在的,不过没有影响到国家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的安居乐业而已,阿拉伯世界的问题是千百年来世界各国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作为阿拉伯世界的宗教领袖和现任的国家元首到中国来探讨这样的问题,这不是给中国出难题吗?事情很快就汇报到蓝琼那里,蓝琼想了想说,“我们『政府』不要正面去接触这样敏感的问题,可以暗示他们去司徒晟那里探讨,我想司徒晟应该有办法应付他们,不过你们要先给司徒晟打个招呼。”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德国安『插』在我国的晏鼠正好就是负责中东事务的中东司司长赖庆红,为了能够给对方不断发送假情报,国家安全机构没有动这个人,赖庆红是在德国留学的时候被发展成为当时的德国社发党党员的,经过秘密训练后随着大批海归人员回到国内,在参加『政府』公务员的考试后进入外交部工作,以勤奋、机智和干练的工作作风迅速的从普通的秘书参赞升迁为中东司里的处长、副司长、司长。按理说他不应该死心塌地的为外国人服务,但是,他是当年共和国第一走私案的主犯的远房侄子,从小就受惠于那个家喻户晓的主犯,主犯在流亡国外多年以后也没有逃脱人民的制裁,为此,赖庆红从小就痛恨这个国家和『政府』,这次工作安排,他故意的拖延,使用了时间差的伎俩,一方面他积极的通知阿拉伯方面中方的意思,暗示他们去找司徒晟讨教,说明这样的问题中国『政府』直接出面不合适的理由,另一方面他故意延误通知司徒晟的时间,在司徒晟休息的时候打电话来,而司徒晟正好不在,去了安卡拉,于是就以没有找到人的借口拖延到今天还没有知会司徒晟,偏偏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急着找司徒晟,因此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给司徒晟来了个突然袭击。

    蓝琼在电话里问司徒晟说,“小晟啊,你有什么事情急着找我?”

    司徒晟把刚才的疑『惑』说了,然后问道,“大姐,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中央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蓝琼肯定了司徒晟的疑『惑』,然后说,“是我们这里出了问题,我向你检讨,工作没有做细。既然对方已经开门见山,你就不妨给他支支着,我当时想,能够客观的分析问题,想出别人想不出来的观点也就是你了,这个问题当时你父亲都没有想明白,所以我们前进的步伐在土耳其就止步了,现在是历史的发展又把我们推到了这里,当然,不能瞎说啊,还是要客观的看待这个问题,好!我就不多说了,你就跟对方去周旋吧,不怕的,不是正式场合,不会有记录的。”

    司徒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尴尬的冲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笑了笑,“『主席』先生今天不急着赶回开罗吧?”

    “不!我是今天到这里来做礼拜的,周末我很空闲。”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会意的说道。

    “既然您是私人出行,我也就不讲究礼节了,那么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共进晚餐,我们好好聊聊?”司徒晟用询问的语气对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说。

    “我正有此意,外面那些保卫人员您把他们安排好了就行。”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笑眯眯的说道。

    司徒晟把秘书叫了进来,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秘书点点头出去了。

    “我们现在就是两个普通人,咱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司徒晟没有了禁忌也就轻松了不少。“我给你讲两个宗教的故事,当然不是你们穆斯林的故事,是其他宗教的故事。”

    “我愿洗耳恭听。”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正襟危坐的闭上了眼睛。

    “佛教是在中国西汉年间传入我国的,在发展的历史上也出现过多次的起伏,最早的佛教在中国是上层社会的信仰,宣讲的教义跟现在的也不同,当濒于消亡的时候,佛教的宗教人士开始检讨佛教对民众的影响,他们对佛教的教义进行了改革,使教义更贴切贫苦民众,到了唐朝,唐太宗派陈玄奘去西域取经,其实是借取经的名义来改变人们对佛教的认识,使佛教在中国民众中得到广泛的认同,就是在当代,很多民众并不信仰佛教,可是在他们的生活中无不透着佛教的影子,他们走到名山大寺都会进去随喜观瞻,这样的宗教是『政府』统治的辅助工具,也是安抚民心的工具。另一个例子是马丁路德掀起的欧洲宗教改革,从本质上来说欧洲宗教改革是新兴的资本主义同封建主义思想的斗争,欧洲宗教改革使欧洲从封建社会过度资本主义社会得到了宗教上的认可和准备。从人类发展的历史来看,一个文明要进步,首先是在宗教上的突破,宗教利用的好,可以促进文化和社会的发展,反之则会阻碍社会的进步,当宗教成为阻碍社会进步的时候,必然会引发各种各样的矛盾,引发宗教或者社会上的变革。阿拉伯世界的现状表面上看是地域和自然带来的困难,而实质是宗教对民众的束缚,我想,这点您比我清楚。”

