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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明月之大明宫辞第9部分阅读

    ,不能懈怠。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知道敌人需要什么,自己给予什么,才能得到什么。

    如果李治需要妖艳型的,她就向苏妲己方向靠拢;如果他喜欢丰腴型的,她就做杨贵妃;如果他中意纤瘦型的,就饿成赵飞燕……总之,投其所好就好了。

    咳咳,这几个人物的下场好像也不怎么好吧?!

    但是,王润小娘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晋王殿下只喜欢武则天那样的,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整容!去棒子国整了容再回来?

    咳咳!乱扯了。

    王仁祐道:“那你怎么说的?”王仁祐也是有些守旧的,如果是别人家女儿婚前打听未婚夫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可能会斥责人家不懂规矩,乃至更多难听的。但是自家女儿就不一样了,而且这个女婿也是不同一般的。日后只有下官拜王爷的份,没有女婿拜岳父的谱。女儿嫁进了皇家,虽说是好的,王家这个娘家再硬也硬不过皇家吧!

    所以对于女儿“积极向上”的举动,王仁祐没有丝毫的责备,唯一有的就是心疼。心疼的是女儿要早早地辛苦地为自己日后的婚姻生活谋划,谁家小娘子这个时候不是娇羞地呆在房里绣嫁妆的?偏她家女儿要这样。

    柳氏哭笑不得,道:“我连晋王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王仁祐呐呐不语,好半晌道:“要不,咱们好好打听一下吧!”

    打听的结果让王润很失望,这晋王还小呢,还住在宫中。由长孙皇后带着,身边还没有女人。那怎么办?一日大似一日了了,这里的女子早的十二三岁,最迟不过十六七岁便出嫁。以李治受宠的程度,不可能让她拖到十六七岁再嫁。即便让她等到十六七岁,李治那边只怕连庶子都生出来了。那时候即便知道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也是晚了。她可是记得李治的庶长子是叫李忠的,后来还当过太子,但是被武氏给吓得主动下台让位给她的儿子去了。

    那就做万全的准备!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咳咳。新时代女性的标准放在这里似乎太夸张,只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拼了!

    想得思绪满宇宙乱飞的王润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三更上才迷迷糊糊睡去了。后半夜的时候被一阵腹痛给痛醒了,身下似乎一股粘腻。伸手一摸,一股浓重的铁锈气味扑鼻而来。这样的情况在王润来说,并不陌生——她来月事了。

    只是被她惊起的守夜的丫头纹枝却是吃了一惊,正要吵闹起来,便被王润给禁住了,道:“半夜三更,吵吵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女孩子家对于这种事总是害羞的很。纹枝去年也已经来过初潮了,自然不陌生,只是一下子见了不免吓一跳,没想到那上面去。此时想到了,不免暗骂自己糊涂。自去叫了缠枝绕枝等几个大丫头进来伺候,又唤了外面的婆子打了热水来,与王润换了衣物,一时夜里仓促,不免准备不周,王润便令去撕了一条半旧的中裤,叠成条状垫在下面。绣枝将脏了的玉簟给撤了,本要换上新的玉簟,不想缠枝拦住道:“这样的日子不好受凉,这玉簟虽好,小娘子还是等过了日子再用不迟。”王润想了想,应了,看她们换上新的丝质床单,又点上清淡的香去了气味,如此闹了一通,方才睡下,只觉腰酸背痛,次日一早便起晚了。

    崔氏久等不见王润,难免着急,柳氏便亲自去看。崔氏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方才见柳氏抿着嘴进来。崔氏有些傻眼,道:“怎么了?润娘怎么没过来?”

    柳氏依旧笑着,道:“阿家,咱们润娘啊,长大了!”

