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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小药娘第3部分阅读

    “俞佑权——”  骆雨樵喊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孩子……”靳友奕忍痛的声音,自骆雨樵身后虚弱的传来。

    他虽然感到呼吸一窒,但还是依着呼唤转回靳友奕的身边。

    “孩子,答应我……帮我照顾……湄琴。”靳友奕忧心挂虑的唯有他的宝贝孙女。

    “靳大夫……你该清楚我现在的情况,她跟着我会有危险。”为什么命运总是要让他如此左右为难?

    “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壁毒珠……不能落入他们的手里,替我好好保管它……”

    靳友奕将藏珠的地方告诉骆雨樵,但看到靳友奕因为身体的剧痛而呻吟不已,骆雨樵的一颗心揪结不已。

    “靳大夫,你撑着点,湄琴……很快就会回来了。”  骆雨樵哽咽着。

    他知道靳大夫此刻所受的痛,会让人生不如死,只求赶紧一死了之。

    “来……来不及了,我……把她交给你了。”靳友奕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无边无限的痛苦,让他脸色发青,感觉每一口呼吸皆伴随着椎心蚀骨的疼痛。

    “靳大夫……”骆雨樵不齿俞佑权下流的杀人手法,不仅要夺人性命,还要凌虐敌手,看着眼前将死的老人痛苦挣扎的模样,骆雨樵几乎要落下泪来。

    难道……他真的又要再次步入俞佑权所设下的卑劣陷阱中吗?

    不出手,只能看着靳大夫痛苦的死去。

    若出手,他又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呜——”

    眼前的老人痛苦挣扎着,骆雨樵实在不忍,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出手扣住刀柄,然后抽出,帮靳友奕结束非人道的折磨。

    心痛着,那喷出的鲜血再度割裂他的心。

    狠狠地——

    毫不留情地——

    意外的变化,往往伴随着令人难以承受的痛。

    因体恤爷爷年纪,抢着接下靳友奕例行上山采药工作的靳湄琴,怎么也料想不到,她才回到家,走进前院,穿过厅堂,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祥的预感让她三步并两步的冲进后院,竟让她看见一幕记生难以忘怀的景象。

    靳湄琴瞠大双目,手里提着的药篓也掉落在地,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骆雨樵杀了爷爷?

    “你……你对爷爷做了什么?”靳湄琴颤抖着声,感觉凉意瞬间侵蚀血肉,她不敢想念眼前的一切,但是……她确实亲眼见到骆雨樵从爷爷的身体里抽出血刀,而爷爷哀绝的目光,仅是在临死前瞥了她一眼,嘴唇翕动了下,就没了气息。

    “我……”骆雨樵松开手里紧握着的刀,铿锵落地的血刀,发出刺耳的声响,震裂了两颗心。

    第6章(2)

    “爷爷——”不等骆雨樵开口,靳湄琴已飞快地冲上前去,从骆雨樵的手里抢过靳友奕的身体,却只是一具再也无法开口跟睁开眼的尸体。

    “爷爷——爷爷——你别吓我啊!我是湄琴我是湄琴,你有没有听到?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靳湄琴的身体颤抖得宛如风中落叶,眼底害怕与惊恐的泪水,一串串的挂在娇颜上。

    “湄琴……”骆雨樵艰涩的喊了声,心里涌起的懊悔与痛苦,却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

    “爷爷——”知道爷爷已死的靳湄琴,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她哭着、吼着,其悲恸的情绪,一下子让她陷进崩溃的底限,她想起那一日当爹娘冰冷的尸体运回家中时,她也是哭到完全不能自己。

    眼见靳湄琴情绪失控,骆雨樵也不顾自身处境的艰难,自她的身后抱住了她,感觉到她身体不停的抖动,耳边听着她的哭声,骆雨樵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湄琴,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曾听她说过她的父母亦是死于意外,如今再让她亲眼见到靳友奕的惨死,可以想见她的情绪如何激动。

    “啊——”

    悲伤的嘶嚎声,透过喉咙、透过胸腔、透过泪腺,她连灵魂也在哭泣着。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杀了爷爷?告诉我啊?”