    “说得好,的确是这样,阿拉伯世界的社会结构基本上没有突破,许多地方形式上是自由经济,而骨子里还都是封建的意识形态,我现在想的也是怎么去对宗教改革,可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我们的穆斯林实在是太虔诚了。”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有些恼怒的说。

    “其实,我感觉到有些情况是那么巧合的雷同,佛教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讲究仪式,举行法会光那没完没了的规矩都把那些来参加法会的信徒弄的晕头转向,现在也有些虔诚的信徒非常注重外在的形式,可是佛教里有个宗派就鲜明的提出‘佛在心中’的观点,他们注重的是宗教在人心里的地位而不是外型上的虔诚,能够把宗教的教义演化到人民的心中可是很难的,真正的佛家是不会在乎外型上的仪式和做了多少个大礼的,而是在于做了多少善事,对自身的恶念修行了多少。”司徒晟没有明着指穆斯林每天的礼拜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当然阿卜杜拉穆罕默德也是听的出来的。

    秘书走了进来,在司徒晟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啊!她怎么来了?不是说我过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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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1)

    第一节

    司徒晟眼睛里放出惊喜和开心的光芒,想了想就对秘书说,“让她进来好啦,今天是私人聚会,让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先生认识一下也好,早晚会打交道的。”

    不一会温华笑容满面容光焕发的走了进来,“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夫人温华女士,在土耳其工作,周末过来看我的。这位是阿拉伯联盟『主席』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先生,著名的宗教领袖,他是来耶路撒冷大清真寺做礼拜的,顺道来看看我。”司徒晟立即给他们相互介绍。

    受过西方教育的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立即站起来用西方的礼节对温华表示欢迎,但眼神里却有一丝不快,穆斯林是不许『妇』女参政的,就是在家里也是不能随便就见客人的,“在这个时候司徒晟的夫人出现会不会是在赶我走?”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心里琢磨着。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的情绪变化并没有逃过司徒晟的眼睛,更逃不过长期在高级领导人身边担任秘书的温华,温华爱怜的看了看有些憔悴的丈夫,然后对客人说,“你们有要事相谈,我去家里休息好了,你们不要顾及我。”然后亲吻了一下丈夫就要走。

    “你等会走吗,跟阿卜杜拉穆罕默德先生聊一会也好啊。”司徒晟叫住妻子。然后回头对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说,“在我们中国,私人聚会的最高等级就是夫妻都陪客人吃饭聊天,否则就是不礼貌,但是好像在你们那里就不是这样。要是依我观点来看,你们那样并不是很好,之所以那样做可能是妻子太多,不知道应该叫哪个出来吧。”

    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这个时候才知道对方的观察力是多么敏锐,自己一点点小的变化对方都察觉到了,他抱歉的笑了笑,“是的,我们这里的风俗是有许多地方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我还以为是在我们那里,请原谅。”

    “我妻子是我国土耳其自治区的党委秘书长,也是一个高级干部,在我们的土耳其他也是要解决很多穆斯林提出的问题的,所以我让她留下来,也许对我们的谈话有好处哪。”司徒晟这个时候又说。“阿拉伯世界的出路并不在于外部,而在于自己内部的提炼和升华,人们对宗教的信奉应该是促进社会的前进和发展,而不是固守在陈旧的观点上,顽固的坚持这个地球是永恒不转的。至于外部条件你们现在是处在历史上最好的时期,西方列强已经放弃了对这里的图谋,而我们始终都是你们的好邻居,对阿拉伯的土地我们没有需求,阿拉伯的资源我们可以通过交换取得,阿拉伯的安全我们还能保障,对于你们的困难我们也会给予帮助,这么好的外部条件在你们的历史上是少有的,这可以使你们有机会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司徒晟的话让阿卜杜拉穆罕默德豁然开朗,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应该回去干什么,应该怎么去做,兴奋的他这个时候几乎想立即就回到开罗去实施自己的想法。

    “不要着急,有了想法固然很好,但是别忘记你现在所处的环境,这不是你担任宗教职务时的环境,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给阿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