    崔氏听了这话,心头一跳,道:“你是说……”

    柳氏含笑道:“昨儿夜里的事,小娘子害臊,只叫丫头们收拾了,也没叫我。只是她初次来,身子难免不爽,早上便起不来。我方才已叫人熬了红糖姜汤去了。”

    崔氏欣慰点头,叹道:“润娘一眨眼都这么大了,我还觉得她还只是那么个小娃娃。”

    柳氏也是一叹,道:“可不是么。”

    崔氏道:“罢罢罢,咱们在这里唠叨什么,瞧瞧润娘去。”柳氏忙扶了她起来,往王润房里去。

    到了王润房外,早有丫头报了进去,进了门,只见房中整整齐齐,虽然热,但冰都放在角落,只取些凉意而已。王润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见了祖母母亲进来,面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便要起身,便被柳氏给按住了。崔氏忙道:“我的儿,你快躺着吧!这时候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王润听了她的话,便知道祖母已经知道了,不由低了头道:“怎么大母也过来了?”

    崔氏笑道:“傻孩子,这是小娘子都要经过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

    王润低头不语,只拿帕子捂着脸。呜呜,实在太丢脸了。

    崔氏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大人了,万不可再使性子任性了。”

    王润垂着的脑袋点了点,崔氏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见她羞恼的样子,忙道:“哎哟,我都忘了还有事呢,让你娘和你说吧~”

    众人忙送了崔氏出去,柳氏方留下和王润说些注意事项。又叫了身边的婆子将许多伺候的事宜告诉丫头们。王润半依在母亲怀里,听母亲一长一短得嘱咐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温馨。只是小腹突然一阵抽痛,让她疼得抿出了眼泪。柳氏忙道:“怎么了?”

    王润娇娇地道:“肚子疼。”

    柳氏松了口气,道:“你头一次来,自然会难受些,有些疼也是有的。”

    听到这话,王润突然想起一事,历史上王皇后不孕可是被废的主要原因,更是她不得已接武氏入宫的缘故。她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攥住柳氏的袖子,王润道:“阿娘,我听说有些月事疼的人不能生孩子,我不会也这样吧?”

    柳氏听了,柳眉倒竖,道:“谁在你面前说这些个话?”

    王润道:“没有谁,只是我偶尔在园子里逛的时候听婆子们说起的,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这个,听过就算了,如今来了,方才想起来。阿娘,我不会……”

    “呸呸呸!胡说八道些什么?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将你大母让你背的世家族谱给背出来。”柳氏道。

    王润不敢分辨,不过也明白她娘,任何一个母亲哪里会爱听女儿咒自己啊?

    柳氏也觉自己说的太过了,忙缓了口气,道:“好孩子,你年纪小,不知道。阿娘早些年,也是疼得厉害,后来生了你哥哥就好了。”

    王润道:“是我糊涂了,阿娘别生气。”

    柳氏叹道:“我的好孩子,别急,别怕,有阿娘呢!”搂了女儿在怀里,如同小时候一样拍着。心中却也是记住这事,是该请大夫来给润娘扶扶脉,若是真有个什么不好,早些调理,也不怕日后了。

    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去了。出了门,又到了崔氏屋里,将事情说了,崔氏凝神想了想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竟疏忽了。小孩子家若不好生调理,日后落下什么病根可不是玩的。”何况润娘的夫家还是皇家。若是生不出孩子,便是公主也无用,是拦不住丈夫纳小生子失宠,同安大长公主可不就是个好例子?何况她日后只能是王妃。

    于是崔氏便让人拿了王思政的帖子,请了长安城中有名的大夫李大夫来,严道只说崔氏身上不爽,实际却是与王润扶脉。

    一瞧之下,竟真有些毛病。李大夫道:“小娘子月事则痛,确是有些缘故。从脉相上看着有些宫寒,只是年纪还小,只要好生调养,日后生育自是无妨的。若是再晚个两年,只怕就麻烦了。”崔氏柳氏大呼庆幸,若非此时就请了好大夫来瞧,王润的一生许就完了。

    于是对那李大夫千恩万谢,又嘱咐不许泄露出去。那李大夫从前曾受王思政的大恩才得以全家保命,常思无从报答而愧疚。王家小娘子要嫁晋王的事已经传遍,若是此时传了这个消息出去,只怕会陡生波澜。王家小娘子就毁了,不说王家对他家有恩,便是没关系的人家,作为一个大夫,也不会多嘴的。况且,王家小娘子的症状不重,只要好生调养就是了。当下此事就揭过了。此后每月便吃了李大夫的药,倒是好了许多,可见是真有医术的。只是李大夫还嘱咐了一事,她这身子还得再调养个两三年方才最佳,所以最好是到王润十五六岁的时候再出嫁。