    抬起泪容,以视如寇离的眼神瞪着她。

    那眼神让搂着她的骆雨樵,不禁寒颤了心。

    “相信我,爷爷不是我杀的,一切都是因为那颗辟毒珠……”他试着解释,可是靳湄琴却直觉得骆雨樵为了夺珠而起了杀机。

    “是你对不对?”她猛然推开他的怀抱,并且抢先一步捡起刚才他掉落在地的那把血刀,那把刚才不插在爷爷心坎上的血刀。

    “你前几天跟我说,有人想夺珠,其实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你为了想取信于我,所以故意透露口风,让我对你放松戒心,对不对?”泪眼决堤的朦胧中,她痛恨自己的不坚持。

    “你就跟当年你爹娘在村外救起的那个陌生人一样,在伤愈之后非但没有感谢,还恩将仇报的杀了他们,你……是不是在得知爷爷手上有辟毒珠之后,就心生歹念,谋划了今天这个杀人夺珠的阴谋,是不是?”

    靳湄琴的指挥像把剑,直直的刺入骆雨樵的心坎,他滚着喉头想开口,可是靳湄琴眼中的恨意,却让他连话也说不出来。

    见骆雨樵沉默不语,靳湄琴只当他默认,她眼中含泪,看着他的每记眼神,皆带着深深的恨意。

    曾经,她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而落泪,她知道那是不舍的心痛。

    如今,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模样,胸臆间狂烧的忿怒,将她的理智与爱情一起焚毁。

    “我后悔当初救了你。”她看着他泣吼,换来骆雨樵受伤的凝眸注视。

    “我不该救你的,更不该相信人性本善这种鬼话。”她带着愤怒的言语,剖开了他的心,血淋淋的。

    “你要辟毒珠是吗?那么你就先杀了我,这样你就能拥有它了!”靳湄琴凄然笑着,为了自己的错爱而心碎着,她抓紧手中染血的刀刃站起身,看着眼前爱恨交织的他,闭着眼带刀冲向他。

    不求杀死武艺高绝的骆雨樵,但求对方能给她一个痛快,让她能跟上爷爷的脚步,伴他一起上路。

    噗!

    刀刃入体的轻微细响,还有手中握刀刺进肉体的触感,让靳湄琴悚然心惊的睁开了眸。

    她的刀刺进了完全没有抵抗的骆雨樵身体里,冷汗瞬间从他的额际滑落,灼热的眼神,依然凝锁着他。

    没料到寻死不成,反倒刺伤骆雨樵的靳湄琴,一见到鲜血瞬时涌出的画面,她惨白了小脸,本能的缩手想退,却被一双坚定的手扣住了肩膀。

    “现在……你该冷静了吧?”刚才她的情绪太激动,根本听不见除了她内心世界以外的声音,要想解释,也许……现在才适合。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并没有杀害靳大夫,不过,我还是必须告诉你一句话,不管你后不后悔当初救了我,我的命早已属于你……”

    “……”颤抖的唇无法言语,心口的痛楚让她无法思考,她怔怔的看着他,眼泪无声的淌着。

    “不要再骗我了好吗?我亲眼看到你杀害了爷爷,为什么还要骗我?”她激动的将手里的刀刃,往他的身体里刺得更深,她不能接受他到现在还想对她说谎。

    她明明就亲眼看见他将刀从爷爷的身体里拔出来,不是他杀了爷爷,还会有谁?

    “呃……”剧烈的痛楚,让他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伤口好痛,可是……被误会的心痛,更是凌驾于一切。

    “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在我爱上你之后,再残忍的对我做出这种事?你明明知道我只剩下爷爷这个亲人了,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更可悲的是,她竟然轻易的相信了他的话,允诺让他可以再次进入靳家村。

    既然这是她种下的祸根,理当由她斩除。

    “……”听到她的声声质问,骆雨樵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手伤口很痛,可是她的心更痛。

    “我恨你……爷爷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把我唯一活下去的欲望都给抹灭了。”

    她干嚎着,手里的利刃再次往更深处递送。

    “呃……”骆雨樵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内心骇然,顺着她逼近的步伐住后退去,不让刀刃更加刺入。在知道他已无法解释的情况下,骆雨樵做出了决定。