    这可愁坏了王家上下。这婚期自是礼部挑的,圣人定的,哪里轮得到王家做主。正着急间,某夜城中忽地想起一百二十四声的钟响。

    太上圣人薨了。

    28至孝

    人生七十古来稀,太上圣人的年纪也该到了要稀的时候了。

    圣人突然得此消息,心中大恸,思及老父此生多舛,晚年又遭遇儿子互相残杀的痛事,自己这个儿子未曾好生孝顺,只觉心痛如绞,一时血不归经,便呕出口血来。几乎唬去众人半条命,好在并无大碍,然后便下旨大办太上圣人的丧事。皇室勋贵有爵之家及四品以上命妇皆进宫吊唁,民间一年不许婚嫁、礼乐、歌舞,圣人还执意守孝三年。但是被众臣给劝住了。

    不管哪朝哪代,皇帝守孝三年,似乎都是不太好也不太可能的事。(而王润觉得,大臣们不让皇帝守孝整三年,是怕他们守不住,闹出个什么什么来。毕竟说起来,守孝的标准太苛刻了。皇帝又有后宫如花美眷无数,看得见吃不着,会影响身体滴!为了自个儿的安全,避免被皇帝因为失调而波及,所以大臣们才劝止的吧?是吧是吧是吧?)

    又听说,太上圣人的葬礼十分奢华,圣人哀痛神伤,数度昏厥,其孝顺之心令人感动。太上圣人庶出众子女皆披麻戴孝,哭灵于堂前,其中有几个小王爷态度不恭,言语不敬,圣人大怒当场褫夺其封爵。各谏臣皆不敢掠其锋芒。连一向以劝谏为己任的魏征也乖觉的很,没有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一时朝中上下,宫廷内外皆沉浸在悲痛之中。

    不说外面怎么样乱,但是王家内部却是别样心肠。特别是崔氏柳氏王润等娘儿几个。

    太上圣人这一死,实在是……咳咳,死得好,死得棒,死得太是时候了。

    咳咳,不是王家人没有同情心。虽然是死了老皇帝了,还是王润未来的老公的祖父,但是真的没什么感情。毕竟连面都没见过呢,有什么好悲伤的。

    王思政虽然是名臣,但是他是前朝的名臣。虽然他对当今圣人的为人执政挺满意的,但对于这个太上圣人是不太满意的。在他看来,太上圣人最大的功绩是生了个好儿子,但生得更多的是不省事的儿子。最后最后功过相抵,两相持平吧!而王仁祐品级不够,柳氏也不到可以进宫吊唁哭灵的层次。所以,王家除了去关心一下同安大长公主外,其他人都乖乖地守在家里。

    但不得不说,太上圣人这个时候死,真是办了件大好事!

    不管皇帝是不是守孝三年,(这个问题还在讨论中)但是三年内,皇子皇孙们是不太可能办婚事了。

    晋王李治和王润年龄相近,今年虚岁十三了。原来听皇后的意思,是想明年就办的。但是这太上圣人一死,明年肯定不能办了。以圣人对老父亲的愧疚孝顺,肯定要等满了三年才给儿子办喜事的。

    丫的,朕的老子死了,朕在三年内就给儿子办喜事,嫌朕不孝子的名声不够响亮是不是?

    不管怎么样,再想娶媳妇,都给朕忍着!

    火爆的孝子是没有理智地严以待人,首当其冲的是自己的儿子们。

    果然国丧过后,皇后就召见了崔氏柳氏进宫,果然传达了这个意思。

    所以才觉得太上圣人死得太是时候了。这三年内,可以做很多事情。她们自然能把王润的身子调养好,等到了十六岁时再成婚。那时候少女的身体也长开了,皇妃培训课程也能结束了,实在太好了!