    扣着她双肩的手加重力道,制止了她手上的动作,近她弃刀,然后再猛然将她推开,深湛的眸里除了痛,还有更多说不出口的沉重。

    “你听好,辟毒珠确实在我手上,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今天就姑且放过你一回。你说的对,我是在骗你,骗取你的感情、骗取你的信任,我就是这样的人。”看着她,他的口气铿然有力。

    “骆、雨、樵!”她瞪大了眼,没想到他不仅对自己的恶行直言不讳,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的味道。

    “如果你的恨够深,就想办法来杀我吧!”他的一字一句彷如诅咒般紧箍着靳湄琴的心,那双仇视的水眸,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接收到那双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眸,骆雨樵心下略宽,在听到近处奔来的匆忙脚步声,他知道该是居住在附近的村民赶来来探望靳家吵乱的情况,自知留下无益的骆雨樵踅身跃上房顶,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刻,听到靳湄琴痛心的呐喊。

    “骆雨樵,我要杀了你……”看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靳湄琴在痛哭声中,恨恨的喊着。

    站在高处,他听见她的呐喊,也看到邻家小狗子的双亲已来到靳家门前,倔没有回应她的话,离开的身影不留一丝情分。

    恨我吧!把你心中所有的痛,都拿来恨我吧!

    只要这个恨,能成为支撑你活上去的动力,那就……恨吧!

    第7章(1)

    在离靳家村外不远处,有一块长满茜草的花圃,这块花圃平时并无人管理,这日却跑来了一对姐弟,只见他们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便火速地弯腰挖采茜草,可是才刚采不久,便听见纷纭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过来,姐弟俩只瞄了为首的人一眼,便知是j商靳绍恒来了,姐弟俩吓得连忙匍匐在地,不敢动弹,屏气敛息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个叫红玉的女人,整天跟在靳湄琴身边,看了实在很碍眼。”

    因为压珠计划失利,俞佑权原本想直接向靳湄琴下手,可是偏碍于近日红玉紧跟在她身边的缘故,所以他一直没能得手。

    “你别再乱杀人了,我是个商人不是土匪。”靳绍恒神色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花圃,很怕自己与俞佑权的密谈被第三者听见。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的手法竟然如此拙劣?不过是抢颗珠而已,你居然也能弄出人命!”要不是他急着想要得到辟毒珠,他一定不会再找俞佑权合作的。

    “没办法,谁叫那个老头不识相。”俞佑权撇唇,完全不承认他是以见血为乐。

    冷眼蹩向阴狠的俞佑权,靳绍恒心里真的有些后悔,居然会找他合作!

    “算了,我问你,你真的能确定,你说的那个骆雨樵,真的会为了靳家那个丫头而交出辟毒珠吗?”在彻底搜查过靳家,却找不到辟毒珠,最后从村民的口中得知,那颗辟毒珠已经被骆雨樵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给拿走,他们就到处找人,可是骆雨樵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完全失去踪影,这不得已靳绍恒只好勉强同意让俞佑权将脑筋动回到靳湄琴身上。

    “放心吧!只要能抓到那丫头,我保证骆雨樵会乖乖地自动现身。”俞佑权就是吃定骆雨樵。

    听到俞佑权笃定的口气,靳绍恒思考半晌,终于点头。“好吧!我同意让你抓人,可是你必须要保证不会伤害到她,也不许再惊动靳家村里的其他人,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知晓靳绍恒打从靳家老头死后,就频频向靳家丫头示好,俞佑权当然明白是靳绍恒看上了靳家丫头的美貌,虽然很想笑骂他是个老不休,但俞佑权也不得不承认,靳湄琴的姿色的确诱人。

    “我办事你放心吧!”俞佑权淡淡地结语。

    听到这声保证,靳绍恒反而皱紧眉头,心里更加不安了,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仅是快速的将俞佑权打发走,深怕被人发现自己跟他是一伙的。

    好不容易等到脚步声远去,赵晏祈才刚想吐口气放松一下,却惊见赵盼盼面露义愤填膺之貌,当下他便机警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冲动坏事。

    “赵盼盼,你想做什么?”赵晏祈真是怕死了她这个表情。

    赵盼盼瞪着靳绍恒离开的方向,一脸鄙夷气忿地说道:“当然是去报官啊!你刚才没听见靳绍恒那个吸血鬼,似乎打算再干坏事吗?”原来靳家村的老村长被杀,是靳绍恒买凶杀人!

    “姐,你脑袋坏了吗?没凭没据的,你拿什么报官?况且,我们是来偷茜草的,你别自投罗网当笨蛋好不好?”厚!拜托,谁来帮忙敲醒她的脑袋啊?

    “什么偷?这片茜草园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赵盼盼不服气地大声嚷嚷。

    “赵盼盼,你找死啊!你真的想被抓去关吗?”赵晏祈连忙伸手压住赵盼盼的嘴,眼神哀求的看着她,“姐,我知道你觉得很不甘愿,可是这片园子确定已经属于靳绍恒,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就算他们赵家之所以会失去这片园子,是因为靳绍恒吃人不吐骨头的放高利贷所致,但败了就是败了,无二话可说。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靳绍恒继续干坏事吗?”那个吸血鬼已经害惨太多人了,不能再任他为恶了。

    赵晏祈回看着她,耸肩、摊手,摆明不想趟这浑水,只想独善其身就好。

    看到弟弟如此表态,赵盼盼尽管心中有万分不甘,也不想将弟弟扯入危险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气,算是暂时忍下这口闷气,可是心中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忽隐忽现,淡淡的月光缓缓自天空中洒落,照射在这片布满薄雪草的山头上。

    银色的月光,白色的薄雪草,在流水般光影的月夜下重重叠叠、摇摇晃晃。

    靳湄琴一身缟素站在爷爷,还有她爹娘的合葬墓前,神情有着说不出来的哀凄。

    她这一生最爱的亲人,都葬在此处,她觉得好孤单,也因为不堪独自面对一室的寂寞,所以夜不成寐的她,索性一个人跑到这里,一解相思愁念之苦。

    “爷爷,最近过得好吗?你可知道……湄琴很想你,这几天我一直在期待爷爷来我的梦里相会,可是……为什么我就是盼不到爷爷呢?”

    “红玉姐说,我梦不到爷爷是件好事,因为这代表爷爷在这人世间已经没有牵挂,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爷爷,你不想湄琴吗?”

    “我知道爷爷现在有爹还有娘的陪伴,是不会觉得寂寞,可是……湄琴无休止的好寂寞,好想爷爷……”话说到这,靳湄琴已经泣不成声,那声声哽咽的泣诉,重重的鞭笞着打从她自家里夜行于此会见亡亲,便一直默默地跟随在她身后的骆雨樵的心。

    那双饱含情感的深湛眸子,因为她脸上涌出的泪而痛着。

    打从靳友奕身亡之后中,遭靳湄琴刺伤的骆雨樵,并没有离开她太远。

    在靳友奕头七之日,他看到靳湄琴泣不成声的无助身影。

    在靳友奕出殡之日,他看到她因为过度思念,而日渐消瘦的身影。

    看着哀哀欲绝的靳湄琴,骆雨樵只觉得心好痛好痛,但是他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关心,无法给她安慰,只能眼睁睁看她因为失去亲人而悲痛,因为思念亲人而食不下咽……许许多多的不甘与无奈,让他那双幽黑的眸子,看起来更添悒郁。

    骆雨樵默默看着她捡拾起掉落在地的薄雪草,将它们串成花圈,挂在墓前,然后朝墓碑深深一鞠躬后,转身打算离开,只是几名脸覆黑巾的男子,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将靳湄琴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靳湄琴瞧见这阵仗,急忙收起泪水,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

    蒙面的俞佑权,刚才接到靳绍恒的临时通知,要他上山去掳人,本来他对于自己必须听命于人而感到不满,但是瞧见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靳湄琴,俞佑权的不满瞬间一扫而空了。

    “一个姑娘家遇上这种拦路之事,应该不需多问,就能猜到我们想做什么了吧?”

    借着月?br />