    但是这不能让人知道,得崩着点崩着点……

    于是王家一家人关起门来,继续过自己的安静日子。但天知道,这安静的日子还是忙碌的很啊

    。

    正在举国戴孝的日子里,同安大长公主府派了人来,说是同安大长公主有些不好,想见王家小娘子,请王家小娘子过去看看。

    众人大吃一惊,崔氏和柳氏都有些着慌。

    柳氏急问来的婆子道:“大长公主到底怎么了,前几日我打发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几日的功夫就不好了?”

    那婆子是公主府的管事婆子之一的连大娘,颇有些脸面,此时便叹道:“公主的身子素来是健朗的,可是自太上圣人薨逝,公主便哀伤不已,饮食上也有些倦怠。我们怎么劝都不中用。前天夜里便觉身上无力,请了太医,只说是悲伤过度,兼年岁大了,守灵哭灵辛苦,让公主好生休息保养才好。但公主和太上圣人兄妹情深,哪里能不去送一程的?昨儿送太上圣人的棺樽入皇陵,公主也去了,待回来,便觉身上滚烫。太医说是着了风寒,且劳心劳力,吃了药也未见大好。昨儿夜里闹了一夜,又说了一夜的胡话,说自己也要和太上圣人一起去了,早上才略好些……”连三娘说到这里声音越发小了,显是极为惶恐。

    崔氏和柳氏对视一眼,心中也是十分担忧。太上圣人死了,可以带给王润三年的缓冲时间,是好事。但是同安大长公主若是也去了,日后王润在皇家就少了一座靠山,少了可以让她在皇家站稳脚步的依靠。这对王润可是十分不利的事情。

    想到这里,崔氏便道:“快,去和小娘子说一声,让她穿戴好了就过来,同安大长公主府的车马在等着呢!”

    丫头赶紧去了,不一时,果见王润裹了一件月白素绫披风来了,问了安,便听崔氏把事情说明了,道:“好孩子,你叔祖母想见你,你便去吧,她最疼你不过了。你需好生劝劝她,莫让她太过伤心了。”

    王润想到那位高傲的公主叔祖母对自己的好,心里也是一阵焦急,道:“大母放心,我知道的。”

    说着,带了丫头随了公主府的人一起去了。

    这里柳氏心中一阵担忧,道:“阿家,为何不让我一起去呢?润娘毕竟还小呢,许多事都不懂,如今这个时候,让润娘一个人去,我真是不放心。”

    崔氏叹道:“正是这个时候,才是要让润娘一个人去才好。我这个公主妯娌,素来心高气傲,和王裕闹了这么些年,几乎快反目成仇了,可见她服一次软?她和太上圣人的感情也是真的好,这么大年纪了,其实什么事都看开了,可她反倒不这样。静娘去得早,王裕又有妾侍有儿子,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也只有和太上圣人这个兄长亲近了。如今太上圣人一去,她哪里能不伤心?”

    柳氏道:“正是如此,咱们不是才该同去劝劝么?”

    崔氏道:“你也糊涂了,她是公主,尊贵的很,自有一堆的人去劝她。太上圣人是她的靠山,即便倒了,她还是圣人亲封的大长公主,圣人对太上圣人如此至孝,对这个太上圣人仅剩的姐妹怎么会不在意?她听的劝慰还少么?哪里还需要听什么劝慰宽怀的话。只要她自己放宽心便好了。”

    柳氏似乎有些明白,道:“那阿家的意思是……”

    崔氏道:“她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只会活得比我久的。这会子不过是伤心劳累过度罢了,只要她自己想开了,就好了。旁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咱们去了也白去,倒是惹得她又多心,反倒不好。她又最疼润娘,若咱们在旁边,倒是难让她放宽心。”

    柳氏感叹道:“还是阿家明白,我竟糊涂了。”

    崔氏道:“你是关心则乱了。”

    柳氏道:“也不知道润娘能不能劝慰公主。”

    崔氏道:“润娘人虽小,但聪明着呢,况且,同安公主最疼她,她的话总能听进去几分的。放心吧!”

    柳氏叹道:“但愿如此吧!”

    29康氏

    且说这边王润带了丫头们坐了马车,到了公主府,下了车进了门,到了正房院门外,便见一位三十出头风姿颇佳的中年妇人带了丫头等在公主正房门口,正是驸马王裕的妾侍,那位名字很有棒子国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